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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来劫个色【入v三合一】

意识朦胧之中,森宿风感到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

大步流星的步伐让他感受到了颠簸与震颤,下意识圈紧了菢自己的人的颈项。

结实的手臂像是安抚一般紧了紧,给不安的他提供了情感反馈,加上体魄给予了足够多的安全感,森宿风缩在那怀里紧抿双唇闷不出声,咬紧了牙关不再挣扎。

脑海里那恼人的倒计时一直没有停止。

[43″,42″,41″……]

仿佛是在提醒着他任务的迫近,有些本能的东西也在慢慢没过头頂。

就是……有点想。

系统这个狗东西居然因为数据错乱给他安排这么强悍的实境体验。

就仿佛有一股洪流緾绕而上,拽着他的腿往下拖。

恍惚中有种溺水的错觉。

也就是这一瞬间,森宿风竟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可能大部分炮灰配角没有自己的自主意识,或者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都是为了配合剧情强行去做什么事情。

就比方说现在的自己,为了凸显炮灰寡廉鲜耻、说要就要,甚至都不去考虑时间地点氛围是否合适,更不管他愿不愿意。

好像就逼迫他快点走完剧情完成使命。

灭頂的麻痒还在蔓延,朦朦胧胧间,森宿风好像是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

不久之后,他背后就感受到了柔軟的支撑,自己整个人也终于从颠簸中解放出来,平躺了下来。

其实他们就在宿舍区,开门进屋倒也方便。

[30″,29″,28″……]

随着系统倒计时的临近,森宿风愈发觉得某处烧灼难受。

他眉头紧皱,膝盖下意识夹起来,整个人就是一个很不舒服的状态,以侧卧的姿势,双手交叉死死抱住自己肩膀来抵御痛苦。

太踏马难受了。

脑海里仿佛是水壶在干烧,一片焦煳躁動,也出了一身的汗,细密的汗珠爬满额头。

森宿风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脸颊,还叫着自己名字。

似乎那个人还打了的剪短的电话叫医生。

声音朦朦胧胧的,像是蒙着水汽,叫人听不真切。

奈何森宿风醒不过来,只是咬着唇,抵御那种烧起来的折磨,但是最后还是没控制住,发出一声闷哼。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声声音出口之后,身边的人明显僵住了。

那拍自己脸颊的大手停在了耳畔,过了一会,那手指轻轻抚上了森宿风的耳廓、脸颊,骨节匀称的手指轻轻刮过细嫩白皙的肌肤,像是滑过钢琴琴键似的优雅,描摹了眉骨漂亮的起伏,最后点在了高挺的鼻梁上,再慢慢往下滑。

鼻梁到鼻尖的走势是向上的,指尖滑过来,在鼻尖上停留了几秒,继续往下滑。

路过人中浅浅的下凹,就是目的地——因为发热而水红饱满的唇瓣。

顾景伊食指描摹过森宿风好看的唇形,和他尝过的一样,軟弹可人。

就是从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有时候真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大概是恨得牙痒痒,就十分想咬这嘴一口。

以示惩罚。

嘴唇被摸得痒痒,闭着眼睛的森宿风皱着眉头躲了躲。

此刻的森宿风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已经尖锐到无以复加。

[5″,4″,3″,2″……]

顾景伊食指指腹落空,感觉到火热的体温正在从指间消失。

目光落在了那他已经上瘾了的唇上,轻启嘴唇自言自语:“森宿风……我是你的谁呢?”

系统:[1]

“……”

紧紧皱眉的森宿风刚刚恢复了听觉,就听见了系统的碎嘴子,他刚无语地长吸一口气,系统已经拉响警报。

[0!]

