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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他妈说不分手?!

上上签 迟不到 6095 2024-05-10 10:53:07

两个卧室在同一层,宁江泽的房间在走廊右边,客房在左侧尽头。冉静琳睡前来三楼看他俩,问温景宴有其他需要没有。

五分钟前,温景宴就被宁江泽从他自己房间赶回客房。他摇头,莞尔道:“没有阿姨,您早点休息,不用担心我。”

“有什么需要就说,”冉静琳说,“你要是觉得跟我们说不方便,就去找小泽,他的房间就在你对面。”

温景宴刚才从人儿子房间出来,他敛眸,压着嘴角道:“好的。”

客房准备的被套衣物都是全新的,温景宴打算洗了澡再过去,谁知擦着头发踏出浴室,就听见很一道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开门,温景宴好笑地看着慌张回头看来的人。

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清冽,宁江泽往他头发瞥了眼:“你还没洗好啊?”

温景宴说:“洗好了,准备吹头发你就来了。”

“很急吗?”他调侃道。

宁江泽挤进来,关上门推温景宴到茶几边坐下,到浴室拿上吹风机,过来帮他吹头发。

热风呼呼的,发丝凌乱,偶尔有几缕吹到脸上挡眼睛。温景宴低着脑袋,视线落到宁江泽的膝盖上方的大腿上。

那里还有一道印子,是他在车上的时候,抱起宁江泽的腿留下的指印。

撩开短裤往上看了眼,只有短裤边缘那里留得有,其他地方已经消了。

宁江泽动了动腿,躲他:“别动手动脚的啊温医生,一会儿给你头发卷吹风机了可不怪我。”

“嗯,不怪你。”温景宴笑着在宁江泽腿上那处红印上再摸了一下,仰头说,“怎么这么容易留印子?”

宁江泽胸口还疼,洗澡的时候用温水冲过,破皮的地方痛得他一激灵。他语气不佳,哼一声,还是那句话:“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三天假期,两人在家待了一天,看电影、修剪花束、陪温景宴补觉。

温景宴缺觉缺得厉害,晚饭没吃,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宁江泽睡觉爱抱他,但每次都会压到温景宴的头发。

窗帘拉分不清几时,手机在昏暗中发出刺眼的亮光,此时正好六点。温景宴看了看宁江泽,半晌后,悄悄拿开对方搭在身上的手,准备先回客房洗漱。

昨天基本没在房间待,温景宴现在才注意到电脑桌边有一个矮胖型的玻璃水杯。旁边一盏小灯亮了整夜,暖色微暗的光线下,他看到里面似乎装有什么东西。

温景宴走过去拿起来察看,发现是一个呈淡粉色的透明体圆球。

指腹摸到的地方有边界感,稍微倾斜杯身,他看见杯身用透明胶带将中间那张小小的纸张封存在它与杯子之间。

上面写着——京京姐姐天天开心。

名字写错了,有人划掉,在后面纠正成“小景哥哥”。笔迹同样稚嫩,但规整清隽。

温景宴沉默良久,回头看向埋在被子里熟睡的人。

宁江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今天是有计划的,起晚了反倒恶人先告状:“你怎么自己偷偷起床不带我啊?”

“不上学不上班,叫你做什么?”温景宴给宁江泽盛粥。

宁盛出差了,冉静琳早上出门前和温景宴说她今晚不回家,要去游艇上参加聚会,让他俩想吃什么和阿姨说。

温景宴说:“叔叔阿姨出门了,你想出去走走吗?陪你。”

之前待在家里既是听父母的话,也是因为好友都在言淮,一个人出门聊胜于无。

宁江泽抬眸,灯光映得他的眼睛尤其亮。

“以前我和文儿就蹲那儿偷偷拿外卖。”

宁江泽带温景宴一起回了以前的高中转转,在班主任办公室聊了会儿。

上课铃打响,全校空旷下来,操场远远传来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和体育老师吹的口哨响。

两人越走离操场越远,人也就更少。宁江泽指之前常光顾的人工河给温景宴看,回忆以前:“这里之前是干的,我们就跳下去再爬到对面,从栅栏那里和老板对暗号。”

