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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打翻月光的夏天 顾徕一 5286 2023-12-30 17:54:55

喻宜之跟着艾景皓出去的时候,桌上男人一下议论开了:“这小妞够带劲的啊!”

“长得跟明星似的,一张脸怎么那么冷?也不知在床上什么样……”

大头胆战心惊瞟了漆月一眼。

在坐的这些人并非都是一中出身,也并非都跟漆月她们同届,好多人不认识喻宜之。

显然这样的高岭之花成了众人的觊觎对象。

漆月觑着玻璃杯上喻宜之留下的唇印,笑了一声:“想知道她床上什么样啊?”

男人笑:“是啊漆老板,这样的女人在K市可没见过,要是我办了她,我们谈起条件来会不会更容易?”

漆月哼了声,桌上一把割牛肉的刀直接飞过去,男人一偏头,所幸他是光头,不然头发都要被擦着脸颊的刀刃割断几缕。

刀稳稳扎在男人身后的木柜上,男人冷汗涔涔,一时间没有任何人敢说话。

好半天,才有人小心翼翼的试探:“漆老板怎么生气了呢?”

“谁说我生气了?”漆月妩媚笑着,走到木柜边把刀狠狠抽出来:“我就试试刀利不利啊。”

她走回座位,割了一大块牛肉笑递给男人:“来块?”

男人满头汗的接过,漆月漫不经心的笑声:“先想想自己能消化多少,胃口太大,小心被撑死。”

******

很快喻宜之又跟艾景皓一起进来了。

“商量什么去了?”漆月懒洋洋玩着手里的刀:“别玩心眼啊,我们这些下等人可玩不过。”

喻宜之垂眸坐下,对漆月的讽刺充耳不闻。

一顿饭,主要是艾景皓跟漆月他们谈,喻宜之话很少,只是在说到关键部分的时候补几句,轻描淡写,却句句戳在要害上。

男人们对视一眼,发现这个清冷的女人并非花瓶。

漆月一边喝酒一边偷瞟喻宜之。

喻宜之酒量真是练出来了,每次他们干杯时,她也跟着举杯,喝到现在一张脸还是冷白,只是泛着血色的耳朵尖,透露出曾经酒量不好的端倪。

曾经喻宜之酒量有多差呢。

大一她找了当地的地产公司实习,第一次应酬喝酒直接摔倒在了洗手间,漆月给她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没人接,还好她提前告诉了地址。

漆月骑着摩托车赶过去。

也还好那是钱夫人的酒楼,她让服务员一个个包间去找,都没找到喻宜之。

漆月又一个个洗手间找过去,最终在最偏僻一间找到了。

那时喻宜之穿着淘宝买来最便宜的套装,西装加窄裙才一百多,却被喻宜之穿得格外矜贵。这时倒在盥洗台边,高跟鞋跟扭断了半只,整个人意识都不清醒。

额头在摔倒时磕了好深一道口子,血涌出来,又凝固了一半。

漆月又气又心疼,过去拉她:“喻宜之,喂,喻宜之,你干嘛喝成这样?”

喻宜之实习期的工资才八百块,要是方案里犯了错扣钱,一个月饭钱都不够。

喻宜之像八爪鱼一样黏在她身上。

她不敢带喻宜之骑摩托车,打了辆车把喻宜之拖到医院,偏偏那晚急诊人还多,她带着喻宜之坐在蓝色的塑料椅上等。

在一片孩子的哭闹声中,喻宜之那张素来清淡的脸上泛着傻笑。

漆月又好笑起来:“你笑什么呢喻宜之?摔了还高兴?”

这么张完美无瑕的脸蛋摔破了,多半要留疤,漆月要是她,哭还来不及。

喻宜之说:“我很高兴。”

漆月揉揉她的头发:“你喝醉了。”

喻宜之一双眸子起着氤氲的雾,漆月估计那是喻宜之人生第一次喝多。

喻宜之摇摇头:“不是因为酒。”

这时叫号叫到了喻宜之,漆月扶着她进去,医生一看就皱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摔成这样?”

