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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没有私人的交情,根本不可能请动德利科夫安保公司的老板。

这个结论一在脑内浮出,中年男人当即后悔自己太过轻敌,那可是璃月七星,怎么会派遣一个无名小卒过来?必然是要能力有能力,要人脉有人脉的家伙。

中年男人感觉到自己精心策划被戳穿地不甘心,但是奈何他实在是想不出如何在德利科夫安保公司老板的眼皮底下,杀死他的客户。

“您还好吗?”

这时令季的声音响起。

中年男人不知为何惊了一下,如被看透心中所想一般的心虚和恐惧冒出来。

缓缓的抬起头,中年男人看着依旧和之前一样礼貌的令季,抖了两下,强颜欢笑的说,“我怎么会不好,哈,我赶紧走了,家主大人还等着我回去。”

说完他挥了挥手,让随从们跟上。

令季没有阻拦,静静的和维克以及一群至冬人看着中年男人慌张的离去。

“他不对劲。”长相严肃的至冬女人盯着中年男人的背影眯起眼,“他心里有杀意。”

“杀意?”令季重复这个词。

至冬女人点点头,耐心的对令季讲解,“您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干我们这行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人群里的威胁,谁是无害的羊。”

“他想杀了您。”至冬女人做出总结。

听到这句话,维克直接愣住,刚才他是也察觉出不同寻常之处,但是没有往那么极端的方面想。

令季比起维克的惊愕,则是马上回想他和中年男人相处时的细节,发现对方在答应写信时,态度转变的非常突然。

是那时候就安排好结局了?令季在心里发出冷笑。

假设真是这样,中年男人要对他动手,那可真是胆大包天,他现在的身份可是璃月特使,拥有一名使者在异国他乡能行使的最高权力,并且还是由七星亲自委派。

这样的一位特使,在稻妻调查期间,无缘无故的被杀了,璃月会怎么看待?

勘定奉行的人都这么狂妄吗?是觉得璃月没有神了好欺负?还是觉得璃月人好糊弄?

令季的不满逐渐累积。

恰在此时,一名至冬人冷声提议,“不如提前杀了他。”

这话让令季回过神,他赶紧拒绝,“不,我们没有证据,而且他怎么说也是勘定奉行的家臣,我此次来璃月是有要执行的任务,不能与三奉行反目。”

“没事,稻妻这么乱,一个人消失不见很正常。”另一名至冬人直白的说。

令季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你们的好意。”这时候他的不满消失,只觉得这群至冬人还挺好的。

就是好的过头了,要帮他以绝后患。

这就是至冬安保公司的特色吗?令季在心底无声的感慨,只要消灭所有的威胁,就能确保雇主的安全。

令季突然感觉自己对至冬人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一点。

这群至冬人不知令季的想法,还让令季不用客气。

“这不是客气不客气的问题。”令季说着忍不住摇头。

见他这样子,维克冷着脸开口了,“我会保护他,你们不用担心。”

这话一出,那些至冬人先是抖了抖,随即表情都变为欣慰。

令季面对至冬人的转变很是惊讶。

不过转念一想,他觉得这可能是为自家孩子终于交到朋友的欣喜。

对此令季很是比较理解,因为他虽然朋友还算多,但是真正能交心托付秘密的也没几个。

除去那次在蒙德对凯亚提起过他来自不同的‘国度’,背负着秘密外,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自己的过去。

想必维克同样是如此,再加上他的性格也不是达达利亚那种阳光开朗大男孩……

令季因为自己居然会用阳光开朗去形容达达利亚皱起眉头,虽然心里莫名觉得靠谱,可过去达达利亚两次横在他喉咙前的水刃都提醒他的危险。

这种人不应和阳光开朗这个词沾边。

但是为什么就感觉很合适。令季无奈的又想了想,实在是找不到原因后,他放弃了,转而那群至冬人说道,“说的对,我相信维克的实力,这也是我和他同行的原因。”

“嗯,有小老板在,除非是执行官打过来,不然问题都不大。”为首的至冬人崇拜的说。

这话引起了所有至冬人的认同,原本那个要除掉中年男人的话题也掀过去。

又聊了几句,至冬人们便提出回去。

令季没有多挽留,在目送这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他转头问对维克调侃,“你在至冬的人气还真是高。”

“是吗?我一直以为是他们太热情。”维克说着想到什么,于是补充道,“居然是这个原因。”他之前都当做是至冬人太热情太好客处理,没有往其他的方面想。

面对维克的回答,令季笑了笑,又问了一句,“说起来你为什么去找他们?”

