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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直男只是我的保护色 木一州 8920 2023-12-10 11:23:46

跳伞

一下出来两个人出来跳官, 詹舒绒还很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了夏子明不是官。

尽管淮言知道詹舒绒是贼,但其余人不知道啊。

“一般来说, 如果是兵的话,没必要对跳官吧?所以夏子明和詹舒绒里面一定有一个是贼。”楚卉对现场的情况进行了分析。

何檀:“但也不好说, 毕竟如果被贼猜出哪两个是官的话,好人阵营就全都要接受惩罚, 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也不一定。”

众人点点头,原本出现的一些线索都又因为何檀的这句话,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看看还有没有人要跳官吧?」

「这两个都不是官吧?, 我来看看真正的官会不会跳出来」

「但是目前看的话,官应该要多隐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然就会被贼给翻盘了来着」

刚刚镜头特地扫到了靳泽和宋寒寒是捉, 而淮言和詹舒绒是贼, 但是将官和兵的身份都留作了悬念。

「不是, 别到最后夏子明真的是官啊, 那我真的打脸了」

「夏子明要真的是官, 那他的演技真的是绝了,这不拿影帝都说不过去」

接下来继续刚刚的顺位发言,接下来就轮到江彬彬了, 他也只发表了很简短的一句话:“我才是官,并且我的同伴并不是前面两位。”

现在总共发言了三个人,三个人都说自己是官, 并且互相指认大家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

「我靠?别等会儿跳出六个官来……」

「但是我注意到一点,就是这三个人里, 互相都说对方不是自己一个阵营诶」

「如果真的有两个人是一个阵营的, 肯定说不出这句话来, 说明三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身份」

场上很快就有人意识到了三人的这一点共同排异的漏洞,何檀微微笑了一下:“大家都跳了官啊,怎么办呢?那我也只好跳官了……”

不出大家所料何檀也跳了官,而接下来的楚卉也一样表示自己是官。

接下来众人的目光就落到了淮言身上了,他其实大可以和众人一样跳官,但出于所有人意料的,淮言说:“那我和大家不一样,我是兵。”

「!觉得言言出息了!」

「靳总就坐在边上,言言居然也可以撒谎了诶但是」

「但是我觉得淮言的思路还是挺正确的,因为大家都跳了官,他反倒跳个兵,是不是会给大家一个误解,就是他才是真正的官,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才跳的兵」

「……可是按照你这个逻辑,那两个官的人,肯定会确切地知道他不是官啊」

「OMG 但是这种时候,两个官可能就真的觉得言言是兵了!」

第一轮的顺位发言结束,需要由靳泽和宋寒寒在大家的发言中,选出一个贼来淘汰。

其实第一轮的发言是基本没有得到什么信息的,但是能确定的是,夏子明、詹舒绒和江彬彬不在同一阵营,而淮言、何檀和楚卉三人也是身份各异。

经过两人的讨论,首轮被淘汰的是楚卉。

“好人阵营还剩下五人,游戏继续。”

「好人阵营还剩下五个人,这就意味着场上的官或者兵只剩下一个人了。」

「那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如果是官的话,就应该不太敢跳了」

「就是说啊,一跳有些就直接结束了」

首轮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结果,大家并没有很灰心。

下面继续按照顺位发言,这回夏子明依旧坚持自己是官,而先前一轮跳了官的詹舒绒,反倒开始隐藏自己的身份。

“我承认上回跳的官是我为了节目效果,但我确实是个好人,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妈耶,詹舒绒真的太聪明了」

「她这个时候不再一味强调自己是官,完全会让大家觉得她是因为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才隐藏的」

「而且就算现在场上还有官,也不敢说针对她说她不是,一是因为詹舒绒根本没承认过,二是官被认出来这游戏就结束了」

詹舒绒的神情几乎无懈可击,大家都没觉得她在撒谎。

淮言依旧坚持自己是兵,而夏子明因为坚持跳官,反倒让人觉得可疑被投了下去。

“好人阵营还剩下四人,游戏继续……”