[滴——滴——滴——]

森宿风被那一声刺耳的结束倒计时刺得险些心率不齐。

直觉觉得这个0是在意有所指。

此刻,耳畔却响起顾景伊低沉暗哑的嗓音。

“哥,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花心,只有我一个目标还不行吗,就和之前一样喜欢我,是你的话,我愿意和男人的……可为什么你身边总是那么多人……”

这声音带着微微的气声,嘴唇一下一下碰着耳垂,苏得几乎要了卿卿性命。

森宿风眼皮動了動,睫毛微颤,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顾景伊已经再度吻上了森宿风的唇。

他这次很用力,把森宿风柔軟的唇瓣揉得几度变形,泄愤似的,好像和嘴有多大仇。

但是親归親,手却很老实。

一手撑在枕边,另一手支着床沿,除了惩罚似的亲吻以外,连身子都是悬空不敢紧贴的状态。

因为刚刚T恤脱了,这会顾景伊上半身被窗外溜进来的月光映得肌肉形状明显,后背上的肌肉群充满着力量,有块状感却一点都不夸张粗犷,腰背线条收的利落,劲而有力的腰胯窄窄的,满目的劲瘦有型。

一吻罢了,顾景伊突然感觉喉咙被掐住了,一睁眼,就看见森宿风近距离看着自己。

森宿风皮肤很烫,眼尾两道水红也像是晕开的水彩飞笔,映着水光潋滟。

那睫毛上都沾着水气,打了一簇一簇。

细白的指尖儿卡在突出的喉结上,稍稍一用力,就把那凑在近前的脑袋推远了几分。

“你刚刚做什么?”森宿风哑着嗓子问。

话说刚刚顾景伊深吻20秒,咬的森宿风嘴巴都破了,电量已经被充到了43%。

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

脖子被森宿风掐着,顾景伊略一垂眸,再抬起眼眸的时候长眉微蹙,竟有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嗯……哥哥介意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很想犯浑,体内也充斥着躁動难安的情绪,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人,但是顾景伊任由自己被掐着一動都没有動。

他只是静静看着森宿风,像是个做错事惹主人生气被赶出家门,委委屈屈求原谅的小狗狗。

——如果有这么帅的狗的话。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哥……哥不再喜欢我,”说到这,他暗淡地垂了垂眸,复又抬起眼看过来,“那换我来追哥哥。好吗?”

这一张脸实在是生得极好,五官俊美面部轮廓利落,当深邃的眼窝里盈满期许,想来是没有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这可是堂堂男主。

脚步声在回廊处响了起来,森宿风心跳已经像是擂鼓一般,他咬着牙:“这会不合适,不行。”

其实是对系统说的。

“什么?”

顾景伊想靠近,身体却很容易被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细白的手控制,又微微朝后退了些。

那手指似乎带着香气,引得顾景伊喉结滚了滚。

“哥哥,你在说什么?”

森宿风皱着眉头。

看得出来很是痛苦,但是没人知道他其实承受了更多。

因为此刻系统一直在弹警报,催他完成【破身】任务。

完全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你听好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不计较,但如果让别人看见还有别的事……我是说如果让别人误会并且传出去,superFUO就完了,我们的演演艺事业更加没有出路,当然顾景伊你可以不介意,你还年轻有的是出路,但目前这是我唯一的生计,我都25了……到时候我走投无路,而你也会被打乱原有的事业轨迹。”

森宿风快速说完,系统终于安静了下来,陷入了缓慢计算带来的机簧咔哒声。

“……”

说得没有错,森宿风毕竟已经破产。

还打算整顿运营一家已经倒闭的幼儿园。

顾景伊沉默了片刻,认真点了点头,抬起大手小心摸了摸森宿风略带濡湿的鬓发。

“哥,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森宿风内心滚动大字:傻弟弟,我是怕系统逼着我对你做什么。

而且他估计顾景伊这样反常,也是因为系统道具作用的——说白了就是药劲儿还没过。

一番阐述,系统基于对主角的保护,作妖终于停止,但森宿风还是觉得某个地方烧得慌。

呼吸也平静不下来,那一阵阵痛苦拍打上来的后遗症这会已经显现出来了,他整个人晕的想倒栽葱下去。

系统这个大坑货。

森宿风掐着顾景伊脖子的那只手举了许久,显然已经很累了,只得慢慢从顾景伊的脖颈上滑下来。

虎口滑过喉结的时候,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喉结刮过皮肤拉满的慾感,让他心跳都跳漏了一拍。

