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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真没想火葬场啊[快穿] Alohomora 5257 2024-03-08 11:22:04

这天晚上, 商南淮一直没怎么能睡着。

看完编剧的那一段直播,宋国栋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一言不发地匆匆离开, 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节目组也去那个小学看了看。

仓库还在, 当初那些金贵的训练器械, 现在早就不值什么钱。有不少已经报废, 堆在操场的一角, 变得锈迹斑斑。

那两条狼狗当然也不在了,倒是有上年纪的校工,还记得这么一回事, 听得相当诧异:“那两条狗还会摇尾巴?”

在老校工的记忆里,两条狼狗谁都不亲, 见了生人扯着链子凶狠扑咬,对熟人也从来都是爱答不理。

副导演屡屡碰壁,这会儿还是鼓起勇气, 又问了一句:“您认识沈灼野吗?”

在这个地方, 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实在太雷同, 副导演抢在老校工拧起眉毛以前,提前解释:“我们不是来骂他的, 是想来……了解他。”

老校工警惕盯了他半晌,把手里的烟掐了, 捏着烟灰捻了捻。

“说不认识, 你们也不能信, 他就在这上的小学嘛。”老校工年纪大了, 腿脚都有些不利索, 有点蹒跚地往操场走,“认识, 这地方谁跟谁都认识。”

“狗冲他摇尾巴?”老校工把烟头拿纸包了,扔进垃圾桶,“也对,要真有谁,也就他了。”

毕竟除了沈灼野,也没什么人会给两条纯粹用来看仓库的狼狗加餐。

老校工认识沈灼野,还见过沈灼野打架,那些混混早就盯上他,想拉这个没人养的野小子入伙。

拉拢不成功,野小子不识相,敬酒不吃吃罚酒,自然就换了一套待遇。

做老师的未必清楚,校工看守学校,难免和这些杂七杂八的人打招呼,知道的就稍微多些。

“宋老师叫你们来的吧?”老校工打量副导演,“宋老师是好人……不过有些事,你们就听听。”

这世上,好人做的事未必一直都好、都对。又或者说好人有时候不聪明,因为太耿直,对见不得光的事所知太少,有些近在眼前的道理就是想不明白。

就好比宋国栋一直觉得,沈灼野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跟他说——如果沈灼野受了委屈,叫那些混混欺负了,宋国栋自然会替他出头。

可偏偏沈灼野什么都不说,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成天打交道。宋国栋看在眼里,自然难免恼火,觉得灰心失望。

“叫娃娃怎么说,说那些混混他耗不起?”

老校工捡地上的废纸跟空塑料瓶,边捡边说:“他一个当老师的,叫人泼点脏水、陷害了呢?”

要陷害一个人的手段太多了,尤其宋国栋这个脾气,真要叫人坑了,爬都爬不起来。

再说,宋国栋家就一个儿子、一个老娘,这事谁不知道?

要是那些混混上他家放火,三天两头砸玻璃闹事,老太太能不能受得了?

还有他那个儿子,刚考上警校,万一叫人坑了,沾染点什么洗不干净的名声,前途要不要了?

“老宋那个脾气,不惹人就不错了,说了还能好?保不准一家都得给卷进来”

老校工说:“本来那些混混盯着仓库,看他就够不顺眼的了,正愁没机会找他茬。”

副导演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见缝插针地补充总结:“所以……您不觉得沈灼野学坏了,对吗?”

“学什么坏?”老校工翻出个编织袋,把垃圾装进去,“谁学坏了,他也不会学坏。”

沈灼野要是想学坏,早就学了,还用得着等到上初中。

老校工:“说不定钱也不是他偷的。”

毕竟那些混混最擅长的就是栽赃陷害。

这世上的事,要做好不容易,要使坏的办法太多。

老校工亲眼见着多少这种勾当,一个个的好人就这么给毁得爬不起来。

也就是后来这些年,社会安定警力充沛了,开始彻查严打,这群败类才蹲号子的蹲号子、销声匿迹的销声匿迹,再没什么大动静。

要是前些年,老校工也不会多嘴,自找麻烦,跟他们说这些:“百样活法……宋老师没这么活过,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

直播也就停在这,停在操场角落的杂草,和那些堆着的器材。

商南淮没法在这找到沈灼野。

直播结束后他在这站了挺长一段时间,又不让人跟着,绕了个大圈子,去找一片有活动板房的工地。

没找着,这事叫商南淮有点庆幸……毕竟要真这么准,梦里的事说不定就是真的了。

商南淮回了住处,躺在沈灼野住过的房间里,对着天花板想了半天,意识到自己的疏忽。

那是片工地。

工地当然不会一直是工地,砖瓦会变成建筑,活动板房也会拆掉,不论怎么样,也不可能留到现在。

商南淮揪着头发,刚涌上来的睡意就又没了,盯着天花板闹心。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急着去梦里找人,恨不得爬起来去找个药店买安眠药,或者去什么地方找找沈灼野。

