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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一章 沙盘世界

起源树下的猎人 牧官 6452 2024-02-29 09:14:50

在西航图道略上,通往最后伊甸园的最高难度探索标注是一把燃烧的大剑。王辑原本是打算顺便完成所有探索的,但进入这最后难关的要求高了些,挑战最后的“火焰守卫”,挑战者需要能够掌握宇宙物质的极限。

王辑没有达到这个标准。

经树阵检测,你当前的生命状态达到该标准;但你对物质掌控力依然极度欠缺。

要通过伊甸古道进入最初伊甸,挑战者必须掌握自身所在宇宙的物质极限的能力。建议完成知识《圣贤炼金术》的学习,该知识专精于掌控物质力。

……

A号实验机给了王辑这样的建议。

“又是《圣贤炼金术》,这知识确实挺厉害的,力量基础越强知识越厉害,但我一直都不是那么需要,而且这东西是需要哲人石的……”

王辑对哲人石留有深刻印象。

如果说《圣贤炼金术》是通往真理道理的知识,那么它所牺牲的哲人石就是生命的希望与未来。哲人石就是生命石,是记录宇宙生命信息在未来萌芽的生命起源之物,牺牲未来来换取现在的力量,他并不是很想这样选择。

“算了吧,赫索丽斯再催我回去,有人找我,这件事情就先放下吧。”王辑最终决定暂时放弃前往最终探索的想法,先行回去。

……

自播种者偌大的势力根据地被捣毁,主导文明战争的重要势力青铜议会变成“山贼流寇”后,众神与猎团也陷入了剑拔弩张的对峙阶段。更准确点说,是和王辑撕破脸皮进行威胁对峙。就在这种无言以对的紧张背景下,神作为最理性最具有智慧的种族,率先向王辑抛出了橄榄枝。

王辑回到理想世界时,小楠刚从这里离去。她带来了长城防区的一则信息,米高神族的使者降临在他们的防区,带来了和平的对话。王辑本身对此和平秩序并不感冒,但赫索丽斯说了这些事情后,他是愿意先理智而为的。

因为代达罗斯的死去。

这位死去的智者尽管很自私,但他确实有着极其伟大的才能,他创造的宠爱羽衣完全能够让王辑更加威胁到众神,但还是因为代达罗斯的自私,在他自杀死去后,宠爱羽衣这伟大的发明也彻底消失。得不到宠爱羽衣的情况下,王辑觉得自己有必要与神暂时先保持和平。

长城防区,王辑在伊莎公馆会见了米高神族的使者。

“神希望你放弃黄昏、放弃远古狩猎之证、放弃对伊甸的探索。但神知道这一切不可能。所以众神之王在深思熟虑后,决定和你签订一页伟大的和平契约。神国将维持目前的现状不再于超膜宇宙中拓展,而猎人所在的文明世界也将得到永久的和平。诸神不会试图让你放弃黄昏与远古狩猎之证,因为这是你作为和平契约一方的资本,但作为条件,你必须终止自己的探索,终止对伊甸古道有任何想法,你可以平静安逸地活下去,永远统治你的文明世界。”

米高神族简单说明了和谈的内容:

“我们的一切都将是以和平作为基础的。如果我们之间爆发战争的话,那现在这些空谈和理性也将荡然无存。因为到这一步,宇宙中已经没有限制我们信誉的力量。我也仅能代表诸神与身为独立猎人的你谈话并保证诸神不会对你们的世界进行任何干扰,如果你有所怀疑的话,我也仅能只能告诉你,米高神族,言出必行。再多的信誉付出我们无法给予,就像你也无法给予我们让我们心安的条件一样。”

“好啊。”

王辑说。

“什么?”