他靠在床头,闭着眼睛,虚弱地开口。

“顾景伊,我很花心,所以我不接受你的追求。”

“你去找适合你的人吧。”

主角攻受正常谈谈恋爱,他这个炮灰好早点归隐。

但是顾景伊听见“花心”二字,心里瞬间涌上了一股暴戾的情绪,他甚至想起之前森宿风搂着两个男模颐指气使地来和自己示.威的模样,只不过那张脸实在混沌不清,不比此刻这个清俊的男人看得真切,那病弱无力虚靠的模样,就已经足够撩拨心弦。

顾景伊缓缓抬眸,胸中翻涌着如烈焰般的怒气,可眼睛里竟然湿漉漉的,“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么?还是哥你厌倦我了吗?之前不是还追出来强吻我了吗?”

“……”

这……怎么越听越像是自己在欺负人?

好像自己是那个始乱终弃的人似的。

森宿风抿了抿唇,转开目光:“那是因为我有个‘接吻综合征’的小毛病,过一段时间不接吻会死。”

“……”

顾景伊长眉紧紧皱起来,显然是没有相信森宿风这个所谓的“接吻综合征”。

虽然总攻大人还是小雏鸟,但怎么可能听信这么唬鬼的话。

可是如若结合之前森家大少爷风流浪荡的京圈二世祖做派,找这种借口一下就变得很合理。

“嗯……就是有接吻需求,但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森宿风硬着头皮在说,“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是谁都可以。”

真的好渣,森宿风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自己了。

他睁开眼,轻咳一声撑起了胳膊,试图坐直。

但是身体实在是被系统抽空,这会都没给他完全恢复,他就靠坐在床头,白净的肌肤从领口露出一截,明晃晃地惹顾景伊的眼。

顾景伊若有所思地看着森宿风,此刻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还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周礼酌在门口叫唤:“顾黑脸,森森是不是在里面,你把门打开,我们带了队医来。”

“景伊,我是王天航,我们带医生来了,你开门吧。”

门外的叫门声还在继续,拍门声音啪啪作响,屋子里的两个人依旧静静凝视着对方。

好像一场无声的对峙,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与战火。

突然,顾景伊笑了,他略低垂了一些脸,目光却一直上挑锁着森宿风的眸子,说话带着几分糅杂了揶揄的轻佻,“好哥哥啊,所以你是谁都可以用来‘治病’吗。”

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

森宿风提起一口气,压下心里乱撞的情绪。

“是。”

简单一个回答,顾景伊眼睛眯了眯。

眸底深处危险的火光一闪而过。

“……”

这次只安静了几秒钟,顾景伊就捏住了森宿风的下巴。

“好。”

“我会努力追哥哥的,在你没有同意之前,我不会乱碰你。”

“但是你别想了,别人没机会给哥你‘治病’。”

“……”

森宿风眼神有一瞬间的放空,因为他在下意识注视自己的电池条。

此刻的电量已经被这短时间高频充电干到了46%,偏偏此刻他却听见了系统呱噪的声音。

[您未按期执行支线【孽恋情深】剧情,虽然得到主能源认可剧情线合理延展,但未完成限时任务还须接受惩罚。享受系统赠送道具福利的同时也要承受相应的任务责任,请您理解。]

[算法统计完成,现评定对您情债Dbuff叠加翻三倍,掉电速度加成9%,扣除电量20%惩罚,延长限时任务为24小时,即24小时内必须完成【破身帮男主成长】任务,如逾期未完成,系统将对您执行扣除60%电量、延长Dbuff作用时间,两个月内不赠送任何道具等惩罚措施。]

[现翻倍Dbuff生效,掉电增速9%,现电量26%,不,25.9%……]

森宿风:“……”

系统我真谢谢你全家。

不多被占几下便宜,真不够你造的。

-

此刻门口的声音愈发聒噪起来,似乎是又来了什么人。

周礼酌惊呼:“啊!Mary你来了,你有备用房卡对吧?”

