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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灵魂伴侣

逆水横刀 香小陌 5780 2024-02-09 14:07:57

生意场上的某一桩变故, 真实内情外人都不知道, 影响力的浪花尚未波及开来。而盛夏的火热躁动又让人的心思如同短路了一般,就浓缩到眼前这一点上。心思凝结成一块黏黏腻腻的焦糖, 及时行乐。

几天之后, 公司大楼向阳的草坪上, 面朝碧蓝色港湾,用蓝白双色花球妆点出盛夏派对的欢快气氛。专业派送公司的服务生们, 身穿统一款式的金纽扣白色制服, 手举精致小食托盘,在会场人群中小心翼翼地盘旋穿梭, 礼貌周到。

这是严总为犒劳几家分公司职员的暑期派对, 这一回是海岛消暑凉夏主题的西餐酒会。

“这就是咱们新换了总监, 太上道儿了。”姚秘左手捏着香草明虾泡芙,吃得嘴角掉渣,右手端一杯香槟,同时在无名指小指之间夹着一根培根烤芦笋, 生怕过会儿就抢不着了。

“档次绝对不一样, 洋海归, 上来就搞个全套红酒西餐。你看吧,严总愣都不敢反对吱声!”小哥C抖着肩膀,背后嘲笑老板绝对不客气。

“如果还是原来那位人事,让咱们严总点菜,他又给咱们来一顿肥肠香锅麻辣烤串啤酒配小龙虾!”前台姑娘A说。

两根手指从背后轻轻扣了前台姑娘的肩膀。严小刀一身正装衬衫,轻晃着酒杯, 表情很危险:“烤串小龙虾不好吃吗?我觉着挺好吃的。”

“老板,我付出了六年大好青春陪您撸烤串吃小龙虾,您总算换了口味。”姚秘书说。

善男信女们见到本公司头号吉祥物,活像面前打开了镜头快门,个个儿喜笑颜开:“老板,这顿饭特别贵吧?让您出血了我们太心疼您了!”

严小刀笑容满面,摆出一脸钱多不愁的大土豪表情:“你们吃得高兴就成。”

他心里想的是,操,那位凌先生您折腾得高兴满意就成!

一道耀眼的霞光压上视线,并不含威慑,但很有气场,让每人面前都是一亮。众人抬头,凌河穿过大草坪直奔他们这边,或者说,直奔“吉祥物”而来。

凌河不像那群人一脸傻笑个不停,但非常随和地向每一位员工敬酒,很有风度。

姚秘书举杯真心实意地夸赞:“总监,今天的酒也特别好喝,您真好。”

“美女过奖,结婚以后愈发漂亮苗条了,我都后悔进公司太晚了。”凌河夸人不眨眼,姚姑娘眼神瞬间迷醉。

这些酒确实是凌河专门挑的,拿着酒水单子指挥人事经理去找配送公司安排,人事经理在凌河和各家西餐公司之间被溜得吐血,能达到凌总监精致挑剔要求的西餐配送品牌在内地就找不出。最终定下这份包揽前菜、冷汤、起司鹅肝酱拼盘、主菜、甜点、冰激凌和酒水的餐单,凌河还嫌每一道菜都做得不够细致。

凌河面对几位姑奶奶级别的老牌当家员工嘴甜抹蜜,狂饮谈笑风生,严小刀对此略感吃味,在旁边都插不上话。他暗暗瞟了凌河好几眼,凌河都没工夫搭理他。

凌河比从前随和太多了,已经很懂得照顾迁就身边的人,凌河这番心思都是为他,是在为他笼络人心……严小刀心里明白,很感激,总觉着事事处处都亏欠了对方。

姚秘和前台姑娘每人卷了一个法式甜煎饼,夹着新鲜水果、巧克力酱和甜奶油的。俩人很狗腿地向凌总监汇报:“总监您真帅!您还没来我们公司的时候,严总给我们年会上吃的是煎饼卷小葱,再扛上小米加步枪,我们就能上前线冲锋了!”

“是不是真的?”凌河绷住笑意,“你们还跟着这种人打工?”

“这话你信吗!”严小刀愤慨地指着那两个吃里扒外叛国投敌的妖精,“我什么时候给你们吃煎饼卷小葱?简直胡说!”

