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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终章 帝后大婚,永结同心

暗卫挡刀上位手册 祎祎 4983 2024-01-19 15:00:13

大殿鸦雀无声,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朝臣晕乎乎的,弄不清发生了什么。

就在方才,他们病重的陛下终于能说话了。

可开口第一句,便石破天惊认了个暗卫做私生子,不仅要将皇位传给他,还痛斥二殿下如何如何残害他,大骂四子靖王不孝弑父,要将他这些儿子处以极刑。

段云睿重重坐回龙椅,扶额颓丧叹气。

千算万算,没想到这皇位被他自己亲爹给撸了。

早知就该听母妃的,毒死这老男人一了百了。

靖王倒是早有所料,从容不迫地让人擒住段云睿,安排登基事宜,派人将段钺带进里殿,换上事先准备好的龙袍。

蒋飞尘带领禁军从太和门前涌入,控制住段云睿的亲卫,司乘雪率一众东厂番子护着太后座驾自后宫徐徐而来,两百余矫健俊美的玄衣暗卫持剑踏空而来,伫立在太和殿两侧,将四周守得滴水不漏。

顷刻间,里外形势大变。

段云睿精心策划的登基,直接被靖王拿来当成了段钺的即位大典,还有太后亲自主持,名正言顺。

朝臣跪在殿前,私语声一片。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段大人怎么就成了陛下的......”

“段云钺,云钺,这小暗卫素日比皇子们还要受宠,恐怕陛下早已有此意了吧?”

“陛下糊涂啊,哪怕真有血缘关系,也不该如此意气用事,一国之君,哪是他一个暗卫担得起的!”

“老夫倒没那么担心,二殿下势去,却还有靖王爷在一旁虎视眈眈,以王爷的性格,怎会允许一个小暗卫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其余人目光微亮:“大人这意思,莫非是说......挟天子行己令?”

“王爷对这小暗卫百般恩宠,怕是早已料到今日情形,就等着将他变成个傀儡啊!”

众臣啧啧感叹,心道天家果然无情。

靖王站在窗前,将这几句低声交谈尽收耳中,回眸道:“宝宝,他们说你登基之后要杀了我。”

“......”

狗王爷可真能颠倒黑白,人家说的明明是利用傀儡皇帝。

段钺翻了个白眼,见礼教嬷嬷还想往自己脸上抹粉,连忙制止,捂着脸直摇头。

靖王上前,接过嬷嬷手中木梳,替段钺仔细梳理长发,亲自带上冕旒。珠玉环珮叮当作响,衬得他一张白皙俊俏的脸越发光泽照人。

段钺望着铜镜里雍容华贵的陌生人,一阵头疼。

“王爷,我能不能不当这个皇上。”

“不行,你是陛下钦点的储君。”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还说我是他私生子呢,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亲兄弟?”

靖王抬起他下颌,修长手指拨开玉旒,轻轻吻在他眉心。“所以我们是天底下最亲最亲的人,合该永远在一起。”

段钺无语,“你这是乱。伦。”

“那又如何。”靖王不以为忤,“你是皇帝,我是王爷,你我二人相恋是亲上加亲,喜上更喜,谁又敢指摘。”

“......”这人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纲常伦理羞耻心,把背德之罪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总之我不要登基,老皇帝瞎几把乱说,我才不是他儿子,我若是认贼作父,我爹一定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靖王凝视着他静默片刻,温柔抚了抚他发顶:“你果然是知道自己身世的。”

段钺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登时抿起唇,不再吭声。

靖王蹲下来,摸摸他的脸:“什么时候?”

段钺不太想说,换了个方向坐,趴在桌案上埋着头闷闷不乐。

“宝宝。”靖王贴上去,吻了吻他嫩软的耳尖,薄唇擦过他颈后敏感的皮肤,引起一阵颤栗红晕。

段钺受不了这种带着勾引性质的挑逗,他本就对段初初那张脸没什么抵抗力。

“你别......”段钺眼圈微红,嗓音颤颤,“别亲了......”

“那你告诉我,我便不弄你了,嗯?”

段钺气急:“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和你没关系,你非要问这么多干嘛!再逼逼我揍你了!”