米高神族感到一丝意外,它并没有想到和平的谈判竟然会这样顺利。

“这本就是凭理性和认知判断的和平谈话,我们达成共识并没有什么难的。”王辑无所谓道,“反正你明知我不会交出黄昏和远古狩猎之证,我也知道你们不可能放弃真理之眼这种最强奇迹,所以怎么样随便承诺都可以,因为我们本钱是平等的。”

“神希望取消现在它们的亿万光辉形象,因为这对它们、对我们整个超膜宇宙而言都是巨大的能量消耗。坦白说,众神也不愿意这样做,但让它们取消这最强防御姿态是需要勇气的,因为有你这样的歹徒时刻拿着致命武器威逼它们。”米高神族说,“诸神知道你不可能放弃自己得到的危险武器,所以给了其它方案,让它们得到更大的心理慰藉。方案一,你成为神,整个星空由你统治;方案二,让你的妻子赫索丽斯回归星空,整个星空可以由她统治。无论哪个方案,我们都能因此成为一家人,这是众神愿意做出的最大让步。”

王辑露出笑容:“别了吧。就这样对峙着挺好,我们都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就是维持和平的最好办法,不是吗?”

“是的,是的。”

米高神族连续回答了两遍,有些唉声叹气的味道,它最终说道:“你或许还没有想明白,那我们的和平进程就推进到目前可以执行的地步吧。请您记得,不要再试图在伊甸古道探索下去,不要做出威胁众神的举动,随便发展你的军团和文明都没有关系;诸神也不会挑战你的神经,我们都先这样保持克制,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等以后我们更冷静的时候,这个和平进程在继续推进。”

……

这次谈话实质上是以失败告终的。

它唯一带来的成果,就是王辑和星空众神都知道彼此有和解的意图,但这个信息未必属实。

米高神族没有在地球呆多久就迅速离开了,它也知道这样的谈话没有意义。坦白说,它的到来还是带来建设性意见的,只是王辑没有接受,他没有自己成神亦或者让赫索丽斯回到星空的想法,他拒绝和亲,拒绝改变自己的立场和属性。

因为同样的问题王辑也完全可以回馈给星空:只要你们愿意放弃现在形式的生命,放弃恒星,放弃自己的生命属性成为凡物,那我也愿意丢下黄昏和远古狩猎之证。

这种矛盾对立也让这次和平谈话最终无疾而终,谁都不愿意放下武器,谁也不愿意放弃立场加入对方,这种根本性的矛盾是“和亲”思路根本无法解决的。

但王辑也没想到,平衡这么快就被打破。

……

那是在黄昏的贯穿伤熄灭了所有冰冷宇宙之后,红海科考站,恨因斯坦教授在这次异常的维度观察不久后,便因为看到了诸神呈现的亿万光辉形象而不安。通过阿撒兹勒的解释,他完全能够想象到,目前整个星空都处于紧张情绪中。

战争时刻可能爆发。

这天夜晚,恨因斯坦教授迎来了自己人生倒数第二位拜访者:笛里城的城主莉莉。

莉莉来这里的目的简单纯粹,她就是单纯想要了解下青铜议会被毁灭的情况,了解首字母A所掌握的划时代武器在使用时威力是怎样的。在看过所有超膜观测的成像资料后,莉莉的目的似乎就没了,但她依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和教授坐下来聊了会儿天。

莉莉吞云吐雾,听着教授讲起一些事情。

恨因斯坦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说:“对超膜宇宙观测越多,我就越会觉得心凉。还记得那个毁灭的公式吗?宇宙物质的总量是有限的,当它把我们当前宇宙的物质总量作为分母结果能够被整除时,成型的物质就消失了。粒子潮就在这种整除的平静里找出一丝推动力和改变,它在这其中寻求着什么吗?我想一定是在追求一种不平静,一种不甘死亡的动态。”

“您是因为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而烦心吗?”莉莉抽着烟问。

“是的。”

恨因斯坦说:“我在首字母A的天使那里知道了些关于最初世界的信息,再通过那位伟大生命给我们留下的信息,我觉得我看到了伊甸的全貌,它在概念上是什么样子我完全知道了,但我不敢想,也不敢轻易接受。生命其实并不渺小,但它在这个故事里并不伟大。”

“您有什么想说的,就和我说说呗,反正我一直都是个信仰破灭的家伙。”莉莉笑着说。

“我一直在说啊,这些话我再不说,只怕要憋死在坟墓里了。”

