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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含霸王加更)

你好像我崽崽妈 天地皆入梦 6672 2023-12-30 17:43:01

杜悠然放下手机,认真地吃饭。她住的小院门口大门敞开,这一会儿,她怀疑东村差不多所有人都来她门口走过一遭,哦,除了槐老。

她心里琢磨着这是做什么,就看到槐老拄着他的虎头拐杖走进来。

“有事?”杜悠然放下瓷勺,淡声开口。

槐老微微一笑,“村中众人不好意思来与观主送行,老朽便自作主张,让小玲收拾了行李给您送来。”

杜悠然眼神木然一秒,心想她没失忆,送行……她何时说要离开?

兰玲拎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走进门,放下行李箱后笑着对杜悠然说:“我也是今早才听节目组的人说,他们要离开灵首村去海城继续拍摄,连忙给您收拾几件衣物。”

“谢谢。”杜悠然表情自然地说,脸上表情完全看不出来她刚知道这个消息,她的目光落在比兰玲腰还高的行李箱上,心里重复,几件?

兰玲抿唇,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小声说:“这箱子里装的,是给您和温小姐孩子的礼物,村里没什么好东西,都是大家都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

院墙后,一种小妖竖起耳朵,紧张地听院里的动静。

杜悠然:“……?”

槐老欣慰地一笑,对杜悠然说:“我已听阿毛说过此事,没想到老朽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您结婚生子,如果您将来带小观主回灵首山,请务必告知我们一声。”

杜悠然:“……”

“咳。”杜悠然垂下眼睫,不自然地拿起勺子在粥碗里搅动,淡声道,“可。”

院墙后传来众妖激动地笑声,杜悠然加快吃饭速度,在众妖既欣慰又仰慕的目光中匆匆用过饭,进屋收拾行李。

节目组今天弥漫着奇怪的氛围,拍摄休息的时候,罗子云慢悠悠地遛到温辞身边,笑眯眯地问她:“怎么没见杜大师啊?”

温辞微笑着说:“我不知道呀。”

“咦?”罗子云吃惊地说,“不应该啊,谁不知道也不该你不知道啊?”

“是吧小辞。”

温辞:“……”

“你们笑的时候可以不要让我听到吗?”她无奈地说。

“那就没意思了!”骆薇故

意道。

温辞爆了一夜的热搜大家同吃同惊同乐。不过节目组很多人只知道杜悠然是温辞带来的,不知道她们两个认识不久。

周围打趣的笑声明显起来,温辞脸有些红,假装不在意地找水喝。这时,她面前的桌上落下人的影子,一只手臂擦着她的肩膀落下,骨节分明的手勾起温辞想要拿的矿泉水瓶,拧开后递给她。

杜悠然在温辞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不知为何,她没来时大家还敢对温辞说说笑笑,现在正主之一来了,看着她冷淡的眉眼,众人反倒不好意思说什么,彼此笑笑各自玩手机去了。

“这两个行李箱是你的?”温辞看向身后两个大箱子,其中一个箱子上面放着杜悠然的小包袱。

“我们的。”杜悠然言简意赅。

我……们?

温辞想了想,杜悠然说她之前生活在山上,之前在连山市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只背着小包袱,现在竟然连行李箱都有了。

她看没人注意这边,悄悄往杜悠然身边靠近,低声问:“今天晚上飞海城,我们一起买机票,所以,你有身份证吗?”

说实话,问杜悠然这个问题,温辞心里有些紧张,还有点兴奋,如果杜悠然没有身份证的话,不知道杜悠然能不能带她骑着大老虎一路飞向海城。

飞诶!