「贼居然这么能藏??」

「关键是詹舒绒真的太会玩儿了,而且言言一般不会骗人来着,大家先入为主了」

「但是主要现在不知道夏子明和楚卉是什么身份,但肯定不是两个官,不然就结束了」

作为贼的淮言和詹舒绒,有两种获胜方式,一是隐藏自己到最后,还有一个就是抓出两个官来。

连续两轮淘汰了好人,詹舒绒在接下来的第三轮发言很谨慎,并未涉及到别人。

而江彬彬想了想,直接开口说:“我直接跳了,其实我是兵,我的队友就是淮言……”

正在思考一会儿该怎么发言的淮言一愣,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对,我和江彬彬都是兵……”

「江彬彬是打算保淮言是吧?」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保错人了哈哈哈哈」

「我们是上帝视角看人家玩,但是从一般来说,两个人互证了,接下来何檀和詹舒绒就危险了啊」

果然,江彬彬这话说完,众人的目光就又重新落到了何檀和詹舒绒身上。

詹舒绒当机立断,对两人的身份表示质疑:“大家都知道,刚刚夏子明和楚卉被淘汰了,而他们两个都是好人。

但剩下的四个人里面,还同时剩下两个贼,如果两个被淘汰的都是官,游戏已经结束了,所以他们两个其中一定有一到两个兵,这跟你们两个抱团成兵相悖……”

詹舒绒冲着两人笑了笑:“所以这时候抱团的两个人,一定都是贼。”

「妈耶,壮士断腕了吧这是」

「其实这个时候放弃一个同伴真的是蛮正常的了,要洗脱自己的怀疑嘛毕竟」

詹舒绒的发言很具迷惑性,但其实就是她自己偷换了一个概念而已,何檀发言很果断地指出:“我不完全同意。

只能说他们两个如果没有经过预先的商量,那么两人确实可疑,但是将贼直接锁定他们两个,未免太过偏颇……”

她想了想继续说:“不过我倒是同意先从两个人中投出去一个,我觉得是淮言。”

詹舒绒借坡下驴,“何檀说的也有道理,但我总觉得其实两个人的嫌疑是一样大的,这就看靳总和寒寒怎么决定了……”

「哈哈哈哈哈,詹舒绒这波把锅推给靳总,我愿称之为这期最佳」

「靳总:我能选谁?我问你我能选谁?」

「其实我感觉以靳总对言言的熟悉程度,他应该早就看出来了?」

淮言其实也觉得靳泽早就看出来了,毕竟对方就坐在自己边上。

从最开始他开口说自己是兵的时候,他就感觉隐约听到了对方的一声轻笑声。

不对!

他怎么感觉靳泽从他刚刚拆卡片,看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就发现了呢?

此时靳泽看了他一眼,让淮言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被对方给淘汰了,结果宋寒寒说:“我和靳总讨论了一下,觉得还是江彬彬嫌疑比较大……”

「我都不稀得说你你那是觉得江彬彬嫌疑大?」

「放水咯放水咯~」

「哟哟哟我看看是谁又在护着老婆了?」

江彬彬因此被淘汰,工作人员上来宣布,“好人阵营只剩下三人,游戏继续……”

「那现在场上只剩下了三个人,然后游戏还能继续,就说明何檀是官咯?」

「靳总真的,美色误国啊!」

剩下只余了三个人,其实就不再需要顺位发言了,节目组直接让靳泽两人在剩下的三人中选择出究竟谁才是贼。

何檀和詹舒绒还在试图为自己辩解,而何檀直接挑明了自己官的身份,毕竟这时候她的身份几乎已经是明牌了。

只有淮言在靳泽的眼神上,愧疚得不像话。

怎么办怎么办?一会儿靳泽要是问他是什么身份怎么办?他还要继续骗他吗?

正在他内心无比煎熬的时候,靳泽悄然走到了他身边,仗着摄像老师身体的抵挡,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偷跟他说悄悄话。

“淮言老师,你是贼吗?”

靳泽的金丝眼镜凉凉的,几乎快要碰到他的右边脸颊。

淮言不自在地眨了两下眼睛,想要往旁边躲一点,被人抓住了手没能躲开。

这下是箭在弦上,躲也躲不掉了。

“我,我不、不是吧……”

一句话他结巴了好几次,在靳泽的眼神下越来越心虚。

他怎么有种其实早就被对方看穿了,其实就只是在逗他玩儿的错觉啊?

