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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自食其果

鲜红的酒液流入口中,一片欢愉的气氛中,森宿风喝了那杯酒。

酒的味道很浓烈,入口还有热带水果的芬芳。

细细的金箔随着血琥珀似的酒液震荡,冲入唇齿的大关。

“好!”“莎莎姐生日快乐!”“祝我们莎莎姐永远年轻永远漂亮。”

刘莎莎接受着大家的赞美,突然之间就觉得森宿风有一点不对劲。

那白皙的脸颊敷上了红晕,并且那惹眼的红从脖颈迅速绵延而上,爬上了森宿风有细密短绒毛的耳垂,迅速朝脸颊漫上,那一双眸子本就亮亮的,此刻眼尾那两道潋滟的飞红更显得楚楚可人。

她明显看见,森宿风摇了摇,被顾景伊搀扶住。

“哥,你没事吧?”

顾景伊的声音远远近近的,听也听不清楚,森宿风皱着眉,眼前一片雾蒙蒙的。

刘莎莎对大家礼貌客气地点点头,和自己老公耳语两句,孟总就乖乖去接待宾客。

身边人潮散去,刘莎莎连忙提着裙摆,踩着水晶高跟鞋步履匆匆而来。

“森森这是怎么了?”

顾景伊搀扶着森宿风,眉头紧皱,看得出来十分担心。

但他没有回答刘莎莎的话,内心已经动了带森宿风回去休息的念头。

“森森是不是不太能喝酒啊?”刘莎莎从旁边捏起那支敞口酒杯,看着那漂浮着金箔的红宝石般的酒液只剩一个杯底,“Cosmopolitan其实酒劲没有这么大吧,估计是不经常喝酒,一次喝急了,要不扶森森去楼上开一间房休息一下吧?”

说着,刘莎莎还招呼了自己的助理小敏来,“小敏,刚刚让你以备不时之需开的房间开好了吗?”

“好了,”小敏忙不迭地从包包里掏出几张房卡,挑了一张最好的大床房的房卡,递给了顾景伊:“顶层,3608。”

顾景伊依旧是一手搂着森宿风的肩膀,用身体承接着森宿风大部分的重量,他空出一只手接过房卡,简单说了个“谢了”。

小敏脸红了红:“没事。”

长这么好看的帅哥,还是俩抱起来,小敏内心激动得就和她这几天接连签到@风景区超话时候看见的皇图皇文一样,心潮澎湃。

森宿风脑袋嗡嗡直响,其他人的话他都没听清。

只捕捉到了一个名字:Cosmopolitan。

等一下,这杯酒——

森宿风努力摇了摇头,视线清明了几分,他抬起眼,正好在人群里对上了一脸惊慌的卢飞雪的脸。

果然,卢飞雪不对劲。

森宿风在卢飞雪那张白净的小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惊慌,一边看着脚步不稳的他,一边还在小幅度的摇头,嘴里似乎念念有词说着什么,看样子仿佛是不愿面对似的。

“……”

踏马的,这杯该不是原本会让原主森宿风下线的那碗烈性椿药?!

虽然是兑了其他酒,但入口就明显感到基底还是一杯Cosmopolitan。

热烈的鸡尾酒,鲜艳的色泽,如同卢飞雪之前执意递给他那一杯酒。

《顶流总攻》原书就是森宿风喝了卢飞雪送上来的一杯掺了药的酒之后,就去爬了顾景伊的床,狂野且浪,抱着顾景伊各种点火,恰逢男主和白月光闹小矛盾喝了点酒,天时地利人和之下终于得手,开了主角的那方面启蒙的荤,然后三天三夜,嗓子都喊哑了……就死在了床上。

床垫一片泥泞,早就拧巴在一起的被单上面粘的什么东西都有。

森宿风被抬出来的时候,还被媒体拍了个正脸。

全世界都看见了他最后一幕的丑态,落了个极其不体面的方式下线,死亡的最后一幕都落入了别人的算计,可他连个在乎他的人都已经没有,这事不了了之,反倒失去生命的人还被骂不要脸,被嘲笑几百楼。

眼下难道自己也要就这么死吗?

