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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是兄弟就做我老婆! 一节藕 4908 2024-04-26 19:53:41

匡放的手掌探到了格子言的后背, 缓缓往下,在碰到裤腰的时候,格子言像是察觉到了一般, 他按住匡放的手腕, “不行。”

“我又不做什么,”匡放没怎么用力, 拨开了格子言的膝盖, “什么工具都没有, 不方便。”

“用手, 成吗?反正都是我伺候你, 要不,你也给我k一回?”

格子言自己扶了下眼镜,摇了下头。

“开玩笑的, 我也没那兴趣。”匡放将格子言捞起来,下边贴得更近, “我还是比较给你k,看你爽, 我就更爽。”

格子言想瞪匡放一眼,送出去的一眼尽是艳而不妖的风情。

匡放拽住他的头发, 吻住他。

格子言的舌头窄细, 匡放以前就观察过, 粉的, 像钩子一样,哪怕不用看,用嘴尝也能尝出来, 就跟半条果冻似的,又软又滑, 怎么亲都亲不够。

要不是格子言掐他,提醒他自己有些呼吸不上来了,匡放差点忘了亲又不是只能亲嘴,都是自己老婆了,浑身上下哪哪儿不能亲?

格子言被匡放亲得天旋地转,分不清左右西东,他手指抓在匡放的肩头,只是低头扫了眼下方,脸上就愈发滚烫,自觉难堪地扭开了头。

帮了格子言之后,匡放又拉着格子言的手帮了他自己,匡放本来就是个乖张的人,故意贴着格子言的脸恶劣下流地喘,格子言偏头躲,还被他压得比之前还要结实。

将格子言送进洗手间,他看着对方挑不出一丝毛病和瑕疵的身形,暗咽了口气,怕没完没了下去,他带上门,“我去做饭。”

过了会儿,门又被推开,匡放递进来干净的衣服和毛巾,“拿着。”

格子言接的慢了,匡放多问了句,“你干什么呢?”

“......”格子言光着腿,他把手里的纸巾递过去,“在擦这个。”

匡放头一回被格子言哽住,因为不要脸的那个通常都是他。

见匡放一直盯着纸巾不言语,格子言笑了声,“怎么,你想要?”

匡放回过神,他握着门把手,跟着门一块往里晃,“公主,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变态?假的吧。”

“那我丢了,”格子言毫不犹豫地推上门。连着匡放一起给推了出去,“我要洗澡了。”

匡放回了句“好的”,哼着歌转身先去匡晟卧室冲了个澡。

他洗澡麻溜,格子言要讲究得多,也磨蹭。等格子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匡放的菜都已经洗洗好切完了。

.

夏娅和赵想成纠结了一整个晚上要不要把路子阳的事儿告诉格子言和匡放。

[夏娅:路路真的是想太多了,咱对他哪儿差了,去哪儿不是一起的?前段时间他说不理咱们就不理咋咱们,我们也没生气不是。]

[赵想成心想事成:他比较敏感吧。]

[夏娅:小时候路冉抢他的零花钱,我们是不是也给他出头?他那生活费,是不是放哥去讨的?那时候他爸妈只给他多少来着?]

[赵想成心想事成:400,一个星期100。]

[夏娅:是吧,他怎么那么计较呢。真要计较起来,那放哥明明先认识我跟你,本来是咱们三个玩得更好,结果公主一来,咱俩还不是往后排了,计较这些真的没意思,干嘛呢这是,难道非得争个第一第二,我不是第一,你不也不是,大家都不是啊,难道第一的位置不是自己给自己的么,在别人那儿排第一呢有什么用?能拿钱还是怎么着?]