“因为我想知道你的一切。”靖王将他揽进怀中,轻柔地爱。抚脸颊,“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和不公,我要知道,要替你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段钺眼眶微红,鼻子发酸,埋头在他肩上蹭了一会。

他向来习惯了自己争取,段飞从小就教他不能依靠别人。他从未奢望过谁会将他想要的东西捧到眼前。

段初初怎么能这样跟他说,太犯规了。

过好片刻,段钺才憋着眼泪,闷闷出声:“是替你驱蛊的时候,舅舅告诉我的。太后不喜我爹,偷偷换了我爹和老皇帝的身份,又帮着老皇帝对付我爹,让娘亲不得不一个人远走他乡。”

靖王吻了吻他唇角:“太后不是不喜你爹,只是不愿让你爹陷入夺嫡之争,她以为段彦辰是个好儿子,想借段彦辰挡灾,却没想到他是真正的狼子野心,算计了太后和你爹。”

段钺垂眸,一边揪着衣角一边道:“反正人都死了,随你们怎么说,我爹又不会活过来。”

这话里到底存了几分怨气。

靖王捧起小暗卫的脸颊,认真道歉:“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苦,你本该享尽荣华富贵,是我窃了你的人生。”

段钺看他一会,不自在撇过脸:“你道什么歉,是你爹的锅,跟你又没关系。”

但你前世因暗卫的身份被活生生折磨而死,却全然是我犯下的罪孽。

靖王阖了眸,并未将这句话说出口。

他不能说,有些事,在他和段钺之间,是禁忌。一旦挑明,就再也无法维持现状,因此两人默契地都不去提。

靖王想了想,换了另一个话题:“既然你早知道,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不想说。”说了就一定会造成这种局面,段钺讨厌麻烦。

他搂着靖王脖子轻蹭,用鼻音舒服哼了两声,“你还怪我,你不也没说么。”

不仅没说,还偷摸摸准备了一切。

“我是前日才知晓。”靖王将他弄乱的长发拨弄齐整,长叹口气:“太后回宫前,见了我一面,否则我还要被你蒙在鼓里,以为你我二人是亲堂兄弟,每日亲密过后亦是痛苦万分。”

段钺闻言笑出声:“说谎,我见你高高兴兴的,分明是乐在其中。”

“真的,我骗你作甚。”靖王也忍不住跟着笑,桃花眼勾勒出温柔魅惑的弧度,“只是和你亲吻拥抱太幸福了,故而可以忽略这点微不足道的痛苦。”

段钺恶心地“呸”了声,骂他油嘴滑舌。

其实靖王前世本就是个薄情寡幸之人,最喜欢用甜言蜜语勾引人,看旁人为他痛不欲生为他寻死觅活,又吝啬地不给真心,看够了戏就狠心无情地抛弃。

谁知道他如今是不是也在重复那种狗血戏码。

段钺想了想,“你想我登基也可以,但那些乱七八糟的朝务我可不愿处理。”

靖王自觉:“我来。”

“倘若朝臣逼我娶妃。”

“本王便斩了他。”

“立后延嗣呢。”

“本王难道还不够满足你么。”

段钺笑得眉眼弯弯:“你可生不出小皇子。”

但到底是不再排斥。

他想着万一自己哪天和靖王闹掰了,靖王又要发疯砍他兄弟怎么办。

他也该为暗卫营留一条后路,皇帝这个身份其实很方便办事。

见段钺终于接受安排,靖王松口气。

他留不住段钺,但皇位可以。

段钺责任心重,做了皇帝,他便再也不能随意地抛下一切离开。

靖王深知自己有多卑劣,但只要这个人能留在他身边,他可以付出一切。

有太后在,安抚朝臣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太后将当年先帝病危前写下的传位诏书公之于众,百官这才知晓原来段十六竟是当年亡故的无名王段轻辰之后代。

既然先帝本就打算传位于段轻辰,那么由他唯一的嫡子来继承皇位,自然也就没什么人反对了。

当然反对了也不行,禁军东厂锦衣卫暗卫营,长安城四大恶势力头子全都站在段钺那边,宫外还有宋遥川的两万铁骑虎视眈眈,听闻他还是琅琊古云氏后代,这么多人替这小暗卫撑腰,谁敢吃饱了撑的不要命去反对。

百官和和气气拥立了新皇。

为保靖王等人颜面身份,段钺并未将遗诏后半段公布——后半段写的是段彦辰身世,褫夺他皇室身份,贬为庶人,赐死九族。

段钺才不会让段初初被人指指点点。

他的王爷,无论何时,都该站在云端。

闹剧过去,礼乐重奏,新帝登基,开朝会,百官齐喝吾皇万岁,喊声震天。

段钺高坐在龙椅,俯视底下跪拜的众臣。

一个时辰前,他还是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卑贱小暗卫。

一个时辰后,他就坐在这天下至尊的宝座上,俯仰山河万民了。

世事当真奇妙而荒唐。

段钺撑着下巴,笑看跪地拜伏的段初初。“靖王爷,无需多礼,上前来,让朕好生瞧看瞧看。”

朝臣们各怀心思,偷偷抬眼,就怕这新的任的小皇帝一朝翻身,不念旧情人,直接把靖王给咔嚓了。

段钺见百官都紧张兮兮瞅着他,心底好笑,装模作样地沉声盘问:“靖王爷,太上皇声称你要谋逆篡位,还要杀他灭口,这是怎么一回事?”