恨因斯坦也是一声苦笑。

“世界最初的悸动来自于对自我否定的认知,这也是一种当时现状的矛盾体。在宇宙诞生前,宁静的粒子潮远没有达到创生物质的档次。那片粒子海水总体上是平静的,就是一潭死水。但那些粒子在静态中仍有变化,它们的运动幅度很小很小,但还是存在。这源于一种平静态的自我认知,粒子它们自己知道或认为、规定自己应该是静态的、死的,但这种认识和规定产生的涨落却让它们出现动态的、活的征兆。在首字母A妻子的口中,那就是极致的死寂与否定意志在痛苦挣扎,在试图消灭和毁灭自己的存在,可它每一次活动却都因此动态的涨落,这种涨落也伴随它的自我仇视和憎恨而不断提升幅度,直到宇宙诞生于那次最痛苦最剧烈的阵痛,因为虚无竭尽全力也无法否定自己虚无本身概念的存在,所以才会有存在的概念形成最活跃的粒子潮,完成创生。”

恨因斯坦教授说:

“也就是说,宇宙中的每个粒子都是痛苦和否认自我的,正是因为这些才有了从无到有的过程。才有了伟大生命,有了大爆炸,有了星空、你我。无论神还是天使回忆伊甸都是最初无比的幸福,因为物质维度的完整性,因为可以相互理解的意识。但根据我的观察和了解,事实一定不是这样的。在最初世界维度完备,生命的起始意识伴随光速传播的时候,大家确实彼此相互了解。但你知道吗?在那种状态下,所谓生命其实仍然不稳定存在的,因为时间不会存在于这种完整的物质维度架构里,没有时间,生和死也不会有区别,矛盾一体。所以我猜那里的一切其实是处于一种混乱。在这种状态的初始宇宙里,一切也是极为平衡的。冷与热是平衡的,因为没有冷热区别,多和少是平衡的,因为没有多少的概念。所有东西全都交织在一起,混沌不堪。”

莉莉笑道:“您在给我科普吗?”

恨因斯坦摇头:“不,我是在让你思考,你为什么能活着。”

莉莉抬眼:“我为什么能活着?”

“因为有人帮你承担了死亡的代价。”恨因斯坦说。

“谁?”莉莉眼神闪烁了下,她想起了母亲去世时告诉她关于夜的某些事情。

“伟大生命。”

恨因斯坦说。

“谁?”莉莉楞了下,因为这显然不是她自己心里的答案。

“伟大生命。”

恨因斯坦徐徐喝下一口咖啡,再度重复了答案,语气肯定。

“这也许和你所知道的世界观有差别,但事实就是这样子的,只是没有人会承认,会这样去告诉你而已。”

他说:

“在创世起初,运动和活跃的粒子潮有多澎湃,它所面对的静态与死亡粒子就有多死寂。它们在整体上的力量是均衡对等且混沌融合的,两者可以说是为了对方存在而存在。伟大生命的出现则短暂破坏这个平衡。我在这里用‘短暂’就意味着时间的概念出现了,这个概念无比伟大,因为它的出现让活跃的粒子和衰变的粒子有了区别。我为什么用短暂而不用长久呢?因为相对于整个粒子海的混沌动态,这种区别不会太久。它只是大数字下的渺小分子而已,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分母的量。

也就是说,最初的生命一定是同时具备生和死的象征,它是一团朦胧不清的粒子态,绝没有成型的物质依托。

说白了,在生和死的力量平等博弈情况下,所有生命的状态应该是生死兼备的,既是活着的,也是死的。

这就是完整的物质维度,它能展现你的所有动态和静态、你的一切。

这样的世界不可能会发展成我们现在的样子,你能呈现出现在这样的物质形象,在旁观者的观察里这样地稳定出现,在原始宇宙是不可能发生的现象。它之所以能变成我们现在的超膜宇宙,一定是有推动力出现的。”

莉莉笑容可掬道:“这个我懂,生命进化伴随着掠夺,我们自己和祖先在进化的这条路上,通过不断地掠夺和吞噬稳定了我们的物质依托,让我们有了清晰的生命脉络,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我们肚子饿了,所以我们吃掉别的生物,将它们变成我们的力量,维持我们的生存。原初宇宙一定也是这样,要想打破那样的平衡,必然会有吞噬者出现,那代表着进化。”

“是的,但那是进化的事情。”

恨因斯坦说:“进化是进化的事情,我不深究。我要告诉你的是,死亡的代价必须只能是生者付出。宇宙的物质总量是有限的,所以这代表一切的总量从开始就是额定的,你吞噬了别的生命延续自己的生命,不代表那个生命需要承受的死亡在这个宇宙就会减少,懂吗?