[赵想成心想事成:夏姐你是比较现实的那种。]

[夏娅:我们还是不能告诉别人,不然路路又得说咱俩不管他的死活。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告诉别人。]

[赵想成心想事成:我争取。]

[夏娅:你敢大嘴巴,我真跟你翻脸。]

虽然夏娅和赵想成都把嘴巴给闭紧了,绝口不言他们跟路子阳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格子言还是先从他俩身上察觉到了不对——他俩忽然开始对路子阳各种讨好。

不过他让匡放去问,也没问出来个什么,反而让匡放找着机会,吃了几口醋。

匡放的心眼小得很。

小年到除夕就间隔了几天,匡放在除夕前一夜就被匡晟带着回老家乡下了,格子言这回没法跟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邀一起来了东城。

四个老人身体还好,腿脚也灵便,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大堆东西。

格子言跟许万林接到他们时,奶奶已经用披肩把自己的整个脑袋都裹起来了,“天呐,你们这里真的是好冷,你们父子俩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啊?”

外婆外公则是一路走一路拍照,棉城罕见东城年年都会有的大雪盖城之景,哪怕能下那么薄薄一层,也足够在棉城引起轰动了。

“好漂亮呀。”外婆感叹道,“一眼望过去全是雪呢。”

许万林拖着两只大箱子,“反正您回棉城也没什么事,要是喜欢这里的话,可以多住几个月,等开了春,河边的景才好看,河上都是柳絮,好多游客都爱过去打卡。”

外公连连摇头,“我可不去,小言柳絮过敏,要是带一身柳絮回家,那可就不好了。”

许万林怔了一怔,尴尬地笑了笑,“也是,我都差点忘了。”

“其实我们本来提前订了酒店,但小言不是说他可以去隔壁小放家里睡,其实这么麻烦人家,我们还挺不好意思的。”爷爷打量着眼前林立的许多栋房子,能看出有些年头了,不过胜在用料实在,设计过硬,视觉上依然是享受的。

许万林看了一眼格子言。

格子言看着鞋子上沾到的一整圈雪花,“我跟他是朋友,不麻烦。”

“你还真是不见外,”外婆不轻不重拧了格子言一下,“但我们也不能真麻烦太久,过了十五,我们就回去。”

初次来到寒风凛凛的东城,几个老人哪怕就走了一段路,还是冻坏了,进了屋里才纷纷舒服起来。

许万林检查了一遍冰箱,又让格子言下楼去超市再添几样东西回来。

格子言鞋都没顾得上换,抓起钥匙,戴上帽子和围巾,又出门了。

超市里人挤着人,拎着菜篮子的,推着购物车的,因为超市在过年期间,一直在做大满减活动,这两天买东西,比平时便宜不少。

格子言一边看着手机上许万林发过来的菜单,一边走到蔬菜区,扯了两只袋子,开始往里边装菜。

在他的旁边,就是水产区,伴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剁骨声,格子言朝那边看了眼,发现路子阳站在那儿。

路子阳也恰好看见了他。

剖好的草鱼被剁成块装袋,路子阳拎着鱼走到格子言旁边,“怎么是你出来买菜?”

“我爸在家待客。”格子言随便捡了个圆白菜放到了口袋里,他话少,不适合需要主动说太多话的场景。

路子阳表情出现了淡淡的诧异,“你家来客人了?”在他的记忆力,格子言和许万林要么是去棉城过年,要么就是父子俩自己在家过,没见过有客人拜访他们家。

“我外婆他们来了。”格子言说,“这是他们第一次来东城。”

“哦......”路子阳手插在兜里,过了会儿,他又主动说,“放哥有没有跟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给我说的是得过了十五才回,”格子言问对方,“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没有,就问问。”路子阳觉着自己跟格子言处得越来越不如以往自然,这大概就是他此时处境的弊病,但没办法,他一直都是在模仿放哥,可仿冒品就是仿冒品,他根本做不到像放哥那样放开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拿不起,又放不下,时时刻刻将自己困在两难的境地,进退维艰。

两人一块走到结账的地方,看着阿姨一件一件地扫着,格子言忍不住主动问:“你最近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路子阳恍若不知。

“感觉你比前段时间还要奇怪,学习压力太大?”格子言把付款码给阿姨扫过一遍,低头继续摆弄着手机,“我这儿正好还有几份作业,我发给你。”

路子阳看着格子言半天,失了神,阿姨“哎哎”两声,他才后知后觉付钱,回道:“好,你发给我。”

.

