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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6章 炼神之镜15

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从此菌不早朝 3452 2023-12-24 16:09:43

“啊!啊啊!”

上弦之月下,乌鸦站在光秃秃的的枝头上,叫声悠远。

严靳昶翻开了一块压在自己身上的巨石,一眼就看到了倒在不远处的安韶。

他才刚将手放在那面镜子上,就感觉眼前一黑,等再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被石头给埋了。

严靳昶长腿跨出石坑,正要朝那边走去,却被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横倒着一块石碑,石碑的下半截还埋在土里,严靳昶这一脚,正是踢在了还埋在土里的那一截上。

碑上写着几个字,爱夫景郎之墓。

“唔……”安韶也在这时幽幽转醒,睁开了眼。

严靳昶将他扶了起来。

安韶揉了揉脑袋,“我们这是已经进入到镜中世界了吗?”

严靳昶:“应该是,周遭的气息都不一样了。”

安韶环顾四周,“泽寅他们呢?怎么没见着。”

严靳昶:“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去找找。”

安韶的目光落在了严靳昶方才踢到的墓碑上,“这是,墓地?还是一座石墓?”

安韶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这才看到了墓碑后面的那堆石头,被掀开了一个大洞,周围滚落了好几块石头,唯有那中间空空。

安韶:“谁那么缺德,把人家的墓给掀了。”

刚从里面出来的严靳昶:“……我。”

安韶:“……”

严靳昶也是在看到了墓碑,才意识到,自己在苏醒之后,那堵在自己的上方的石板,其实是一个石棺,他拍碎了石棺之后,那些积压下来的石头,都是用来压棺的。

现在再就这那个洞往下看去,就见一个没了棺材板的空棺,静静地躺在石洞之下,沐浴月色。

安韶:“你一睁眼就在棺材里?”

严靳昶:“嗯,所以应该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安韶幽幽道:“你为何会觉得是从天上掉下来?是因为之前看到过?”

严靳昶轻咳一声。

安韶:“这石棺里也没有别的东西,连个陪葬品都没有,墓碑也坏成了那样,想来应该是很久都没人来过了。”

严靳昶:“那边有灯光,去看看吧。”

乌云飘过,挡住了那点月光,四周暗了下来,就显得远处的灯光十分显眼。

和严靳昶之前看到的所有镜中世界不同,这里是一个庄子,庄子外面的一个小望楼上点着灯,里面却是漆黑一片。

一路走进去两排的木屋看起来破破烂烂,摇摇欲坠,似乎风一吹就能倒了。

安韶:“我们待会儿就要在这种地方打起来吗?”

严靳昶失笑:“你为何会觉得要在这种地方打起来?”

安韶:“这还需要问吗?既然是来试炼的,总归是要打一架,只是时间先后的问题罢了。”

想想也觉得有理,严靳昶点了点头,“那镜灵要我们将着木镯子带入那个人的手上,若是那个人不愿意,可能确实是要打一架。”

严靳昶将那木镯子拿了出来,摩挲着雕刻在木镯子上面的纹路。

那是并蒂莲花,雕得栩栩如生,很是好看。

安韶:“这木镯子有何特别之处吗?”

严靳昶:“我看过,镯子上没有任何的机关,里面是实心的,就是这种木头没见过,材质倒是不错。”

安韶压低声音:“这样的镯子,你也是可以做出来的吧?不如多做几个?”

严靳昶笑着点头:“正有此意,先找地方歇脚。”

虽说这庄子怎们看都很诡异,但若是一直这样呆站在外面,实在没什么进展。

更何况严靳昶在上一关杀了那么久,确实很累了。

安韶一眼相中了一间阁楼,推开门,却发现,已原本漆黑一片,萧瑟凄凉的阁楼,突然一下敞亮起来,整座楼瞬间变得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还有一阵浓郁的酒香和饭菜香气扑鼻而来,瞬间勾得人口中生津。

天知道,他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进过这样的酒楼了,品尝美味了。

阴冥界的食物真的不是人能吃的!