百官心中皆是一紧。

小皇帝这是......清算旧账来了?

靖王也是有模有样地拱手:“回陛下,臣冤枉,冬猎当日乃是二哥与太上皇寸步不离,臣留在寺中,还同您一道在榻上探讨合欢之乐,累得腰酸背痛,实在不得空闲去行谋害之事。”

“......”卧槽,不要脸,这下整个朝堂都知道他们滚过床单了!

百官神色各异,脸色青青白白红红的煞是精彩。

段钺捂唇轻咳一声:“闭嘴,谁和你......休得胡言!”

太后见他面红耳赤,便岔开话题:“既然皇上能证明初初清白,靖王定罪之事便罢了。”

段钺不住点头,“嗯嗯,太后娘娘言之有理。”

太后慈爱又愧疚地看他一眼,以困乏为由,先行离去了。

段钺送走人,又道:“靖王无罪,但二皇子段云睿囚禁伤害太上皇一事确为板上钉钉,来人,将段云睿打入天牢,不择日再行审问!”

被绑在庭柱上捆了手脚封了口连一句辩解机会都不给的段云睿:“......”

他什么也不是。早知如此,那日就该和阿琛一道偷溜走算了。

第一日的早朝没什么要处理的事,段钺打了个哈欠,王霖机灵地察言观色,宣布无事退朝。

段钺随礼官补上祭祖等事宜后,便被宫人簇拥着送入养心殿。

这是老皇帝的寝宫,尚未翻新,段钺嫌味儿重,不肯住,跟着靖王回了冷宫。

瑶初皇后早已得知段钺登基的消息,特意嘱咐繁紫备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新帝。

段钺解了她的禁足,又从商城贷了一盒生肌复骨膏送给她,让她日日涂抹,便能恢复行走。

瑶初皇后高兴得当场就将自己亲儿子许配给了段钺,还附送了整个宋氏铁骑做嫁妆,连彩礼钱都没收。

段钺憋笑,等用过晚膳回了靖王自己殿里,才乐不可支地捶床:“段初初,听见没,以后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小媳妇了。”

靖王也笑,褪了衣衫,覆到他身上:“小媳妇现在要侍寝了,陛下,您准备好了没?”

段钺抬起他下颌:“好生伺候,伺候得朕高兴了,勉强封你个初贵妃。”

靖王桃花眼潋滟生姿:“不是皇后?”

“皇后是要留给会生小太子的人的,初贵妃,你会生吗?”

“我不会。”靖王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唇,长驱直入,后半句含糊不清:“你会就可以......”

夜色深沉,弯月如钩。

冷宫床榻上一阵窸窣响动,伴着沉重的喘息和动情呻吟。

片刻后,突然有谁叫了一声:“卧槽,你干什么?”

靖王被一脚踹下榻,捏着自己兄弟,不知所措。“怎、怎么了。”

段钺指着自己掉了一地的龙袍:“从前你是王爷,我给你面子,才让你在上面,现在我是皇帝,你还得跪下来叫我一声陛下,你还想压我?凭什么?”

靖王说不出话,方才差点给他吓萎了,结果就是因为这种小事。

他爬上榻,讨好地把人抱进怀里,声音低哑:“宝宝想换个位置?”

段钺耳尖微红,抱胸哼了一声。

靖王宠溺地摸摸他脑袋:“好好好,宝宝说什么都行,那咱们继续吧。”

罗幕徐徐落下,掩去榻上交合的身影。

又过片刻,寂静的房里突然传来一句隐忍哭声。

“你、嗯、你骗我......”

靖王轻轻顶弄,抚他发顶:“怎么骗了,不是让你在上面了么。”

段钺头皮爽得发麻,无力地撑在他胸膛上喘息,气得欲哭无泪:“可我他妈还在外面啊!”

