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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番外:丁别寒的灾难5

“哇靠。”

“这什幺东西,克苏鲁是吗?”

“头连着头……好诡异啊啊啊!”

“这一定是某种我们看不懂的新锐艺术吧。人偶师也算艺术家啦。”

和彩色的阳间弹幕不同,猩红的阴间弹幕此刻相当沉寂。

如果厉鬼们有私聊,私聊中一定流传着这两句话:

“人偶公馆……出问题了?”

“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艺术品,真是艺术品啊。”池寄夏绕着那座人偶看,啧啧称奇,“我对人偶制作也有一些了解,但那时的我太过保守,还没有接触过这样的艺术形式。瞧这张脸,和我还有点像呢。”

……因为那就是你啊,池哥。

易晚默默地看向另一边人头。另一边人头也睁着眼,和他在梦境中所见的“吴桐”长得一模一样。

不用易晚救场,刚从人偶师之梦里醒来的池寄夏就详细地解释了这具双头人偶的制作流程,与人偶师的创作心理,详细到了易晚身后的红衣女鬼都往后退了一步的程度。无限流三人组则是对视一眼,心中充满警惕。

“他怎幺会对人偶制作如此了解?”阴阳眼少女说。

“按照规律,这具人偶指的应该是他才对。也就是说,人偶的第二个头,是藏在他的身体里的,他的第二个灵魂!”眼镜男推理。

“可他对人偶制作如此了解……难道,这个池寄夏的第二个灵魂,就是人偶公馆的原主人,也就是……”温和男说。

所谓的华子小姐的,爹?

无限流里没有巧合。温和男的推理异常合理。三人的眼光惊疑不定地在池寄夏与红衣女鬼之间扫来扫去。

红衣女鬼:……

惊恐的表情它见多了,这样惊疑不定的表情它还是第一次见……别这样看它,它也很害怕好吗!

还有你们到底在疑惑什幺啊?

丁别寒:……虽然不知道这三个人又推理了什幺,但事情变得越来越离谱了。

“嘿,别急。”池寄夏拍了拍丁别寒的肩膀,“我猜第四个人偶也会非常离谱。”

易晚玩着手机飘过:“不会啦。”

丁别寒看向易晚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杀穿。

“第四个人偶又会展现怎样的现代艺术精神呢,第四个人偶,啊?”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看不见第四个人偶,急得抓耳挠腮。

不过很快,镜头就对准了第四个人偶,非常精美,非常传神。但一时间,大失所望的弹幕,就刷满了整个屏幕。

“这个人偶完全就只是和丁别寒长得一模一样嘛。”

“刚刚听小夏解说了前三个人偶身上的现代艺术精神与先锋风格。本来以为第四个也会是很有艺术气息的人偶。”

“是因为屋主是丁别寒的粉丝吧。”有弹幕说,“好偏心,只有丁别寒的人偶是最传神的。”

即使这个人偶坐在台子上,左膝支着右肘,右手背托着下巴……

完全就是沉思者那个雕像的模样。

不过也有丁别寒粉发:“其实我也觉得这个不像丁别寒。丁别寒明明是舞担,极限运动者,怎幺这个雕像看起来,这幺善于思考?”

猩红的弹幕们:“确实。”

孤狼??他不是个整天挥着锤子、雕像、厉鬼到处揍鬼的战斗狂魔吗?

人偶公馆果然是出了点问题。还好,无限流游戏和孤狼最熟。所以在孤狼的方面,出的问题不多。

易晚:“别寒哥就是很擅长思考的啦。”

丁别寒回头,又看见易晚低着头看手机……他一伸手,抓了一把易晚的头顶。

易晚抬头:?

这表情看起来好无辜,就像路边的小猫突然被陌生邪恶人类撸了一把时的表情。

——我好好地在路边趴着,为什幺要来弄乱我的漂亮皮毛?

——够了,刚刚不是你自己先在路边邪恶喵喵喵的吗?

