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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和徒弟在一起十年了,但我忘记了他。

师尊不要我以后 沈瑄禾 2128 2024-01-22 15: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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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修篇-

我和徒弟在一起十年了。 但我忘记了他。

我上个月闭关前一晚还在和他抵死缠绵,我以为我终于能够和他白头偕老、相守一生了,满怀希 望的亲吻着身下颤抖的人儿:“小玉,我很快就能救你了。”

没想到我费力突破化神境,踏破虚空,没有找到参破生死之术,反而忘了他。

我若知道无情剑法的顶峰是无欲无情的话,我宁愿自废灵修,与他下山做对普通眷侣。 其实我也这样做过了。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次骂他的时候。

他经脉不通,灵根全无,别说无情剑了,修道都无门。 我分明知道,但一直在逼他,我和掌门有什么区别。

一年了,没人比我更清楚他身上有多少伤,但这都没有亲眼所见来的心疼。我的沈玉好好的呆在 山上面,无忧无虑的,为什么要受这份苦。

我从玉华池将他送回去后,便有了自毁金丹的想法,正欲动手时,被掌门凌厉的剑光拦下了。

他威胁我说:“我白狐族世代单传,你若是毁在沈玉手上,我定取他性命。”

掌门不仅修为高强,算计人的功夫才是真正登峰造极。

他教我断情绝欲,才能悟得无情剑法真意。

我十四岁以前还不是掌门传人,有一个和我从小长大的师兄。师兄平日待我不薄,我性子不好, 唯有他愿意主动和我亲近,有时候学剑走神了,会不动声色帮我打掩护,有人骂我傲气,他也会帮我 顶回去。

我虽然没搭理他,但心里都记着他的好。

但我没想到掌门会挑拨他,以紫云派掌门传人之位逼他和我相争。 我师兄耳根子软的很,下手却格外绝情。

一次下山历练的机会,他撇开众人说又要事求我,约我亥时东郊树林见。

我不疑有他,准点奔赴。

夜色沉寂,寒风萧瑟。比风更冷的是那天的人,向来对我关怀有加的师兄,为了要我的命,不惜 勾结其他门派,将我堵在东郊树林里。

太傻了,我难过的看着他。

他不知道紫云派掌门只能是狐妖,他怎么会想到堂堂修仙界第一大派紫云派的掌门,居然是人人 得而诛之的妖魔鬼怪。

我围攻的遍体鳞伤,疼的眼睛都睁不开。

濒死之际我见到掌门来了,他灵力催着蓝紫色的剑光,在林子里刀剑相接,发出铮铮之鸣。 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他把师兄打的头破血流的摔到我面前说:“学会了吗?给你机会报仇。”

我拿起浮尘剑做支点,撑着自己的身躯缓缓起身。我的血流了一地,但我腰杆挺得笔直,我说: “学不会。”

他很愤怒,手中的剑已出鞘,如离弓之箭直奔师兄颈部,我榨干丹田里最后一点灵力,向那剑光 劈去,而后捏着遁地符拖着师兄跑了。

师兄趴在我肩上轻轻说了句“对不起”,便晕了过去。 是我害了你。

我已经无法负重了,剑都被我丢了,咬着牙拖着师兄一步一步像蚂蚁一样的挪动。 而身后响起了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他闲庭漫步,却像刽子手一样逼近。

我浑身都在发抖,脚下脱力的倒在了地上,掌门冷笑一声说:“你就这点本事,也想保护别 人。”

他抓着我的手,握着他的剑柄,尖端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刺入师兄胸口,温热的鲜血流了我满 手,我瞳孔放大,无处可逃。

有多少人成了我和他之间博弈的牺牲品。 我都记不清了。

崩溃到极点我竟生出一股灵力,御剑逃离了他,而我在空中颤颤巍巍,连人形也稳不住变成了一 只满身血污的狐狸。

意识涣散的时候,我直觉有一处灵力充沛,便驱力往此处坠去。山林枝叶茂盛,我落地时腿已经 摔断了,便一路爬,爬到了一个小木屋,晕了过去。

我从巨大的悲痛中醒来。

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很小,被人搂在怀里,浑身被布条裹的只剩下眼睛,面前是一个粗布麻衣,模 样宁和清秀的人,我不知道为何安静下来,愣在那里看了他很久,他怀抱很温暖,我十分贪恋。

我从未如此平心静气过。

直到他睁开眼睛,亲了我一口,我立马脸就红了,怒瞪着他训斥:“放肆!”

他反而更加来劲了,糊了我一脸口水,完全无视我说:“登徒子!下流!淫贼!” 我是一只被裹成球的狐狸,他听不懂我说什么,我也无法反抗。

这是我人生中遇到的第二个无法反抗的人。

但他笑的起来很温柔,眼睛澄澈的惊人。

与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杂质。 像他脖子上的那块玉一样。

他晚上又抱着我睡,我觉得他真是胆大包天,平日里所有人都起码离我三尺远,更别提肌肤相近 了,他竟然还敢摸我背脊。

我被摸得浑身战栗,怒火中烧的瞪着那块玉说:“等我恢复灵力你就死定了。”

我为什么不看他,因为看着他那双剔透的眼睛,我说不出凶狠话来。

他以为我喜欢那块玉,摘了下来放到我手里。

这块玉了不得,竟有治愈伤势的能力。我感觉有溪流顺着我的经脉游走,将那些碍路的烂石子一 脚一脚的踢走。

我舒服的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我的手可以活动了,我将所有的布条扯开,打算继续逃离。

这么久掌门还没找到我,我意识到这是我唯一可以逃离紫云派的机会了。 谁知道他醒了,又把我绑了起来。

我使命挣扎却无能为力,一只狐狸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他威胁要把我丢到山里去喂老虎,还拍 了拍我的脑袋。

我依稀还记得掌门在我娘还在世的时候,也这样摸过我的头,语气也曾这样不经意的带点恐吓, 我害怕起来,他也会变成掌门这样吗?

我用爪子拼命的去挠他,将他当做了我的仇人。

他突然冷着看我,抓着我爪子,翻出其中锋利的指甲,似乎要像掌门一样,斩断我所有棱角。 我记恨的冲他呲牙,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叹了口气,俯下身来。

我准备鱼死网破的去咬他,他突然用鼻尖蹭了蹭我,纤长的眼睫扫过我脸颊,叫我听话,别动。

下流。

我在他瞳孔里都能看到我惊恐的样子,我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想我伤还没有好,跑也跑不远,他此处有灵玉,是个避难的好地方,我便在呆几日。 我梦中似乎抓到了一团柔软的棉花,忍不住窝了进去,紧绷的神经都舒展开来。

翌日,他指着敞开的胸脯骂我:“小流氓。”

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

但是那块雪白光洁的皮肤,看得我满脸滚烫。

我为我这个行为感到羞耻,他又接连说了我很多香艳的词,骂的我无地自容,我不是那样的人, 不信你去紫云派问问。

我急的不知该如何辩解,我被人追杀过、背叛过、抛弃过,还重来没受这种诋毁,竟是逼到落下 泪来。

他吓到了,连忙说是逗我的,我气得去咬他的手指,但我力气太大了,他好像很疼,我有点后 悔,舔了舔他道歉。

他指甲盖有点粉粉的,和他人一样发着莹润的光。 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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