“因为他们中的一个人说,我如果去了稻妻,希望能去看看他们,而且我在船上,觉得也许可以通过他们接触到一些‘角色’。”维克坦然地回答。

令季闻言沉思片刻,然后他说,“看来你最近还要去找他们,那么我能请你帮我向德利科夫安保公司下一项委托吗?我想向璃月送一封信。”

“可以。”没有多想,维克就答应下来。

令季回了句谢谢,然后他看了看天色,叫上维克先去办理必要的手续,再去附近的旅馆休息。

办理手续的时候,令季又请璃月驻扎稻妻的使者走官方的渠道为七星致函。

使者对于这个要求,脸上露出难色,“令季先生,这封信送回璃月可能会花费一定的时间,稻妻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锁国令让稻妻与其余六国的信息流通很不流畅。”

对于客观因素造成的信息滞后,令季没有在意,他温和的说,“我能理解。”

“好,那我会立刻向七星致信,为你申请去八酝岛交战区的特调令。”负责对接的使者公事公办地答应。

“谢谢。”令季真诚的道谢,对他来说这就是走个流程。

依照稻妻三奉行的作风,这封致函极有大概率根本送不出来。

令季真正寄托希望的是德利科夫安保公司。

作为第三方的外国结构,他们有足够的借口避开三奉行,把他的亲手信送出稻妻。

再加上是维克下的委托,令季也不用担心这封信最终落到其他人手里。毕竟德利科夫安保公司的那群员工对维克的崇拜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只要那封信能送到璃月让凝光或者甘雨看到,应该就能明白事态的不同寻常,稻妻三奉行的内斗极其严重,所谓的要求调查走私船,很可能仅是铲除异己的借口。

璃月绝对不能陷入稻妻三奉行争权夺利的漩涡。

令季思考着后续的安排,同时必要的手续全部办完。

在使者的安排下,令季与维克一边聊着稻妻的事一边前往休息的地方。

刚来到旅馆的门外,一道充满热情的声音陡然出现。

“两位想必正是来自璃月的特使?”

循着说话声传来的方向,维克和令季同时看过去。

其中维克看清楚是谁叫住自己之后眼睛立刻亮起来。

令季察觉到维克的视线,他稍作回想,随即对朝着他们走来的金发绿眼,明显混有外国血统的青年问道,“你是托马?社奉行神里家的管家?”还是离岛的头蛇。

在船上维克说起主线剧情的时候提到过,神里家的管家托马会在离岛守株待兔,等待旅行者的到来。

而叫住他们的人符合维克对游戏里托马这个的介绍,金色头发,绿色眼睛,有火系神之眼,使用长枪,升级物品在名为鹤观的岛……

令季在思绪跑远前回过神,将注意力放回托马身上。

“不愧是璃月的特使,消息就是灵通。”托马在说话间来到令季和维克的身边,被点名身份这件事没有带给他任何窘迫。

看到他这幅不准备立刻谈正事的样子,令季决定先发制人,问起托马为什么找过来。

“还真是直接的问题。”托马挠了挠头,“我本来想再寒暄一下,等我们建立起一定的信任,成为朋友以后再开始进入正题。”

维克听见他这么说,马上回复,“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那太好了。”立刻接上维克的话,托马当即表示他们以后就是朋友,有事可以去离岛找他。

这话让令季的客气话说不出来,只能恭喜维克和托马成为朋友。

“你也是我的朋友。”维克认真强调。

令季没忍住笑了一声。

那边托马见状开口,“看来两位的关系很不错,不像是单纯的雇佣。”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说来也是,德利科夫的老板可不是用摩拉能轻易雇佣到。”

“还有这回事?”令季感到惊讶,他对安保公司的了解不多。

璃月是商业之国,有自己的安保产业,再加上工作性质,令季从来没接触过除了民间的私人安保公司。

所以维克不光是在至冬很有名,还很难请?这个年头冒出来,令季觉得他是不是应该给维克提点价格,不然显得他像是占便宜一样。

然而托马的下一句话让他意识到这不是提价的事。

“那看来两位的关系是真的不错,我曾听一位来自至冬的朋友说过,不少人花费上百万的摩拉想请维克先生做安全顾问,维克现在都没同意。”

