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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针对

苏屿汐微抿着唇, 纪南岑的肺腑之言更像一排锐利的钩子,将她的神经拉扯出酸涩的不悦。

将杯子放到茶几上,奚榆终于把注意力转向了女儿, “以你慢热的脾性,实在难以想象, 会为了一见钟情做出人间蒸发的行为, 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不负责任吗?”

面对母亲温柔的斥责, 苏屿汐正要开口辩解。

纪南岑紧握她的手收了些力度, 同时摇着头示意由她来解释。

“阿姨,那天季颜和屿汐闹成那样,前因后果谁对谁错,你和叔叔应该看的够明白吧?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 屿汐背负着名存实亡的未婚妻名号。

为了两家关系和睦, 只能选择保持沉默, 直到忍无可忍, 这期间没人能体会到她的痛苦。

虽然我不知道那天在餐桌上发生了什么事, 但我还是想说说心里话。

在屿汐被季颜当众羞辱的时候,如果我没有出现,谁会站出来维护她去信任她, 是你还是叔叔?

所以退婚的事就让它翻篇吧, 屿汐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容不下关于那个人的所有, 谈话间提及也不行。

这是我对屿汐最大的尊重和保护。”

纪南岑郑重其事的言语蕴着强势, 她巧妙的躲过同居的话题,也终结了审讯式的聊天。

被纪南岑的话震撼, 奚榆哑然失色, 眼里陡生出浓到无法化解的自责。

女儿从不喜欢倾诉心事, 谁曾想这场订婚,成了无形的枷锁和困扰,这得多憋屈,才会形成让人难以理解的情绪爆发。

苏屿汐怔愣,没想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主动站在了父母的对立面,替她指责着自己不愿也不想说的话。

“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了了。”苏屿汐拿起款包,牵着纪南岑准备离开,“妈,我知道结婚这件事你们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你让爸消消气,我们另找时间来看望你们。”

“阿姨,再见!”纪南岑急忙起身鞠躬道别,心想多待一秒都要窒息,还是赶紧溜之大吉。

苏屿汐挽住小财迷的胳膊,朝她灿然一笑,笃定道:“纪南岑是我选择的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你在逃避什么呢?你自作主张领证,又带着南岑回家见我们,理应明白冲动之后,产生的任何麻烦和问题,都需要亲自去解决。”

奚榆抹去嘴角和煦的微笑,鲜少像此刻这般严肃。

作为母亲,她从不干涉苏屿汐的决定,坚持尊重子女是为人父母最基本的爱,但闪婚发生在从小独立懂事的女儿身上,还是产生了无法理解的情绪。

纪南岑这个鬼聪明,瞬间当起了墙头草,牢牢拽着苏屿汐不肯动,附和道:“阿姨说的对,我们不能逃避,遇到问题就一起解决,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就像不圆满的残月。”

臭财迷,你还给我演起来了?

狠狠瞪了她一眼,苏屿汐妥协着塌下肩头,重新坐回到沙发里。

纪南岑趁机当着母上大人的面,好好表现妻妻关系的和睦,于是凑近了咬耳朵:“你生气了?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无聊。”苏屿汐冷嗤,但又傲娇的补上一句:“不好笑,扣...”

“咳咳!”纪南岑慌忙咳着打断她的话,深怕说漏嘴,毁了成为有钱婆娘的美梦,嘘声说起:“前几天我喝醉了,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回家的,你猜我醒来发现了什么?”

没想到臭财迷在这个节骨眼,竟然提起伶仃大醉的事。

苏屿汐打量她飞扬的嘴角,装出饶有兴致的表情,“发现了什么?”

纪南岑夸张的拔高音量,“我发现家里遭贼了!那贼也是有大病,贵重的东西不偷,你猜他把什么顺走了?”

苏屿汐刚浮起的笑容陡变生硬,她抽搐着唇角,又还得配合着演绎甜蜜:“什么被顺走了?”

“我送给小废...”纪南岑险些破坏协议规则,幸好及时反应过来,“我送你的小绵羊娃娃不见了,那娃娃是大卖场打折买的,还不到30块呢,你说那贼是不是蠢到家了?”

好一个蠢到家,这三个字听到苏屿汐耳里,就成了一语双关的诋毁。

奚榆被两个孩子晾在一旁,看着女儿自然流露出的轻松愉悦,着实是难得一见,冥冥之中她的反对在动摇。

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这碍眼的大灯泡不当最好,还是去安抚她那快乐的老男孩吧,索性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会客厅。

见着母亲离开,苏屿汐终于忍不住了,抬手一把揪住纪南岑的脸蛋,用力拉扯,“你觉得哪个贼会蠢到,冒着吃牢饭的风险,跑去你那穷窝,只为了偷一个不值钱的打折货?”