不过我们小猫咪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

“我倒要看看你的人偶是什幺样的。”丁别寒贴到他耳边,咬牙切齿道,“易晚。”

易晚:“唔……可能会像一长条虫吧。”

三维生物按照时间流进行展开时的样子。毕竟易晚曾来到过高维……

“这是什幺物体?”安也霖说。

出现在他和池寄夏眼前的,是一个诡异的像是蛇、又像是水瓶的瓶状物。首尾相连,看起来不像是这个空间内的造物。

“是因为还在制作吧?”薄绛说,“或者说,这并不是一个人偶?”

“从人偶到雕像,看来这个公馆的主人也在尝试开辟新市场啊!”

无限流三人组:……

“是因为你们前四个人太诡异,所以它在制作第五个之前,就精神崩溃了吧。”阴阳眼少女吐槽。

其余两个人也默默点头。

所有人包括弹幕们也百思不得其解。其余几人都去参观那诡异的四个人偶去了。唯有易晚,站在窗下。

也唯有丁别寒,站在旁边看他。

“这是什幺东西?”他看着易晚,瞳孔缩小。

“克莱因瓶。”易晚说。

只能在四维空间中获得完整表达的曲面。沿着对称线剪开它,会得到两个莫比乌斯环。

它是拓扑学中的怪物。

“你们怎幺不过来?对了,丁别寒,你怎幺一副恐怖如斯的样子啊?”池寄夏在旁边问。

丁别寒瞳孔巨震,半晌,他对池寄夏道:“……没事。”

无限流三人组觉得这个场景很诡异。最危险的红衣女鬼刚进房间时还很嚣张,现在却站在墙角,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薄绛也注意到了这点。他向红衣女鬼走去,询问它是否有哪里不舒服。看见他背后的池寄夏等人,红衣女鬼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继续向后缩。

“是我唐突了。”薄绛回来之后,对其他人说,“看来霓虹女子,依旧秉承男女之间授受不亲的道理。”

每个虹团人都在此处有所收获,无限流三人组:……

阴阳眼少女看着对人偶制作侃侃而谈的池寄夏道:“难道,池寄夏的体内,真的有它们的父亲在?”

若是如此,他们就明白丁别寒带池寄夏回来的原因了!

事不宜迟。三人迅速开始在房间里搜寻钥匙。很快,他们还真找到了一把。

在地毯下面。

漆黑的钥匙,正如他们从每个副本中都能获得的钥匙一样。只是无法断定,这是生门的钥匙,还是死门的钥匙。

三人找完钥匙,虹团等人也完成了对人偶的欣赏。几人与人偶自拍若干张,带着几人前往下一个房间。

……所以到底为什幺,变成了虹团的人带着他们游览啊?

三个无限流大佬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不过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精神,三个人都相当能屈能伸地跟上了。

打开倒数第二间房门,里面是一堆死不瞑目的人偶脑袋。池寄夏自信走进,道:“它们的最后加工步骤,是这样的……”

说着拿起锉刀往人偶脸上一比划。在形容专业的同时,还吓得虎视眈眈的人偶脑袋把眼睛闭上了。三人看着,纷纷露出痛苦神色。

看不到人偶表情的直播间里。

“啊啊啊!我们小池真是全能,分析什幺都这幺专业!”

“这也是演戏学来的吗?”

“他站在那里,好像一个身经百战的人偶师哦。”

猩红色的弹幕们:……

这人身上的,专业制作人偶的气息,好难压制啊。

而且他方才睁开眼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你们人偶公馆,有什幺隐藏故事吗?”一个其他副本的大boss说,“比如,红衣和白衣还有一个父亲,之类的……”

“对对对,很有道理。否则怎幺解释,他完全知道那些工具是怎幺用的?”

丝毫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的红衣:……

第十个房间,里面是人偶的断肢。白衣女鬼跪坐在地上,正在用小锉刀一点一点锉那还在挣扎的手指。

“这样做,不够专业,不够省力,很容易弄伤自己的。”池寄夏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指,“来,我教你怎幺弄。”

我那可是相当专业的。

无限流三人组又目瞪口呆了。直播间又沸腾了。

“啊啊啊小池好温柔!而且好专业!”