漆月:“会留疤么?”

“会啊!”

漆月啧一声,喻宜之还在傻笑,医生都被她逗乐:“你笑什么呢?”

“我爱她。”喻宜之笑指着漆月:“医生,我爱她。”

喻宜之看上去那么清醒又那么不清醒,漆月吓了一跳。

那是喻宜之第一次也唯一一次对她说“爱”。

这一晚以喻宜之头上被缝了三针告终,等第二天喻宜之清醒后漆月再问,喻宜之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这会儿喻宜之一撩头发,额角一个很隐约的疤就露出来。

艾景皓问:“漆老板,那,我们合作的事……”

漆月笑了声:“我考虑考虑。”

旁边男人补充:“我们这老城区改造可是肥肉,不知多少像你们这样的集团盯着,最近联系我们的就有两三家,懂吧?”

艾景皓:“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已经开出最优厚的条件了。”

漆月站起来带着懒散笑意:“再说吧。”

艾景皓微微皱眉,但还是保持涵养,一起走出酒楼,在一堆抽烟吐痰的混混间兀自明朗。

他偏头问身边的喻宜之:“没事吧?”

喻宜之轻轻摇头。

就连其中一个混混,都忍不住对觊觎喻宜之的那位说:“看到没,那才叫男才女貌。”

漆月对着他们侧影望了一眼,又移开眼神。

艾景皓接了个电话告诉喻宜之:“我找的代驾到了,走吧。”

喻宜之看了漆月一眼,漆月一直抽着烟,眯眼望着暗夜里的小飞虫。

喻宜之跟着艾景皓走了。

漆月烦躁躁的掐了烟,跟大头他们道一声“先走”,走到停摩托车的地方却又反悔,靠在车上重新摸了支烟出来。

她都不知自己在烦什么。

大头他们并没发现她留在了停摩托车的角落,闹哄哄走了。

一个在附近吃饭的女孩发现了她:“漆老板?”

“还真是你。”女孩走近:“干嘛呢?”

漆月懒得答话,扬扬手里的烟。

女孩笑着摸了支烟出来:“借个火?”她很主动的凑到漆月唇边,一吸,暧昧点燃。

漆月眯眼打量。

跟喻宜之分了后她也不是没交过女朋友,只是没再交过清冷高洁那一类的,每次看见那类女的都绕道走跟活见鬼似的,而她交的女朋友都回到了过往老路上。

就如眼前的女孩,明艳,浓妆,张扬,身材好到爆。

不像有些人,一张平板。

女孩烟抽的快,漆月扔掉烟头跨上摩托车的时候,她也正好抽完,走过来一撩漆月的腰:“听说漆老板的摩托车从来不载人,没为任何人破过戒,是不是真的?”

“要不,我试试?”

无论她之前怎么撩拨,漆月都采用默许的态度,这给了她更进一步的勇气。这么多年这个有美又狠的女人已经成为一个传说——人人能撩,可人人撩不动真心。很容易到手,可绝不可能长久。

谁不想当让她回头的那个“例外”。

当女孩靠近摩托车的时候,一直带着懒散笑意的漆月却脸色突变,伸手一推。

女孩踉跄两步,她拂拂摩托车,好像女孩刚一靠近都把她车碰脏了似的:“知道不载人,还非要上,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女孩到底年轻,面子挂不住,虽然怕漆月也忍不住嘀咕一句:“拽什么,难道K市就你一个漂亮女人么。”

老天很快给了她答案,因为她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一脸清冷的女人站在那里。

她从来没在K市见过那样的女人,跟漆月一样都很高,模特身材,只不过相较于漆月的凹凸有致,这女人身板更薄,西装正装勾勒出直角肩和蜂腰,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禁欲主义。

一张脸白得发光,真是美绝。

放在平时,女孩是不敢跟这种气场两米的美女搭话的,但她现在有心在漆月面前捡回面子:“嗨,姐姐,今晚空么?”