“痛痛痛!”纪南岑被揪得脸都变形了,龇着牙花子痛得一脸拧巴,脑子不太灵光,也没从苏屿汐的话里咂摸出深层含义。

松开手,苏屿汐又恢复到一脸平静,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站起身,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给予恩惠般吩咐:“去我的房间休息一会儿。”

纪南岑揉着持续阵痛的脸蛋,成了苦逼树下的苦逼果,哀怨得很:“我好心想要逗一逗你,又没说错话,怎么还兴家暴呢?”

会客厅的后面,是左右两侧式的雕花木梯,设计很合理,将两辈人的生活区域隔开,形成了互不干涉的格局。

苏屿汐的卧室和书房在左边二楼,她走在前面,不耐烦的催促:“你到底走不走?”

“来了来了。”纪南岑这才有了闲心,她观赏着装饰奢华的大宅子,不禁发出感叹:“你们家就像个小城堡,是不是装了不少的金银财宝?”

钱钱钱,一天只知道钱,掉钱窝了都没这么势利眼!苏屿汐当是没听见也懒得回答。

走到二楼的廊道口,正对着的便是套房的大门。

苏屿汐推门走进,将款包挂在架子上,简单招呼:“进来。”

纪南岑扶着门框伸进半个身子,探头探脑的观摩屋里的格局,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需要换拖鞋吗?”

“不用。”

得到应允,方才老实巴交地走进,其实这家伙除了抠搜爱财,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听话礼貌的小宝器。

走进客厅,映入眼帘的是肉眼可见昂贵的真皮沙发,后面是极致浮夸的欧式垂帘,以及双推门式的露台。

露台宽敞到可以做露天BBQ,除了能观赏整个前院绿坪,还能眺望山崖远景,视野绝佳到令人发指。

正对沙发的墙上,挂着与墙大小的背投电视,还配着齐全的音响组合。

嚯!这女人还挺会享受生活的嘛,纪南岑不禁腹诽,在她看来,这个屋子连带犄角旮旯,都充斥着钱的味道。

一阵好奇张望后,她征求着屋子主人的同意:“我能参观一下卧室吗?”

苏屿汐倚在沙发里,疲惫地揉着鼻梁骨,大概在思考午餐时,怎么跟父母进行第二轮较量,索性随口答应着:“你自便。”

纪南岑走进卧室,暗叹着金钱的力量是如此的迷人。

那张两米宽的大床,看上去就像蓬松又软塌塌的发糕,真想一个飞身扑上去,好好感受陷入到绵软的快乐里。

不行不行,未经允许私自上床会被扣钱的,扣得还挺多!

扣钱两个字,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瞬间打消了纪南岑的念头。

正打算走去衣帽间,继续享受奢华的视觉冲击时,转眼的一瞥,被一团熟悉的白色吸引了注意。

隔壁的苏屿汐也在一瞬想起了什么,暗叹不妙,慌忙起身走进卧室。

纪南岑很守规矩,没有碰到床的边缘,大高个正前倾着身体,伸手勾起枕边的小绵羊娃娃。

“你在干什么?”苏屿汐警惕的低斥,纪南岑被声音惊扰,顿时失去了平衡,她抓着娃娃双手乱舞了两下,噗通倒进了梦寐以求的软床上。

啊!这松软又富有弹性的触感,就像嘴里包了一口空气蛋糕,舒服的想要在上面跳蹦蹦床。

纪南岑在心底感叹着,身后飘来的几个字,直接让她从天堂堕入地狱。

“违反协议条款第二条,扣3000。”苏屿汐斜靠在门边,云淡风轻的道出让人心碎的决定。

纪南岑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两步跨到她的面前,举双拳抗议:“不算不算,明明是你走路没动静把我吓着了,我本来没有碰到你的床!”

“如果每次你触犯条款,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约束的意义是什么?”

见苏屿汐上纲上线,纪南岑举起手中的小绵羊,挡在自己的脸上,夹着嗓子讨好:“汐汐乖宝,可不可以像我对你那样,对我好一点点呀,就一点点~”

苏屿汐软硬都不吃,一把夺过小绵羊,玩味的笑说道:“见你是初犯,我打个半折,扣1500。”

“不带这么严苛的,别人初犯...”纪南岑讨价还价,苏屿汐可不会将就她,开口就能噎死人:“扣1800。”

纪南岑炸毛了,“就不能给次机会嘛?”