凌河大笑着往嘴里扔了一块烤肉,幸灾乐祸。

严小刀端着一碟起司蛋糕堵住正在努力减肥的姚秘书:“姑娘,凭你的良心说,那次年会吃的什么?跟凌总监说实话不然你就把这块蛋糕吃下去。”

姚秘书捂嘴乐:“好么,老板我怕您,我漏说了有一道主菜是脆皮两吃烤鸭嘛!”

欢乐明快气氛中的时光总是走得飞快,严小刀每次装作无意地与凌河视线相碰,凌河也时常看他,眼如碧波荡漾,含着酒意和快意,很醉人……

夜幕降临,一班精力充沛的年轻人意犹未尽,饭后开始进行肢体接触更为亲密、更有气氛的娱乐活动。

一群人吐槽的笑声游荡在爽朗的夜空中,说,原来咱们公司的午夜场舞会,土得像跳广场舞,严总带着咱们跳小苹果、打军体拳,现在一杆土枪换成一吨洋炮,果然就不一样了。

严总被轮番吐槽,也不生气,一晚上心情极佳。吐槽的大部分内容都是胡编杜撰瞎扯淡,暗含着大伙之间关系的亲密融洽,以及喽啰们对某位总监的热忱洋溢的马屁情怀,二者都让他很受用。

灯光、气氛、焰火焕然一新,爵士、蓝调和新乡村音乐在月色下呢喃,难免心旌神摇……

年轻男女们已经瞄好对象,各自捉对下到舞池中贴面肉搏厮杀了。

缱绻优美的华尔兹忽而变成欢乐的水兵舞,忽而又变成柔情似水的轻音乐。

有人起哄请凌河下场跳舞。

大伙让凌总监从在场姑娘中间挑一位舞伴。

凌河双手插兜,以一脸不可侵犯的气度表情傲视群妖:“我跳舞很好的,我找不着舞伴,怕你们跟不上步子掉鞋!”

简直太嚣张了,对付张狂的人绝不能轻易放过。姚秘书让凌河去到礼物堆里抽一份礼物出来,那上面夹得谁的名字,就跟谁跳舞,必须跳,不准躲。

这是舞会设置的交换蒙面礼物的环节,每位职员包括高管和老板,私下包装一份礼品,丰俭由人,拿出来匿名抽奖。

凌河等的就是这样机会。

他大步走过去,在一大箱花里胡哨包装各异的礼物包中间抄底狂翻,翻着找他认识的某一款包装纸样式,毫不迟疑地夹出他要找的那份!

严小刀在庭院长椅上坐得大刀金马,正在跟几位男员工碰杯,豪饮啤酒,侃得唾沫飞溅。

姚秘书扒开包装纸里面夹的姓名小纸条:“哎呀,吉祥物!!!”

严小刀唇边沾染着啤酒泡沫,眼睑洇出自然的红光,抬头正撞上凌河在无限的时光长河中期待已久的目光,凌河的视线全部罩在他脸上,深沉撩人。

“跳舞啊?呵呵……跳呗,老子也会跳舞。”严小刀低头若无其事地整理衬衫,将袖口挽到手肘位置,刻意回避那两道热辣的视线。

他指尖都有些发黏,内心一阵涟漪,没料到凌河大庭广众下如此主动地撩拨。

姚秘书认真地对凌河打小报告:“咱们老板很会跳舞的,我见过他跳,总监您自己小心跟不上步子哦!”

凌河换了音响曲目,选一曲探戈,以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邀请手势,把他的老板请下舞池。

严小刀这晚穿一身紧身衬衫和背带长裤,曝露在外的小臂晒成浓啤酒色,很有男子气概。凌河是一身宽松白衫,身影在夜光下飘动。俩人双手互相握住,心思缠绵得一塌糊涂但表面分毫不露,曲子响起同时迈步!