这里老师们不常来,所以成了外卖自提点。后来一次晚自习下课,一群人在这儿拿吃的,不知是谁走漏风声,教务处主任领着两位老师突然杀过来一窝端了。

没跑掉的都被罚写了三千字检讨。

沿着河道往后走,直通君子林。竹林、石板小路和葡萄架,那时候都是早恋的小情侣约会胜地。

一切未变,不过多了许多摄像头。干枯的竹叶铺满整条小路,青石板半隐半露,宁江泽高中只来过这里一次,还正好撞见有人在巨大的指南针样式的石头边接吻。

无法参与宁江泽的过去,这让温景宴很遗憾,不过他竟然能在这时分心庆幸宁江泽没有早恋。

宁江泽只暗恋一个人就搭进了整个青春,像他那样纯粹的人,如果有一段看得见摸得着的前任存在,温景宴不确定自己能赢过对方。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低头在宁江泽的唇上亲了一下。喋喋不休的人眼睛睁大几分,有些蒙圈地看着他。

温景宴蛊惑人心,催眠似的:“好了,你现在也早恋了。”

他说:“和温景宴。”

须臾,宁江泽无奈笑说:“什么啊。”

温景宴漫不经心地笑,牵宁江泽下坡,仿佛真的回到少年时代一般,说:“走吧,一会儿主任看到监控该来抓我们了。”

相隔漫长岁月,此刻的他们好像在十八岁热恋。

大雨倾盆,两人在学校附近冒菜馆吃的晚饭,准备散步消食再回家时,雨势变得越发大,伴随雷电交织。

离车一百米左右,仅仅从树荫下跑回车里的距离,他俩外衣差不多湿透。

回到家,两人一起泡了个澡。温景宴坐进浴缸,示意宁江泽坐自己怀里,“我帮你洗头。”

“……”宁江泽发现他老抢自己的位置,犹豫两秒,踏进水里,片刻后,舒舒服服地靠着温景宴舒了一口气。

身体完全*露在温景宴面前,虽然至今仍未做过,但宁江泽早已不羞于让温景宴看自己的身体。

宁江泽的头靠在温景宴宽阔的肩膀上,他垂眼便看见对方胸口还未愈合的齿印。

那天失控,温景宴咬得有点重,破了皮。抬手摸了摸,原本躺得好好的人猝然一颤,哼了一声。

宁江泽条件反射攥住温景宴作乱的手,睁眼道:“我发现你最近是不是有点……”

欲求不满。

虽然他自己也挺随时随地大小硬,但因为爸妈在家,他都忍着。也怕温景宴因为环境而紧张,流血。

“还疼不疼?”温景宴亲他的耳廓,拢 着泛红的伤处揉了揉。

宁江泽尾椎骨麻成一片,嘴上骂对方占他便宜,身体却往前送。

温景宴吻他脖颈,咬宁江泽后颈。他后悔为什么不早点与宁江泽见面,为什么这么晚才相爱。

在这枯燥的世界中,再次与宁江泽相遇之前的年华都好像是被浪费。

发现海绵球外那张带有他笔迹地小纸条时,温景宴记起一些童年往事。

那张纸条是温景宴九岁时遇见的一个小男孩儿写给他的,是在医院心内科住院楼遇见的小孩儿。

快要秋末天气依旧炎热,温旭事业上升期,常常见不到人。温景宴大多时候回去都只有他和保姆。

有段时间他有点黏他妈,补习班一结束便会去医院等张婉清下班。

遇见宁江泽的那天是很平常的一个下午,他做完作业,到公共饮水机处接水喝,余光忽地出现一个脸热得红扑扑的小孩儿。

温景宴转头看他,对方的目光在他与手中的水杯之间梭巡。

于是温景宴问他:“要喝水吗?”

宁江泽头发汗湿,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他朝温景宴点点头,说:“要。”

温景宴重新换了一个杯子接满给他,宁江泽两手接过,捧着杯子喝咕噜咕噜喝完,抹嘴道:“谢谢姐姐。”

温景宴从小就留长发,开始是他妈喜欢给他留,因为漂亮。后来一直保持及腰的长度是因为他喜欢。

学校里有男生因为他的长发而嘲笑温景宴是女生,甚至不让他去男厕所。直到某次他将欺负他的男生关进女厕一夜,后那位男生却被退学后,就没人敢再对他开性别的玩笑。

温景宴其实也会动手打架,且不输高年级的学生。但他不屑,稍微动动脑子就能让对方消失的事,何必大费周章。

小孩儿矮他好一截儿,温景宴不和他计较,纠错道:“不是姐姐。”