不止是安韶双眼放光,就连严靳昶都有些恍神了。

没人知道,对于在阴冥界待了那么久的他们来说,这样的香气是有多大的诱惑力。

“小二!再来一壶!”

“来嘞!”

“再上一盘酱肘子!”

“好嘞!”

安韶+O+:“酱,酱肘……”他脚步往前挪,像是飘着一样走进去,被严靳昶一把抓住了后领子,提了起来,“冷静!”

安韶:“冷静不了一点!”

严靳昶:“这些都是障眼法,你想想那个空棺,万一这些鲜丽的表象之下,都是尸块和人血呢?万一是一些蠕动的虫子和干枯的树叶呢?”

安韶:“……”

严靳昶以为自己说服了安韶,正要放下手,就听安韶道:“那些东西,我好像也能吃。”

严靳昶:“……”差点忘了这家伙能食腐。

严靳昶将安韶放下了,“那你去吧。”

安韶已经冷静下来了,“算了算了,不差这一口吃的。”

严靳昶和安韶走进去,店小二从他们面前经过,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只是热情的接待着已经坐在座位上的那些食客们。

准确来说,是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哪怕安韶走到人面前,伸手晃来晃去,都没有引来对方的注意。

安韶:“幻象吗?”

严靳昶:“残景,是这家酒楼曾经的风貌,也可以说是镜灵想让试炼者看到的景色。”

严靳昶很快注意到,这家酒楼有一个最显眼,也十分特别的地方。

那就是在正对门约莫十丈之处,摆放着一个供台,供台上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石像。

石像刻得十分简陋,就简单削出了一个头和身体,面容只是寥寥几笔,细眉细眼,看着就像是随便画上去似的。

石像前摆着许多的吃食,点了香火。

严靳昶感觉这里是酒楼里最格格不入的地方了,便走过去,想要细看那石像,可就在他距离石像一丈之遥时,周围的喧嚣声突然停下,所有人齐齐看向了这个方向,整个酒楼顿时落针可闻。

安韶:“嚯!看来这石像确实有问题。”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敬!”

下一刻,酒楼上下所有人齐齐举起了酒杯,“愿神君千秋万代,运集一身,福泽绵长,神力撼天,护佑信者长命百岁,无病无痛,财源广进,儿孙绕膝……”

一群人齐声念了长长的一句之后,又双手将酒杯高高举过头顶,闭上双眼,面容虔诚。

就这样过了几息之后,大家才将酒水一饮而尽,酒楼里恢复了欢声笑语。

安韶久久才回过神来,“这……还挺特别。”

严靳昶蹙眉,“奇怪,他们没说是哪位神君。”

安韶:“啊?”

严靳昶:“既然要祈愿,不应该说清楚是要向哪位神君祈愿吗?不然如何能灵验。”

安韶摆摆手,“感觉他们就是随便一说罢了,就算是报上了神君的名字,也不会灵验的,求神不如求自己。”

严靳昶:“若是不信,又何须摆到这个显眼的地方来,还供着香火。”

走到那面容刻得潦草的石像前,严靳昶正犹豫着要不要上一注香,那石像竟然突然睁开了双眼,发出了尖利的叫声,“滚滚滚,别靠近我!臭死啦!臭死啦!”

严靳昶微讶,却并没有退开,而是道:“敢问前辈是哪位神君?”

这周围都没有写名字,也没有立牌标明其事迹,再加上这潦草的石像,确实看不出来。

石像:“与你何干?赶紧滚,别靠近我!”

安韶走到严靳昶面前:“他不能靠近,那我如何?”

石像的目光转向了安韶,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可以。”

安韶:“那我可不可问神君一些问题?”

石像:“你先给我上香,祈愿,现在的小年轻怎么没有一点眼见力?”

安韶便拿起了放在供台旁边的,一些没用过的香,作势要去点,就看到那石像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明明是刻得很草率的一张脸,生生挤出了一种邪恶感。

几笔点画出邪恶脸,真是将刻画在脸上的每一笔,都用到了极致,没有一道线条是浪费的。

安韶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香,石像的眼珠子也跟着晃了晃。

安韶觉得好玩,又晃了一下,石像这才察觉到不对,恼了,“你耍我!”

