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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偷偷亲我了?

上上签 迟不到 2767 2024-05-10 10:53:07

事实证明,在回复温景宴这件事上就不能棱模两可。

第二天七点半,宁江泽被一通电话吵醒,顶着一头乱毛下去接人。小池塘中央的亭子间有几个练太极的老太太,人行道上跑步、遛狗的人随处可见。

他双手插黑色睡裤口袋里,烟灰色长款毛衣开衫长直小腿,脚上踩着黑色平衡车,神色懒洋洋,带着点起床气。

就不乐意见七八点钟的太阳。

到门卫室,宁江泽报了个车牌号,让保安录入。

温景宴在电话里说还有十分钟到,他懒得接值班室的电话,便干脆录入系统,省得温景宴每次来保安都打电话向他确认。

“您直接电话联系我们就行。”保安笑他折腾。

宁江泽时不时朝车库入口看一眼,面不改色道:“我散步,顺便。”

保安看向门外停放的平衡车:“……”

温景宴给宁江泽说的时间比实际要早五分钟,但他到小区时只晚了三分钟。

驶入车库畅通无阻,他疑惑看向保安亭的视线在瞥到一个人影时微顿。温景宴降下车窗,缓慢停下,喊了声:“江泽。”

宁江泽招架不住保安的闲聊,刚踩上平衡车准备打道回府。经昨晚“裸|聊”之后,他现在看温景宴像拥有了透视眼一样。

穿再多,宁江泽都知道他身材超棒。

没见面之前还好,一见着就想起对方胸膛起伏的线条,以及沟壑分明的腹肌。

“……你怎么这么慢?”宁江泽化尴尬为怒火,眉毛一拧,特不好惹。

他一副等得要挠墙的憋屈样,温景宴绷着嘴角,问道:“特意下来等我?”

“想得倒美,”宁江泽踩着平衡车调头,恶狠狠道,“老子散步。”

说完,扬长而去,直接从地下车库走了。

温景宴好笑地看了眼宁江泽的背影,随后转头对保安道:“不用登记吗?”

“不用,”保安说,“宁先生已经让录入系统了,可以自由出入。”

眉梢微动,温景宴突然想知道宁江泽是用什么理由录入的车牌信息。他问出口后,保安的目光蓦地浮现些狐疑,答道:“宁先生说是家里人的车……你是言A5188的车主本人吗?”

“不是。”

到家,温景宴就保安的回答向宁江泽求证,对方死不承认——

“我说的是司机。”

“好吧。”

司机就司机,温景宴跟着宁江泽进厕所,靠在门边看他洗漱。宁江泽刷着牙,状似不经意地瞥温景宴一眼,动作慢吞吞的。

“脚还疼吗?”温景宴问。

宁江泽说:“别问,问就是痊愈了。”

温景宴想想也是,昨晚在视频中看伤口情况时就已经在消肿了。

过了半晌,察觉到宁江泽故意放慢速度,他轻飘飘道:“江泽,不要磨蹭。”

宁江泽眸光忽闪,正想说你来不及就先走,温景宴补了一句道:“奶奶还在等我们。”

“我们”两个字咬得有点重,宁江泽心里五味杂陈。

“…………”

好想死。

洗漱完,宁江泽前一秒踏出洗手间的门,后一瞬又跟上考场前尿频尿急尿不尽一般,退了回去。

温景宴:“?”

尚还需要心里建设,宁江泽说:“……我觉得我还需要焚香沐浴一下。”

“。”温景宴道,“这么讲究?”

洗澡换衣,宁江泽磨蹭到十一点才坐上温景宴的车。温奶奶住在郊区的白华园,过去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正午宾客盈门,温景宴的父母不会过多注意他,但即便如此,宁江泽还是难免焦虑。

温景宴提得太晚,宁江泽光顾着担心被发现,快到地方了才想起来没给老人家准备寿礼。

“靠边停一下,”宁江泽糟心道,“你先回去,我去商场给你奶奶挑个礼物再来。”

车速平稳,没降半点速。

温景宴说:“不用买,我给你准备了,今早一起给奶奶了。”

“……”宁江泽无话可说,这人细节怪物。

“多少钱?”点开支付宝,他道,“转你。”

“忘了。”

什么东西这么没记忆点?早上送出去,过几个小时就忘?宁江泽怀疑道:“你是不是诓我呢?没买我现在去挑一件,你别让我张着一张嘴就去了。”

驱车驶入白华园大门,两侧的香樟树挺立,笔直大道一眼望不到底。

这会儿想去买也来不及了。

温景宴先是笑,笑完才解释:“真忘了,一会儿到家给你找发票。”

别墅主楼,沿路边至前院门边停着长长一排车,都是来给老太太祝寿的。温景宴走另一条路,驶入地下车库。

“走吧,下车。”

说不紧张是假的,特别是更直面地感受的温景宴的家庭背景后。放在膝盖的手紧了紧,宁江泽呼出一口气,忽然想要临阵脱逃。

温景宴见驾驶位的人微抿着唇没动作,他绕过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伸手往宁江泽额头探了下:“脸色怎么这么差。”

“晕车?”温景宴关心道。

宁江泽顺水推舟:“……有点。”

过于紧张导致脑子有点钝,宁江泽安全带不解,差点就这么下车。

温景宴这次是真担心了:“真晕啊?”