淮言欲哭无泪,偏偏靳泽这时候还单单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姐几个,又来看靳总逗小猫啦?」

「好喜欢两个人这种感觉呜呜呜」

「老狐狸啊啊啊,这么可爱的言言宝宝,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淮言还沉浸在想着对方到底看没看出来自己是贼,就感觉耳朵后面一麻,靳泽的声音过电一样传了进来。

“小骗子……”

他的声音本来就低,因为怕被其余人听见,这时候还刻意压低了些,带着些热气一起钻进了淮言耳朵里。

淮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争气地从脸红到了耳朵尖儿。

他呆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应该辩解一下。

但在心里酝酿了好久的辩词,在说出口来的时候,就像是见了老虎的小猫一样,小声小声翁里翁气的。

“不是,不是骗子,真的不是……”

青年嘴硬的样子可爱极了,靳泽看了旁边一眼,其余人还在为詹舒绒和何檀两人的身份争辩。

他拿手轻轻捏了青年的下巴,将人的脸掰到跟自己对视。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跟我说你不是……”

淮言心里想的是说就说,但真对上靳泽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像是浑身不着一物一样,好像什么也瞒不过对方。

他情急之下闭上了眼睛,微微皱了脸,最后干脆用手把自己的脸遮起来了:“我真的不是,哥哥你别问我了……”

靳泽见他这样子,笑意更深,拉着青年的手腕,很轻易地就将对方从自己的保护和遮掩中拨了出来。

“小骗子,你真的以为能骗过我?”

「来个人往这边打点胰岛素,快点,甜得受不了啦!」

「言言小骗子,快点惩罚他!快点!!」

「这么可爱你都不亲,靳泽你是不是不行!(bushi)」

靳泽这句话一说出来,淮言就知道对方其实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话说到这个地步,淮言反倒比最开始要坦然些。

靳泽笑了一声:“没有很长时间,言言的演技还是很好的……”

淮言听不出对方这话说的是真是假,但确实没从对方话里听出一丝一毫调笑他的意思。

「家人们,我看到了真爱」

「哈哈哈哈哈,靳总:言言的演技就是最好的,大家不要再说啦!」

「感觉淮言的小尾巴又要翘起来咯~」

不过这总归是个要分胜负的游戏,因此淮言叹了口气:“那你去跟寒寒说吧,把我给投出去。”

听着青年的声音,靳泽推了推眼镜:“言言想不想我不跟宋寒寒说?”

淮言的眼睛亮了亮:“还能这样吗?”

靳泽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那你求我一下,求我一下我一会儿就不投给你……”

淮言的脑回路大部分时候是很直的,比如这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就是不要被发现是个贼,不要被投出去。

尤其当这个人还是靳泽,因此当对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半点不对也没感觉到,反倒开始想自己到底该怎么求求对方。

他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周韵发给他的那些掰弯直男教学什么的。

虽然他昨天只是匆匆扫了几眼,但还是记住了里面提到的很重要的一点……撒娇。

貌似映在现在就很不错。

但这个要怎么撒娇呢?

淮言一想到自己对着靳泽撒娇,就觉得奇奇怪怪的,而且还容易被对方发现自己的真实意图的吧?

想到这里,淮言将刚刚脑子里闪过去的东西都抛了出去。

求人这个事儿吧,他其实没什么经验,但他觉得还是可以借鉴一下演戏的思路。

他虽然不怎么演过求人的桥段,但经常看电视剧里的女主求啊。

什么雨夜啊,不打伞啊,给人跪下啊什么的……

不过靳泽肯定要的不是这种,他也舍不得让自己做这种事情吧。

想了好久,淮言也没想出个求法来,只能无助地拉了拉靳泽的衣服:“哥哥,我,我不太会……”

靳泽见状,心都软化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牵住了他的手:“我还真能投你?”