不知道他们做妖的在天上飞要不要遵守交通规则。

“身份证。”杜悠然歪了下脑袋,目露沉思,她转身将小包袱拽到身边,打开。温辞凑过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喝水的玻璃杯,装着檀香的竹筒,还有一个木盒,她猜测杜悠然把旧衣服放进行李箱了,目光着重落在木盒上面。

木盒巴掌大,手指厚。杜悠然抬手,捧着温辞的下巴往旁边挪挪,打趣道:“朋友,你挡到我的光了。”

温辞以为杜悠然不给她看,慢悠悠地往后靠,手臂抱在胸前,故意挑着眉盯着她脸。杜悠然勾起唇角,将木盒推到温辞面前。

“谢谢你,杜老师,你真是个好人。”温辞抑扬顿挫地说,眼里漫出笑,手落在盒子前,还强调,“是你给我看的哦。”

她可没有逼杜悠然。

杜悠然向后靠在背椅中,像温辞刚刚那也抱起手臂,

闭上眼睛。

木盒虽然小,但十分精巧,刻着精美的花纹,锁的位置镶嵌着碧绿通透的玉,入手温润,温辞怀疑是真玉,还是好玉,于是放轻动作,慢慢拉开锁头,打开木盒。

淡淡的木香传入温辞鼻尖,香气浅淡,比她收藏的木质香水还要好闻,她垂下目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银行卡,金色卡面,印着祖国山水,看起来虽然大气,但只是一张普通的华行储蓄卡。

“是你的银行卡吗?”温辞问杜悠然。

杜悠然“嗯?”了声,说:“不记得,可能吧,没有打开过。”

这个盒子,是她小时候山下竹子精送上来的,她只看了一眼,发现不能吃就失望地放起来,要不是竹子精嘱咐她这东西很重要,这次下山她才不带着。

“嗯。”温辞想到要给杜悠然发工资的事,便掏出手机,将卡面数字拍下来发给李荷,注明这是杜悠然的卡号。

李荷回复一个句号。

“竟然还没睡。”温辞对李荷感到几分抱歉,顺手转了笔大额红包过去。她扭过头,看旁边昏昏欲睡的杜悠然,“你的手机呢?”

杜悠然懒洋洋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她。

温辞捧着她的手机,低声道:“你的运气真好呀小手机,跟着杜大师,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吧?”她说完,看了眼仍然闭着眼睡觉的杜悠然,笑了笑。

“一百年后,你肯定还是跟新的一样吧!”

“温辞。”杜悠然忽然张开一只眼,目光落在温辞身上,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危险,“我听得懂。”

还要特意解释一句?

温辞低下头,脸上笑容灿烂。她按开杜悠然的手机,发现电量竟然还剩百分之十,感觉到危险的温辞连忙从包里拿出充电器给“岌岌可危”的手机充上电,这才安心地打开杜悠然的付款宝,想给她绑卡。

“你的卡里有没有钱呀?”她小声问。

杜悠然沉默了。

温辞懂了,顺手给杜悠然开了亲密付,又给她余额里转了钱,“我给你设置密码吧,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忘了。”杜悠然说。

温辞立刻露出这都能忘的表情。她叹了口气,拿起杜悠然的银行卡,这时发现

银行卡下面,有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右侧,印着一张极其漂亮的孩子的照片,黑发冷眸,小小年纪一副桀骜表情,冷冷地盯着温辞。

姓名:杜悠然。

“咦!!”温辞一下子被击中了,兴奋地拿起那张身份证,贴到杜悠然身边,激动地问,“这是你呀?宝宝!”

杜悠然整个人一僵,瞬间门睁开眼,表情不可思议,语气古怪别扭:“你叫我什么?”

“你小时候太漂亮,太可爱了吧!”温辞根本没有看她,双手捧着身份证,眼里仿佛冒出心心来,“哇!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宝宝!”

“这是你几岁的时候?这么小就照身份证了吗!”温辞一整个母爱爆棚,发现身后冷漠无声才转过头,见杜悠然表情比照片上还冷,长大后越发出众的俊脸上,浅色的眸不悦地眯着。

温辞瘪瘪嘴,缓慢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将杜悠然的身份证往盒子里放,这时她余光瞥到盒子里还有东西,不动声色地继续叹气,“好吧,我不问了。”

“唉!”

“唉!!”

杜悠然额角跳了跳,压着声音说:“三岁。”

“怪不得。”温辞手指温柔地抚过杜悠然身份证上的照片,笑道,“那我就按你身份证上的日子给你设置密码喽?”