话说奶奶他们是客,但他们一来,就开始在家中忙活个不停。

许万林的家务活在他这一辈里怎么也算不错了,但他们四个就看不上眼,看哪儿都不满意,不仅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还把柜子里藏的零食速食也被翻出来,冰箱里的饮料,堆在茶几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许万林:“工作加班......”

格子言:“是我要吃的......”

“呸。”外婆啐了一口。

忙完家里,几个老人又带着格子言,用一整个上午转了东城好几处古迹,下午便转去商超买更多的年货,还顺便给格子言买了几身过年穿的新衣服。

格子言不太喜欢饱和度太高的颜色,外婆却偏爱艳丽的颜色,见格子言一脸抗拒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鲜红大棉袄,她拉拉他,“你妈妈最喜欢这个颜色。”

“她喜欢的颜色多了去了。”格子言说道,“您尽拿她诓我。”

“怎么就成诓你了呢?”外婆不服气,“过年就是要穿红色才喜气啊,喜气多多,身体才会好。”

外婆以前是不迷信的,近些年越来越信这些有的没的。

格子言不愿老人操心,拿着衣服去试衣间把衣服换上。

他出来后,几个老人和营业员围着他夸个不停。

是好看,他皮肤本来就白,五官清丽,气场又强,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能压得住,任何颜色穿在身上也做不到喧宾夺主。

“我再看几件红的,这几天过年你就换着穿。”外婆更加兴冲冲了,拉着外公跑出店门。

爷爷奶奶陪格子言走在后面。

奶奶说:“你别跟你外婆犟,去年我们去国外过了年,估计是水土不服,你外婆回了国之后就总闹头疼腿疼,病了小半年,现在还在吃药。她怕你跟你爸担心,就没跟你们说。”

格子言视线找到在隔壁店转悠的外婆,心里一阵发酸,“知道了。”

都说人在去世之前,自个儿心里是有预兆的。

外婆买回家里的东西,堆成了一座小山丘,尤其是格子言平时要穿的要用的,许万林瞧见,直说哪用买这么多,孩子还在长个子呢,今年买的,说不定明年就穿不了了。

初二晚上,格子言和夏娅他们一块儿在楼下玩仙女棒,拍照片。

许万林外套都没穿,跑出门,踩着一路雪到格子言跟前,“外婆出事了。”

格子言手里的仙女棒掉到雪地里,火光顷刻就被雪地吞没了。

120在半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家属院,老人用担架抬下了楼,格子言穿着她刚买给自己的鲜红色羽绒服,浑身暖烘烘的,只有脸被冻得似乎失去了知觉。

许万林跟着医护人员上了车,他拦住要一起跟着的格子言,“你在家陪爷爷奶奶还有外公,不然他们几个老人在家,我不放心。”

格子言分明想跟着。

眼看着医护人员就要关上门了,夏娅和路子阳眼疾手快把格子言塞了上去,看着许万林说道:“叔,咱们去你家陪着爷奶,你们就放心吧。”

过年的急诊比平时还要热闹,许万林按着流程去排队挂号缴费,格子言被拦在了抢救室外面。

他坐不住,站在抢救室门口通过门上那一扇小玻璃窗朝里张望。

有人急匆匆从里面出来时,他让到一旁。

老人上衣被扒开,贴上了电极片,身体各处都插上了管子,连上了仪器。

格子言跟床边那些仪器很熟,妈妈用过,他也用过。

外婆的血氧只有七十不到,血压降到了60和30,呼吸却升到了每分三十几次,心跳还在正常值。

看来不是心脏的问题,是脑部的。

很快,老人被推出来要去做片子,刚拍完,医生电脑上便有了数据,刚推回抢救室没多久,医生就出来找家属谈话了。

“你们是家属?”

“从片子上来看,病人是脑出血,并且出血的位置不太好,出血量也挺大,我们医生在里面也一起商议过,我们都不建议做手术,一是老人年纪大了,就算手术成功,预后也不会达到理想效果......”

