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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宫变:小暗卫也要当皇帝

暗卫挡刀上位手册 祎祎 5418 2024-01-19 15:00:13

段钺替靖王谋划这么久,哪能让别人轻易得到皇位,收到消息,当天夜里便夜闯皇宫,打算暗杀了这碍事的二皇子。

他将靖王哄睡了,穿上夜行衣,偷偷溜出门。

谁知,尚未踏出府门,脖子上就多出一柄长剑来。

段钺心中一紧,全身提防起来,转头望过去。

一个存在感极低的黑衣人执剑站在他身后,相貌平平,目光冷静,深处却布满戾气。

“冷皓!”段钺惊讶,“你不是被关进天牢了么?”

这是靖王身边的暗卫,武功比他还高,因为上次靖王那个破烂计划,不得不替单于绯铃背了次黑锅,一直都被当做危险人物看管在天牢深处。

冷皓听见他叫自己名字,眸子转了下,仔细看他一眼,随即又移开视线,淡淡道:“主子有令,不许你踏出靖王府一步。”

段钺眼皮子一跳:“这几天你都在监视我?”

“只有今日。”

“那我蹲茅坑?”

“我在你头顶。”

“......”段钺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偷看他一整天,他竟然没发现!

更可气的是靖王这个逼崽子,表面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结果背地里派人来跟踪!妈的!

段钺气得把剑捏了个粉碎,转身往回走,一脚踹爆了靖王寝室大门。“段初初!”

靖王从美梦中惊醒,立刻滚下榻,整个人蜷在地铺被窝里,闭着眼一动不动装死。

段钺一把掀开被,捏住他的脸怒吼:“你他娘还有脸睡?你做了这种事,你怎么睡得着的?啊!?”

靖王疼得被迫睁开桃花眼,水汽濛濛看他:“本王也是担心你......”

“老子要你担心!你先担心担心自己能不能活过今晚吧!给我把冷皓叫走,快!”

靖王拿被褥蒙住自己的脑袋:“本王听不见了。”

“......”段钺被他气死,“你再不把人给我弄走,我让你一辈子都听不见!”

靖王顿了顿,露出半张脸,虚弱道:“本王头好痛,可能是蛊毒又开始作祟了......”

段钺拧他耳朵,“装尼玛,你毒早解了。”

靖王顶着鸡窝头死鱼眼,闷闷不乐看他片刻,一头倒进他怀里开始撒泼耍赖:“不管不管!本王困了,要睡觉,十六陪我一起睡!”

段钺不吃他这一套,“你要不要听话?不听话我现在就扔下你跑路了!”

他这话把靖王逼得没办法,急得哭了一声:“你就不能不去吗!”

“不去明天给他登基了怎么办?”

靖王冷笑:“他登不了。”

段钺一挑眉:“嗯?这么有把握?”

靖王连忙敛起小表情,低头小声道:“真的没事,我有安排,十六就别担心了......”

段钺眯起眸子,看他片刻,没有发表意见。

靖王无奈,只能起身领他去后宅。

靖王府没有女主人,也没有侧妃通房等人,后宅一片空荡荡,只偶尔能见到几个奴才。

段钺跟着他走进一间宅院。

树上忽而跳下两个黑衣人:“参见王爷、参见......”

两人顿了顿,对视一眼,对段钺笑嘻嘻道了句:“参见靖王妃。”

段钺:“......”

靖王直点头,显然很满意。

段钺却是咬牙切齿:“你俩怎会在这里?”

两名黑衣人正是段四和段九。

段九假惺惺叹气:“暗卫营被二殿下派兵围剿,走投无路,只好来投靠靖王妃了。”

段四也不住点头:“统领还有伤在身呢,只能暂时在这里修养,你不会飞黄腾达了,就不管我们这帮娘家人了吧。”

段钺一愣,都来不及理会他们的调侃:“统领受伤了?”