“随你。”杜悠然不自然地往旁边歪了歪身体,说,“上面的生日是假的,如果按人类的说法过生日,应当是除夕。”

她在烟花漫天的夜晚张开眼睛,那是她无法忘记的人间门烟火。即使在山上看过二十年的烟花,却永远无法忘记当时比繁星更灿烂的夜空。

杜悠然托着下巴,眼神有些柔和,忽然听到旁边温辞笑着说:“还真是巧,我农历生日就是每年除夕。”

“今年一起过生日吧杜大师。”

“嗯。”

杜悠然柔和的目光跟着落在温辞身上,她们四目相对,温柔地望着彼此,这时,温辞说:“那我可以提前要今年的生日礼物吗?”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肯定不会吝啬这点东西的是不是?”

“你想要什么?”杜悠然不上当。

温辞莞尔,伸手从盒子里拿出最底部压着的两张照片,一张

是杜悠然身份证上用的照片,另一张则是一张全身照。

三岁的宝宝站在花丛前,又大又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镜头,她仿佛一朵柔软地落在地上的云,简直需要人捧在手里。比起另一张照片的冷漠桀骜,这张小悠然真是一个超级可爱的宝宝!

温辞将照片放在掌心,双手合拢压着,对杜悠然拜拜,“就两张照片!”

杜悠然冷冷地说:“做人不能太贪心。”

“其实,我今天不做人也可以的。”温辞思量地说。

杜悠然:“……”

“你……”杜悠然眉头皱起,想说温辞今天未免太兴奋,忽然听到温辞又说,“把我当瓷妖瓦片妖都可以。”

“需要我给你撒娇吗?”温辞笑眯眯地问。

“没有瓦片成妖……算了。”杜悠然头疼地说,“只有一张,下不为例。”

“好的好的,那我明年再来要另一张。”温辞怕杜悠然反悔似的,立刻做出选择,将软绵绵的小悠然照片拍下来,照片夹到手机壳里。

杜悠然:“牙尖嘴利。”

温辞露出受伤的表情,将杜悠然的东西收拾好,捧着手机贴在杜悠然身边,“我要哭了……”

“?”杜悠然好笑道,“为什么?”

不是让你拿走了?

“你说我……噗。”温辞说着说着演不下去了,靠在杜悠然肩上笑起来,“那我给你表演一下十秒落泪?”

杜悠然好奇地看着她,低声数,“十,九……”

温辞仍然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秀美的脸庞像秋日下的山,眼眸如荡漾的秋水,她静静看着杜悠然,轻轻一抬眼眸,她眼眸深处的情绪忽然变了。

明明她还是在笑,杜悠然却感受到一股浓重稠密的哀伤。她声音一顿,倒数的数字停在舌尖。

一滴泪顺着温辞的眼尾落下,如同开始的信号,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脸庞滚落。

“怎么样?”温辞忽然笑起来,抽出纸巾按在脸上,对着杜悠然调皮地眨眨眼。

被震住的杜悠然喉咙滚动,半晌后开口:“你怎么可以说自己什么都不会?温辞,以后不要让我变魔术。”

你可以表演变脸。

温辞笑起

来,笑声清亮,完全看不出刚刚她在哗哗掉眼泪,“很多演员都可以,不算才艺。”

杜悠然摇摇头,“很厉害。”

“我也是第一次拍戏外这样做,你是我第一位观众。”

杜悠然沉浸在人类有些可怕的感觉中,闻言点点头,感慨地说:“谢谢。”

“啊,要收门票的,找我拍戏可贵了”温辞用正经的口吻问她,“另外一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杜悠然满头黑线,抬手,轻轻按在温辞脸上,把她推到一边。

“不。”

“小气!”