「言言:怎么撒娇啊?撒娇好难(叹气) 靳总:撒娇……他好会」

靳泽和淮言都已经完成了一次密谋的交易了,何檀和詹舒绒两人还在据理力争。

作为两个抓捕者之一,靳泽率先将自己的票投了出去:“我投何檀和詹舒绒。”

宋寒寒见状一愣,随即看着两人握着的手和淮言红红的脸蛋,就什么都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宋寒寒那个表情,像是马上要说:淮言你看你跟个妲己似的!」

宋寒寒以为淮言被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但没想到靳泽最后投票的时候变卦了。

不过两个人的投票权是分开的,因此靳泽才会“徇私舞弊”,不过这是人家小情侣自己的事儿了。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在何檀和詹舒绒之间选了詹舒绒。

结局自然就是宋寒寒成功获胜,而靳泽需要接受惩罚。

而詹舒绒因为成功猜出了两个官,是何檀和夏子明,而不用受惩罚。

「不是,詹舒绒怎么猜出来的?」

「最开始第一轮的时候吧,詹舒绒那个时候跟人互跳,然后还说夏子明不是的时候,可能是那个时候看出了什么」

「牛哇这姐」

而淮言因为只猜对了一个何檀,仍然需要和靳泽一起接受惩罚。

「家人们谁懂啊!两个人明明不在一个阵营,结果后面居然还是一起受罚」

「我怎么有种预感?就是靳总刚刚,是不是吃准了淮言没法猜出两个官,才放水自己也错了的,就是为了跟淮言一起受罚?」

「一石二鸟啊!又让人撒了娇,还跟人一起受罚」

「不是,一起受罚,难道是什么好事儿吗?」

「但是大家是不是忘了……指定惩罚的人是靳总公司的夏子明[狗头]」

夏子明也是轮到被工作人员说,要他跟何檀一起指定惩罚时,才恍然大悟。

“老狐狸……”路过靳泽的时候,他简直咬牙切齿,但又迫于资本家的钞能力。

“檀姐,你想指定什么惩罚啊?”

为了让自己的良心不要太过受谴责,夏子明把这个瓜抛给了何檀。

何檀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又重新抛了回去:“明明你来吧,你比较懂事儿。”

何檀将懂事儿两个字咬得尤其重,其中幸灾乐祸的意味简直就要溢出来了。

夏子明仰天长叹,“行,那我就指定你们两个……亲一下!”

“亲嘴儿啊,别的地方可不算!”

「我听到了什么????」

「cp粉狂喜啊啊啊啊啊啊,夏子明靳言结婚得敬你的酒!!」

「你小子真是,原来憋了个这么大的我靠」

淮言也被对方惊呆了,“你说,亲,亲什么?”

夏子明看了一眼淮言,又默默看了一眼自己老板:“额,不对不对,现在提这个有点儿太早了……”

他故作沉思地低下头,在原地打着圈儿想新的惩罚。

关键是他也知道现在靳泽还没跟淮言表明心意,也知道靳泽一直没敢让淮言知道他的心思,怕把人吓跑了。

但问题是,什么牵牵手啊,拥个抱啊,这些对于他俩来说,简直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天天都做的事儿,他怎么拿出来当指定惩罚嘛!

夏子明觉得自己下了这节目,头发都得多掉三倍。

突然,一个灵光就跟流星似的从他脑子里闪过去,但是一下就被他给抓住了。

他一拍手:“我知道了,你俩明天,得穿着对方的衣服出来!”

「夏子明,你鬼才啊你哈哈哈哈哈」

「我有个问题,他俩的内/裤也得穿对方的吗?」

「虽然但是……他俩的尺寸也差太多了吧?」

夏子明觉得自己的这个创意好极了:“就这么定了,你俩发型也得互换啊!”

这话说完,其余人就纷纷笑了起来,只有淮言站在原地,脸也慢慢红了。

因为就在刚刚,夏子明说完那句话的时候,靳泽突然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

“放心吧,内/裤不用换,你的我穿不上……”

看到靳泽嘴角边上似有若无的笑意,夏子明就知道自己下张专辑应该有点希望,说不定还能出个solo。

这个游戏做完,时间还早,大家难得一起待在蒙古包里。

直播不比平时的电视节目,可以依靠剪辑和后期来增加戏剧性和话题性,更多的就是嘉宾间自己的一些小碰撞。

因此虽然大家只是待在蒙古包里,但是还是在尽量产生一些话题。

大家从初恋聊到前任,一个比一个敢说。

只有靳泽和淮言两人,只能坐在一边听着别人说。

「谁懂,一个是上市公司总裁,一个是当红顶流,俩人都是母胎solo选手」

「哈哈哈哈哈,好笋」

这一趴有些话题度,但是总归还是不够多。

正好差不多到了吃饭时间,大家又一起去厨房做饭了。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大家之间越来越熟悉,詹舒绒的融入也很快,跟几个女生之间关系都还不错。

