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揉了揉耳朵问：“伊妮，你刚刚说什么？”
伊拉娜正要再重复一遍，脑子里闪过昨天晚上的画面，她稍微委婉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该走了。”
提姆：……
委婉在哪里？
提姆一副被负心汉伤害的可怜模样：“伊妮，你真无情。”
“不要说我，我现在是个无欲无求的好人。”伊拉娜倦懒地倚在床头柜上，为什么总感觉自己的手上应该夹点东西？
“好的，好人。”提姆掀开被子准备去洗个澡，“我今天也该去公司看看。”
伊拉娜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的景色，伸手一拉把提姆又拉了回来：“突然又不想当人了，你想试试在别的地方吗？”
提姆微微睁大眼睛，心里有些意动：“你说真的？”
“真的。”
“乐意至极。”
“但是公司怎么办？”
“让布鲁斯去吧。”
霍尔尼斯无聊地坐在达米安的房间里看着他三两下就做完了学校布置的作业，一边看还一边指着自己看不懂的地方问达米安。
“你没有一题是会的吗？”达米安连着解释了两道题后终于受不了了，愤怒地把手中的笔拍在桌子上。
霍尔尼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热牛奶，回答道：“没有。”
达米安：……
这个文盲！
从小就被严格训练，精通各种格斗技巧，智商超级高……
小小年纪就得了多个博士学位的达米安对霍尔尼斯的文盲行为很不理解。
他不应该为此感到羞耻吗？
“我会让父亲同意你跟我一起上学。”达米安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小弟竟然是个文盲。
霍尔尼斯：……
为什么要让一条龙学习知识？他只要能吃能睡能打架就好了，还能需要他做什么呢？
哦，还要会抢走公主。
这是他们的使命。
“我才不需要去上学。”上学有什么用？反正母亲会花提摩西的钱养他。
达米安冷哼一声，丢下霍尔尼斯就跑出去了。
霍尔尼斯：……
达米安你会后悔的。
布鲁斯正坐在书房里远程办公，处理韦恩集团的事情。是的，即使没有提姆，今天谁也别想他踏进韦恩集团公司一步。
房门被突然踹开，达米安急沖沖地跑进来，对着沉默地看着他的布鲁斯说道：“父亲，我认为霍尔需要去上学。”
布鲁斯揉了揉眉心：“达米安，我们不知道霍尔尼斯的实际身份是什么。”
霍尔尼斯一般都会乖乖地待在韦恩庄园，偶尔出去也是跟阿尔弗雷德一起买些东西。
他不确定如果放任霍尔尼斯在哥谭的行为，上次的小丑事件会不会再次发生。
“霍尔已经同意跟我一个班级。”达米安皱着眉，双手抱胸，眼神中流露出倔强。
布鲁斯：……
“霍尔尼斯今年才八岁。”还是上小学三年级的年纪，更别提他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八岁的孩子。
“我八岁的时候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证书。”
“你也说了那是你。”
达米安瞪大了他绿色的瞳孔，他扭过头：“我会告诉德雷克这件事情。”
随后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布鲁斯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继续处理公司文件，这种事情你跟提姆说也没用啊。
鉴于提姆和伊拉娜还没有结束他们的双人行，达米安只能先回到自己的卧室，试图说服霍尔尼斯跟自己一起上学。
霍尔尼斯：……
“达米安。”他只觉得龙生艰难，“虽然我不会去上学，但是我可以呆在家里看着你去上学。”
“我不同意！”达米安要气疯了，为什么霍尔尼斯就能待在家里不用去上学。
“我母亲同意。”
达米安：……
他突然觉得伊拉娜也挺好的，最起码她可以同意自己的孩子不去上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阿福说你有个朋友。”霍尔尼斯的语气不免有些惊讶，像达米安这种性格的人竟然也会有朋友。
小乔指的是小乔纳森·肯特，超人克拉克·肯特和露易丝·莱恩的儿子，今年十岁，勉强算是达米安的朋友。
“他才不是我的朋友！”达米安才不会承认小乔那个蠢蛋是自己的朋友，他往旁边瞥了一眼说，“你也不是我的朋友。”
“我们的确不是朋友。”霍尔尼斯十分赞同。
听到了想听的话，达米安扬起了下巴点了点头，他和霍尔尼斯的确不是朋友。
一直黑色的乌鸦无声地出现在桌子上，它眨了眨绿豆大小的眼睛，努力分辨着谁才是接收信息的对象。
达米安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乌鸦，直到霍尔尼斯轻轻拉住了他的手才收回握在手里的阿尔蒙德。
很快它飞到了收信人的肩膀上，在爪子接触到衣服的一瞬间就化成了一团黑雾钻进了霍尔尼斯的耳朵里。
“达米安，我先走了。”霍尔尼斯手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袋子，他要赶在咒语失效前把整个韦恩庄园都逛一遍。