别说爬不爬床这件事,单凭这药的烈性,要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大半个娱乐圈投资客资源面前,表现出原书一丁点千般妩媚、万般勾引的模样,单凭社死就已经够喝一壶的了,以后不光没人合作,还是常提常新的一大谈资,沦为笑柄。

“……”

森宿风咬着牙,皱着眉头,胸口不断起伏,去抵御那股眩晕感,只能怒视着卢飞雪,那牙齿咬的用力,白净浮着细汗的脸颊上,都凸显了咬肌的形状。

卢飞雪手指尖都是发抖的,他有点不确定自己妈妈给他的药是不是简单的抽搐药,越想越害怕,最终,卢飞雪难以抵御内心的煎熬,咬了咬嘴唇,挤开人群跑掉了。

森宿风本来就已经看不清什么了,此刻他视线里的卢飞雪越来越模糊,只来得及看见那个便宜弟弟惊慌失措转身逃走的一幕。

完了。

这两个大字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森宿风心口,看卢飞雪这模样,应该就是那药了……

要知道这药过于霸道,起效也巨快,他可能不光会当众出丑,还很有可能和原书走一样的剧情线——不雅下线。

森宿风不甘心,捂住了心口。

感觉顾景伊结实的胸膛抱住了他。

他揪着顾景伊的袖口,死死攥在手心里:“快走……先带我走……”

-

卢飞雪太害怕了,他转头就跑,一口气顺着旋转楼梯跑下了三楼。

他好不容易跌跌撞撞跑到一楼停车场,那辆黑色轿车就停泊在那里。

此刻的他只想逃离,但没想到卢玲莉已经站在车前,对他微笑着展开双臂。

“我刚刚本来想去叫你走的,没想到你已经下来了,我们果然是母子连心。”

卢飞雪咬着嘴唇,对卢玲莉摇了摇头。

卢玲莉继续微笑着,双臂还是举着,似乎是欢迎自己儿子投入自己怀抱似的,十分温和,十分有耐心,就是嘴唇太红了,在黯淡的夜色里,反倒显得有几分瘆人。

卢飞雪终于问出了口:“妈……你给我的药到底是什么药?”

“就是,好药啊。”卢玲莉还是笑着:“你刚刚看见森宿风什么样子了吧,放心吧,一会他会更精彩的。”

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药,但是卢玲莉的模样实在是让卢飞雪害怕。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的,我不想做这样的事情……”

卢玲莉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朝着卢飞雪走过来。

“飞雪,你是妈妈的骄傲,你这么优秀,不可以明珠蒙尘,你什么都应该是最好的,包括未来的依仗。”

“谁敢和你争,我就让他死。”

“更何况那是森宿风,他还拥有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姓的森,妈妈我这一生的悲剧,就是那个男人造成的,他还不让我的孩子跟他的姓,他和他儿子,他们都该死。”

那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扣响在水泥路面上,在寂静的停车场里,显得特别清晰,像倒计时似的,带着空空的回音,一步一步踩在卢飞雪的心上。

“爸爸……爸爸难道……”

卢飞雪实在是有点害怕这样的妈妈,脚步开始逐渐后退,终于,他心口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最大值,他再度转身就跑,跑进了茫茫夜色里,突然被人捂住了嘴摁着蹲了下来。

“别动,别吭声。”和刚刚在会场内被人捂住嘴巴那手的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不同,这人捂着他嘴的手上有股淡淡的草药香,而且这个声音,卢飞雪相对比较熟悉。

他只是简单挣扎了一下就没再動弹,转过眼珠斜眼看侦探那张脸。

果不其然,两秒钟之后,几个高壮的男人从路边跑了过来,站在他们跟前四下顾盼。

“刚刚是不是看见在这里?”“是啊,突然没了,咋回事啊?”“卢总说了要带回去,再找找吧。”

纷杂的脚步声如潮水般退开去,侦探放开了他。

“走了,先回酒店。”

“还要回去呀?”卢飞雪低着头,“能不能不回去了。”

“你懂不懂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私家侦探一身黑衣,扣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在夜色里显得不太明显,他有点不耐烦,过来伸手就扯卢飞雪的胳膊:“走了,刚刚那个小助理给我了一间休息室的房卡,别呆在这里你个没头脑的有钱人。”

“……”

卢飞雪没動,也没吭声,被一扯抬起头,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

侦探手臂僵了僵,拉着卢飞雪的手也垂了下来。

这时候应该温言软语哄一哄人的,偏偏谷松柏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人,他“啧”了一声:“那你哭吧,爱走不走。”

说完,转身自己先走了。

话虽如此,但他却在转身的时候,将自己头上的鸭舌帽扣在了卢飞雪头上。

“……”

卢飞雪腾地一下跳起来,盛怒之下他狠狠撞了侦探的肩膀,冲的比侦探快,赌气似的自己跑进了酒店。

“谁特么要去你的破休息室,”卢飞雪顶着帽子一边走一边抹眼泪,“老子偷偷在36层开的有长包房。”

-

电梯一直平稳快速攀升,很快到了36层。

顾景伊搀扶着脚步虚浮的森宿风走出电梯。

他有点担忧又有点心慌,捏着森宿风肩膀的手就愈发使劲,把森宿风的肩头都捏红了,他还不自知。

“疼……”

森宿风头晕的要死,手脚虚弱无力,很费力地抬起手,想拍拍顾景伊捏着自己的手,却在搭住手背的时候,虚弱无力地滑了下来。

手臂还在那里一晃一晃的,却无力收回来。

顾景伊连忙把人扶稳了,“哥哥你没事吧?”