这一段时间以来,詹舒绒都很小心地没有去靳泽面前说话,甚至现在连夏子明都觉得恍惚觉得她已经转换目标了。

明天大家就要离开草原了,今天算是能在草原上待的最后一个整天。

先前去超市买的食材还剩下很多,大家都不想浪费,于是江彬彬提出一人做一道自己拿手的好菜来。

淮言偷偷去问工作人员要了手机,他实在是不会做饭,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拿手好菜,只能去搜搜看最简单易学的。

搜到最后,他打算做一道家庭名菜,番茄炒蛋。

正好还剩下七八个鸡蛋,虽然番茄只有一个了,但这也并不重要。

厨房这边是没有自来水的,水源得去浴室那边打回来。

因为昨天下午,靳泽和淮言两人出去约会了,因此两人的任务就被顺延到了今天。

淮言给靳泽带了顶帽子,然后往自己头上也盖了一个:“哥哥,我们走吧?”

靳泽将他的帽子摘下来,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待在这儿等他就好:“外面太晒了,我很快回来。”

淮言闻言,于是点了点头,转身去打他的鸡蛋了。

众人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事情,摄像机也没跟过去,因此没人发现,在靳泽走之后没一会儿,詹舒绒也跟了过去。

打开水龙头,水流顺着水柱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靳泽往后瞥了一眼,詹舒绒见自己已经暴露了,干脆走到他面前。

“靳总,需要帮忙吗?”

靳泽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不需要。”

詹舒绒闻言,反倒松了一下肩膀。

如她所想,靳泽对她的敌意实在太大了。

她原本还以为这是靳泽作为一个上位者,出于对于想要巴结自己的人的厌恶。

后来她才意识到,这根本是靳泽对于有人出现在自己猎物身边,敏锐的警觉。

从最开始她就想错了,靳泽对淮言的感情……

“靳总,你是喜欢淮言的,对吧?”

靳泽闻言,抬起头来,眼神里是赤裸裸的冰冷,他推了推眼镜,嘴角甚至是挂着笑意的:“你想说什么?”

詹舒绒的脚底无端冒起一阵寒气,又不得不压下去来保持镇定。

靳泽的不否认,就已经是最大的肯定了。

她真的没想错,靳泽对于淮言那种占有欲,不仅仅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保护欲,更是对爱人的独占欲。

她竟然一开始真的相信两人只是兄弟关系,现在看来,根本是靳泽这个人心思深到让旁观的人都看不透。

“我不明白,以靳总的能力,就算淮言不答应,你也能有千百种方法将人留在你身边的,对吧?何必呢……”

靳泽冰凉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如视死物般透着凌厉。

然而与他的眼神极其不相匹配的,是男人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来:“詹小姐很聪明,但你今天来找我,一定不是为了说这些吧?”

詹舒绒脸色微变,她见过太多人了,但像对方这样看起来温和儒雅,实则像个疯子一样的暴徒,她却从来没见过。

她知道靳泽在担心什么,也知道对方为什么不彻底将淮言关起来。

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拿住靳泽的弱点,所以她必须利用好这一点。

尽管她知道,和靳泽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但她无法放弃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机会。

“和我合作,我会帮你得到淮言,让他心甘情愿地不离开你。”

靳泽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没有了,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她,却让人有种堪称恐怖的心悸。

“詹舒绒,别打他的主意,否则别说继承权,我会让你们整个家族付出代价。”

男人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詹舒绒却只觉得自己背后都在发凉。

“不是,不会伤害他……你只需要假装和我在一起,对淮言稍稍疏远一些,让他感觉到被疏远,然后……”

詹舒绒尽量加快自己的语速,希望在最短时间内打动靳泽,让对方和自己合作。

但事实上,靳泽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想和詹舒绒开始这话题。

“闭嘴。”靳泽简明扼要地用两个字,让正在阐述自己计划的詹舒绒猛地愣住。

他甚至不屑给出一个原因,直接扭头就走,不给詹舒绒一点机会。

“少把你的心思放在我和淮言身上,詹舒绒,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你就不怕淮言一辈子都发现不了你的心思?”