托马说着叹气,“我刚听闻维克先生也来了,可是吓了一跳。”

我也吓了一跳。令季默默的补充,就算是凝光能报销,他也不好把请安保顾问的费用填七位数的摩拉。

所以这便宜不得不占了。

反倒是作为话题中心的维克毫不在意,他平淡地回应,“那花费的时间太长。”他更倾向于接能快速完成的工作,比如清退魔物之类的。

而且打魔物还能顺便拿到材料用来给收集到的武器升级。

有这种对比,给人做保镖这种耽误刷材料的工作,他实在是不想干。

再说一百万摩拉只能勉强升满四个圣遗物。

维克想到这里,一本正经地对托马讲出真正的原因。

这个答案在托马听来非常的幽默,他直接笑了,“是我孤陋寡闻了,我还没听说过圣遗物能升级。”说罢他问道,“对了,一直站在这里不太好吧,我们要不然进去聊?”

“可以。”令季没有反对。

得到了准许,托马见缝插针地讲解着离岛的风物,与令季和维克进到旅馆内。

在介绍完离岛的特色小吃之后,站在无人的走廊里,托马终于说出他此次的来意。

“我是代表家主而来,想请两位不要前往鸣神岛。”托马的语气不再像最初遇见的那样轻快,他十分郑重告知令季,“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想利用璃月的特使徇私枉法。”

“是将走私船一事栽赃给社奉行?”没有多犹豫,令季问了出来。

这下轮到托马惊讶,“你已经知道了?”

“勘定奉行的家臣直接去稻妻的使馆等着我的到来,好保证第一时间能对我兴师问罪。”令季提到勘定奉行的家臣,本还不错的心情变得糟糕。

没有将糟糕的心情表露出来,令季继续说道,“我不打算,也不想介入稻妻内部的事务。”

“我能够理解,这也是璃月外交的方针。”托马说着叹了口气,“既然大家都清楚,那我也不绕圈子了,我可以为两位提供安全离开稻妻的方法。”

“不用了,我是带着任务而来,不能无功而返。”令季拒绝了托马的好意,紧接着他又给出一个暗示,“但我也不会任由人摆布。”

托马接收到这个暗示,他想了想问,“那么你们想去哪里,我在离岛还有点人脉,可以尽力帮忙。”

话说到这里,令季和维克眼神对上。

下一秒令季笑着对托马讲出他们选定的目的地,“八酝岛,要走正规的渠道或者有合适的理由过去,我可不能背上偷渡的名声。”

“这有点难办,但我也有方法。”托马一口答应。

令季得到托马的回复,也做出保证,“那就好,我会给七星写一封相对私人的信件,阐述我对稻妻局势的看法,避免麻烦。”他还不想因为这次更改行程,闹出外交事件。

“好,两位想什么时候出发?”托马认真地问。

“越快越好。”维克接话,“这里有危险。”

“危险吗?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安排,两位注意我的信号。”记下维克的话,托马一脸坚定的说,“我一定会保证两位顺利的前往八酝岛。”

“那我们静候佳音。”令季没问托马到底有什么方案。

这么大的事,托马必定要和神里家的家主商量,现在多问也问不出什么,倒不如保持住这份默契。

托马似乎也明白,结束关于前往八酝岛的谈话,他又恢复成最初见到的样子。

又交流了几句,托马离开了旅馆去准备,临走前他笑呵呵地对令季维克建议,说他们晚上可以到离岛的夜市逛一逛。

随口应下托马的话,在将他送走后,令季终于能闲下来。

和维克分别回房间,令季在等维克从背包里取出来行礼时,突然感慨,“勘定奉行和社奉行的人都来了,不知道天领奉行还会不会派人过来。”

“他们打不过我。”维克直截了当地说。

令季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天领奉行的人过来,我们也不用担心。”在武力值方面,除非执行官过来,不然维克都能应付。