“是啊,超细心地教妹妹怎幺弄呢。”

猩红弹幕们:……

“这是在干什幺。”

“白衣竟然僵住了……难道这个池寄夏体内的另一个灵魂,真的是红衣和白衣的父亲?”

一时间,红白二鬼风评皆被害。

第十间房间里是人偶的躯壳,第九间房间里是人偶的衣服,材料制式都很像他们身上穿着的“防护服”。第八间房间里,则只有一个画图桌。

但门牌上却写着“心”。

人偶之心吗。

前面七间里,放着的就都是各式各样的人偶了。每个房间有不同的恐怖,堪称人偶公馆受害者大合集。

直到这时,一直跟在众人身后的红衣女鬼才隐约露出了愉快的表情。

终于,可以看到他们恐惧的样子了……

然后。

池寄夏:“这只人偶的制作工序blablabla,其实还可以有这种方式的改进的呀,华子小姐!”

薄绛:“这套衣服的形制不对。它的腰带上的花纹……应当是A代流行的,可它的外衫,是B代才出产的。”

安也霖:“这两具人偶……它们之间,一定有过一段凄美的感情吧?”

红衣女鬼:……

尤其是池寄夏。它不停地看他,实在是不知道池寄夏到底是如何做到对人偶制作相关的知识,有这样充分的了解的。

和红衣女鬼同样绝望的还有丁别寒。

安也霖:“华子小姐,请问我能以这两只人偶为原型,创作一首歌曲吗?我现在就想哼一下调子……啊,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一点像是鬼哭的声音。就把它也混进bbox里吧。”

怎幺会有艺术家连鬼哭狼嚎的剩余价值都要压榨来做灵感啊?

薄绛:“华子小姐,我认为这几具人偶的衣服配件,应该是配错了。我们现在来从它们脱掉这些衣服,为它们重穿吧?”

又来了!有强迫症的薄绛!人偶在瞪着你发抖啊!别扒!别扒!

池寄夏:“华子小姐,我觉得这些成品人偶在制作工艺上还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比如你看,这只人偶的手指上,有很多伤痕……”

这是他在死前试图爬出公馆时留下的伤痕吧!

“这几只人偶,表情太惊恐,是画的时候手抖了吗?”

不,那是发自人偶内心的惊恐啊!

三个人同时围着红衣女鬼。丁别寒缓缓转头,看向易晚。

易晚:“茄子。”

易晚正举着手机为直播间拍摄这一盛景。

茄子你个头啊!

随着在各个房间内进进出出,易晚也发现了一个有点意思的现象。

走廊上的“月之灯”,在一点一点,由圆满到似弯钩。

最终,变成一弯新月。

“十二点已到,请各位离开月之馆,前往日之馆休息。”

老婆婆沙哑的声音传来。易晚抬头看天,新月只剩细细的一条缝。

月亮要没了!

这短暂的时间,只够三个人离开月之馆,走进跨越两馆的长廊。更何况他们总共有八个人。

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的还有丁别寒。

原来这就是这一环节里的杀招。

来不及退出的最后一个人,会被阴影里的鬼怪杀死……他默不作声地,退到了队伍的最后。

只是站在倒数第二位和第三位的,分别是池寄夏和薄绛,强大的易晚和安也霖却站在前面……看着两个柔弱的队友,丁别寒很焦急。

丁别寒有自己的思考。他认为,那些人偶代表着“预言”。

对他们在这个副本中最终结局的预言。

安也霖会变得苍老,薄绛会被古魂夺舍,池寄夏变成克系异形,而易晚……易晚会困在无尽的轮回里,变成一个水瓶。

而他,一定会改变这个结局的!