段四也是一愣:“你咋知道。”

他左右看看,后知后觉:“难道我说漏嘴了?”

段九:“......”这喇叭花。

段钺看他一眼,推开两人便冲进院子。

段九很快反应过来,恨铁不成钢地踢了段四一脚:“你能不能管好你那张破嘴!”

他也赶紧追进去,想在人发飙之前把人安抚住。

没想到,等他到时,房间里已经空空荡荡。

榻上的统领不见了,刚进门的小十六也没了!窗户没有开合的痕迹,头顶瓦片也完好无损......见鬼了,人呢!

靖王负手从容跨进门,淡淡道:“无妨,他二人还在此处,稍等片刻便好。”

段四翻箱倒柜,连床底都找了,蹲在地上仔细研究地面:“王爷,你说人在这里,难道小十六还会打地洞不成?可这土也没翻过的痕迹啊?”

靖王抬眸觑他一眼。

上辈子段四死得早,被庄贵妃以通奸之名拿来顶罪,死得极其痛苦屈辱。

他本人,包括段钺,都并不知,他死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撞破庄贵妃隐秘,而是因为七皇子暗中恋慕他。

庄贵妃怎会容忍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一个卑贱奴才,便使了手段,轻易赐死了这暗卫。

他死后,段钺难过了好一段时间,总是一个人在角落里失魂落魄地发呆。

这辈子,段钺的这帮兄弟,还是不要出事为好。

靖王想着,便开口问段四:“你将老七安顿在了何处。”

段四惊讶抬眸,很快跪下来,恭敬道:“回王爷,主子如今在暗卫营的一处秘宅之中,四周有人守卫,不会有事。”

靖王颔首,又问:“老七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段四以为他是关心自己弟弟,可七皇子厌恶暗卫,平日又不许他跟着,他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异常。

绞尽脑汁想了想,才磕巴道:“主子他......他最近在画画,看起来很平静。”

上辈子,就是因为七皇子偷藏段四的画像,才被庄贵妃发现了端倪。

老七现在这画的,恐怕就是段四。

庄稚吟如今被囚禁在天牢,估摸这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但为防再出意外,靖王还是叫来冷皓,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将人灭口。

冷皓才离开,段钺便抱了人,凭空出现在屋子里。

饶是段九见多识广,也被他吓了一跳。“小十六,你从哪里出来的?!”

段钺将昏迷的段飞放在榻上,替他盖好被褥,“我已经想办法除去了统领体内的蛊,但统领这具身体已经被蛊虫啃噬殆尽,气数已绝,根本无法再支撑下去,我试了很多法子都没用。”

段九脸色一变:“不可能,他昨日还好好地和我一起坐在桌上喝了粥,怎么会说不行就不行!?”

段钺心烦意乱,语气也冲了几分:“我还想问问你,怎么会让统领变成这样!”

段九张张嘴,无话可说。

的确是因为他,段飞才会身中恶蛊。

他脸色难堪,攥紧拳,撇过头看着段飞苍白无血的脸:“他不会死,我不会让他死!传闻琅琊古云氏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巫术,我去求他们!”

说罢便冲出门去。

段钺没阻止。

他刚才已经去找过云殊和,正是如此,他才会说根本没有办法。

哪怕段九真找到了人,也只会无功而返,等待他的,只有一具尸体。

段钺这会心力交瘁,也不愿去想段云睿的事了。

靖王走过来,握了握他手指。

“段统领本不让我告诉你,但我想,他若是出了意外,而你不知,恐怕会自责死。”

段钺的头无力抵在他肩上,声音干哑发狠:“方才在灵泉疗伤,我才发现统领身上还有被折辱造成的旧伤......段彦辰他该死!我要杀了他!”

靖王摸摸他的头:“我帮你。”

段钺骂了一会,又悔恨不已:“可我也该死!自以为重生后便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结果我根本没发现统领一直在隐忍,我才最该死!”

