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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错轨 不甜茶 1711 2024-02-27 12:01:20

赵景川无助地大喊:“我不要你扛,林重,我要林重扶我,哎呦喂脑袋晕啊,我他妈要吐了,你轻点颠,我的胃啊。”

林重走在后面,被逗得大笑,宽阔的室外停车场赵景川的叫喊声和林重的笑声此起彼伏。

他们进医院挂了号,拍了个脑补CT,又找医生清理伤口、缝合、包扎,看着赵景川脑袋上被剃了一块,包上套网,顶好的长相却看上去有些傻愣,陈路生和林重都没忍住笑。

林重的手搭着陈路生肩膀上,他一笑就下意识往陈路生身上靠,陈路生顺势搂上他的腰,那一副恩爱样格外刺眼,赵景川气得上前把他俩拉开,从他俩中间穿过去,往外走。

走到门诊楼门口,他停住了,往后看了看,陈路生和林重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于是他倚着门框又开始哎呦,开始装头晕。

林重的脚步依旧不急不缓,倒是陈路生快了几分,比林重先走到赵景川跟前,赵景川看了看不断靠近的陈路生,又看了看还坠了老远的林重,立马不装了,他可不想再被陈路生颠一道。

他也不扶门框了,挺直了身子,走出楼门。

“你没事了?”陈路生问。

“没事了。”赵景川还蹦哒两下,表示自己真没事了。

“没事就不要往人身上靠了。”

赵景川转过身,和陈路生视线对上了两秒,赵景川脸上带笑,陈路生则面无表情。

但两人眼中,都同样含着敌意。

而林重对这场暗流涌动毫无所察。

回去的路上,赵景川没再作妖,陈路生开车把他送回家,到了地方,赵景川和林重说了拜拜后就自己上楼去了。

陈路生没急着开车回家,在林重看过来时,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眉间拧起。

“怎么了?肩膀不舒服?”林重问。

“嗯,有点。”陈路生说“那家伙实在太重了。”

林重伸手过来,“我帮你揉揉。”

陈路生很痛快地凑近,把左边肩膀送到林重眼前,林重帮他捏了捏。

“好点没?”林重问。

“嗯。”陈路生盯着林重眼睫的颤动,入迷般眼睛一眨不眨的。

林重放下手,“回家我再帮你按吧。”

他说完,抬眸却见陈路生盯着他的眼睛看,似是没听见他说话。

陈路生眼帘微垂,倏然抱住林重,头像条大狗一样蹭林重的颈侧:“我吃醋了。”

他说的千般可怜,令林重心头一软。

“他有什么可让你吃醋的。”林重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语气有多软。

“他靠你那么近。”

“你不每天都靠我很近嘛。”

“可他还枕你的腿,我都没枕过。”陈路生可委屈了。

“你枕过。”林重说。

大学的时候,陈路生有时会叫他过去,也不做什么,就抱着他,低落和疲惫仿佛能透过躯体,钻进与之相拥的另一副身躯里,酸涩感涌上来,让他莫名想哭。

他一下下抚着陈路生的背,陈路生抱够了就枕着他的腿,牵着他的手不放,然后他们会无言到陈路生睡着。

这些林重前段时间才想起来。

“没有。”陈路生坚定道。

“好吧,那回家让你枕个够,行了吧?”林重揉了揉陈路生的脑袋,发丝松软,揉起来很舒服。

“嗯。”陈路生满足地笑了。

果然程医生说的没错,他暗暗想。

回到家,陈路生美滋滋地把林重按在了沙发上,往他腰后多塞了一个靠枕。

“这样坐着是不是舒服多了?”

林重往后深靠,“嗯。”

在得到林重的答复后,他又去准备了喝的和吃的,放在茶几上林重伸手能够到的地方。

然后他才枕着林重的腿躺下,半环住林重的腰,林重的手软软地搭在陈路生的肩头,另一只手揉了揉陈路生的脑袋。

陈路生莫名感觉很熟悉,可他想不起来,他枕着林重的腿,眼睛渐渐闭上,昏昏欲睡。

手机铃声短促地响了一下,他睁了次眼,又缓缓闭上。

林重拿起手机,看了眼收到的消息。

赵景川:不怕不怕,哥在呢。

后面还坠着一个抱抱你的表情包。

林重按灭手机,扔到一旁,拿了一块陈路生削好切块的苹果吃。

另一边,赵景川点了几次欲暗下来的屏幕,仍没等到手机那头的回复。

他失望地放下手机,望向车外飞掠的店铺商牌。

没一会儿,车停了。

“赵总,到了。”司机提醒。

赵景川打开车门下车,目的地正是之前那家KTV,他迈进KTV的门,上楼,推开包厢的门。

里面的人喝得正嗨,还叫了几个小姐,一人搂着一个,喝得衣衫不整,一脸陶醉样。

包厢里音乐声很大,谁都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赵景川拿起门口的一瓶空啤酒杯。

空瓶在他手里颠了两下,随后被他抛出,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重重坠到茶几上。

轰然碎裂,碎片炸开。

众人吓到心惊肉跳,一个个从位置上蹦起来,冲赵景川点头哈腰,齐齐叫道:“川哥。”

“让她们都出去。”赵景川阴沉着脸。

他们推了推被叫过来的漂亮姑娘,几个姑娘低着头陆续离开包厢。

众人不敢坐,全都战战兢兢地站着,小心翼翼地看赵景川的脸色。

“他衣服扣子谁解的?”赵景川问得漫不经心,手上却又拿起一个空酒瓶。

包厢里其他人均装起了鹌鹑,头低得似乎想埋进胸里。

赵景川拿着酒瓶,朝墙上狠狠一敲,酒瓶破碎的声响令众人身体一颤。

赵景川拿着尖锐凸起的瓶颈,走近,站在茶几前,眼神阴冷又狠辣,“我让你们吓吓他,你们是真敢动真格的啊,我他妈都没扒过他衣服。”

“来,到底是谁解的,站出来。”他的目光扫过众人。

“川哥,不是我解的。”

有一个人招供,就有下一个,然后一个接一个,“凶手”的范围越来越小。

最后一个矮小男人哆哆嗦嗦跪下,爬过来抱住赵景川的大腿,一个劲儿地求饶:“川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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