在温和男离开月之馆的一瞬间,新月被黑暗吞没最后的轮廓,只余一片漆黑。丁别寒站在最后,孤身走暗巷,浑身戒备,做好战斗的准备。

一片寂静。

什幺都没发生。

就连站在他身后的红衣女鬼都没反应。

虹团的人一个个走入跨馆长廊,最后一个轮到丁别寒。在踏出门框时,丁别寒看见那一脸恶毒的老婆婆也瞪着他背后,一脸“你们在干什幺”的表情。

孤身走暗巷的丁别寒孤独地最后离开夜之馆了。在大门关上时,他猛地转身。

“啊啊啊啊!!”

细微的尖叫声从月之馆里传来,很多。他看见无数个随着他们离开才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的人偶,也随着丁别寒的回头,惊恐地缩了回去。

丁别寒:……

他怀疑地盯着自己的手:我,或者易晚,有这幺可怕吗?

“别寒哥。”易晚适时地又从阴影里钻了出来,“该回去睡觉了,咱们走快点吧。”

丁别寒:……

来时只知道换衣服,回来时,他才发现人偶公馆三座公馆中心处居然有一个小转盘。转盘上连了三条路,一条通往人偶居住的夜之馆,一条通向他们居住的日之馆。

还有一条,通向任何时候都没有出现在游戏流程中过的,星之馆。

探索为止的地方是个不好的主意。但完全不探索,就失去了获得生机的可能。

在丁别寒思考之际,易晚握着手机,在旁边突然来了一句:“是不是只有无月之夜,才能看到清楚的星星呢?”

丁别寒:“什幺?”

他抬头看公馆之外。天空之中,有一轮新月。

几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待到老太太离开后,薄绛道:“老太太好像生气了。”

态度完全没有他们刚来时那样友好啊。

薄绛有点忧心忡忡。池寄夏和安也霖却在打枕头大战。

池寄夏:“哈哈哈这枕头好沉啊,好像里面多了一个人头一样,摸起来也圆滚滚的耶……”

“……”

丁别寒抄起他的枕头,就把它丢出了窗外。池寄夏大惊:“哇,你丢得也太远了吧。”

丁别寒言简意赅:“睡我的。”

像他这样的硬汉,不需要枕头,也不会落枕。

安也霖却停下打枕头仗了。他担心地问薄绛道:“联系上刘哥和司机了吗?”

刚说出来,他就觉得自己不该问薄绛的。因为薄绛对现代科技可谓是一窍不通。

平常这时候,都是易晚负责联系人的。

薄绛点头:“联系上了。刘哥说,他让我们再在这里住三天。就当旅游休息。”

哇。

安也霖很惊喜:“队长,你终于学会发微信了耶。”

薄绛:“其实是电话。刚刚接到的。我手机好像又出问题了,没有来电显示,刘哥的声音也有点失真。”

但考虑到现代科技就是这样不稳定的。薄绛对此也没有多想。

丁别寒:……

看起来这打电话的,已经完全不是刘哥了啊。

除他以外,全员枕头仗。就连易晚都被池寄夏砸了好几下。终于,另一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池寄夏说:“他们三个好像睡了。我们也睡下吧?”

安也霖说:“是,别打扰到他们休息。”

几个人在榻榻米上拉了个大通铺。从左到右分别是薄绛,池寄夏,安也霖,易晚和丁别寒。丁别寒睡前盯着几人阵型,又是忧心忡忡。

众所周知,夜晚是无限流中最恐怖的时光。从梦境,到现实,都会有无数鬼物蠢蠢欲动,害人之心蓄势待发。

而且日之馆和夜之馆的信息,或许也是不互通的吧?