严小刀那一刻就察觉,凌河下手就占了先机,当仁不让地搂住他腰,舞曲响起顺势把他往前一带,无形中就逼他走了女步。步子走起来就扳不回来了,不然就乱套了,凌河带他一路沿着舞池兜了一大圈,在全场惊艳的视线围堵中溅起一片口哨掌声。

他两人第一次搭档跳舞,从来就没有练过。凌河瘸在轮椅上时,在“云端号”上,在严小刀的家中,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这样的场面,搂着严先生共舞。

没有练过,但并不妨碍与生俱来的默契、灵犀、身体的契合度。两人互相都撞到对方枪口上,跳舞这事是棋逢对手,谁都不会露怯。肩膀、大腿和膝盖在无数次你来我往的回旋中互相摩擦,碰撞,用默契的舞步诠释了什么叫作“天造地设”!

严小刀右手抚摸着凌河的后肩,手指难以避免地顺势撩进凌河那一头长发。

柔软的、完美的手感,让他指尖发痒。那感觉很像他们在深夜火爆地缠绵,凌河压在他胸口激烈地吻他,而他的手指粗暴地插进凌河的头发,揉乱、啃咬、绞碎、吞噬对方……

两人大腿外侧和内侧不停地相蹭。凌河突然放飞左腿,甩出一个花式动作用小腿兜住严小刀的后膝盖弯,将人往外一甩!严小刀猝不及防但随机应变地向后仰去,被迫来了个下腰。

幸好腰力不错,严小刀被凌河搂着腰抱回来,两人一瞬间几乎碰上对方鼻尖。炙热的呼吸喷到眼前人的脸上、眉眼间,迷醉的灯影在瞳仁里摇曳……

围观群众欢声雷动,口哨声尖锐。

许多人都看得呆了,从这过分火热默契的氛围中瞧出几缕蛛丝马迹,但又找不出任何真凭实据来佐证,只是由衷地达成共识,这两个男人太般配了,太好看了……

跳舞的两人甚至没有笑,不贩卖廉价的暧昧,用矜持的假面具罩住一身道貌岸然的禁欲气质。都等着对方先笑场,又都是很沉得住气的老江湖,刻意将激情压抑到曲终的休止符,挺到最后一个音乐节拍。

薄薄一层夏季衣料欲盖弥彰,手心里享受的就是对方的温度……

都喝了酒,半醉阑珊,深夜两人乘坐地铁回家。

地铁车厢内乘客寥落稀疏,凌河坐在座位上,懒洋洋地,以仰视姿态欣赏小刀的身材。严小刀一只手腕挎在吊环扶手上,被左摇右晃的车厢抛过来,整个人沉甸甸地抛在凌河身上,几乎当场坐了凌河大腿。两人眼神都有些忘乎所以,情之所至。

回到小楼别墅,不开灯一路摸黑,尽量不惊扰旁人直奔卧室。

人肉气味还是不可避免地惊动了两只灵敏的狗崽子,窥破奸情的“狗仔队”一路从客厅追到卧室门口。两人紧张地呵斥熊爷和三娘让开路,好狗不挡道啊!

幸亏今晚没有球赛,客厅里没人。最近几个星期,联赛和十二强战如火如荼,家里一帮小弟们天天晚上挤在客厅沙发上观看直播,大呼小叫,结果把严氏也勾搭着开始看球了。没想到严氏几十年没看过球赛的,一看就上瘾,立时就被熏陶成老阿姨级别的粉丝。不能再叫迷妹了,简称“迷妈”。

女人看球都比较感性,喜欢球场上英俊帅气的男生,假若喜欢的球员输了球,严妈妈还要唉声叹气跟着伤心呢。

关门落锁,两人四肢扭缠着去剥对方衣服,几乎无法正常地爬上床,半道就要滚在地板上。

粗喘声在耳边炸裂,动作太粗暴了,好像又掉了几粒扣子。严氏最近抱怨,总需要给儿子缝扣子,现在的新式衣服质量太差,你以前衣服扣子就没有这么经常脱线开线?

这样的热情和粗暴并不是每晚发生,偶尔一次的忘情纵欲,令人回味无穷。

上一次凌先生这样发疯,是严总从姚秘书婚礼现场回来。

严小刀出席秘书的婚礼,送上大尺度红包,并且亲自客串伴郎角色,结果因为外形气场太过引人注目,一战成名收获无数青眼,以及在场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相亲小纸条。各路亲朋好友好事闲人求问严总的生辰八字、家庭状况和财产收入。

一打听说,严小刀竟然没有亲爹亲妈,只有不见影儿的干爹和乡下来的养母。有房有车,没爹没妈,这简直就是婚恋市场上最受欢迎的极品王老五,媒婆们准备撒开铁蹄踏破门槛了!