“与你无关。”靖王抚了抚他脸颊,“段统领不想让旁人知道的,你又怎会知晓?他不过是想你开开心心活下去,而不是深陷于他的恩怨情仇。”

段钺眼眶发红:“我不掺和,我听话,我只是想救他。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他......怎么办,我能救你,可我却救不了他,为什么......”

靖王捧起他慌乱的脸:“你若相信我,便交给我,如何?”

段钺眼神茫然:“你有什么办法?”

“明日便知晓了。”靖王将他揽进怀中,安抚地顺了顺后背,“段钺,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偶尔你也可以尝试依赖我一次。

这句话靖王并未说出口。

他和段钺之间,还没到那种可以互相信赖的地步。如今的和睦,全都是段钺给予他的单方面的纵容宠爱。

靖王吩咐段四去追回段九,将段钺抱回房,哄着休息了。

一觉天明。

微光照进窗,王典猫着腰进来,伺候靖王起榻,拿了件他寻常穿的月白长衫。

靖王却指了件黑缎滚金边的威严蟒袍,淡淡道:“今日穿朝服。”

王典讶异,压低了声音:“王爷可是要上朝?”

靖王颔首,穿戴齐整,走到榻前,替段钺掖了掖被角,柔声问:“你要和我一道么。”

段钺浅眠,睡觉警醒,这些动静自然瞒不过他。

靖王知道他醒了。

段钺睁开眼,谨慎问:“我也能去吗?”

他唯恐因为自己出错,会叫段飞得不到救治。

靖王心疼,亲了亲他的唇:“没那么紧张,跟在我身边就好,别怕。”

段钺眨眨眼,朝他伸手,难得的依赖:“那你抱我起。”

靖王哪见过他如此乖软爱娇之时,心底当即融化作了一滩水,动作轻柔地俯身将小暗卫抱起来,伺候他洗漱穿衣。

用过早膳,两人便乘马车进宫。

张呈瑾拦了一下,说是接到命令,不许二人出府。

段钺可怜巴巴眨眼:“小张将军,行行好,通融下吧,我家王爷在家里快闷发霉了。”

张呈瑾并不动容,扫了眼靖王。

靖王朝他微微颔首。

张呈瑾不动声色,平静道:“既然段大人都这么说了,本将自然应从。放行!”

马车行出一段路,段钺掀帘回头看了一眼,奇怪道:“这张小将军素日可执拗了,今天怎这么好说话?”

靖王剥了颗花生粒塞他嘴里,淡淡道:“或许是被十六的魅力吸引了。”

段钺看他一眼:“那你能不吃醋?”

靖王:“我不是乱吃飞醋的人。”

“呵,放屁。”

靖王笑了声,将他揽怀里抱着,轻轻蹭着他颈窝叹息:“十六越来越好看了,好想藏起来,不给人看......”

段钺嫌热,把他扒拉开,一脚踹角落里给自己剥花生粒去了。

没多久,马车驶进宫门,稳稳停下。

疾风掀开帘:“主子,到了。”

段钺将一把花生仁塞嘴里嚼吧嚼吧吞了,牵着靖王的手跳下车。

宫中一片肃穆,太和门前乌泱泱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锦旗飘扬,礼乐庄重。

两人来的巧,刚好赶上登基大典。

殿前侍卫守在门前,禁止闲杂人出入,段钺便携着靖王跃上太和门顶。

目之所及,能隐约瞧见段云睿身着素色龙袍,头戴冕旒,坐着御辇从铺着红毯的夹道上经行而过。

眼见王霖念颂完传位圣旨,百官跪拜礼成,段云睿跨进太和殿大门,步步登阶,就要坐上龙椅,段钺不由转头看向靖王:“这就是你的计划,什么也不做?”

靖王翘了翘唇角:“怎么可能,只是在他最辉煌最期待的时刻,毁去他即将拥有的一切,才最能叫人绝望不是么?”