“长头发,就是姐姐。”

温景宴不理他,走了。

十分钟后,他从办公室出来,看见那小孩儿还站在饮水机旁边,对着路过的人左看右看。

后来问才知道,他爷爷心脏不好,住院了,他是来找爷爷的。温景宴问他爷爷的名字,小孩儿想了想,摇头说忘记了。

无法,温景宴只得带他去医院食堂吃饭,而后送警察局去。

回想当时,温景宴满脑子想的都是还好妈妈没有给他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小朋友真是太麻烦了,这不吃那不吃。

西红柿鸡蛋汤,偏要把西红柿挑出来才喝,说那个是水果,不能煮。叽叽喳喳,吵得他头都大了。

温景宴想起书包里同学给的海绵宝宝,没沾过水,还是很小的形态。他哄宁江泽吃饭,吃一勺给一颗。

最后那一整袋都给他了。

张婉清把小孩儿送到警察局以后,没想到过了两天,温景宴又在医院看见了他。不过这次是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面容精致的女人走在身侧,似乎已经找到了家人。

原来小孩儿的爷爷心脏病发,在住院,小孩儿没骗他。之后两人经常遇见,宁江泽认不到景宴两个字,总叫他京京姐姐。

宁爷爷住院那段时间,温景宴对宁江泽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不是京京。”

“还有,叫哥哥。”

宁江泽说知道了,转头便忘,经常把宁爷爷逗得哈哈大笑。

出院那天,宁江泽在医院等温景宴到五点,他找护士借了纸笔,蹲在这段时间常来的办公室门口等着。

就为了送温景宴一条小金鱼。

“这个送给你。”宁江泽说,“海绵宝宝长好大了,我会好好养的。”

金鱼盒子上有一张写着“京京姐姐天天开心”的纸。温景宴拉他进办公室,拿笔划掉京京姐姐,落笔小景哥哥。

他把那张纸还给宁江泽,知道没以后,但也还是说:“不是姐姐。”

“叫哥哥。”

温景宴偶尔会想起九岁遇见的小孩儿,过生日的时候会想他是不是也长了一岁。看见金鱼也会想起第一个送他鱼的人。

看见海绵宝宝也会想起,可能是少有的一段意外开心的时光,那个秋末的人和事,都让他记了很久很久。

温景宴开始相信真的有命中注定,他收紧手臂,紧抱着宁江泽,低头吻他,声音轻得像耳语。

鼻尖无由来的酸涩,原来他们彼此都记得对方这么多年。温景宴问:“江泽,那颗海绵球为什么养了这么久?”

“你看到了啊?”宁江泽想了下,冷不丁直起身,转头看他,解释道,“你别误会景哥,那个是我小时候有个哥哥送的,不是前男友。”

彼此面对面,宁江泽跪立,人鱼线往下藏进满是泡沫的温水里。

“可以是。”温景宴*着他的腰,这时候大方得不得了。

宁江泽以为他又生气,凑近些,忙道:“不可以不可以,没有前任我只有你。”

温景宴笑他:“新说唱?”

“………”宁江泽挂人身上,没憋得住笑,傻乐半晌,“我不哄了啊。”

温景宴说:“真没生气,你看看我。”

话落,宁江泽抬头看他。温景宴给出提示:“没认出来?我长残了么?”

“什……”话音戛然而止,宁江泽盯着温景宴看了又看。

小景,景宴,长发的哥哥。

这个世界巧合得有些魔幻了,直到温景宴翻手机相册给他看的时候,宁江泽还是难以置信。

“真的是你啊??”宁江泽惊奇缘分巧妙,说,“其实你不提这些事儿我都快忘了。”

小时候没心没肺,养海绵宝宝的新鲜劲儿过去,宁江泽很少想起温景宴。因为他刚拿回家时恨不得含着捧着的宝贝样儿,奶奶便悉心照顾帮他养着。

纸条贴在杯子上,海绵球破了一个又一个,换了好几袋。连宁江泽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当时那一袋海绵球,早嚯嚯完了。

现在养的这一颗都是奶奶半个月前来这边看他时带来的。

感受到腰间手劲儿加重,宁江泽反应过来说漏嘴,找补道:“但是我唯独记得你。”