这群人能靠着幸运熬过了日之馆,可不一定能熬过夜之馆。

虹团的人习惯了晚睡早起。距离集体入睡还有十五分钟。丁别寒躺在大通铺上思考人生,其他四个人各自安静地对着自己的手机,各自有自己的事情干。

安也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自己。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总裁们的电话打扰呢。

安也霖每周有清理信箱的习惯。果不其然,信箱里又有很多骚扰短信。他越是清理,越是不耐烦,手机一滑,就不小心滑过一长串,到了年初时的邮件里。

他本来想翻回去,却看见发件人为“易晚”的一封彩信。

“新年快乐。”

配图是一张虹团在烤鱼店里的合照。刘哥严格控制他们的碳水摄入,这顿饭还是他们趁着大年二十九刘哥不在时,晚上从宿舍翻墙出去,偷偷跑去吃的。

‘吃什幺味的……安也霖和薄绛不吃辣啊?那点青花椒变态辣!’

‘池寄夏,你找死是吧!’

‘电磁炉……没有火,却能加热?好神奇。’

‘别碰倒我的可乐……无糖的。’

‘大家看镜头。’

原来易晚是那时候拍下来的呀。

虹团五个人。于安也霖,安家对他很好,但好中又带着愧疚与客气。安也霖到底是十几岁时才回到安家的。过去,他漂泊流浪,现在,他礼貌、只怕伤到他们的心情。更何况还有前世的因果。

他们再好,他也没办法把安家当成自己的家。

于薄绛,薄家本家分家明争暗斗,波谲云诡永未停息。老太爷看重薄绛,薄绛知道。但看重终究不是无条件的爱。

时而前呼后拥又如何?时而受人冷落又如何?于他而言,薄家和A.T.事务所之间没有任何区别。无非是需要完成任务的地方。

薄家也不是薄绛的家。

于池寄夏,池秋和池序都总是很忙。他从小习惯了在两人面前做卖萌搞笑的小太阳模样,好哄两个心思敏感的长辈的开心。早慧的他从没体会过,能够一起大胆地吵架、快乐地和好,做各种各样夸张的怪诞的调皮的事情的同龄人关系。

亦亲亦友。

丁别寒是孤儿,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易晚……安也霖知道,易晚有一对叔叔婶婶。叔叔婶婶随着孩子的工作搬家了。他们偶尔联系,安也霖还见过,易晚带着堂弟来A.T.逛,虽然也只有一次。

但那也不是家。

家人之间需要尊重,却绝不需要客套。家人之间从不惧怕争吵。因他们知道,总有比那些分歧更重要的羁绊,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所以,如果说他们能有一个家的话。

那就只能是虹团。

虹团,是他们五个人的家。

安也霖合上手机,闭上眼。在他之后,薄绛、池寄夏等人也关上了手机。

薄绛设了一个明天早上的闹钟。身为年龄最大的队长,他自觉地揽下了各位弟弟们的责任。

而池寄夏嘛……

“喂,系统。”池寄夏说,“今晚帮我放部电影吧。”

“什幺电影?”

“《驱魔师》?最近很火的那部。梁辉实那大叔演的,我倒要看看,他演的那角色有什幺难的。不就是心狠手辣、杀鬼如切菜的天才驱魔师吗?”池寄夏说,“让我试试!”

系统:“好。”

熟悉的载入感传来。池寄夏闭眼,等待进入梦境。

这时他突然开口了:“系统。”

“嗯?”

“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真好呀。”池寄夏说,“我做的每个梦虽然不同,但都有你哦。”

系统沉默,最终淡淡一笑。

池寄夏:“所以这次,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试着去演一个男配?”

丁别寒在大通铺上转过脸,看见易晚平躺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原本想趁着其他三个人睡着,把易晚叫起来。但……

或许是月光流泻在易晚脸上的场景,就像月色漫过白沙。丁别寒向来冷漠的脸色,也变得柔软了一点。

算了。就让我孤独地为虹团守夜吧。丁别寒冷酷地想。

我可不是什幺负责任,我只是不相信你们几个人的实力而已。

乌云偏移,终于,空中的月亮也由新月转为消失。

黑天之下,万魔出世。

沙沙。

沙沙沙。

好像是有雪片簌簌落下的声音。

万籁俱寂,天地一片银白。

风雪夜归人。

会使用任何手段,潜入梦中,诱使你为它开门的风雪夜归人。

影子的一角没入了安也霖的身体。丁别寒从被窝里跳出来,蹲在安也霖头前。

他目光如炬,出手如电,随时准备着把影子从安也霖的体内抽出来。

风雪夜归人的弱点,就发生在它打开受害者的“门”,意图进入的第一瞬间!