活着的人减少,不会让相应的死亡意志量减少;活着的人越多,也不会让相应的死亡意志越多。

我们的超膜宇宙世界其实是个沙盘,沙子和水的总量在这个封闭沙盘里是额定的,而且是刚好把所有沙子完全稀释的状态。在最开始的宇宙里所有人都是沙子,可现在我们却是行走在沙盘上的沙人,通过少量而合理的水将我们捏成了现在的形状。

我们看不到那足以毁灭我们、稀释整个沙盘世界的水,但不代表这些水并不存在,因为它的总量也是有限且一定存在的,而且是不多不少,刚好足以把我们稀释成沙子、无法聚合的量。

我这样举例的话,你能明白了吧?

我们现在所有生命意识包括未来所有生命意识、所有构成我们的东西在最初宇宙就存在了,也就是我举例的那些沙子。我们在那里时就是混沌的粒子潮,在那时我们就具备了活着和死的双重特征,混沌而矛盾、不知意义地存在和不存在着。

但现在凝聚成了物质,有了固定的星球,有了固态,有了寿命,这就是奇迹,但这不代表那足以稀释我们的毁灭力量并不存在。

首字母A告诉我,他在意义之塔的顶端没有发现真理之主,这是合理的,他当然不可能看到伟大生命,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意义之塔就是我们所在的那座沙盘世界,就是整个超膜宇宙。

他作为进化最成功的生命,登顶沙盘最安全的顶端,站在那沙粒堆积的最高意义顶点,当然看不到负重整个沙盘、承受那毁灭沙盘之水的生命。

伟大生命的伟大,也从来不是我们想象的意义崇高,那其实是一种认知偏差。它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背负了整个超膜宇宙。

诞生我们这样一切的永恒之梦、那个最初伊甸也绝不是回忆者描述和回忆中那样美好的,它们之所以觉得美好是因为它们当时在伟大生命的怀抱里,没有看到它后背是怎样恐怖的黑暗与死亡。生命也不是从那里被流放,而是我们进入了一个可以堆积意义的时代。

所谓伊甸,它其实是在意义之塔最低端,是那在意义高度上最浅薄、但在广度上却最宽广的基层,没有这样一个存在作为支撑,根本就不可能有我们这脆弱的沙城,没有我们这些脆弱的沙人。

莉莉,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所害怕的也是这些。

我们不断追求意义和更好活着,就是在追求沙城修建的高度,但这些沙子是有限的,当我们将用于宽度与广度、支撑世界沙盘的沙子取下来去堆积它的高度时,能够让我们活动的沙盘其实也是在减小。我们抵达更高处,远离危险与死亡的同时,也是在不断摧毁我们的基底。

文明的意义之塔会修建越来越高,没有尽头,但它怎么可能会没有尽头?我们的地基会因此越来越浅薄,有人会站在越来越高的地方,而有人势必会沉没在那水下。直到某一天,那有限的沙子无法支撑我们的高城时,一切就会崩塌瓦解。

我现在也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物质维度保留越完整越接近初始宇宙;时间维度展开越多完整则越接近我们的宇宙。在最初宇宙根本不存在时间,因为不需要,那里的一切永远都是及时的霎那永恒;而我们的一切都在变得迟钝和缓慢,并有很多难以观察的时间线,可我最近看到的时间维度却开始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多且难以认知,它正在走向另一个极端……”

恨因斯坦一口气说出了很多话,这些话语带有太多情绪,他甚至在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时,怀疑自己这些话受到了情绪影响,不一定有完备的逻辑。但他也无所谓了,他知道太多东西可以支撑自己所说的这些理论。