这么想着,令季提着行李箱回到了自己的旅馆。

经过和勘定奉行的家臣和托马的两次交谈,再加上舟车劳顿,令季在闲下来后只觉得犯困。

眼看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令季决定先睡会,等着维克敲门把自己叫醒再出去吃饭。

如果睡过头了,维克背包里也有食物。令季安慰着自己,脱了外套躺到房间内具有稻妻特色的长沙发上沉沉睡去。

兴许是太累,这一觉睡的时间远比令季预估的长。

而维克也没有如令季设想一般敲门叫醒他,反倒是破窗的响声让令季从梦乡中醒来。

“谁!”令季在睁眼后发出一声大喝。

然而冲进旅馆内的人早有准备,一下子捂住他的嘴,熟练地用绳子将他捆起来。

令季拼命反抗,他踹翻了脚边的茶几发出巨大的声响。

声音吸引过来其他的人,凌乱的脚步声从房间外的走廊里冒出。

奈何终究是晚了一步,外面的人还没冲进来,麻袋已套到令季的头上。

令季感觉自己被人扛在肩上,不知被带到哪里去。

这时候他是大彻大悟为什么没人愿意来稻妻了。

不仅是因为战争,还有治安问题。

令季一边希望维克和旅馆的保安能快点追上来,一边继续反抗。

可惜他的反抗都被一一化解。

直到过去不知道多久,令季终于被放到一把椅子上。

在落地的下一秒,身上的麻袋就被人取走,微弱的光亮照亮了令季的脸。

虽然令季此时的头发凌乱,左边耳朵的璃月流行款菱形单边耳饰不知道在挣扎中落到什么地方,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圆环,显得非常狼狈,但他的神情却异常冷静。

嘴上的布条被取下来,能说话的令季当即克制住怒意发问,“是谁指示你们的。”既然这群人没有直接杀了他,而是绑走,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这意味着他短时间内死不了。

“抱歉,是我。”

耳熟的声音让令季错愕的抬起头,只见托马满脸歉意的走来,“这是我想的唯一能够快速安全去八酝岛的方法。”

“你可以提前说一声。”令季听到托马这么说,怒火被浇灭,留下的是无语。

“我暗示了。”托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走之前说过,两位晚上可以去离岛的夜市逛一逛。”他本想在夜市动手,哪承想只有维克去逛街,令季根本没有出现。

至于绑架维克这件事,托马是没有想过。

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只能让人冒险来到旅馆‘请’令季过去。

亲自为令季松开绳子,托马解释起来,“等到了八酝岛,会有人负责引荐九条裟罗小姐。”

“九条裟罗小姐虽是天领奉行的将领,为人却极为公正公义,知道你的身份和任务后,一定会配合你调查走私船一事。”托马说到这里,“另外很抱歉,我没有透露计划。”

“因为这个计划的关键正是出其不意,要让所有人相信璃月的特使被绑走。”

令季这下脸色不太好看,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了动手腕,“你的意思是,社奉行要在璃月特使被绑架一事做文章?”

说出这句质问时,令季产生懊恼的情绪,之前的他的注意力全在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身上,没想过社奉行也会动手。

这可能是在船上得知神里家主会进卡池而变得放松,又或者是因为托马的好态度,抑或是他觉得托马的行动不会那么快,毕竟他给七星的致函还没有发。

想到给七星的信函,令季不免又想起他为了寄信做出的种种安排。

现在这些安排全都作废。

令季的本灭下去的火气因所有的努力变为无用功又燃起来。

好在托马及时的开口,让令季没有那么不舒服。

“不,请相信社奉行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想结束冲突,不愿再看到冲突加剧。”托马说得非常真诚,然后他再次为没有提前告知道歉。

令季虽还是不高兴,但也没有责难。

从理性的角度来分析,他能理解托马的用意。

首先社奉行不能在明面上直接干预他和维克去八酝岛,那么只能另辟蹊径,而在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的关注下,让他们‘名正言顺’从离岛消失,又在八酝岛出现并不简单。

筛来选去,唯一剩下的选项确实正如托马所说,要出其不意。

现在他成功被绑去八酝岛,那么维克是他的安全顾问,必定要负责把他找回来。

而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就算是想阻拦,也无法阻拦。

维克身为一家至冬私人安保企业的老板,从各个角度来说都不受稻妻官方的管辖。只要接到消息,他就能借着寻找客户的名义,直接前往八酝岛。

如此一来确实是在社奉行不露面的情况下,把一切事情搞定。令季暗想着,扭头问托马,“要多久能到八酝岛?”