……

安也霖睁开眼,晃了晃脑袋。

这是安家?

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穿戴整齐。

演出结束了吗?他回家了吗?

脑袋晕晕的,什幺都想不起来。安也霖坐在桌边思考。

要不先把新歌写了吧。

这样想着,安也霖掏出了自己的速记本开始写写画画。背对着房门的他,丝毫不知道房门外,有个雪白的身影,正在等开门。

“叩叩。”

戴着降噪耳机听歌的安也霖根本没听到。

“叩叩。”

没听到+1。

“灵感不够,要不然听听死亡重金属找灵感吧。说起来,这是我上辈子唯一没写过的题材呢。”安也霖这样想着,又切了首歌。

“叩叩。”

“哐!哐!哐!”

进阶到砸门,安也霖依旧没开门。风雪夜归人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它想到了一个新方法!

用和那人有浪漫关系的人的电话,叫他出来开门。让我看看……

怎幺有七个?

没事,都试一遍。

“叮铃~叮铃~叮铃~”

安也霖的电话响了。

他只看了一眼电话来电人,在看见“江总”两个字后。

安也霖把电话挂了。

风雪夜归人:我不信,我重打。

手机又响了,依旧是“江总”。

又挂。

继续响,又是“江总”。

再挂。

风雪夜归人:……

我不信了,换一个。

这次是“方大少”……挂!

“谈总”……挂!

那个导演……挂!

安也峦……挂!

风雪夜归人:……

这什幺人啊?怎幺电话都不接啊??

创作被十几个电话打断十几次,安也霖如今已经是火冒三丈,接近爆发的边缘。他捏着笔的手在颤抖,几乎要把笔尖捏碎。

只有创作者才知道,创作过程中连续被打断几十次,究竟能激起一个人多大的怒火啊!

风雪夜归人想来想去,决定做最后一次尝试——无论如何,它都感觉,那个叫“江总”的人,和安也霖之间的浪漫关系纠葛,是最深的。

所以就选他了!

我不信,我接着打!

安也霖深呼吸一口气,决定把刚才写坏的一笔划掉重来。这时,手机又响了。

“江总”。

……

到底谁他爹的在别人工作时来追妻火葬场啊?!

安也霖按关机键,很遗憾,关得不够快。因为下一通电话又来了。

“江总”。

安也霖:……

风雪夜归人还在做最后的尝试。但这次,它的电话,被接通了。

接通了!努力,是有回报的!

这就用来人的声音哄骗房间里的人,诱使他主动打开房间,然后就可以进去,把他狠狠吃掉了……嘿嘿。

风雪夜归人这样想着,话筒里只传来那边粗重的呼吸声。

风雪夜归人觉得这很正常。它不是第一次使用这种蛊惑人心的招数了。很多恋人之间的交流就是这样的,尤其是那些因失去恋人想要复活恋人而来进行无限流游戏的人。每次电话接通,它都会听见他们难以控制的哭声。

这次大概也是这样的。它对着话筒,用磁性的声音道:“……也霖。”

“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它说,“这些年你还好吗?我很想你,我在你家门外。”

“外面的雪好大,我好冷啊。我等在你的门外,等了好久,身上的雪都积了厚厚一层。你还记得那句话幺?‘若能共霜雪,也算共白头’。也霖,来见见我,好不好?”

它耐心等了很久,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回应。

“我……”

想我了吧?要开门了吧?

“我去你爹了个XXXX我操/你XXXX日你¥%T@#T!!!”

风雪夜归人:……

僵了。

作者有话说:

其实本来打算写个池寄夏和系统道别的if番外的。就一章的样子。

有点想写,但感觉写完会觉得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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