漆月在她身后发出一声轻笑。

“妹妹,搭话搭错人了。”

“你搭话的这姐姐,真不巧,是来找我的。”

******

喻宜之冷冷一张脸,看都没看女孩一眼,径直望向漆月的方向。女孩讪讪走开后,她走过去,撩一下垂在肩头的黑色长发,直接跨坐到摩托车后座上。

漆月远远站在一旁:“没听刚才那妹妹说么?我的摩托车不载人,从不破戒。”

“再不破的戒,从前为我也破过了。”喻宜之脸色很淡:“载我去个地方。”

“怎么,保时捷还容不下你这尊佛了?非要坐我这小破摩托?”

“不让我坐也可以。”她对着漆月伸出一只手:“把我拉下来。”

莹白手心像掬了捧月光在发光。

漆月一把狠狠打开她的手,跨上摩托车:“烦死人。”

喻宜之:“你不是从十七岁起,就知道我是个烦人的人吗?”

漆月发动车:“去哪?到地方赶紧给我滚下去。”

“你开吧,我告诉你怎么走。”

车在夜色中飞驰,漆月载着喻宜之在车流中来回穿梭,惹得司机打开车窗骂:“疯子吗!”

夜风中是漆月恣意的笑。

喻宜之本来双手把着后座椅的,这会儿向前伸,轻轻环住漆月的腰。

漆月身型一滞。

漆月的车上再没特意为喻宜之准备的头盔了,这时她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翩飞,跟漆月的金发纠缠在一起。

她把脸缓缓贴在漆月背上,漆月的豹纹吊带裙那么薄,皮肤滚烫。

车速缓缓慢了下来。

从她们身边超过的车灯连成一条河,浸润着此时跳动在两人脑子里的那些过往。

漆月压低声音:“喻宜之。”

“嗯。”两人的姿态与十八岁时的亲密无异。

“你为什么回来?就为了你的破房地产项目么?”

“不。”喻宜之的声音带着风带着过往的岁月:“还因为我想你了。”

漆月滞了滞。

车速越发慢下来,无数车超过她们,让她们的摩托好像变成了湍急河中的一片孤叶。

不知为什么,每次载喻宜之,总能载出两人相依为命的感觉。

接着漆月轻笑了一声。

“喻宜之,你的嘴,他妈的就是骗人的鬼,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车速再次飙起来:“除了你要在床上还债给我,其他时间,你别惹我了。”

在喻宜之左拐右转的指挥下,摩托车渐渐脱离了马路,向一条小巷靠拢。

一个漂亮的飘移停车,漆月一脚撑地,挂着不恭的笑看喻宜之下车后一个腿软。

她没熄火的意思:“老子走了。”

喻宜之挡在她车前:“不好奇我去哪?”

漆月笑了声:“喻宜之,我对K市的犄角旮旯,就像你高三时对那些习题集那么熟,这小巷里有什么店我门儿清,你他妈不就要去纹身店么?”

喻宜之在月光下看着她,那带着冷意的脸,那柔顺的黑发,那禁欲主义的正装套装,实在让这朵高岭之花看起来跟纹身毫无关系。

纹身该是漆月这种女痞子做的事。

事实上情到浓时,她的确跟喻宜之说过:“我把你纹在身上好不好?”

“怎么把我纹在身上?”