Mary的声音也在门口响起:“对,我有的,你们的房间备用房卡我都有,只有森队和周周的房间是钥匙,我也有备用的。”

“好了别废话了,顾景伊通知我们森森在他房间发高烧,让叫医生来,说的不清不楚的就挂电话了,这会门也敲不开,你快点把门刷开吧。”

门口一阵乱糟糟,随着“滴”一声电子锁开启的提示音,房门被刷开。

众人涌入房间,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床上双颊绯红,却皱眉昏睡的森宿风。

而森宿风床前的单人座沙发上,坐着静静看书的顾景伊。

他身高腿长,坐姿雍容双.腿交叠,这个坐姿更显得腿型又长又直。

此刻垂眸看书的顾景伊头都没抬,他身上套着一件灰色的长袖帽衫,和这个夏季夜晚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一旁的衣柜门缝里还夹着一片布料,和一丝不苟纤尘不染的房间有着微妙的不和谐感。

周礼酌进来以后看见顾景伊愣了愣:“我以为你不在屋里,怎么刚刚敲这么久也不开门啊?打电话还关机了。”

顾景伊这才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眸,下巴朝床上的人扬了扬,“可能刚刚在洗手间打湿毛巾,没听见。”

床上躺着的人,气息有些沉重,额头上确实顶着一块打湿了、叠成方块的洁白毛巾。

“……”

“哦……”周礼酌直觉哪里不对,但是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站在原地没说话,眯着眼睛摸着自己下巴看顾景伊。

王天航在他身后捅了他一下,“行了别瞎琢磨了,队医来了让人家给森队瞧瞧,你挡着路干什么。”

周礼酌给队医让开路,回敬了王天航一下,挥拳捶了一下王天航的胳膊。

“洗个毛巾洗那么久……哎呀,就是你最烦人了。”

说着,他还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22:34

还行,没到午夜12点,他还不至于原地变崽吓死所有人。

编导组的负责人今天真是火烧眉毛了,事件一件跟着一件,大晚上还在前前后后跟着转悠,看得出来是真的着急,不停催问医生病人到底怎么样。

在医生简单检查后回复只是有点风寒发烧,负责人和姜导终于松了口气。

不停说着宽慰的话。

屋子里瞬间挤满了人,杂杂闹闹的。

每个人的表情都不难看出,他们对森宿风的病情即关心又担忧,间或还聊起刘莎莎老公已经连夜赶来陪自己老婆等等。

曼埋进来以后就抱臂站在角落,靠着衣柜一直静静看着这一切,目光在森宿风和顾景伊之间来回梭巡。

突然,他轻笑一声,一只食指挑起自己金色的鬓发,指间绕着发丝转圈圈。

“哦,baby,我可是情场老手。这屋子里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这俩人,真是以为别人发现不了么,真太有趣了。

——要不是时间不够,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森森是被顾景伊这个有公狗腰、单手四十公斤臂力的男人给折腾的发烧了,毕竟人尽皆知顾景伊,体力好得像是个怪物。

想到这,曼埋偷笑了一声,他想起内娱有句话叫:我磕到真的了。

有内部人员认可,才是真的磕到真的了。

“嘿,顾。”

曼埋轻轻扣了扣衣柜门,果然顾景伊抬头了。

此刻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发烧的森宿风和导演组身上,顾景伊目光却落在曼埋轻轻敲打衣柜的手指上。

曼埋的手指就停在柜门夹住的衣服旁边。

“……”

顾景伊走了过去,眼皮都没抬,拉开衣柜把衣服塞进去。

曼埋也不说话,在众目睽睽之下都很有默契地缄默不言。

“森森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发烧了?没事吧?”

程泉深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会已经在门口探头探脑了好久,硬是挤进来,还满心满眼的关切:“我带了特效退烧药,让一下让一下。”

他说着话,就已经挤到附近,急慌慌的要往床前挤,却被突然关上的柜门差点拍脸上。

程泉深刚想发作,一抬头,就见到他表哥一脸阴郁地看着自己,那臭脸的程度简直堪称史无前例。

“呃……”

被表哥支配的恐怖瞬间爬上四肢百骸,程泉深下意识就停下了脚步。

程泉深一边抽空瞥了几眼床上,看见大夫从被子里拉出森宿风白皙修长的手腕,把血压仪缠在肘关节,这才抽回目光看他表哥。

“哥……咳咳!”他临时改口:“顾……Google,你干嘛大晚上玩儿柜门儿啊?”