森宿风还在重复着那一个字:“疼……”

顾景伊不知道森宿风说的疼是自己把他捏疼了,立刻就要去抱森宿风,“不行,我还是带你去医院。”

“……”

森宿风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一股力量,一把扯住顾景伊的肩膀,“不,不许去。”

“可是你说你疼。”顾景伊眼睛里都是担忧。

“……”

森宿风长长呼出一口气,“……是你把我捏疼了。”

“……”

顾景伊反应过来,松开了自己铁钳般的大手。

从会场出来,吹了吹风,发了一阵汗,森宿风竟然觉得自己好多了。

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竟然可以看清事物,“我,我们这是在哪……”

不是烈性椿药吗,怎么好像有点劲儿头过去了的意思?

这是怎么一回事……

森宿风轻轻用舌尖挑了一下发麻的嘴唇,发现嘴唇也有知觉了,那因为酒气氤氲水汽的眸子,就这样眼带水雾地看着顾景伊,微微仰着脸,水红的唇瓣轻轻开合:“我们……怎么在酒店房间?”

“你应该是喝多了,”顾景伊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轻轻吞咽了一下口水:“莎莎姐这边安排我们上来休息一下。”

“几、几点了?”森宿风还是有点难受,时不时还轻轻皱起眉深呼吸一下。

顾景伊掏出看了看手机时间,胸口还是顶着森宿风的重量:“12点半了。”

“他们……”

森宿风还没说完,周礼酌就已经知道他记挂着什么,于是把手机撂回兜里,轻轻顺着森宿风的后背:“你没喝晕之前就已经安排他们三个先回去了,周礼酌把椰子酒当蛋奶酒喝了,喝多了。”

“……”

森宿风无语了片刻,摇了摇头:“喝醉害人。”

这会,他已经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手脚,但是这不应该。

除非剧情已经乱到大乱炖,要不然他不可能那么快清醒过来……

他刚刚一睁眼看见酒店走廊,还以为自己要和顾景伊……

森宿风耳根红了一瞬,吞了一口口水,很艰难地咽了下去。

“你记不记得刚刚卢飞雪端了一杯酒给我?”

“记得,”顾景伊摸了摸森宿风的头发,搀扶着他往3608的房间的方向走去,“但应该不是你喝的那杯,你喝的那杯应该是谁恶作剧,临时把两种酒混合在一起,这样的酒谁喝了都会醉。”

“……”

“那就是我没喝那杯酒……”森宿风跟着顾景伊的步伐慢慢挪着步子,由于脑子还是晕乎状态,下意识就会自言自语:“我没喝,那让谁喝了?”

正值此时,走廊的直角拐角另一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

“救命啊!!”

“你干什么,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妈妈是谁吗?!我警告你别碰我,快点放开你的脏手!”

——是熟悉的声音。

森宿风和顾景伊对视一眼,几步绕过转角。

就见到卢飞雪鬓发凌乱,脸和脖子通红,正奋力抵抗一个矮胖的中年急色鬼。

仔细一看,就是刚刚在场地里作威作福最后敬酒赔罪的赵副总。

此刻发了情似的赵副导不光摁着卢飞雪要親,还含含混混地说着流氓话,抱着抵死不从的卢飞雪就要拖拽进房间。

卢飞雪吓死了,警告的声音都破了音,死死扣住门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掉在脚边,已经被踩上了灰扑扑的脚印。

急色的赵副导已经等不及把猎物弄进房间,直接把人挤在门框上,就已经开始把他那肥腻的唇瓣往上贴,不停去捕捉卢飞雪小巧的嘴,却每一下都落在了脖颈和脸颊上,留下了一个个油印子。

那胖男人还在嚣张邪恶地狞笑,什么小美人儿小心肝儿的,带着成吨的油腻和恶心到人三天吃不下饭的猥|琐,罗列了一大堆流氓成分很高的污言秽语,井喷似的一股脑往出崩。

和粪坑炸了似的,恶臭极了。

“……”

至于是谁喝了那杯酒,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说:

大家,理理我呀,弱弱拉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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