“给我水喝呢。”他翻身滚温景宴怀里,咬一口对方下巴,不知天高地厚地笑着用气声说话,卖乖道,“哥哥,大好人。”

躺一张床上,盖一条被子,温景宴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呼吸一滞,他猛然翻身跪于其上,居高临下看着宁江泽。

温景宴反手脱掉睡衣,腰腹壁垒分明,肌肉线条流畅,纹理紧实。特别是胸膛到锁骨,以及温景宴那张脸,只是被他这么看着,宁江泽便血脉偾张。

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抚摸过温景宴的腰线,玩味地笑说:“太辣了,哥哥。”

小时候叫哥哥,长大哥哥叫。这应该才是宁江泽理想剧本,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的,他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好像偏离了预期。

“???”

面霜涂抹在脸以外的地方,宁江泽打死都想不到有一天这玩意儿会抹到那儿去。

“别紧张。”

温景宴气息比平时略微急促两分。宁江泽皱一下眉,他便俯身亲吻许久,但不会因此停手。

宁江泽的脸因为疼痛而涨得通红,温景宴摁住他的后颈不让起身。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景哥……景哥!”宁江泽慌得弓背曲腿,挣扎着翻身。

他喘着粗气道:“景哥停,我们……”

他挣扎得实在厉害,温景宴感受到宁江泽的害怕,怔忡住几秒,停了下来。

几乎是立刻,宁江泽仓惶逃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衣套上,不敢看温景宴。

温景宴猛然顿住,心头一沉。

“景哥。”宁江泽有些难堪地转身,艰难开口,“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温景宴和他一样,赤脚踩着地板,大夏天的竟然觉得冰凉刺骨。

“误会什么?”温景宴隐隐猜测到原因,但没有说出口。

上一秒旖旎的气氛急剧下转,三言两语间陡然降至冰点。空气似乎凝固,让人呼吸都费劲儿。

宁江泽说:“景哥,我……”

异物感大过疼痛,但他知道刚才还仅仅是一个指节而已。宁江泽从没往做零那方面想过,他接受不了,怕痛,怕难堪。

但他也没有强人所难的兴趣爱好,宁江泽一直坚信没和温景宴撞号,长头发让他对对方产生刻板印象。

就像小时候。

小时候,温景宴教会他,留长发的不一定是姐姐。长大后,再次重逢,温景宴又给他上了一课——

留长发的,不一定是零。

打从一开始,宁江泽要知道温景宴真是1,那他不会和对方纠缠这么久。可想想这也不能怪对方,想来想去好像都赖他。

温景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表明,是他自己不信。也是他说,自己是零号。

宁江泽懊恼地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说:“景哥,我不做零。”

“我………”他不知道怎么说,不敢看和温景宴对上视线,“我接受不了。”

“是我吓到你了吗?”温景宴担心他。

宁江泽避开温景宴来牵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无措道:“没有,景哥,你让我自己想一会儿吧。”

沉默的十几秒,漫长如一个世纪。

温景宴没什么表情,腮骨紧绷一瞬,而后难过的情绪打破了长久以来始终维持平衡的天秤。

“江泽。”

宁江泽不看他。

温景宴说:“要和我分手吗?”

说不一个不字,可也没办法给出其他答案。宁江泽不做零,没办法心安理得的一直耽误温景宴。

但是他又做不到放手。

这段感情好像是条死胡同,怎么走都走不通。

“景哥,你给我时间想想好吗?”

宁江泽带着一身亲密过的痕迹,却像死敌一样不肯看他。温景宴无言良久,再开口声音哑了些许。

他问:“几天?”

宁江泽缄默。

温景宴说:“给我一个具体时间,江泽。”

声音平缓如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早已失了理智,才会这么逼着宁江泽给出答案。

“明天。”宁江泽思绪杂乱,眼眶发红,眼里的情绪一点也不比温景宴少。他说:“明天再说好吗?”