詹舒绒的话被统统抛之脑后,靳泽看着心动小屋的方向,那里有个人影正带着个帽子朝他们这边看。

是淮言。

靳泽加快了脚步,朝着淮言的方向。

他喜欢淮言,爱淮言。

哪怕对方迟钝一点,哪怕对方感受不到自己,他也永远不会通过让对方受伤害的方式来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

就算对方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爱他又怎样呢?只要他能一辈子和淮言在一起,其余的都不重要……

靳泽回来的时候,淮言很兴奋地朝着他跑了过去。

「啊 好可爱的修勾啊啊啊啊」

「言言你这样,我真的要把你p成表情包了呜呜」

「靳总感觉之前脸色都不大好,看到言言也笑起来了,好治愈啊」

两人将水倒进了水桶里,原先只剩下半桶的水,很快就满了出来。

淮言为靳泽舀了一勺洗手,才拉着人去看自己炒的鸡蛋。

大家的菜都做得差不多了,靳泽的是到凉拌菜,这时候也被拿了出来。

淮言做的那道菜,看起来卖相一般般,但这是他第一次单独一个人做出来的菜,他拿出一双筷子来递给靳泽:“哥哥,你快尝尝!”

没人能拒绝满眼都是自己的淮言,即使对方筷子上夹着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靳泽张开了嘴,将那团看起来又红又黄还带着点黑色渣滓的东西咽了下去。

「我靠,真不怪靳总能有媳妇儿……」

「我也有点服了,而且连脸色都不变」

「靳总不会是,有些人表面还活着,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吧哈哈哈哈」

淮言很期待地看着靳泽,见对方咽了下去,不忘问一句:“好吃吗?”

靳泽点了点头,“第一次做的,不打算给这道菜起个独特的名字吗?”

淮言一听,觉得太有道理了,于是问靳泽:“哥哥,我脑子里除了番茄炒蛋,实在想不出别的来了……”

“没事,咱们慢慢想……”

「哈哈哈哈哈哈,我爆笑!!」

「低情商:我吃的这是什么东西 高情商:给这道菜起个别的名字吧~」

一顿饭上,大家都象征性地尝了淮言炒的番茄炒蛋,然后又默默将筷子掉转到了靳泽的那道凉拌菜上。

夏子明的脸色在短短时间内,变了两次,有些幽怨地看了正在吃饭的靳泽一眼。

他算是知道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靳泽和淮言这是真是……天生一对。

这顿饭吃得很欢乐,因此没人注意到詹舒绒不大好的脸色。

詹舒绒拿着筷子无意识地在饭里戳了两下,甚至不再遮掩看向靳泽的眼神。

不行,她推了很多重要的行程,就是为了要傍上靳泽,但一次两次的计划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落了空,她不甘心!

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必须要得到等价的回报,否则前面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差不多到了下午,外面的太阳总算是没那么烈了,节目组才让众人去体验上午就该完成的项目。

“你说什么?跳伞!!!”整个草原上,都回荡着夏子明的声音。

他还在节目组刚刚宣布的,下午的项目是跳伞的惊恐中无法自拔。

导演笑眯眯的:“草原那么好的地方,不去跳伞看看多可惜啊。”

「哈哈哈哈,有种羊入狼口的感觉」

「导演说的对!到了草原怎么能不跳伞」

「叫吧!尖叫吧!你们越害怕我就越兴奋!」

「姐妹你串频了吧哈哈哈哈」

国内的跳伞高度从700米左右到3000米不等,而一般情况下,最大安全高度是由人体大气压的极限来规定的。

由于草原的平均海拔比较高,他们这次的跳伞高度设置在1100米。

出于对嘉宾的身体和心理原因考虑,是否挑战这次跳伞完全由个人决定。

夏子明第一个选择不去,一边的宋寒寒在边上撺掇他:“去吧明明,这一跳全国人民都得记住你。”

夏子明疯狂摇头抗拒,“我要真去跳了这个伞,估计下回新闻上就全是,某知名男团门面跳伞****,多丢脸啊!”