严小刀很仗义地帮新人挡酒,自己喝高了,西装衣兜里揣着这些相亲名片和纸条回到家,如此找虐欠操的行为,后果可想而知。那一夜,他双手手腕被一条领带吊在床头栏杆上,凌河压着他一件一件剥他衣服,凶狠地强暴了他,报复性的折腾了他一宿。严小刀酒醉无力也无意反抗,那感觉确实销魂,好像被酒意打通了任督二脉上某一道特别敏感的经脉,肠道里尖锐疯狂的快乐刺激得他无法忍耐……

两人这次是在主卧起居间的沙发上。

沙发一直没换,还是以前那个长条沙发,他们在这条沙发上一起看过书,打过架,做过爱。

“好看。”凌河评价严小刀今天这身背带裤装。

“帅吗?”严小刀眼带祥和的醉意。

凌河用深吻和下一步动作满足了严先生偶尔生发的自恋。

严小刀横卧在沙发上,半裸的身躯散发强盛的男人魅力,腹肌上深嵌的几道线条微微战栗,随着凌河缓缓侵入的动作颤出一层湿汗,发出一声喘息。

凌河故意留着他身上这件衬衫,尽管衬衫已经不能避体,纽扣欢脱得七零八落。严小刀下半身被扒成赤条条的,两条光裸的大腿健壮而性感,却是用热烈相迎的豪放姿态迎合着爱人!

凌河把他两腿盘在自己腰上,瞳仁化作深沉的墨绿色,像准备扑杀的猫科动物一样危险。

凌河忽然又想起什么,从地上捞起小刀的裤子,迅速拆下两根背带。

严小刀一眼就知道凌河想要做什么,没有反抗,脑海里冲撞得就是之前那一夜粗暴疯狂的经历。凌河用一根背带把他双手绑在身后,再用第二根背带绕过他脖子,和手腕处的绳结系在一起。

胸膛轮廓因捆绑姿势绷出更深邃、漂亮的线条。

凌河含了他胸口的红点,细致地啃他,吸他的魂,这一口直接逼得他的下体一怒冲天。

这样的小刀,太刺激了。

严小刀像被缚的一尊俊美的天神,毫无保留地呈现。两人都胀得不行,都疯狂了……

脖子上这一绕捆得很松,不会让他感到喉咙不适,但他被另一种方式搅和得快要窒息了,凌河一浪高过一浪的强势冲撞让他无法连续喘息,好像要把他的双腿从胯骨处劈开。他一条腿架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条腿垂下,身躯因为屡受粗暴的横冲直撞而被迫往后移动。

他的头微垂在沙发扶手上。

侧颜和喉结组成的一道曲线不停战栗,轻抖,吞咽,能看出身体里最细微的快乐感受。

两人在交错的深吻间隙争夺氧气。室内空气越来越稀薄缺氧。他们的脸都变得绯红,每一声喘都让空气因子炸裂出火星。凌河俯视着这英俊的面孔,用力狠命楔入随即严丝合缝堵住小刀的嘴,从唇齿间逼出压抑的呻吟,感受到那下面致密温热的地方猛地收缩。

“操,你快点。”严小刀低声命令,想要更深入地求索那里面的快感。

“怎么操?你选。”凌河的发梢垂在小刀胸口,直接将感叹词翻译成动词。

“操狠点……来。”严小刀的眼神湿漉漉的,那里面充斥着享受和宠溺,只要能让眼前人高兴,爽着,他就乐意给,无关任何事,不需要拐弯儿抹角的复杂心理建设。

凌河眼底扬起一片兴奋的灯影星光,猛地抽出身体,把小刀抱起,在沙发上扶正。

严小刀于是像家里大爷似的端坐沙发上,仍然被捆绑着,凌河体贴地在他身后垫起两个靠垫,下一刻狠辣地楔入,刺出一阵徘徊在重低音区的叫床声。

只凭那样的声音,就性感极了……

能让严小刀这样的男人在床上爆出这种动静,换个人行吗?