这也正是他心底惧怕的,他其实很想反驳自己,但他无法反驳。

天生万物也从不是无限的,它从最开始就有一个额定的总量,是可以计算的。有人多得到些就有人少得到些,而生命的本性就是在争夺那个多得。

这无可厚非,因为它不想死。

他刚才那样说,其实也想让莉莉否认他的话。

莉莉沉默了,她沉默很久以后,突然微笑道:“您说的是对的,您一定观察到了很多可怕的东西,让您从心底感到害怕,但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们生来就知道自己会死,存在就意味着毁灭,这都无所谓,只要我们真实地存在过就足够了。您应该很累了,我想您该早点休息了,所以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教授。”

莉莉说罢起身,微笑告别。

……

莉莉离开后,恨因斯坦并没有休息,他说出这些话后又怎么能睡得着?超膜宇宙的观察是个永远的课题,而在对它的深入观察中,恨因斯坦越发觉得恐怖,面对时间堆积起来的厚度,他原先的认知也开始崩塌瓦解。

可就在他思考未来的这个夜晚里,一次特殊的超膜维度跌落情况出现了,那是来自时间厚度的不明位置,一个不明物体跌落了。

因为地狱宇宙的特殊性,那个不明物体径直朝着红海跌落。

轰隆……

后半夜,科考人员从红海捞出了那块层层铁块保护的陨石。当陨石表层被分离后,恨因斯坦也看到了陨石中心保护的物质。那是一块哲人石,从时间的高度跌落而下,坠入红海。看到这块泥版的瞬间,恨因斯坦便意识到了它的来历。

与此同时,一层阳光也照破了地狱的寂夜,整个天空在黑夜中快速燃烧起来,汹涌的太阳云笼罩了地狱的天空。

“教授,我们的宇宙空间膜被破坏掉了!”

在红海边缘的骚动中,来自科研中心的紧急报告传递给了恨因斯坦。

“我知道,战争已经来了,谁也躲不开……”

教授露出苍凉苦笑。

抓着自己爆炸的白发,教授和身边的科研人员笑道:“话说首字母A现在就缺这块哲人石吧?呵呵,这东西在我们的超膜宇宙里早就已经绝种了。它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时候出现,我知道这是我们的末日来了,尽快去通知首字母A来地狱一趟吧,别让星空在我们毁灭前得到了这个东西……”

……

“王辑!你现在必须得去地狱一趟,必须!有一块不知来历的哲人石维度跌落掉进了红海,神已经破坏了我们宇宙的空间膜,把太阳云带到了我们世界!”

阿蕾紧急联系了王辑。

时值深夜,王辑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醒来赶往了地狱。

超膜地铁站前,一位白发的牧师站在列车前挡住了他。王辑记得他,这位牧师正是曾经用星空献礼牺牲火魔拯救自己城市的猎人圣光导师。

“首字母A,你不能去地狱。”圣光导师手握权杖拦住王辑的去路,“那块哲人石必须奉献给神,这是神最后的底线。你如果去拿了的话,那后果就不是世界战役了!神会不惜代价打破所有规则,哪怕毁掉整个超膜宇宙,也要和你拼个同归于尽!”

“哦,我竟然这么轻易就触碰到神的底线了吗?”王辑微笑道,“还有,你怎敢挡住一位独立猎人的去路?”

圣光导师顷刻间幻灭于烈火阳光下,而王辑也从容不迫登上了前往地狱的超膜列车。阿蕾给他说的信息简略而缺乏逻辑,但王辑知道这都是事实,他在最后所要面临的困难来了。

他和诸神之间从来没有信任,一块来历不明的哲人石能够挑起战争,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这块哲人石的来历也变得不重要,无人在乎其可疑性更无法理性看待。当它出现时星空便失去理智地发起进攻,不惜一切让王辑无法得到。

王辑其实是可以让的,但他无能容忍那炫耀武力的太阳云焚烧盟友的世界。

战争不可避免,因为神已经在生存压力面前疯了。

原来,哪怕是神在面对生存威胁时,它们的理智与意志也脆弱的形同沙城,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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