“不重要......”靖王扣住他后脑勺压向自己,亲昵地舔吻,“别哭,下次让你在里面便是。”

段钺因为他这句话忍住了心酸,配合他的动作做完,筋疲力竭倒在榻上,轻轻发抖。

靖王怜惜他这辈子第一次,又怕自己弄疼了他,因此没再强迫他第二次。

段钺左等右等,好容易等到第二天夜里。

结果靖王这狗崽子说的是在里面,是在他嘴里。

段钺又被折腾了一回。

靖王恶补了一整天春宫图,这晚没留手,把段钺死去活来操了个透,该玩的花样半点没少。

段钺第二天直接趴榻上起不来,连早朝也罢了,还是靖王代替他去上的朝。

百官都说,新帝可怜,才即位没多久,就被靖王爷独揽大权,沦为傀儡。

段钺气得不行,一脚给靖王踹回靖王府,不许他夜里再爬自己的床了。

靖王也气得不行,这群乱嚼舌根的朝臣!

没过几天,他就提了立后之事,把自己打包打包塞给新帝,堂而皇之住进了后宫坤宁殿,当起了正儿八经的新皇后。

几个老臣被他气得险些吐血身亡。

但他权倾朝野,再如何昏聩无道,也无人敢反驳。

段钺一开始还陪他胡闹,但没多久,段飞病情恶化,他也没了玩闹的心思,整日守在段飞身边照料。

他如今从暗卫升职成皇帝,完美达成逆袭任务,系统奖励他一个愿望。

段钺便许愿段飞身体康健,长命百岁,一生无忧。

但不知为何,段飞一直没醒,身体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靖王见不得他伤心,很快便以谋反之罪,要将段云睿处死,同时将消息告知赵景幼。

赵景幼手里有个起死回生的道具。

靖王前世曾亲眼见她救活自己手下一个垂垂危矣的将军性命,也正是因此,前世他才会对她另眼相待。

赵景幼虽说风流浪荡,对段云睿却还算真心,靖王有把握她会来救人。

果然如他所料,消息一放出,赵景幼便来寻他。

靖王用段云睿性命和她交换,终于令段飞起死回生。

段飞醒后,得知段钺称帝的消息,怔了好一会,似乎是不敢相信。

段钺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统领,我再也不敢不听话了,求你别再这么吓我了好不好,我以后乖乖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只求你一辈子平平安安,求你好好的......”

段飞叹息,眉眼软和下来,抬手抹去他脸颊上的泪痕:“你都做皇帝了,怎么还这么爱哭鼻子?”

段钺吸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耍赖:“我不管,统领先答应我。”

段飞无奈,想了想,抬手严肃道:“臣,遵旨。”

见段钺破涕为笑,才破天荒弯起唇角,温和道:“如此,陛下可满意了?”

段钺脸红害羞,“不是陛下......我永远是统领的小十六......”

靖王在一旁看得生醋,等段飞睡着了,一把将段钺拦腰抱起,带进坤宁宫,压在凤榻上,不高兴地道:“陛下,本宫也想要陛下抱抱。”

段钺立马死鱼眼:“滚蛋,我累了,要睡觉。”

“长夜漫漫,本宫陪陛下一起睡。”

“......”这狗王爷怎如此的不要脸。

段钺勾起他下颌:“让朕弄你一回,朕就跟你睡。”

靖王毫不犹豫地扒光了自己,在床上热情地招啊招手:“来呀陛下,快临幸臣妾。”

段钺:“......”

操他妈,萎了谢谢。

......

黑夜无云,朗月气清。

两人办完事,咸鱼地躺在榻上,你亲亲我,我咬咬你,玩得乐不可支。

靖王突然伸出指尖,点了点段钺喉咙。

段钺眨眨眼:“怎么了?”

“今日,中承帝见过段飞一面之后,便自尽了。”

段钺道:“早该如此了,那是他的报应,你心疼你老爹?”

靖王摇头,“只是忽然觉得,同我二人前世经历很像,倘若没有这重来一次的机会,恐怕我要在地府里后悔一生。”

段钺抿了抿唇,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又不是老皇帝。”

“幸好我不是。”

靖王垂眸,亲吻他喉结。

“这里还会疼吗?”

段钺眨眨眼,终于知道他提这一嘴干嘛了。

估摸是想到老皇帝喉咙的烫伤,又联想起他的了,一时心中愧疚难当。

段钺好笑:“现在不疼,你再多吸两下,便真的疼了。”

靖王桃花眸幽深,安静凝视他片刻,忽而翻身下地。

段钺吓一跳:“干啥啊你。”

靖王珍重地托住他右手,低头虔诚地吻上指尖,半跪在地:“陛下,臣愿永生永世臣服于您,为奴为刀,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段钺怔了一会,薄唇微勾,笑意盈盈,也俯身吻上他眉心。

“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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