顾景伊还没说话,曼埋倒是先撩了下头发先开口了:“What?Google?”

“顾哥啊!”程泉深没什么心眼地笑了几声:“这不谐音梗么,不扣钱吧?”

“当然,不扣钱。”

曼埋的目光在程泉深脸上停留了几秒,意味深长地说:“你刚刚说什么,柜门?”

差点被柜门拍脸的程泉深开起玩笑:“啊?不是柜门么?你站这难道是帮忙堵柜门的?”

“……”

曼埋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唇角笑得弧度深了几分。

“对,baby,我就是在堵柜门。”

“哦,那baby你还挺辛苦啊,”程泉深:“是怕谁从柜子里出来吗baby。”

“是啊baby,从柜子里出来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被发现不好。baby。”

“啊,很麻烦吗?但是……你到底在说什么baby?”

“……”

听着俩人这么你来我往塞baby,感觉自己被“柜门论”内涵了的顾景伊板起一张脸,正视程泉深。

“程队,你来这做什么?”

在外人面前,顾景伊从来不暴露自己的家世,面孔板正冷峻。

“哦,我刚刚去森森房间没找到人,没想到在你这,”程泉深挠了挠头,“是我听我们执行经纪小鲁说,刚刚停车场有突发事件,知道森森见义勇为受伤生病了,我就来看看,怎么还发烧了啊……”

说着,程泉深连形象都不顾了,伸着脖子往床上的人那边看。

躺在床上的森宿风脸颊有些红,从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来呼吸比较沉重。

程泉深瞬间心疼了:“顾哥,森森怎么了啊?”

顾景伊眉头也一直蹙着,听程泉深这么说,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大概是森宿风本来就是瘦高清矍的体型,虽然高,但是从侧面看略有一点单薄,此刻因为生病,躺在床上身体陷入褥间,被子盖到肩头,更显得他单薄得像是一片飘零孤舟,看起来特别可怜。

这让顾景伊有点失神,思绪一直飘到刚才的吻上。

对程泉深的问题充耳不闻。

大夫量了血压又测了体温,检查了一下眼皮,“应该只是发烧,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外伤。”

说话间,大夫刚想拉一下被子,顾景伊突然上前,一把拽住大夫的手腕。

洁白的被子只被拉起一个浅浅的开口,就不能继续向下了。

大夫吓了一跳,疼得不住倒吸冷气。

坐在床边的王天航用狐疑的眼神看顾景伊:“景伊,怎么了?”

“……”

顾景伊眼皮都没抬,淡漠却坚持:“不用看了,刚才我都已经检查过,没有其他外伤。”

——他才不想别人看森宿风的身体,谁看都不行。

王天航:“嗯?”

周礼酌:“哈?”

曼埋和程泉深同时把目光转过来,曼埋更夸张,嘴边盈着笑意,故意嘭地一声靠在了柜门上。

程泉深看看他哥,又看看森宿风,咂了咂嘴,和曼埋一起靠在了柜门上。

把柜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简简单单一个柜子,算是被他们给玩明白了。

“……”

“既然这样,”大夫甩了甩手腕,“那开个点滴吧,一会你们谁留下来照顾一下,夜里换俩吊瓶再拔个针就行。”

顾景伊这才静默下来不再做声。

医生收了听诊器等设备,和Mary出去拿药。

姜导和几个负责人忙碌事多,所以看没什么事也相继告辞离开。

留下的都是S团的队员,还有一个T团的钉子户。

屋子一下子安静了,一直蹲在床边给森宿风擦鬓边汗珠的周礼酌终于憋不住了。

“那个……顾景伊,你说你检查过森森身体了,你没事看森森身体干嘛?”