「节目组你哔掉的是什么!我问你哔掉的是什么!」

「只有我一个人的关注点是,夏子明给自己的定位是他们团的门面吗哈哈哈」

「不,还有我 但是……夏子明你怎么敢说你们那个团是知名男团的??」

除了夏子明之外,江彬彬也表示自己的眼压太高,不适合进行这次跳伞,而楚卉因为身体不舒服,也无法进行这种极限运动。

宋寒寒对于淮言选择参加有些惊讶,但想想又觉得这也很正常。

众人被带到了场地,很快有教练员过来给他们传授一些相关的知识,以及高空跳伞的注意事项。

他看到想要参与的人是三个女生,而只有两个男生,感到有些惊讶,“怎么你们几个女生也爱玩儿这个?平时都是男生玩儿这个比较多啊……”

教练员说这话时是笑着的,但这其实是句很隐性的歧视。

在场的女生心里多少都有点不舒服,淮言也听出来了,朝着那人笑了一下:“这种事情跟个人的性格喜好有关吧,没必要上纲上线到性别上。”

「我靠,言言这个笑真的有种,兵不血刃的感觉」

「说得好!只是个人性格不一样,没必要给男生女生安那种刻板印象」

那个教练员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朝着众人道歉。

很小的一个插曲过后,就该上飞机了。

这种高度的跳伞,是需要每个人都配备一个教练员一起跳下去的。

但是因为靳泽拿了跳伞教练证,因此淮言自然是和靳泽一起跳的。

其实淮言并不是不害怕的,他虽然不恐高,但毕竟跳伞也是第一次进行尝试。

此时两人穿的是专门的跳伞服装,两个人连在一起,于是他的紧张通过抓着的手,一览无遗地传到了靳泽手上。

其实这种直升机的旋翼一旦转起来,产生的噪音连带着的隔音耳罩都挡不住。

但淮言清楚地感受到了,握着的手在第一时间对他做出了回应。

他偏头,看着靳泽的嘴巴做出一个“别怕”的嘴型,然后好像真的就结结实实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让他踏实的声音。

淮言甚至觉得,其实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听到靳泽的回应。

就和小时候,他趴在自己房间的窗口,隔着那么远,其实靳泽应该也听不到他叫他一样。

但奇迹一般的,好像就是听到了,还那么清晰。

或许对于世界上的人来说,相遇本身就是奇迹,重逢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刚刚的一点害怕,在飞机升起的时候,在握着靳泽手的时候,无限被旋转的旋翼击碎,转而变成了无以复加的激动。

淮言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人说,在进行极限运动时,人更容易和身边的人产生心动的感觉。

两人的身体因为跳伞服装紧紧挨在一起,耳边螺旋桨的声音大到震耳,升高的高度引起多巴胺和内咖肽的急速分泌。

淮言在这样的紧张和刺激中,抓着靳泽的手越来越用力。

看着身边的人,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胸腔中剧烈的跳动,究竟是因为极限运动,还是因为靳泽在他身边,在他身后。

隔音耳机在跳伞之前被摘了下去,淮言朝着靳泽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跳下去的那瞬间,淮言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失重感猛地袭来,耳边除了风声再也没有其余的声音。

跳下去的时候,淮言开始以为自己会大声尖叫,但实际上,他的脸被风挤压得变了形,他甚至因为急速的风有些叫不出来。

但除去第一秒的那种坠落感,淮言惊讶地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害怕。

靳泽的身体因为重力和他叠在一起,不断通过固体传导传来的心跳声,就像一剂剂强心针,让他忘记了一切恐惧。

他很快完全放松下来,大张着手臂,感受着心脏和身体一起失速的感觉。

两人下落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靳泽就拉开了降落伞,失速的速度被控制住,淮言还在刚刚的刺激中恍惚着。

他们是后面几个下来的,落地的时候何檀她们已经趴在了下面等他们。

腿部刚接触地面的瞬间,淮言想用腿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但事实上,如果不是靳泽抱住了他,他一定会摔倒。

很快有工作人员上来扶住了他们,将他们带到一边去休息。

才喝了一口水,身边的工作人员突然躁动了起来:“不好了,詹舒绒那边降落好像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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