这么辗转了半个晚上,好不容易从梦里爬起来,商南淮立刻抓紧时间,收拾了一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东西,杀去活动板房。

……不论在现实还是梦里,沈灼野都的确挺守信用。

说等他,就真在活动板房等他,甚至还提前烧了炉子,熬了一锅乱七八糟的炖菜。

沈灼野做菜的手艺还不差,色香味都有,热腾腾的香气四溢……成功让商影帝想起来,自己晚上忘了吃饭。

沈灼野看见他往身后藏的塑料袋,有些好奇:“是什么?”

“……方便面。”商南淮摸了摸鼻子,扒拉几下,“火腿肠,午餐肉。”

沈灼野把锅盖打开:“扔下去就行,别下料包。”

商南淮拖着脚步磨蹭过去,依旧忍不住看沈灼野——梦里的沈灼野看起来还是十六七岁,但说话做事,又明显有后来的气质。

这种事在梦里挺正常,商南淮拿不准的,是白天的经历会不会影响梦境。

“我今天……听说了点事。”

商南淮打开袋方便面,把面饼放进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我知道。”

沈灼野看了看他,干净漆黑的眼睛叫商南淮一瞬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草草弄了弄火腿肠和午餐肉,胡乱扔进锅里。

商南淮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你要不愿意,就当我没听过……”

“没关系。”沈灼野说,“我习惯了。”

商南淮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

他有凳子不坐,非挤过去,挨着沈灼野烤火:“不是坏事!我像是收集你黑料的人吗?”

这回沈灼野倒是不太习惯,稍微往远飘了飘,又弄出一阵风,吹开险些燎着商大影帝的火星,点了点头。

商南淮:“??”

他今天堵心堵了一天,差点就忘了这人气人的本事,忍不住气乐了:“过来!”

沈灼野飘得离他更远了点。

商南淮二话不说追上去,一把按住这人的膝盖,把人拖回来:“老实点!我今天要不给你耳朵上打一排窟窿,我就不姓商……”

沈灼野被他抓着一条腿,轻飘飘就拽过来。

商南淮攥着个一次性打耳洞机,因为手上的分量忍不住蹙眉,抬头看了看沈灼野,想要开口,却忽然怔了下。

“沈灼野?”商南淮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腿疼?”

“不疼。”沈灼野说,“我都是鬼了。”

商南淮已经对这句话免疫,把这人塞进唯一完整的椅子里,卷起他的裤腿,看膝盖上盘踞的旧疤痕。

商南淮看得忍不住皱紧眉:“这怎么弄的?”

沈灼野低着头,也在看那片疤。

十六七岁的少年,瘦得筋骨分明,身上衣服洗得发白,垂下来的额发遮着眉睫,五官浓烈眼瞳漆黑,依旧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好看。

商南淮摸出沈灼野腿疼,沈灼野疼得眼神都在发眩,神情却茫然,像是知觉跟反应被清晰隔开。

“怪我,怪我。”商南淮把语气缓下来,抓住这小豹子揉着哄,“下手没轻没重的……你坐着歇会儿,别动了。”

他给沈灼野揉了几下膝盖,又从带的东西里翻出干净的饭盒、勺筷,把煮好的炖菜捞出来,唏哩呼噜倒进两个饭盒里。

商南淮也不跟他见外,自己一个饭盒,沈灼野一个饭盒,火腿午餐肉全放他那个里头:“多吃点,吃火腿补火腿。”

沈灼野:“……”

商南淮逗得他带了点活气,挺满意,笑了笑,蹲在边上抓着筷子,往嘴里囫囵塞了几口。

他也不是没演过这种角色,加上饿了,吃得很香,不像是装的。

沈灼野看了一会儿,也握了握筷子,夹起一片白菜。

商南淮不满意,放下饭盒,抢了他那双筷子,夹起火腿:“张嘴。”

沈灼野愣了愣,不说话,张着漆黑的眼睛看他。

“听话。”商南淮把这辈子的耐心都给他了,“回头带你走,吃香的喝辣的,过好日子,不稀罕这破火腿肠。”

沈灼野静静看了他一阵,张开嘴,咬住那块火腿,慢慢含住咀嚼。

他吃东西的时候很规矩,腮帮鼓起来一小块,跟着咀嚼微动,乖得商南淮甚至有点说不出话。

商南淮就又忍不住想被宋国栋抓回家吃饭、不大点的沈灼野——那么小的年纪,肯定软到不行,叫人哄一哄就跟着跑了吧?