难道提摩西真的让母亲满意了？
不然怎么会主动揽上这种麻烦成功概率又低的活？
达米安拦住了想要飞走的霍尔尼斯：“你要去哪里？”
“在庄园逛一逛。”
“我跟你一起。”
霍尔尼斯：……
他发现达米安有一个很棒的优点，那就是说到做到，但是这个优点可以先别发挥。
简直是他走一步达米安跟一步！
“刚刚那个黑色的袋子有什么用？”达米安问。
“可以检测到特殊的力量。”霍尔尼斯随手把袋子揣进兜里，他的眼睛状似无意地瞟过走廊的每一寸角落。
到底在哪呢。
“庄园里有特殊的力量？”达米安快走两步停下来，强迫霍尔尼斯和他面对面。
达米安几乎是立刻就把阿尔蒙德召唤了出来，他紧紧地把刀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只要没有伊拉娜的命令，霍尔尼斯一般是不屑于说谎的，这就说明庄园里真的有他们感受不到的力量。
竟然可能有人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对庄园下手了，难道是他们身份暴露了吗？
他保持着一个适当的安全距离跟在霍尔尼斯的身侧，确保有一旦有突发情况他能够迅速做出反应。
他们仔细地探查着每一个房间的各个角落……
达米安甚至连桌子上摆放的花瓶都让霍尔尼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霍尔尼斯：……
“应该不会在这么小的地方。”霍尔尼斯迅速在房间里扫射一遍没有发现自己想要查到的东西就立刻关门继续寻找下一个房间。
“等——”达米安的话没说完，霍尔尼斯就一把推开了房门沖了进去。
达米安：……
霍尔尼斯，这是父亲的书房！
处理公务再次被打断的布鲁斯有些不悦地擡起头，他看着两个人问：“你们在找什么？”
霍尔尼斯扫视的目光停顿了一瞬才挪到布鲁斯的身上……
他揣在兜里的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把那个黑色的袋子划破。
达米安正要开口告诉父亲庄园里有异常的事情，就听见霍尔尼斯抢先一步说道：“没事，我们只是在找朋友。”
达米安：？？
“再见。”他拽过还站在原地的达米安，强硬地把他拉走。
布鲁斯敏锐地发现了异常，他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书房门被关上后他的眼睛看向霍尔尼斯刚刚停顿的地方。
“布鲁斯，我并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扎塔娜站在书房里静静地感受了一下，她没有感受到任何残留的魔法痕迹。
“但是他的目光明显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布鲁斯站在扎塔娜的身边指着一个地方。
“之前你说过连你也查不到他们的任何信息，我想应该是和我截然不同的魔法。”扎塔娜耸了耸肩，她的眼神很温柔。
“不过别担心，应该是没有什么危害的，不然我相信他们也不会瞒着你。”
布鲁斯一顿，不论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有没有危害，他都要查清楚。
“我倒是很想认识一下能瞒过蝙蝠侠的人。”扎塔娜的语气里明显带着调笑的口吻。
布鲁斯：……
神奇女侠和超人他们对伊拉娜也很感兴趣……闪电侠更是隔一段时间就问他有没有查到什么新的信息。
伊拉娜没有掩盖过任何她做的事情，但关于她的来歷真的是一点也查不到。
对于任何未知的事情，蝙蝠侠总是习惯做好最坏的打算。
达米安被拉到一个偏僻花园的角落，他神情复杂地看着霍尔尼斯问：“为什么不让我告诉父亲？”
“这个对你们来说不是坏事。”霍尔尼斯说着掏出已经破了洞的黑色塑料袋，他瞅了瞅周围发现花园里并没有垃圾桶，于是他又把袋子重新揣进兜里。
乱扔垃圾阿福是会生气的。
“异常就在父亲的书房里。”达米安站不住了，他现在就要回去。
“现在不在了。”霍尔尼斯点了点达米安的背，示意他看向某个地方。
达米安看过去，那里是两条小道的交叉口，只有几丛玫瑰迎着阳光绽放着。
“到底是什么？”达米安感觉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刀了。
“你必须保证你不会告诉任何人。”霍尔尼斯举起手停在距离达米安的眼睛两寸的位置，“你要知道，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第一个知道的？达米安完全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他点了点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顿了顿，“包括父亲。”
“闭上眼睛。”
达米安感觉到霍尔尼斯的手在他的两只眼睛上分别轻轻地点了一下。
“好了。”
他睁开的双眼蓦然睁大，有些无措地张了张嘴，却又发不出任何言语。
别人的魔法：找个或精致或诡异的能附魔的东西
伊拉娜的魔法：随便找个塑料袋一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