“没有啊,神君,我哪敢啊!”安韶作势往后一缩,“主要是我们初来乍到,还不知道神君尊名,这样贸然上香,是不是有些不敬?”

石像冷哼一声:“爱上不上,只是到时候你们后悔了,哭着喊着来求,就别怪我不搭理你们了。”

安韶:“为何会后悔?”

石像:“在这敬神国里,所有人都必须要供奉一位神,不然就没法渡过血月之夜的天灾。”

严靳昶:“敬神国,这里?”

石像脸上那简单的比划,展现出了自豪之色:“当然!”

严靳昶:“血月之夜是什么时候,相隔多少年一次?”

石像:“自然是一月一次,你们看到外面的月亮了吗?等到了满月,便是血月之夜,就会有天灾降世,有时候是刮起狂风,卷起屋舍,有时候是下起大雪,将整个村庄掩埋,有时候是下起大雨,引发山洪,有时候是雷电交加,电雨劈落,无处可逃……”

严靳昶:“……”这样的灾难,每月一次?

这还叫什么敬神国啊,直接改叫霉神国得了。

不,霉神来了看到都直摇头。

安韶:“那若是供奉了一位神,就能规避这些灾难吗?”

石像:“当然只要你们足够虔诚,就会得到神君的庇佑,避开这些灾难。”

严靳昶:“每月一次的天灾,倒不如直接离开这个地方,那才是真正的避开。”

“离开?”石像笑了一声:“你在说什么鬼话?就算离开了敬神国,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的,敬神国里好歹都是真神,到了敬神国之外,就有很多伪神了,供奉伪神,能挡下一两次灾就不错了,根本不能长久。”

“相比之下,自然是待在敬神国里更安全,外面的人都削尖了脑袋往敬神国里挤了呢。”

严靳昶:“你在这敬神国里,也是真神?”

石像:“当然!”

安韶:“那你为何不敢报上姓名?”

石像:“少啰嗦,你到底上不上香,不上就算了,别浪费我的时间!”

严靳昶:“附近还有别的真神可供吗?”

石像瞪大双眼,“你是怎么好意思问我这种问题的?在一个神君面前问有没有其他的神可以供?”

严靳昶:“你对我们有意见,我们去找其他的庇佑,有什么问题吗?”

石像:“那你们去吧,左手边,右手边,到处都有!只不过他们的实力就远远不如我了!”

安韶将香放下:“那我们就先去看看,货比三家嘛,若是真的是您的实力最强,我们再回来供奉您啊。”

说罢,安韶拉着严靳昶往外走去,都要走出门了,那石像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货比三家?你们竟敢把我堂堂一个神君当成卖货的!你们简直是胆大包天!不可饶恕!”

严靳昶和安韶走出了这家酒楼,门一关,便将身后的叫骂声尽数关入其中。

四周,再次变成了那一片寂静的,只有月光照耀的庄子。

夜风很凉,灌入肺腑。

严靳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家连牌匾都变得破破烂烂的酒楼,回想起刚才的人声鼎沸,恍若做了一场大梦。

安韶打开了隔壁那间房屋的门,四周再次变得亮堂起来,一阵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

一群人围着一个人坐着,似乎正在听着对方说话。

“啪!”

坐在中间的那个人将收起的折扇往桌上一拍,娓娓道来:“话说那一夜的血月格外鲜红,仿佛真的有血喷涌而出,四周狂风渐起,飞沙走石,阴云遮挡住了天空,只露出了那一个硕大的血月……”

这一次,他们竟是进入了一个说书的地方。

严靳昶和安韶对视一眼,在旁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那一场天灾,实在可怕,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落下的冰雹足有人头一般大,将房屋打出了一个个巨大的窟窿!”

“就在大家四处奔逃,试图寻找可以遮蔽之地时,一道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哇!——”沉浸其中的人们露出了期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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