连山市的日落辉煌灿烂,彩色的霞披在绵延的城市与树木之上。

再有半小时就是下班的点,大街上开始热闹起来,一辆普通的大巴拐进安静的马路,停在路边。车门开启,下来几个其貌不扬的人,为首的女人牵着个三岁大的孩子,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崭新的“非常态事务处理研究管理驻连山市办公室”的牌子,没说话。

女人身后,带着大遮阳帽的女人做作地往下勾了勾墨镜,从勾下的缝隙往外张望,好像戴着就看不到东西似的,她左看右瞧,娇滴滴地说:“我记得连山市的主任是常静那个小丫头,她们宗走的清修的路子,这花里胡哨的作风不像她的手笔啊?”

“胡萋萋,我下发的文件你又没看!”戴玲珑警告地看向她。

“那不是……我弟看了,我们姐弟同心!心电感应,他看了就是我看了!”胡萋萋笑嘻嘻地说。

胡晔晔翻了个白眼,“这时候把我当亲弟弟了?”

胡萋萋笑如花开,一肘子捣在她亲弟弟肚子上,毫不留情。

“噗——”

胡晔晔差点吐血。

“谁允许你的伪装比我好看的?”胡萋萋愤怒地挠胡晔晔的脸。

眼看周围有人开始注意他们,戴玲珑脑袋蹦出十字,冷声道:“再吵,就给我回去写读后感!”

刹那胡萋萋胡晔晔一个立正,端端正正地站着。

一个高挑的男人迈着大长腿从他们三人一个小孩的组合路过,低头按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常主任升职,现在连山市办事处的主任是徐家当家的孙子徐柏轩。”

“是他?

”戴玲珑挑了下眉。

胡萋萋看着自己的美甲,不在意地说:“谁呀,没听说过。”

“快走。”胡晔晔在后面推着胡萋萋,追上已经进门的三人。

戴玲珑没有回头,给胡萋萋和胡晔晔解释,“徐琥珀你们应该听说过?”

“那不是队长你师妹?”胡萋萋眼睛亮起来,“水灵根那个小天才?”

“嗯,不过这两年我很少见到琥珀,她被调到海城办事处带队,不常回京都。没想到她哥哥竟然是如今连山市办事处的主任。”戴玲珑眉头皱起来,感觉有些荒谬。

“哒。”旁边的男人按掉手机,脸上古井无波,“我记得他,五年前各门派大比,他未入前百。”

“哦,是个小废物点心。”胡萋萋娇声娇气地笑起来,“这种人,怪不得敢给……她上通报,真是——”

“无知,无畏。”胡晔晔说完,和胡萋萋击掌。

“愚蠢。”男人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除了观主,槐老的通报也是他手笔。”

“灵首村有妖作乱,过程我已经编写报告提交你们自行观看,现在白师叔和他弟子被掳走,生死不明。”

“景师兄,你去过灵首村了?”戴玲珑惊讶地说。

景辰点头。

胡萋萋顿时捧着脸笑,娇媚道:“不愧是天机门首徒,真让妖安心!”

“灵首村作乱的妖中,有一只九尾狐,被观主亲手处置。”景辰说。

“岂有此理!”胡萋萋立刻放下手,弯着胳膊用力鼓起手臂肌肉,用粗犷的嗓音说,“九尾狐跟我们正经狐狸可没关系!我单方面把她开除狐族!”

众人:“……”

“哎呀,小观主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们狐妖呀!”胡萋萋吸了口气冷气,忧虑地说,“其实我们狐狸都没什么野心和本事,我们可都是废物花瓶呢!”

“是啊是啊!”胡晔晔连连点头。

听手下人承认自己是废物的戴玲珑有些头疼,但她对灵首山的事知道的少之又少,便安静地听她们的对话,提取有效信息。

“观主避世时,自然无立场,无偏颇。”景辰安慰胡萋萋,“就算是灵首村中的妖,在她心中并不比天上的云重要。”

胡萋萋立马露出感动的表情。

“但,”景辰微微一笑。

“但?”胡萋萋有些不好的预感。

“观主下山了。”景辰站直身体,收敛笑容,“从把她送上山——不,从她降生时我们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只不过没想到这天来会这么快。”

“可惜我去晚一步,没有见到她。”

他眼眸忧虑厚重,和戴玲珑对视一眼,转身,向亮起灯的办公楼走去,笔直的背影像一把锐利的剑。

戴玲珑安静道:“看起来还有很多事我不知道。”

胡萋萋紧张地咬手指,愤怒道:“怎么是狐狸!为什么偏偏是狐狸!啊啊啊该死的九尾狐!你觉得我以后说自己是犬妖有人信吗?”