温景宴看着他,移开目光,他颔首,说:“好。”

一阵轻风,紧接着一声关门声响起,偌大的卧室瞬间只剩他一个人。

假期最后一天,温景宴买的晚上七点回言淮的航班。宁江泽还是昨晚那副狼狈样子,坐在沙发窝了一宿。

当时着急,拿错了上衣。温景宴的睡衣冉静琳备得比他大一码,他穿着稍微有点长,恰好到大腿的位置。

床畔的面霜歪倒着,宁江泽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晚每一分每一秒。

身体的不适让他倍感煎熬,可温景宴黯然伤神的模样同样狠狠刺痛着他。

昨日大雨初歇,潮湿的地面上水洼倒映着高挂的红日。庭院里工人修剪着花枝,树梢上飞窜下一只白毛长尾的小鸟,衔起一片干枯的树叶飞回树梢筑巢。

远远的,宁江泽从窗帘后窥见一辆车驶入,停在喷泉池旁,随后,冉静琳从车上下来。

一直回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要是他妈一会儿察觉到他俩气氛怪异,必会追问到底。

宁江泽抹了把脸,洗漱后换身衣服,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尽头客房门前,稍做犹豫后,他小心翼翼地敲门,道:“景哥,你起床了吗?”

房内没人应,温景宴现在大概也不想看见他。宁江泽纠结、难过,也狼狈地咬了咬嘴唇。

不管对方在没在听,他全盘托出:“我不想和你分手,但是我也没办法做下面那个。可能以后……”

有些话难以启齿,说出来也再收不回去。宁江泽停顿须臾,一鼓作气道:“可能以后我可以做到,但是现在还不行。你要具体时间,我给不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接受被你……抱。”

“你可以骂我自私,”宁江泽说,“总之我不分手,在我接受之前,你也不能找别人。”

“乖崽?你在小景门口干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冉静琳的声音,宁江泽差点给自己激动哭的情绪陡然崩断,回头:“妈。”

“啊,你梦游啊?”冉静琳说。

宁江泽偏头的时候飞快抹了下眼睛,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你们昨天没回来吗?”

冉静琳走过来,说:“对呀,你爸爸出差了,我去参加好姐妹聚会。小景没跟你说呀?”

可能说了没注意听,宁江泽含糊过去。冉静琳径直走过来就要推开房门,他吓一跳,一把拦住,紧张道:“干嘛呀?景哥还在睡觉吧。”

“没有。”冉静琳胸有成竹,推开门进去,“小景今早七点就给我打电话了,他工作上临时有事,改了今天上午最早的一班航班回言淮了。”

冉静琳进来看温景宴有没有落东西,万一真落了点什么,好赶紧给人寄回去。

房间内空荡荡,哪还有温景宴的影子,床上连个坐过的褶皱都没有。

温景宴挂在他房间的衣服还在,宁江泽忽地感觉嘴里漫延出一抹苦味儿,像是嚼碎了一颗奇酸苦掺半的药。

“他走多久了?”宁江泽心里空了一块,四面来风,隐隐作痛。

温景宴不带衣服,活生生挖走他一半的心脏。

冉静琳奇怪地看他一眼:“小景这个也没跟你说吗?他九点的航班,还有一个小时就起飞了。”

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如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冉静琳茫然道:“你去哪儿呀?”

“他衣服拿掉了,我给他送去!”宁江泽拿上车钥匙,直接从楼梯跑了下去。

冉静琳喊道:“慢点跑!你衣服还没拿!你去送你自己呀??”

冉静琳的声音很快便听不见,宁江泽一路猛踩油门,但还是在高架桥上堵了近二十分钟。

仿佛越急就越是不顺意,抬头看见划过城市上空的飞机,宁江泽内心的焦急便多一分。

本来想当面说,但是前方发生交通事故,可能赶不上了。宁江泽退而求其次,只能求温景宴接他电话。

“嘟……嘟……”

令人烦躁的嘟声持续十五秒后,温景宴的声音陡然从听筒传出:“喂。”

宁江泽手用力到发白,他是想求人别走的,但是开口却控制不住地生气。

“你走为什么不和我说。”

温景宴似乎叹了口气,语气如常,甚至温和:“担心你看见我尴尬。”

“所以呢?”胸口起伏不定,宁江泽问,“所以呢!你一走了之,不管不顾了是吧?!”

“江泽……”

“别叫我!”宁江泽又急又怕,对于温景宴不告而别的行为还气得不得了,吼道,“我不分手!我他妈说不分手,你听得懂吗?!”

作者有话说:

节日快乐,有点晕字了今天(头昏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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