说着,周礼酌和自家心头宠被觊觎了似的,把森宿风的被子一下提到了下巴。

顾景伊一点表情都没有:“和你无关。”

他没说关你屁事已经很客气了。

周礼酌极其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没有谁比我更懂森森。”

紧接着他抢先说道:“今晚森森就由我来照顾,你随便去哪住一晚上吧。”

顾景伊仰着下巴,冷硬地拒绝:“这是我的房间。”

他的身体语言和口吻都是强势的,仿佛用行动在说——这是我的床,床上躺着的,是我的人。

周礼酌十分想吵架,他是个家里做实业的富二代,可爱归可爱,但受不得委屈也是骨子里的,所以咋咋呼呼吵架根本就是天性使然,说白了就是脾气大。

这会他就想跳起来和顾景伊撕一场,因为在他眼里有顾景伊在的地方,森森就没好事。

但是他刚腾地一下站起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森宿风虚弱无力,却还是出手拽住了周礼酌。

“不要闹,我没事。”

他一出声,屋子里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关切的目光聚集而来。

顾景伊甚至都从没型没款地倚靠着墙,变得瞬间站直了身子,还动.作快于思考,下意识就上前了两步。

程泉深也很紧张地问了一句废话:“哎呦森队,你醒了。”

“嗯。”森宿风轻轻点点头,继续和周礼酌说:“不要闹,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其他人也辛苦了,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

此言一出,顾景伊那不悦的情绪已经要藏不住——半个月前分房间也是,住宿舍也是,每次都是选周礼酌。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森宿风就再度先开口了。

“顾景伊,今晚你的房间借我睡一下,还有,走之前确认一下房间baby-camera是否盖上了,我晚上睡觉不习惯被拍。”

顾景伊眉头还是皱着,唇线紧抿着。

这在他看来就是森宿风在选妃翻牌子侍寝,只不过今晚翻得是周礼酌的牌子,酸的他恨不得吃两根酸黄瓜。

那一颗心瞬间像是浸入了醋缸,泡的皱巴巴的,满心酸楚,本不打算开口,因为怕开口就口出恶言,但是听见森宿风嘱咐他的话,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心疼森宿风处境之余,只能又心軟下来。

“我住的这个单间没有收音设备,摄像机也一直都是蒙起来的。”

顾景伊不愿意拍,导演组几个人专门来说了几次依旧不改,悄悄去掉摄像头遮蔽被顾景伊发现后又重新盖回去,还纒死了打了个死结示.威。

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管他了,任由他不采镜头,收音麦进屋就摘了放门口架子上。

谁拿他也没办法,除了森宿风。

森宿风虚弱无力地闭了闭眼睛,“行了,大家辛苦了,都去休息吧。”

团员们犹豫了一下,还是陆续告辞了。

“那森队也早点休息。”

“早点休息,导演组那边紧急开会呢,明天录不录还不一定呢,森队你睡吧。”

“对,baby,晚安。”

大家七嘴八舌地送上了简短的祝福,陆陆续续往外走去。

王天航有点踌躇,“那个,森队……晚上周礼酌打扰你休息的话记得和我说,我亲自来把他拎走。”

“呸!谁让你拎走,”周礼酌吐舌头做鬼脸:“快爬!”

大家都走了,堵柜门的也走了,只有顾景伊走两步就停下,回头看森宿风。

森宿风睁开眸子看向那个高大英挺的男生,眼尾两道水红漂亮又妖冶,只是更加衬得脸色发白,十分的虚弱。

“你有事?”

“……”

“没事。”

顾景只是伊深深看了一眼森宿风,什么都不再说,转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周礼酌长舒一口气。

“哎森森,看见你醒了,我就放心了,和我说说刚才发生什么了吧?歹徒是不是袭击你了?”