段钺一阵恶寒。狗王爷真是恶趣味。

果然,就在段云睿掀袍即将坐下时,就见大殿上一阵骚动,似乎有谁冲出来了。

段钺眯起眸子,距离太远,他看不清面容。

见底下侍卫匆匆赶去大殿,段钺便带着靖王直接落下来,大摇大摆走进太和门。

朝臣们此刻已经慌了手脚,原先齐整的列队如今乱成一锅粥,围在太和殿前云阶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靖王一来,众臣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纷纷扑涌上来。

“王爷!您可算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啊,二殿下声称陛下病重,才传位于他,却又为何在这时候出来阻止登基?”

“瞧陛下龙颜大怒的模样,属实不像情愿传位的,难道其中还有我等不知晓的隐情?”

百官七嘴八舌争着上前陈述,段钺听得头大,又见靖王被他们扯着胳膊抱着腿,小腰不知被摸了多少次,当即脸色一沉,内力轰然爆发,杀机四溢。

朝臣们只觉一阵劲风伴着森冷气浪而来,紧接着身体便被掀翻出去,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头脑晕乎。

靖王回眸来,桃花眼里有笑意。

段钺冷哼,上前拍去他身上被旁人留下的气息,又将他被碰的手擦干净,才骂道:“不知检点。”

靖王伏低做小:“我错了,宝宝莫气。”

段钺没理他,把人往边上撇了撇,看向殿中。

难怪朝臣惊慌失措,看见垂死病中惊坐起的中承帝趴在登基大典上疯子似的哇哇乱吼,任谁也遭不住。

段云睿脸色难堪得紧,他分明已将中承帝囚禁在密室,谁又将这人救出来的!

他立刻吩咐左右:“都傻愣着做什么?没见父皇累了?还不快将父皇扶下去休息!”

靖王勾唇,突然扬声:“且慢。”

禁军纷纷让开一条路,躬身行礼。

段云睿往下一看,就见他和段钺大摇大摆站在阶下,登时一个头两个大。

“四弟怎么来了?你不是病着。”

探子说段初初身中蛊毒,缠绵病榻,段十六为替他解毒都愁白了头,他才会放心施行计划。

况且他都已经派人将靖王府围得水泄不通了,这人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靖王自然不会告诉他张呈瑾早已被自己策反,只淡淡道:“二哥登基,头等大事,弟弟自然是强撑病体也要爬起来贺礼的。”

“既然如此,就赐座吧。来人,先将父皇带下去,传太医诊治。”

靖王怎会叫他如愿,平静道:“父皇如此激动,想来是有话要告知二哥,二哥不听完再说吗?”

“四弟说笑了,父皇喉咙被火烧伤,哪能出声?”

“父皇喉咙哑了,双腿断了,可他还有右手,能写字,不是么。”

靖王桃花眸微斜,看向殿内:“段十二,替陛下接好手骨。”

“是。”里殿有人应了一声,规规矩矩背着药箱走出来,正是一袭玄衣劲装的段十二。

段云睿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是你!”

段十二朝他微微一笑:“回殿下,正是奴才。”

他一直是靖王的内应。取得信任,探听消息,将中承帝在合适的时机带出来,这就是他的任务。否则他又怎会尽心竭力替三皇子治疗。

段十二跪在地上向众人行了一礼,眼神不经意间掠过段钺,在他身上停留数息,才收回目光,去替中承帝诊治。

中承帝的手上次被段九折了,除了王霖替他换过一次药,也没人管过。

拜他平日虚伪所赐,他的这几个儿子,对他皆没有父子亲情,个个都恨不得弄死他。

段十二替他简单正了骨,中承帝便疼得浑身抽搐,披头散发的模样哪还有往日帝王威严。

段十二只得喂他服下止痛药。

段彦辰才渐渐恢复些意识,抬手遮住刺目的日光。

他面前是一众神色担忧的朝臣。往日跪在他脚下恭恭敬敬的那些个臣子,如今都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在大殿上堂而皇之地发疯。