商南淮也看了剧组拿出来的旧照,是沈灼野被拉去试镜的时候,按剧组要求提供的。

剧组说要照片,沈灼野总共就那么一张照片。短跑拿了第一名的小豹子,脖子上挂了块金牌,连害羞带紧张,脸红得什么似的,漆黑的眼睛里湛亮。

商南淮几乎能想象出在宋老师家里,高兴得坐不敢坐、站不敢站,抢着干活,吃饭都不出声的沈灼野。

老太太喜欢极了,抓着节目组的人絮絮念叨,小野乖,小野天性好,回头上好了学,也跟哥哥去当警察。

宋家那会儿的条件也不怎么样,饭菜就是最普通的饭菜,偶尔打牙祭,还是沈灼野打零工挣钱买的肉。

不大点的小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给人打帮手挣钱,自己也不知道留着点,攒够了就去菜市场割一大块五花肉。

沈灼野把肉里三层外三层裹严实,藏在书包里,喊着“奶奶”,兴高采烈地飞跑回来。

脆生生的,谁听了不羡慕。

“做了肉,他不吃啊,怎么说都不吃。”老太太拉着副导演,絮絮回忆,“不能炒肉片,炒肉片他不沾嘴的。后来我就想了个办法,剁碎了做炸酱面,一口气吃了那一大碗,我都怕他撑坏了……”

……

被商南淮这么不眨眼的盯着,沈灼野放下饭盒,又抬起头。

“吃你的,别管我。”商南淮琢磨他,“我想想以后的安排。”

今天的直播,效果其实远超商南淮预料。

节目组想明白了立场,几乎是坦白了要站沈灼野,不可能没有抵触的声音,但也实在弱得可怜。

因为这些事相当直白、相当明了、相当不加掩饰,它们就放在那。

叫沈灼野“祸害”的人明显变少了,有些坚持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并没恶意的人,也不知不觉收敛言辞,开始有所忌讳。

今天晚上,节目组留言板的讨论里,争得最多的一条评论,是「既然这样,陈留的原型到底是谁?」

「反正不是沈灼野。」高赞评论挺坚定,「校工都说了,我野哥不服就揍,还能叫几个小混混吓得腿软了?」

「腿软这点,原型肯定没得讨论,这个我赞成。」

「在废弃钢厂跳高架呢?」

「这个也不好说,可能这个“陈留”是一批被这群败类缠上的人。」

「有人怂了,有人刚了。」

「有道理……说真的,这话可能三观不太对,我现在甚至有点觉得,不论沈灼野偷没偷钱,我都不想骂了。」

「没事,理解。把我放在这地方,我说不定也偷。」

「别加“也”,现在偷钱这事越来越存疑。」

「不是怀疑他,就是合理讨论,反正我要是被逼到这个地步,干什么都有可能。」

「对……宋老师不是也说了?收书费那老师平时就看不起他,骂他,带着班上的人排挤他。」

「要真是为这个,偷钱就是为了报复,肯定得有点别的证据吧?」

「要不请陈某人也上个节目?」

「对诶!陈流呢?」

「前段时间不是想趁机出道,什么热点都蹭吗,人呢?」

「没别的意思,就想吃瓜吃明白,这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

商南淮刷着手机,半走神地扒拉着那些评论,盘算接下来的安排。

姓邵的有本事,就继续藏着陈流,装死到底。

不吭声本身就是种心虚——这也是为什么,圈子里但凡有点什么事,稍微聪明点的公关,不论回应离谱不离谱,总得及时先给一个。

没有回音的等待,只会让舆论盲目发酵,让情绪累积,直到量变引起质变……等不耐烦变成汹汹愤怒,再说什么就都用处不大。

到时候,“陈流是邵千山的弟弟”这根引线被点着了,就能炸得惊天动地。

这些事有他来安排。

商南淮不让沈灼野烦心这个,把手机收起来,端起饭盒扒拉了几口:“诶,你真跳过那个高架?”

沈灼野放下筷子,抬起头。

“不是说戏里。”商南淮说,“就是……你小时候,那些人真让你这么干过?”