森宿风把手缩回被子里,还没来得及说没有,就听见周礼酌补完了下半句。

“你看你嘴都破了。”

“……”

森宿风目光僵硬地盯着天花板,手指放在还微微发热的下唇:“嗯,大概是遇见狗啃了一下。”

周礼酌歪了歪脑袋,根本听不懂啊谢谢。

“哎,森森你大概是烧糊涂了吧,睡吧,一会大夫过来扎针。”

森宿风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手机,才十一点多,他松了口气:“一会大夫帮我扎完针你就休息吧,12点以后你变小孩,够不到吊瓶的。”

“没事啦。”

周礼酌把茶几挪开,搬了那把顾景伊坐过的沙发椅到床前。

“到时候我踩着这个给你换吊瓶,森森安心睡觉。”

-

大夫来给森宿风扎过针,Mary也跟来了。

她本来很担心地嘘寒问暖,有些谨小慎微,更有点神经紧张的不安,但看见周礼酌一脸肃穆地守在森宿风床边,终于还是轻松了几分,也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森哥,是我没保护好你们,让你遇见这样的事情,还是我能力不足。”

森宿风摆摆手,没什么力气,周礼酌拍了拍Mary:“你也只是个女孩子呀,森森说了要保护女生,所以应该我们保护你才是呀。”

Mary苦笑一下,“我都不知道怎么和露卡姐说。”

“如实说就行,”病床上的森宿风睁开眼,勉强笑了一下,下一秒就因为针头扎进血管里那股刺痛轻轻倒吸一口气,“嘶”了一声。停了停,还是坚持说完:“这是意外事件,本来就是不可预料,你别有太大心理压力。”

烧退了一些,他面色有些血气不足,但还是好看的,五官本来就立体,这会有些虚弱的气质加身,更显得整个人都有点病美人的易碎感。

是真的真的颜值頂了天了。

Mary脸红了一下,借口送医生出门,让自己吹了两下夜风冷静了一下,才转身进屋。

她刚进来,才想说话,偏偏手机响了,掏出来还没看完Mary就破口大骂。

“妈的,都已经这样了,明天的录制还要继续,继续个屁啊!我去找他们说道说道去。”

“回来。”

森宿风声音不高,但吐字清晰,恍若有了掷地有声的分量,哪怕只有两个字,还是成功阻止了小助理去闯祸。

“今天遭遇事件的不光是我,还有莎莎姐,你看莎莎姐说不录了吗?superFUO一个人生病就让全组不开工,耽误档期就会影响后续很多进程,superFUO真的有这样的大牌可以耍吗?”

“……”

“可是你发烧了哎!”

Mary真的很气愤,漏出了关中乡音:“俺马润就看不惯这些人欺负人。”

平时一副白领女精英模样的Mary突然接起气起来。

而周礼酌瞬间get到另一个重点:“你真的叫马润啊?”

“挺好的,读快了就是Mary,你还挺懂起名哲学艺术的哎,姐姐真酷!”

“……”

森宿风清了清嗓子,觉得身上的疲乏都轻了几分。

“好了Mary,没有什么欺负人,导演组如果必须要录,那就是实在没办法,你看我这不也没事吗,身上已经轻松很多了,明天应该就不烧了。”

“可是明天要下水湿身啊,你确定不需要休息一天吗?”

森宿风摇头:“不用。”

“哎好吧,我去和导演组那边沟通清楚,明天给你强度低一点。”

“辛苦了。”尽管很虚弱,森宿风还是笑了笑。

Mary脸又红了几分,多嘱咐了几句,特别把药分别摆好,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

桌上的装饰表“咔哒”一声轻响,时钟跳过12点。

夏夜渐沉,屋子里空调已经打开。

此刻的周礼酌已经变成小孩子的模样。

因为不在自己的房间,所以连体小睡衣都没有带过来,他就只能将就穿着一件宽大的白T,在膝盖弯上面打了个结,不至于下摆拖地走不动路。

他本来就是小狗眼,大眼睛圆溜溜的,此刻变小了蹲坐在沙发椅上,杵着短短胖胖的莲藕腿,两个膝盖上面都是肉肉,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滴滴落下的点滴液体,不声不响的特别乖。

床上的森宿风实在是困倦,慢慢又睡了过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夜色渐浓。

小小周也被一阵阵袭来的困意裹挟,但哪怕是困了也只是抬起手背抹一抹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重重一垂首惊醒过来,又抬头盯着点滴,像是个蹲坐在那里的三头身小猫咪。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瓶点滴,周礼酌瞪着眼睛看打完了,小心翼翼地替森宿风拆开胶布拔针。