“汪!”胡晔晔原地变成一只白犬。

戴玲珑:“……”

“别慌,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象得严重,你们看景师兄还是很淡定。”戴玲珑低下头,看到三只奶狗在地上打滚,无语凝噎。

“你凑什么热闹。”她问那只小灰狗。

“唔汪!”小灰狗歪歪脑袋,活泼的滚来滚去。

“别闹了,快做事。”戴玲珑深吸一口气,拿出队长的威严。

胡萋萋从地上爬起来,愤懑地嘀咕,“景辰当然不担心,算起来,他和观主还是一家人呢,只有狐狸最倒霉呜呜呜……”

戴玲珑和胡萋萋对视,瞬间门错开。

“多谢。”戴玲珑弯起嘴角,说。

胡萋萋假装没有听到,气哼哼地往前走,胡晔晔小声问她:“你在提示队长?”

他看了眼天空。

“怕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胡萋萋说,“队长脑子比我们好用,现在不知道观主是什么情况,二十年过去了,谁知道现在她心里想什么,长成什么样,什么性格什么脾气,你可别忘了当然咱俩可还跟她打过……”

想到二十年前,胡萋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那时候才三岁!就把我们按在地上揍!”

胡晔晔跟着打颤,心有戚戚,“而且阴鱼一直没找到!她身上还有两层封印!”

“现在是三层。”胡萋萋提醒。

“唉!!”

两狐深沉地

叹了口气。

被按着戴上口罩帽子墨镜的杜悠然一脸冷漠的被温辞牵上飞机,空姐们甜甜的声音并不能让她脸色变好,直到温辞温和地让她坐下。

坐下后,杜悠然动了动,感觉这个椅子还挺舒服。

“可以了?”她瓮声瓮气地问。

“摘掉吧。”温辞将包放在座椅中,伸手替她摘下帽子。杜悠然连忙除掉脸上碍事的东西,一脸郁闷地盯着,非常疑惑人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又闷又憋。

“去海城要飞两个小时,你可以睡一会儿。”温辞给她演示如何将椅子后背放下来,又按下两人之间门的格挡拼成双人床。

路过的骆薇笑着说,“带孩子呢温老师?”他们休息的时候可都听到温辞“宝宝宝宝”叫杜悠然了!

小情侣哟~

杜悠然:“……”

温辞笑起来,拍拍杜悠然的手臂,指指骆薇,语气有些凶,“乖宝宝,上,咬她!”

“嗷呜!”骆萌娜听到了,以为在喊她,开心地举起手,跑过来把脑袋搭在杜悠然膝盖上,吓唬她,“我是大老虎,嗷呜嗷呜!”

“呵。”杜悠然挑眉,问她,“想变老虎?”

骆萌娜瞪圆眼睛,想起漂亮阿姨是大魔术师,吓得立马摇头。不行不行,不能变成大老虎,变成大老虎,以后再想看妈妈,还得打电话让她买票,太麻烦了!

看到骆萌娜撒腿就跑,温辞笑倒在座椅中,拍拍杜悠然然的胳膊,低声道:“欺负小孩子。”

杜悠然冷笑,“我不是宝宝?”

“哈哈哈!”温辞抱住她的手臂一直笑。

杜悠然无奈地看着她,“很开心?”

“嗯!”温辞承认,蹭蹭杜悠然的手臂,仰着头看她。

杜悠然被温辞抱着右手臂,躺了会儿有些无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怎么舍得玩手机了?”温辞打趣道。

“为了让它不得好死。”杜悠然冷笑。

竟然还记得中午她开的玩笑。

温辞心里噗噗冒花瓣,肩膀一颤一颤笑起来,她忽然伸手,食指在杜悠然脸上戳了下,她做完这个动作,和杜悠然同时愣住。杜悠然垂下眼睫,有几

分茫然地看着她。

“杜,杜大师,”温辞弯起嘴角,停留在杜悠然脸上的食指顺势一勾,心里惊叹杜悠然光滑的皮肤,表情很自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你好可爱啊。”

猖狂。

杜悠然面无表情,问她:“下了飞机继续拍摄?”