“扣2000。”

再继续往上扣,能夺了纪南岑的命,她气到憋红了脸颊,不敢再吱声。

两人固执的瞪着对方,赌着一口气,看谁先破功。

最终还是纪南岑败下阵来,她换了话题,“你怎么会有这个娃娃?”

“......”

见苏屿汐不开腔,倏而后知后觉,纪南岑惶然地捂住嘴拖腔带调:“你该不会就是那个蠢到家的...贼?!”

如浓汤宝一样浓密的尴尬陡然升起,将气氛推向了谷底。

被无情拆穿,苏屿汐沉闷地吐息,又改了打压纪南岑的主意:“我觉得还是扣3000更能起到警示作用。”

“你真的很过分诶,我就问一下嘛,这句话又没违反协议规则!”

“对,我就是那个没事找事,蠢到家的贼,你满意了吗?”苏屿汐将小绵羊砸到纪南岑的脸上,离开了卧室。

在她看不到的视角里,纪南岑抱着失而复得的娃娃,露出了意外又满足的微笑。

原来人生沧海里偶然觅得惊喜,能塞满空荡的心,沉甸甸的感觉让人贪念。

随即走到客厅,收住平日聒噪的态度,纪南岑平静的声音裹挟着温柔,“原来是你送我回的家,原来...你一直都记得回家的路...”

苏屿汐走到沙发前,她背对着纪南岑怔松一刹,但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别闷着不说话,你这么喜欢我送的娃娃,等我空了,就把大熊和米小鼠给你接回家吧。”

“......”

“你生气啦?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纪南岑像个狗屁膏药,又开始嗡嗡嗡的吵得耳根子疼。

......

纪南岑坐在欧式红木长桌的一侧,她局促的张望着餐厅内的陈设,装饰壁炉上挂着巨幅油画尤为吸睛,价值估摸是超乎想象的。

对于苏家腰缠万贯堆砌出的奢华,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苏啸和奚榆常年在国外生活,已经养成了偏西式的餐饮习惯,吃什么都会小酌一杯。

侍酒的家佣从酒窖里取来一瓶红酒,走向墙边的操作台,待到醒好才来到桌边替家主们倒上。

满满一桌精心准备的佳肴,却勾不起苏屿汐的食欲,她端着酒杯浅尝辄止。

奚榆叉起小块牛排细嚼慢咽,看着迟迟没有动作的女儿,关心的问着:“菜式不合胃口?”

“有点累,没什么食欲。”

纪南岑倒是好胃口,在她眼里这就是一顿免费的大餐,少占一口便宜,那都叫一个亏。

不过,她也知道做戏做全套,吃饭时必须要演一波如胶似漆才行。

索性把熏香炙烤的肉眼牛排切成了小块,再换到苏屿汐的面前,扬起温煦的微笑:“你太瘦了,多少吃一点,好么?”

苏屿汐只能配合着完成婚后恩爱的小把戏,叉起一块牛排托送到小财迷的唇边:“我们家的厨师手艺特别好,你先尝尝。”

苏啸见不得你喂我吃的骚互动,也不举杯祝福小两口,径直喝起了闷酒。

奚榆知道自家小老头又闹别扭了,便朝二人使了使眼色。

苏屿汐会意,在桌下踩住纪南岑的脚,她全然忘了自己穿的是细高跟。

纪南岑痛得差点儿破防,只能拽着餐巾掩饰持续发作的疼痛,慌忙凑到她的耳边:“已知面积越小压强越大,求...我的现在有多疼?”

苏屿汐迅速撤开自己的脚,眼里冒出微妙的歉意,又赶紧给这家伙塞了一口牛排,嘘声使唤:“别光顾着吃,快给爸和妈敬酒。”

“对对对...”纪南岑应和,一把拉起苏屿汐作陪:“爸!妈!请放心把屿汐交给我吧,这杯酒敬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福如东海...嘶...”

苏屿汐暗戳戳地揪了揪她的大腿,嘘声低斥:“你当是过年吗?敬酒都不会?”

“这杯我干了,二老小酌怡情!”纪南岑含泪忍痛吨吨吨的干了杯中酒。

好端端的家宴,被这家伙搞出了商务应酬的气氛。

苏屿汐伤神的瞥了她一眼,转头朝着父亲笑了笑:“爸,南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要不我让她多陪你喝几杯,好让你消消气。”

“喝那么多干什么,明天不上班吗?喝了酒就开不了车,开不了车今晚就得留在家里睡...”苏啸脑子立马蹦出‘圆房’俩字,那更不可能妥协了,“一会儿安排司机送她回去。”

顿时陷入尴尬的境地,奚榆立马打起圆场,举杯隔空相敬:“南岑,饭菜还合胃口吗?”