“纹你的名字啊,喻宜之,那么好听的。”她像只猫一样挂在喻宜之身上,虽然跟喻宜之以前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发展成一个受,但喻宜之每次在她登上极乐时那一个皱眉,让她心甘情愿。

她蹭着喻宜之,黏腻的皮肤上分不清是谁的汗:“你把你名字写下来,我拿去纹,你字那么好看。”

喻宜之理了理她挂在鼻尖的一缕发,那时她头发还是红色:“别傻了,要是以后分手了呢?听说洗纹身很痛,还不一定能洗干净。”

“好哇喻宜之!”漆月一双猫眼瞪圆:“你还想跟我分手?不行,你也得去纹我的名字。纹这里。”她吻喻宜之的耳朵。

“还有这里。”她吻喻宜之胸下的那条线。

“还有这里。”她吻喻宜之的小腹以下,又仰起脸用闪闪发光的猫眼看着喻宜之:“通通都要。”

喻宜之说:“要是我不同意呢?”

她拿捏住喻宜之的死穴:“那我挠你痒痒!”

喻宜之钳住她手腕:“要闹是吧?”

喻宜之一双眼虽然是双眼皮,但在那张脸上显得很薄,一眯就显出专注和凶狠,和平时的淡漠无谓很不一样。

她把漆月捞上来:“让你闹。”

喻宜之对付她的时候是带着点狠劲的,能让漆月沉溺其中。她爱死了喻宜之的专注喻宜之的凶狠喻宜之的攻击性都是因为她,都为她的妩媚撩动。

那是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的喻宜之,就如同平时又凶又狠的她,只愿在喻宜之面前露出猫一样的娇软。

漆月脸泛潮红看灯光透过油污碎在她眸子里,她们挤在她那木板拼成的小床上,怕漆红玉在隔壁听到而死死咬着牙,喻宜之粗暴的把舌头挤进她嘴里。

她攀着喻宜之的肩,喻宜之只有在这时呼吸才是烫的,同样发烫的鼻尖蹭过漆月的脸:“月亮。”

漆月闷闷哼一声。

“不用纹什么名字。”喻宜之又出现了漆月最爱的那个皱眉,把漆月整个拥入怀里:“什么都不用做,我们不会分开的。”

漆月回想到这里时脸上挂出冷笑。

也不知该说喻宜之演技真好,还是该说她真蠢——喻宜之对她说情话哎!她沉沦在融化冰山的满足里,丝毫没注意喻宜之那句话背后的推诿。

这会儿喻宜之跑纹身店来干嘛?

她都不用张嘴,喻宜之就捕捉到她脸上的好奇:“好奇的话,跟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子好奇个屁!”

喻宜之也没管她,自顾自走进那扇小木门,门没关严,半开着留出好大一条缝。

漆月鬼使神差就被那条缝吸进去了。

她进去时喻宜之正在翻画册,纹身师介绍:“纹这种几何图形的很多,或者绕着锁骨纹一圈藤蔓也挺酷的……”

她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哟,漆老板,又来纹?”

“今天不纹。”漆月点了支烟靠在墙上。

“她陪我来的。”喻宜之坐在木椅上仰脸问纹身师:“能打折么?”

纹身师:“哟,朋友啊?”

漆月吐出一缕烟:“仇人。”

纹身师笑:“那更得打折了。”

“去你的。”漆月不想再看喻宜之的脸,转身去拨弄墙上新挂的捕梦网:“不用打折,收她贵点,人家是大总监,有钱着呢。”

纹身师笑看着喻宜之,喻宜之居然点点头:“收贵点也行,纹得好就行。”

“那决定好纹什么了么?”

“月亮吧。”

漆月拨弄羽毛的手一顿。

“什么样的?”

“就最简单这种,一个弯弯的月亮。”喻宜之想了想:“淡粉色的吧。”

漆月听到这里转身皱眉:“喻宜之你什么意思?”

喻宜之和纹身师一起愣了下,像是不明白漆月为什么发难。

她撩起一侧黑发挂在右耳后,露出莹白的额角:“我这里有道疤,想随便纹个什么小图案遮一下。”

随便纹个。小图案。

也许纹月亮啊星球啊这种的实在太多,纹身师都没把喻宜之提出的要求,与眼前这个叫漆月的女孩产生任何联想。

倒显得漆月自作多情了。

其实早在十七岁的时候,漆月就该发现喻宜之是个中高手。顶着那么一张清冷的脸就是最好掩护,进一步退三步,明明是她在撩你,到最后变成你追着问:“喻宜之你什么意思啊?”