“明天拍摄。”温辞说,“海城很漂亮,阳光灿烂的时候海水就像宝石一样清澈明亮,如果明天不忙,我们可以去沙滩上走走。”

“嗯。”杜悠然点头。

晚上十点,飞机落地。

节目组包了三辆大巴车,载着人和行李送到节目组租的临海酒店。

“今晚大家先解散,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八点录制。”

众人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一个小时的大巴,大部分人拿着行李回房收拾休息,还有一部分精力旺盛的打算去海边走走。

杜悠然接过温辞递来的卡仔细看。

“我让李姐升了总统套房,这个套房一共两间门我们一人一间门。”温辞说,“不出意外,录制是在另租的房子,如果节目组不要求过夜我会回来住,我的行李大部分都会放在这边。”

杜悠然安静听着,一脸好奇地跟着她踏上电梯,上楼。

观光电梯墙壁透明,城市灯火跃入杜悠然眼中,她眼里带着惊叹,喃喃道:“我在山上时远眺过灯火,但没有这样壮观。”

温辞没说话,偏头温柔地看她,牵住她的手。

当宽敞奢华的房间门出现在杜悠然眼前,她眼中惊叹更加明显,这时候,她真的就像一片从未落过人间门的雪,纯白天真,好奇地向窗边靠近。

杜悠然抬起手,按在凉凉的窗上。

“温辞,你以前天天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杜悠然看着镜子中温辞的倒影问。

“你喜欢吗?”温辞笑着问她。

杜悠然点点头。

“等录制结束,我带你回家里,你以后跟我住在一起,希望你也喜欢我的房子。”温辞温和地说。

“好。”

杜悠然心里有些怅然,离开窗边,和温辞一起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她看着干净舒适的房间门,自言自语,“不知能否将我在山上住的观如此改建。”

温辞没见过她住的地方,心里已经幻想三岁的小悠然和低矮的茅草屋,或者灵首村中那种村院,想到她这么多年这样生活,有些心疼地说:“可以,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钱盖房子呀。就是不知道好不好请工人往上运建筑材料,或者我们直接租飞机?”

杜悠然摇摇头,“不急一时。”她想到今天坐的飞机,电梯,眼中闪过一丝迷惘。

“既然有飞机,为何人类修士还要拼命修习飞行术?”

温辞:“……”

不!这不一样!如果能学会飞!她这辈子都可以不坐飞机!

大师!

温辞蠢蠢欲动,心想杜悠然所说的修士,不知道她可不可……她正幻想上天入地,忽然杜悠然温热的手搭在她腿上。

空气中白色灵力闪过,房间门门卡飘出落地,屋内所有灯光齐齐熄灭,落地窗的窗帘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关闭,将城市灯火关在窗外。

温辞怔怔地被杜悠然推倒,茫然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轻轻问,看着身上人在黑暗中明亮的眸。

“房子的事放到一边,我想到一法解决你体内金丹灵力。”杜悠然说,“灵力缠于你血骨,不可贸然抽出,但我与你每次行房,你体内灵力被化解一部分,长兴此法,以绝后患。”

“但被压制得灵力不定时作祟,为了保证你明日录制不被灵力干扰,我们……”杜悠然俯身,在她耳边道,“先下手为强。”

温辞手指轻颤,半晌勾起嘴角。

“这样呀……”

杜悠然的手慢慢解开她衬衫的纽扣,表情淡淡,语气平静无波,不紧不慢地说:“只是还有一事。”

“从连山市到海城,整整折腾五个小时,我饿了。”

温辞愣了下,“那我给你叫……”

“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宝宝?温老师?”杜悠然按住想要起身的温辞,慢条斯理道,“你最喜欢的宝宝饿了,你要怎么办呢?”

“我向你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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