他的儿子们则事不关己站在一旁,看他目光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段彦辰心底一阵颓唐,他彻底失败了。

前世他便只是个碌碌无为宅家啃老整日打游戏看小说靠父母养活的废柴,穿越时还当自己要时来运转从此一飞冲天了,谁知他穿的却是个和他一般昏庸无能的炮灰,是男主的垫脚石。

他又怎能甘心,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改变命运。

讨好太后、调换身份、强占段飞、一脚踹开原男主段轻辰、逼他去死,汲汲营营十几年,终于自己成功当了皇帝。

他计划的如此完美。

尽管女主云姝影不愿从他,但也没有关系,他已经是皇帝了,天下美人要多少有多少。

可他没想到,走出一个剧本,竟还有另一个剧本在等着他。

段轻辰和云姝影的儿子,居然也是这个世界新选择的天命之子,还会和他的四子段云初发展一段恩怨情仇。

中承帝怒不可遏,寻了个由头,将皇后以偷情之罪打入冷宫,还改了段云初的名字。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段飞竟然得知当年真相,在他要将云姝影母子二人灭口时赶去相救,将那小孩捡回来养着了。

中承帝一面威胁段飞不许将真相告知任何人,否则就杀了段十六,一面又对段十六假以恩德,想同他搞好关系,最好能叫他彻底远离自己那四儿子。

能做男主不是没有缘由的。段十六的确讨人欢喜,渐渐地,中承帝待他也多了几分真心,给他赐名云钺,时不时便关照两下,还纵容他和段初初相识。

他一厢情愿以为掌控了一切,却从未想过,他身边所有人都早已厌恶他到极点,包括他唯一倾心相待的段钺,也因段飞而恨他入骨。

穿越之初有多野心勃勃,如今便有多狼狈。天命难违,从他逆天改命之日起,就该料到自己会落到这下场。

中承帝脸色灰败,望着眼前这本不属于他的一切,心中升起一股莫大悲哀和不甘。

靖王吩咐宫人呈上执笔,负手走近了,淡淡俯视着他:“陛下,想说什么,便写下来。”

说罢,又勾了下唇,桃花眼中尽是冷漠:“你知道该写什么。”

中承帝望着这个被他抛弃的四子,心底讽刺。

段初初真是将他薄情冷血那一面学了个十成十。

他厌恶地撇过脸,转眼看向段初初身后的玄衣少年,张了张嘴。

段钺眨眨眼,左右看看,又指指自己,“我?”

中承帝点头,朝他伸手。

段钺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见靖王不反对,便上前半跪在他面前:“狗......呸,陛下召奴才有何要事?”

中承帝抖着手,颤巍巍抚上段钺脸庞。

大殿寂静一片,众臣大气不敢出,屏气凝神觑着靖王反应。长安城还有谁不知道靖王把这个小暗卫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谁碰一下都要断条胳膊。

“啊、啊....云钺......”中承帝发出声嘶哑含糊的音调,竭力想说什么。

众人大惊,陛下竟能出声了!

只有段钺紧张兮兮地绷直了身体,生怕他开口吐自己一脸痰,到时候他万一忍不住把这狗皇帝踹出去就不好了,这么多朝臣看着呢。

他转头看了眼靖王。

靖王好似知道中承帝要说什么似的,吩咐段十二去替他疗伤。

段钺脑袋凑过来,遮着半张嘴小声哔哔:“万一他能说话了,要杀俺俩怎么办?”

靖王摸摸他动来动去的耳朵尖尖:“别怕,不是坏事,等着便是。”

段钺“哦”了一声,等段十二起身,便跪过去。

“陛下,请吩咐。”

中承帝剧烈咳嗽几声,握住他的手,费劲气力一字一句吐出口:

“云钺......是朕、流落民间、私生子......传旨、册立太子,即日、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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