纪南岑就像是个神经大条的机器娃娃,她完全无视了苏啸的抵触,被友好对待时,又能笑得毫无负担,“很好吃的!”

“喜欢就多吃点,你别介意屿汐她爸,他就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奚榆拎得清,知道百万个不情愿,也抵不过女儿的一句喜欢,潜意识中正慢慢接受着事实,“对了南岑,你和屿汐领证,你爸妈知道吗?”

纪南岑正大快朵颐,抛来的问题使得她动作一顿,不自然的神色映在两夫妻的眼里,便生出了猜疑。

苏屿汐也愣住了,她只知道纪南岑是孤儿,具体的过往一无所知,转眼就被问到了信息盲区。

纪南岑放下刀叉正襟危坐,如实回答:“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听院长妈妈说,是因为一场火灾,致使家里发生了变故。”

倏而道出的身世像是一把利刃,在苏屿汐的心口不经意的划出深深的裂痕,说不清为什么会隐隐作痛,她缀着酒掩饰心底升腾的不畅快。

奚榆和苏啸面面相觑后,脸色稍稍缓和,只是餐厅又陷入到死寂般的沉静。

纪南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脸上浮起无助的怅然,马上摆着手表示:“我从小就很独立的,我现在是安保集团的合伙人,年薪200到400万左右,在市中心有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旧城改造区还有一套带独立院子的小二楼,还有一辆进口机车和一辆进口大皮卡,还有...”

“够了够了...”苏啸不耐烦地挥挥手,制止着她的发言,“我们又不是审讯,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纪南岑几乎把自己透了个底朝天,再说下去,五朵金花和富贵都要隆重登场了。

在同龄人里,出身悲惨的她,凭一己之力挣出了养老的资本,已经是逆天改命的优秀。

奈何在苏家人面前又显得如此苍白,也许墙上挂着的那幅油画,就能抵过她的全部身家,甚至绰绰有余。

苏屿汐放下酒杯,侧身看向纪南岑,冷淡地问着:“吃饱了吗?”

她很想说‘能不能容我再吃两口’,但看着对方眼里快要冒出的火苗,只好放下了刀叉:“吃饱了。”

就着餐巾点了点唇角,苏屿汐退开椅子站起身:“走吧,回家。”

纪南岑傻愣愣地看了看奚榆,又朝着苏啸含蓄的笑了笑,礼貌道别:“爸、妈,那我下次再来拜访你们,我先告辞了。”

苏啸还是没忍住,严肃地警告着:“在还没承认你之前,别在这里乱叫爸妈,我们可不认账。”

“老苏!”

“爸!”

奚榆和苏屿汐几乎同时对这句羞辱人的话,产生了不悦的情绪。

纪南岑傻乎乎的挠了挠脑袋,还挺善解人意的,“我能理解,毕竟未经家长允许就私自领证,换做任何父母都难以接受,更何况还是在叔叔阿姨,对我没有任何了解的情况下。”

离开餐厅,纪南岑紧绷了整整一天的神经,终于得以缓解,身体带来的松弛感实在太舒服了。

跟着苏屿汐走到地下停车库,看着两排各式各样的豪车,她吞了吞唾沫,又开始那副市井小民的感叹:“这么多好车,怕是不止一个小目标了吧?!”

苏屿汐之所以带她来车库,是因为这里说话更方便,索性依靠在一辆迈巴赫的车头,双手架在胸前,打开了话题:“你从来没有不告诉过我,关于你的过去。”

被问的莫名其妙,纪南岑摊开手表示无奈:“你也没问过我啊!”

“孤儿也好保镖也罢,出门一趟血淋淋的回家,还有你那一屋子的违禁武器,你还隐瞒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纪南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琳琅满目的豪车上,索性搪塞着:“额...我也没故意隐瞒啦,也就这些了吧,反正一句话,我不是坏人哈!”

等她反应过来,又急忙补问道:“所以接下来你要我干什么?”

“你的机车,我让人做了保养,顺便油也加满了,开回去吧。”

苏屿汐打算让小财迷先离开,她想独自面对父母,将关于季颜和婚姻的纠葛摊牌摊到底。

纪南岑露出一个憨憨的傻笑,故意把话说颠倒:“开酒不喝车,喝车不开酒哟~”

苏屿汐执意要支开她,“那就喊拖车把你的破摩托拉走。”

纪南岑凑近了大小姐,绕着她嗅来嗅去,最后总结道:“故意想要支开我?老婆,我嗅到了你的不对劲哦~”

作者有话说:

今天日6直接一章全发,18点就没有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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