“这是一艘快船,明天上午就能到。”托马说着塞给令季一个行李箱,“里面有替换的衣服,还有一件特殊的信物,它可以帮助你寻找接应者。”

令季接过那个箱子,同时记下托马的话。

“明天早晨我会亲自去告知维克先生真相,告诉得太早,我怕会出现漏洞。”经过下午的短暂相处,托马看出来,维克是个很直接的人,如果他的反应不对会被看出来做戏。

那样的话,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托马长长地叹了口气,表示自己一定会对维克好好道歉。

“你可以备一份礼物。”令季冷不丁地接话。

“是个好办法,我回去选一选。”托马赞同令季的提议。但接下来令季的话让他捉摸不定。

“他很可能会送给你圣遗物,你接过圣遗物,然后作为回礼,把你准备的礼物给他。”认真讲述着,令季对托马保证,“这样维克一定会高兴。”

托马不太懂维克为什么要送个他圣遗物,但既然令季这么说了,那他会注意。

看到托马听进去自己的话,令季没再多说。

而托马也有其他的事要处理,便先一步离开,临走前他不忘嘱咐将令季绑来的人一定要保护好他。

在船舱里的令季听着托马的话,不知为何感觉这件事还没完。

似乎是印证令季的想法,窗外闪过几道雷光,随之而来的是轰鸣的雷霆巨响。

真是不眠之夜。令季揉了揉太阳穴,谁能想到他才刚到稻妻。

令季闭上眼无声的感叹着,此时他感觉乘坐的船收起锚,在雷雨中起起伏伏。

雨水落在船舱上的沙沙声加上晃动的船体都让令季昏昏欲睡。

但是紧绷的神经和那股挥之不去的奇妙预感又催促他保持清醒。

终于在一阵短促的敲门声之后,令季猛地睁开眼。

“令季先生,请您快下船。”焦急的女声从外面传进来。

听着她这句话,令季没有任何惊恐,反倒有种靴子落地的安心。

稻妻这局势,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出意外。

比起即将要面对的危险,令季更好奇的是哪一方实力又

莫非是兜兜转转弄了一圈,是碰见走私船了吗?

令季一边去打开舱门,一边猜测着,感觉倘若真是遇见走私船,那也算是回归主线任务。

可是当她打开门,迎接他的不是负责护送他的社奉行的人,也不是一只眼睛蒙着眼罩的飒爽船长,而是几名持有武器的愚人众。

最初叫令季出来的女孩已被打晕在地。

令季看了眼那名女孩,冷静的对愚人众说,“你们最好不要杀了他们,这些人隶属于社奉行。”

愚人众的领队皱起眉头呵斥,“我没有问你话。”

“我只是提醒你们而已,我和愚人众还是打过不少交道,知道你们的风格。”令季的语气里带着疲倦,不知为何,看见愚人众登场,他居然没有一点惊喜感。

“那么你又是什么身份?”愚人众的领队意识到令季不一般。

令季笑了一声,熟练的从内衫的口袋里取出四封不同风格的信物。

那分别是一只鲸鱼的徽章,有着群玉阁标志的黄玉令牌,月海亭高级秘书的铭牌,以及托马交给他的,一枚木制的令牌,上面有着神里家的家纹。

“你们可以猜一猜我的身份。”令季用慢悠悠的语调故作神秘的说。

也是赶巧,此时正好一道雷光闪过,惨白的闪电让愚人众看清那些信物。

刹那间那些愚人众的脸色皆是一变。

也就在这时,属于少年的声音越过愚人众响起,“哦?你认识公子?”

那些愚人众纷纷侧过身,分外紧张地为戴着华丽斗笠的少年让路。

令季看到那标志性的斗笠,知道他遇见的是谁。

可不等他说点什么,领头的愚人众忽然想起什么,他急忙对走向令季的少年喊道,“长官!他正是公子大人提到过的,幕后操纵璃月全局,奉献出一切,只为获得神明一瞥的人!”

这句话一出,令季看向愚人众。

突然间他很好奇自己在愚人众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按照愚人众的八卦程度,不会把他那天玉京台上说的话,理解成岩神是他的唯一挚爱吧?不会吧,不会这么离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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