他胖胖的小手指不太灵活,但是尽量小心不弄痛森宿风。

终于,那泛着金属光泽的针头被扒出,针尖还滴答滴答落下一串水珠。

周礼酌拔了针,赶紧用短胖的手按在了棉球上,不敢放开,生怕静脉出血。

按了好久,他都又点头了,才一点一点松开手,确定没有出血,才用手帕轻轻擦了擦森宿风脸颊上的汗。

“哎,平时都是森森照顾我,我纸尿裤都不会穿,今天就让我乃照顾森森吧!”

他说着,突然捂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呜呜……说起纸尿裤,我要憋不住啦!好丢撵!”

反正屋子里没别人,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

周礼酌二话不说跳下床,光着脚板就冲去了厕所,爬上马桶以后晃着脚丫子等嘘嘘,突然听见窗户有轻微响动。

他溜下马桶,从门缝往外一看,就看见了一道修长的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

那身形高大挺拔,肩膀阔挺,腰胯又窄,借着月光都可以看得清楚紧致有型的肌肉轮廓。

这要是个打劫的,他们今天就得交代在这,直接表演一个引颈就戮。

但是这个“打劫的”不图财物,也不流连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哪怕是桌上随意撂着一块绿水鬼,也没有分到这嚣张的小贼一眼的目光。

他的目标似乎是床上的人,修长的双.腿大步朝着森宿风走去。

在厕所里目睹一切的周礼酌着急的想冲出去,但是一来自己是小屁孩,保护不了森森;二来是随着那人越走越近,床头柜上那盏昏黄的灯光慢慢将光线笼罩在这个人身上,周礼酌觉得实在是眼熟的很。

果不其然,这个人走进床边,那张俊美冷峻的脸被灯光的暖黄染上了淡淡的光影。

不是顾景伊是谁。

顾景伊检查了一下床铺,似乎对于没看见另一个人挤着森宿风睡觉十分满意。

他还伸出手指,替森宿风理了理略显凌乱的鬓发。

動作不可谓不温柔,指间摩挲缱绻至极。

“……”

昏黄的灯光烘托下,尽管谁都没有说话,但是那种在同一空间里都散发着蜜糖甜蜜馨香的气息,根本藏都藏不住,也骗不了人。

就好像这俩人指间本来就已经如此相处,待在一起的磁场都是相互吸引的。

“……”

没来由的,周礼酌觉得接下来不能看了,于是打算悄悄地把厕所门给关上。

但是短胖的小手刚伸出去,他的眼睛就瞪圆了,胖胖的小手忙不迭捂住自己的嘴巴。

因为他看见顾景伊慢慢倾身下来,深深吻上了森宿风的唇。

一吻罢了,顾景伊鼻尖抵着森宿风的鼻尖。

暗哑深沉的嗓音很低,一说话唇峰就会刮过森宿风的唇瓣:“哥哥,我等不到明天再见了。”

“虽然答应过你不会随便碰你,但你也答应过我却强吻我了……所以就当没发生过吧。”

周礼酌:完了完了怎么办我都看见了根本没办法当没发生过了。

小朋友周礼酌小心翼翼地把卫生间的门拉闭合,却低估了这谷温泉村民宿被岁月荏苒后的斑驳,这么一拉,门扉合页立刻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尖锐抗|议。

吱扭——

这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刺耳。

“……”

顾景伊的目光扫了过来,与注视森宿风不同的是,此刻那目光冰冷如刃。

周礼酌小朋友原地转了好几圈——

“完蛋惹,要被灭口惹。”

作者有话说:

顾景伊:“我是你的谁?”

森宿风还未说话,系统:“1!1!1!”

森宿风不死心:“那我是你是的谁?”

系统再度抢白:“0!0!0!”

顾景伊耸肩摊手:“你看,不是我说的。”

森宿风:“……”

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也叫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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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多亲一会吧,马上变崽了啥都做不成了,上什么高速,只能玛卡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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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一串飞吻跑走,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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