“别动。”他抬手按在宁江泽的肩上将人摁回去,探身帮忙解了安全带,“我先带你上三楼躺会儿。”

张婉清早知道温景宴到家了。一直没见人上来,招呼客人之后,抽空乘通往车库的电梯下去看看。

车库里好几张车,温景宴的车离电梯最远,但她却一眼就看见自己儿子站在副驾驶座旁边,半个身子探进车里。

视线受限,她只能看到里面还坐着个人,并不能看清里面是谁,两人是什么情况。

张婉清心里一惊,怕打扰两人,忙退回电梯。

然而为时已晚,电梯抵达地下二层时发出的提示音,已然惊扰了两人。

温景宴回头,叫了张婉清一声妈,随后问道:“要出门?”

他站在原地未挪动,张婉清的目光越过他试图往里看,碰巧她儿子站的位置太巧妙,依然未能一睹车里那人的脸。

“不出去,”张婉清说,“你到家好一会没上来,来看看你。”

她的眼神往温景宴身后瞟了瞟,问道:“那是……”

“妈,”温景宴抬手看了眼腕表,仿佛赶时间没听到张婉清的话,“你先上去吧,我马上来。他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他到三楼休息。”

“不舒服?”张婉清一听身体不适,立马给他俩按住电梯,“我一会儿让医生来看看,先过来一起上去。”

温景宴没见过陈周越,他妈就不一定了。宁江泽悄悄拽住温景宴的衣服,在对方回头看来时,眉头下压,不不自觉放轻声音:“你让阿姨先走吧,我腿软,没力……想再缓会儿。”

温景宴垂眸看着他,几秒后转头让张婉清先上去。张婉清以为是什么急病重病,忙出电梯,边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人来车库。

脚步声愈近,宁江泽无处可躲,心一横,左脚踏出车门下车。双脚落地的那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太久,他真觉得没力了。

不等他站直,腿弯忽地横过一只手,随即身体腾空,失重感降临,后背被温景宴另一只手稳稳托住。

宁江泽下意识环住对方的脖颈,“你……”

“靠着我,”温景宴说,“不是没力吗,抱你上楼。”

余光瞥见温景宴的母亲走近,宁江泽来不及多想,赶紧将脑袋埋在温景宴的颈窝。

做贼心虚,他贴得很紧。

额头、眼睛、鼻子都死死挨着对方,仿佛能感受到温景宴跳动的脉搏。平时闻到的那股好闻的淡淡香气也浓了两分。

“怎么还晕倒了?”张婉清蹙眉,担心出事儿,“你别抱着,快放平躺着,医生马上下来。”

她作势来看宁江泽的情况,吓得宁江泽小幅度地往里侧了下脸。

嘴唇蹭过温热的皮肤,他就这样藏着,不太通畅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温景宴的脖颈上。

不多时,那处湿乎乎的,呼吸间撩带起细微的痒意。

“没事。”温景宴躲开张婉清的手,阔步走向电梯,解释道,“就是晕车了,恶心没力。”

“别担心。”他似说给张婉清,又像是给宁江泽听的,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我在呢,不会出事。”

怀抱着的人身体紧绷,一直到上了三楼,房门落锁,只剩他们两人,宁江泽才敢抬头。

“可以放我下来了。”

温景宴不为所动,径直踱到床边,懒腔懒调地说:“腿软就别逞强。”

宁江泽往后看了眼,明白他的意图,惊道:“我没洗澡,也没换衣服!”

“没关系,不脏,”温景宴说,“早上才看着你洗澡,然后坐上我的车,连一滴汗都没流。香着呢。”

宁江泽起一身鸡皮疙瘩:“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躺着睡会儿。”温景宴笑了声,帮他脱了鞋,然后拉过被子盖上。

他并没有立刻下楼。温景宴转步到洗手间洗手,顺带整理一下仪容。

调整好有点歪斜的领带,突然扫到自己颈侧那片颜色浅淡的红。

视线登时在那儿驻足,温景宴的目光幽深难测。

过了半晌,他抬手摸了摸,然后在那道过几分钟就消失无踪的红印上用力揪了两下。

卧室,宁江泽不放心的给陈周越发消息问他来没来。

「陈周越:没去。」

「陈周越:有事直说。」

「1:没事,随便问问。」

“江泽。”

消息发出的刹那,温景宴扯开领带从洗手间出来,并低声叫了宁江泽的名字。

宁江泽:“?怎么?”

温景宴走近,为防止宁江泽看不见似的将衬衫衣领往下拽。露出颈侧皮肤上那块深红色的痕迹,他正经地着宁江泽,指控道:“你偷偷亲我了?”

作者有话说:

睡不着,请大家吃糖!有时间我就多更,没时间就还是更二休一(ˊˋ)

再甜甜蜜蜜几天,他俩越好,掰的时候双方就越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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