沈灼野点了点头。

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沈灼野刚上初中的时候就跳过了,那些人把他按在断裂的轨道上,告诉他要么入伙,要么就跳下去。

沈灼野摸了摸膝盖上的疤,他想起这是怎么弄的了,但他不太想告诉商南淮。

沈灼野有很多不想说的事,比如商南淮其实真的不必费这个力气,他不会再跟什么人回家了,火腿肠和方便面也拐不走。

比如这个疤——沈灼野有大半个月没再去宋老师家,就是因为腿伤一直没好。

沈灼野第一次跳那种东西,没什么经验。虽然跳过去了,一条腿却撞在了铁轨的断茬上,血当时就涌出来,把裤腿染得鲜红一片。

那些混混本来想给他个下马威,被脸上、手上染着血,一条腿鲜血模糊,瞳仁漆黑的沈灼野吓着了,支吾着要他“以后好看”,就把他扔在了那个地方。

沈灼野估计以后还要跳,他书包里恰好有工具,就把那段带断茬的铁轨拆了,送去废品回收站卖了点钱,去医院打了破伤风。

卖废钢厂的东西其实的确不对,就算废弃了,这也是公有资产。沈灼野后来弄明白了这件事,去自首了,人家说立案金额不够。

最后沈灼野四舍五入,还了三十块钱,写了保证书。

整件事的始末看着吓人……其实不怎么疼,沈灼野这么觉得,他不记得有多疼。

这条腿最疼的时候,是被宋老师拖着,从楼梯上拽下去,磕在水泥上炸开的钻心剧痛。

他想站起来,想爬上那个楼梯,可怎么都站不住,膝盖吃不了半点力气。

沈灼野记得那时候的疼,他无意识攥紧了膝盖,不等碰到疤,就被商南淮拽走了那只手:“诶,你要不要保养一下?”

沈灼野垂着睫毛,黑眼睛动了动,慢慢回过神,看向商南淮。

“就是……弄点护手霜。”商南淮给他解释,“保湿,再想点办法,防一防冻……什么的。”

这话说出来,商南淮其实也觉得离谱。

沈灼野在这儿打工,天寒地冻地刷墙抹灰和水泥,要么就是干木工活,谈什么保养。

但商南淮是真替他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加了点什么粉丝滤镜……小豹子这手真好看,要是从小就没伤着没碰着,肯定更好看。

将来代言还不随便接——戒指手表这种奢侈品,给得代言费还一向很高,又轻松又来钱快。

要是多出这一笔钱,说不定沈灼野两年前就能付违约金,不用替公司卖命了。

“我带了一管,我自己常用的,给你试试。”商南淮从那一堆杂七杂八里翻出护手霜,“说不定能管用呢。”

说不定沈灼野在十三年后,忽然想起来要活得舒服点。被他拽回去好好养上一段时间,伤也养好了,伤的根基也补回来了呢。

商南淮也不管沈灼野愿不愿意,往手上挤了一大坨,不由分说给沈灼野抹了。

……他还以为得挺费力气。

毕竟评论区已经改口叫野哥,不服就揍威名在外……文能于万千刀子里救下《余灰》剧本,没让一代人留下童年阴影;武能夺箱子训狼狗,把编剧平平安安送上火车。

商南淮一本正经地复述着这个,一边抓着沈灼野的手,这小豹子连挣扎都不会,满是伤茧的细瘦手指微蜷着,乖乖让他摆弄。

商南淮抬头,看着沈灼野微红的耳廓,心里软得喘不上气,像是叫什么扯着不放。

“还打耳洞吗?”商南淮跟他商量,“疼,咱们不疼了行不行。”

商南淮说:“我给你弄几个耳夹款的,一样好看。”

沈灼野愣怔了下,他似乎在出神,又好像有些意识涣散,乌黑的瞳孔没有明确焦点:“不疼。”

商南淮甚至怀疑,他根本没听清自己的话,只不过就是听见“疼”就说“不疼”。

“你那不是不疼,是不会喊疼。”商南淮看了看他的耳朵,摸了两下耳垂,“我给你扎一下,你就知道了。”

沈灼野点了点头。

商南淮看了他一会儿,揉揉额头,叹了口气。

他揽着沈灼野,叫这犟脾气的小豹子靠在身上,先胡噜胡噜后背,再捏捏脸、揉两下脑袋。

沈灼野抬头问:“这是流程吗?”

“是。”商南淮说,“别打岔。”

沈灼野就又乖了,把头低下去,让他痛痛快快揉了半天。

商南淮给他消过了毒,把一次性的耳洞针比划在他耳朵上,相当迅速地按了一下,就立刻扔开。

沈灼野愣愣坐着,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直,像块小木头。

“疼吗?”商南淮低头问。

沈灼野摇了摇头:“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整个人从椅子里抱起来。

小木头块微微悸颤了下。

商南淮揽着沈灼野不说话,他这么站了一会儿,仍觉不够,拉开衣服把沈灼野裹进去。

“给我个机会。”商南淮说,“一次就够,带你回家,咱不疼了。”

“你不是小豹子吗?多威风,我要是敢骗你,吃了我。”

商南淮说:“咱们往后不疼了,沈灼野,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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