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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你当真一次都没戴过

臭味?

季辞稍微有些不爽:“你狗鼻子啊?”

秦珏没有否认,反而淡淡地“嗯”了一声,这不痛不痒的模样,着实叫季辞无语。

他抬手捏了捏秦珏的脸颊,唇边挑着抹笑:“你怎么越长大脸皮越厚了?”

秦珏圈住他的手腕:

“和师兄学的。”

季辞不满:“你怎么什么都赖我身上?”

秦珏矢口否认:“我没有。”

“你就是有。”季辞笃定道,“孩子大了,不由娘了。”

说完,假惺惺地哭起来。

秦珏:“……”

他悠悠叹了口气,带着季辞回到里屋,然后往浴桶中倒热水。

房间内升起袅袅热气,季辞把刚刚从眼角挤出来的泪水抹掉,心说小师弟这洁癖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不过就是出一趟门,便生拉硬拽地要带着他洗澡。

天地良心,季辞昨天出门回来之后就被按进浴桶洗澡了,谁家好人在金秋九月每天洗澡啊?

但是秦珏铁了心要倒水,季辞也只能妥协。

待秦珏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季辞便脱去外衫,斜眼睨着他,嘁了一声:

“真是龟毛。”

接着又絮絮叨叨,边脱衣服边念着秦珏的这些臭毛病。

秦珏眼皮垂下,确保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低声附和道:“嗯,我是。”

“师兄有需要再叫我,我先去做饭。”

彼时,季辞已经踏进了浴桶中。

他整个人坐倒在里面,一头青丝被热水沾湿,眼尾脸颊浅浅浮上一层红晕,唇边带笑:

“等等。”

秦珏脚步顿住。

他眼睫颤了颤,转过身来:“师兄唤我?”

“嗯。”季辞一手撑着太阳穴,一手拨弄着水花,懒洋洋问道,“明远呢,刚才回来没看见他,他又跑去哪了?”

秦珏微微抬起眼眸,视线虚虚落在他被水沾湿的发丝上,回答道:

“今早上你说想吃烧鸡,他就去后山捉鸡去了。”

闻言,季辞一愣,随后失笑道:“这小子,我就随口说着玩的,他怎么还当真了?”

“他一向听你话,”秦珏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呼吸微顿,语气不知为何变的急切起来,“师兄,外面灶台上还烧着火,我得去做饭了。”

说完,也不等季辞再说些什么,便急匆匆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哎?!”季辞还有话没说完,手掌拍打在水里,溅起一阵水花。

这声音门外的秦珏踉跄了一下,随后更加狼狈地逃离了这里。

季辞茫然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颇有些不理解。

……他这是,害羞了?

和师兄待在一起竟然也会害羞吗?

季辞捻着手指头思索了一会,又觉得其实挺正常。

毕竟秦珏是脆皮鸭男主嘛,确实是得更加小心一样。

只是想到这,季辞又有些疑惑。

原著里的秦珏……有现在这么壮吗?

嘶,也不是说壮吧,就是秦珏现在全身上下肌肉梆梆硬,掀开里衣,里边的八块腹肌块垒分明,但又不是过于夸张的那种壮实。

他之前说的一拳能打死十个自己,也不是说着玩玩的。

秦珏是真的很行。

季辞觉得秦珏不像是那种能屈居人下的,反观自己……

他垂首看了看自己,随后满意地移开目光。

嗯,六块,也不错。

他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披上洁白的里衣,套上外衫,用灵力蒸干发丝上的水,便起身走向屋外。

此时,明远正好从外面进来。

季辞看到他左手拎着一只鸡,右手拎着一只鸭,背上还背着一个胖……

呸!季辞心虚地止住内心深处不自觉蹦出来的伴奏,上前走到明远身前,将鸡鸭取了过来。

“怎么还有一只鸭?”

这一鸡一鸭都格外肥硕,吃起来肯定满口留香。

季辞有些馋。

明远慢吞吞地说道:

“抓……它……撞上来……”

季辞明白了:“抓鸡的时候它自个儿撞上来的。”

“嗯。”明远点头。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季辞的衣着上,轻微蹙了一下眉毛:

“冷,穿衣服。”

季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的,我待会就去换。”

说完便拎着鸡鸭去找秦珏,让他把这些处理了。

明远看着他,知道季辞估计不会去换衣服,便走进里屋去帮他把衣服翻出来。

五年过去,明远身形不见长,但是比起之前干净了不少,并且已经学会了如何在人类世界中正常生活。

季辞悠悠看着他。

我们明远,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听话的小僵尸。

季辞满意地点头。

他现在的生活简直不要太惬意,每天蹭在小师弟的住处,衣食住行基本上都不用自己负责,每天就跟个闲散富人一样,坐吃等死。

偶尔唐子臣接到这边的任务,顺道过来看看他,就会对他的行为感到唾弃。

季辞说至少他没落下修炼,这不就够了吗?

修真界,强者为尊嘛。

就算出了这方小庭院到外面去,季辞凭借自己的修为,照样有大把的人抢着供他。

对此,唐子臣哑口无言。

之后就再也没来看过他了。

季辞乐的清闲,每天修修炼,钓钓鱼,快活似神仙。

用过晚饭后,季辞打坐,运转了几个大小周天之后,便跑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

现在秦珏已经不乐意和他一起睡觉了,季辞表示理解。

但是同床共枕了大概四年,季辞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自己一个人睡。

半夜,季辞照例睡不着,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数绵羊。

数着数着,面前忽然出现一张惨白的脸。

季辞吓了一跳,从枕头底下抽出剑,狠狠刺了过去。

身前传来闷哼声。

季辞反应过来,意识到这可能是个人。

起身看过去,赫然是寒生。

对方捂着胸口的伤,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来,那双惯常冷漠的眼睛里,流露出脆弱的神色。

季辞一时间有点没缓过来,好一会之后,这才慌张地下床找伤药。

找到之后便凑到寒生身前,将药膏塞到他手心里:

“长老怎么深夜一个人过来?怪吓人的。”

“您胸口上的伤……实在对不住,您涂一下药吧。”

季辞把药塞到寒生手心里,正要退回去,手腕便被对方圈住。

力气很大,像是生怕他走掉。

寒生手指在他腕间摩梭了一下,声音沙哑:

“我五年前送给你的手镯,你当真一次都没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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