肢体纠缠着重重地拍合,汗水淋漓,这样的情欲刺激,任何男人无法抵御。

严小刀失神的视线中晃动着凌河的身躯,修长而完美。

凌河在他面前亦毫无保留,裸成希腊神话油画里才有的不穿衣服的美男子,除了满头飘扬的发丝以及胸口的信物吊坠,其余一丝都不挂。凌先生的性器颜色漂亮可口,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他很喜欢……

射得欢畅,满足而疲倦。

严小刀挣脱了那两根搅成乱七八糟的裤装背带,这种伪劣版本的性爱玩具束缚不了他,前几天从马场打包回来的那根马鞭还算勉强够劲儿。两人移驾大床,用叠烙饼的姿势摞着,动情地喘息互吻,一趟分明不够,只是今夜的一道开胃小菜。

“洋鸟儿都是粉色?”严小刀轻声调戏,抚弄着凌河两腿之间漂亮的器官。

“没观察过别人的。”凌河实话实说。

“别人都没你的好看,你最好看……”严小刀用低沉的嗓音轻撩。

严小刀垂下眼睫审视,伸出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用粗糙的手指轻缓地捻,直捻得这玩意儿重新勃起,线条硬朗坚挺,青筋徐徐地胀出。他又拉过凌河的手握住,就是给凌河看的,轻声问:“喜欢吗?”

凌河用眼神说:喜欢。

严小刀亲了凌河的眼皮、额头:“做吗?想来吗?”

严小刀动作温存,试探节奏不疾不徐,这样的问话意义非同一般,当然不是一般寻常的“做”。

凌河很安静,余光扫过严小刀蓄势待发的身躯,没有说话。

足足三分钟的沉默,没能灭掉蠢蠢欲动的火苗,空气中热浪开始燃烧。严小刀突然翻身压上凌河,用渴望和恳求的目光逡巡在凌河脸上:“小河,让我做一次。”

坚硬的性器已经抵在凌河小腹,严小刀在进一步动作之前强忍着刹车,还是不愿强迫对方。

他从心理与情感上并没什么不满足,不会觉着自己吃亏,没有那么小气,只是身体里虚掩着一股无法压抑的本质上的欲望,一有机会就破土而出,如同打开闸门放水,这样的欲望折磨他很久了。

从生理器质性的欲望上,严小刀认为自己还是偏1的。只不过,他的枕边伴侣年轻力壮器大活好,又愿意卖力刨地讨好他,他躺着享受也挺舒服。

“真想要啊?”凌河抚摸他的后背。

“想。”严小刀十分干脆。

“出门找熊爷撸去,熊爷也是带把儿的。”凌河一指门外走廊。

“操!”严小刀捏凌河的要害,被窝里一阵窸窸窣窣你推我搡,动静不善。

凌河也没生气或者表示嫌恶不满,但眉宇间能看出淡淡的迟疑纠结,耸了耸肩膀:“咳……”

“哥技术很好的。”严小刀耳语着吻身下的人。

“你技术很好?我怎么不知道,你跟男人做过?”凌河揶揄他。

“啧……骑马我技术很好,骑骡子我就不会骑了?”严小刀一脸经验丰富和理所当然。

“靠!你他妈才是骡子!”凌河狠狠一脚踹去。他已经学会小刀的某些口头禅。

“不会弄疼你。”严小刀继续磨洋工,心里隐隐察觉今夜不是个好时机,但他说出口了就骑虎难下。今天晚上就是他冲动了,试图一步跨越界限。凌河总之对于一切可能成为龃龉或障碍的往事缄口不言,凌河有时强势得让严小刀有意无意地想要忽略一些事情。

“要是不舒服,就停下来。”严小刀含着凌河的耳垂,几乎忍耐不住,性器也像是怀有感情的活物,头也不回地牢牢钻入凌河两腿之间,深埋着颤抖。他浑身皮肤像要炸开似的难受,不敢过分强迫,生怕下一秒毒液包就在他面前爆炸。

作者有话要说:

【注】关于男男探戈的科普可以在B站搜索:Martin和Maurizio阿根廷男男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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