变成了你去追她的饵。

她十七岁时就上过一次当了,怎么还是学不乖?

她重新笑了笑:“我就是问问,你怎么选月亮这图案?”

喻宜之想了想:“好看?”

妈的她用的还是疑问句。

纹身师在一旁忙不迭点头:“是好看,好多人都纹月亮呢。”

漆月心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世人一般把长相妩媚的叫狐狸精,比如她这种。那喻宜之那种长相清冷的叫什么精?想不出来,但她很肯定,喻宜之这次回来是成了精了。

纹身师备好图案给喻宜之看了眼,给纹身笔装好针头,试了下滋滋滋的声音响起来,漆月好像不经意提点了句:“纹了可就不能反悔了啊。”

喻宜之像是觉得她说的奇怪:“我反什么悔?”

她之前一直坐在纹身椅上,这会儿纹身师让她躺下来,缎子一样的长发瀑布一样倾泻,露出白月光似的一张脸。

微阖着眼,在额头这种全是骨头的地方纹身估计有点疼,睫毛微颤。

喻宜之闭着眼忽然叫了声:“漆月。”

妈的漆月以为她闭着眼还知道自己在偷看,吓得烟差点从嘴里掉出来。

她赶紧移开眼神盯着旁边一个金鱼缸后,才问:“嗯,怎么?”

喻宜之声线清冷,压低了又有种易碎的脆弱:“我有点疼。”

漆月最烦的就是喻宜之这点。

她以前就是因为这样着了喻宜之的道——对全世界都那么高高在上,却只对你流露那么点不常见的脆弱,让你以为自己多特别似的。

漆月冷声:“关老子屁事。”

纹身师安慰:“忍忍,你这图案小,很快就完了。”

喻宜之没再说什么。

小小一枚月亮的确纹很快,喻宜之坐起来,黑色浓密的长发挽在耳后,她皮肤太嫩太白了,纹身附近泛着一圈红,像过敏。

纹身师给她找了面镜子:“美女纹什么都好看,你看,你那点小小的疤完全遮住了。”

喻宜之淡淡说:“你手艺好。”

喻宜之不是会说这种场面话的人,这只能说明她现在心情不错。

漆月被纹身师那句话提醒:喻宜之纹身是想遮那道疤?是因为她想忘了对漆月说“爱”的那个晚上?

可她他妈的纹的是个月亮啊!她以前总是那样又冷又柔的叫漆月:“月亮。”

对喻宜之纹身含义的猜测走向了完全相反的两极。

妈的喻宜之就是这样的魔鬼。

喻宜之走到前台付钱的时候,纹身师说:“算了不收了,漆老板的朋友。”

“别啊。”漆月懒洋洋走过去:“都跟你说了人家是大总监,你还不趁机敲一笔?有些人穷的只剩钱了,良心那是一点没有。”

其实她挺烦自己这样,总忍不住刺喻宜之几句,显得她多放不下似的。

喻宜之没理,只问纹身师:“多少钱?”

“打个八折吧。”又细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洗澡不要太长时间,伤口不沾水,不喝酒……”

喻宜之走出去以后,漆月叼着烟也要出去,纹身师扯了她下:“你跟这大美女什么关系?搞暧昧啊?”

“暧昧个毛线。”漆月皱眉,心想这人眼神是不是不好:“不都跟你说了是仇人么?”

“什么仇?讨情债那种仇?”

漆月冷笑一声,眼底狠戾下来:“不是,是想弄死她的那种仇。”

她走出去,喻宜之一个人站在清冷月光下,回头冲她眨了眨眼:“这儿怎么叫不到车呢?你能送我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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