“达不到理想效果是什么意思?”格子言语气难得出现了急促的意味。

许万林拉了拉他,“小言,先听医生把话说完。”

“...对不起...”

“没事没事,”医生说,“你会着急这很正常,你们还算冷静的,前两天来了个割伤的,哭得那叫一个震天动地哦。”

“说回正题,达不到理想效果的意思就是,病人有极大可能醒不来,成为植物人。不建议做手术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病人很有可能连手术过程都坚持不下去。”

许万林:“那不做手术呢?保守治疗,行不行?”

“保守治疗,按照目前的情况,就算我们把能用的药都用上,我们尽力,好吗?”

医生已经说得很含蓄了,做手术和不做手术,都是一个结果。

.

凌晨三点钟,抢救过程结束,医生告诉格子言,病人醒了,能说话了,想跟他说说话。

格子言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把脸上的泪痕全部擦掉,才走到床边。

他蹲下来,一见着外婆张嘴,眼睛瞬时又红了,他摘下眼镜,伏在床上。

“少吃零食,少,喝饮料,学习,随便学学就行了,身体最重要,”外婆断断续续地说道,“以后找个心疼你的,伴儿,别像你妈妈,你要安安稳稳一辈子。”

“你爸爸呢?”

她扭头,看向床侧的男人,“辛苦你了。”

外婆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话,等到外公也踉踉跄跄地赶来了,她又说了会儿,才闭上眼睛。

格子言拉住老人的手指,“外婆?外婆?”

他怔怔地掉着眼泪,忘了呼吸,直接就倒在了外公的腿上,外公陡然被撞,愣了一秒钟,见着是格子言,脸色一变,“医生!医生!来人啊!”

格子言再醒来的时候,医生正好在他旁边写着记录,瞧了他一眼,“好家伙,哭着哭着换气都不会了,你差点把你家里人吓死。”

“他们呢?”格子言坐起来,他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四周,这会儿的急诊室,人少了许多,安静下来,让刚刚发生的一切变得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在外面等你。”医生松开鼠标起身,“我去帮你叫。”

门打开后,第一个跑进来的却不是许万林也不是外公,而是匡放,匡放差点把医生都给吓到了,他冲到格子言病床边上蹲下来,“没事吧你?”

见格子言带着,他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脸,“喂?”

格子言挥开他,“我没事,你怎么回来了?”

匡放把床上搭着的羽绒服给格子言套上,“路路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外......说你家出事儿了,我让我姐送我回来的。”

“薇姐也来了?”

“难道你还想我蹬一天自行车从乡下蹬回来?”

格子言眼睛还红着,但还是忍不住笑了,“我没这么想。”

穿好衣服,格子言呆坐在床沿,看着对面躺在病床上、已无生息的外婆。

匡放弯下腰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还好,”格子言看出对方眼里的担心,垂下眼,用眼皮挡住自己的眼神,“又不是小时候了。”

他正年轻,送别这堂课任谁都逃不过的。

“怎么说,公主长大了?”匡放摸了下格子言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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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葬礼在棉城举行,匡放陪着格子言回了趟棉城,在那边又陪外公住了一段时间,到开学前一天,才从棉城赶回东城。

尽管格子言面上没表现得很悲伤,但短短半个月,他还是瘦了一圈。

老李一瞧见,就奔到匡放米跟前,问他是不是欺负格子言了。

“您省省吧,我能舍得欺负他?”

开了春,格子言又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跟个杀手似的。

学校下发了高考百日誓师大会的时间通知,并让格子言写一篇发言稿上台讲话。

他在写发言稿的时候,匡放就在他旁边做题。

“公主,陈茂芳说我妈我舅一个哈佛一个剑桥,那我学习怎么就那么费劲?”匡放转着笔,慢慢倒在了格子言的肩上,“还是受到了老匡的影响,老匡要不是我舅辅导,跟老赵一个水平的。”

格子言推开他,“你是不想学。”

“我是不想学,”匡放丢下笔,“我现在脑子里更想做点别的。”

“你想做什么?”

匡放又将笔拾起来,他在草稿纸上写下两个潦草的字,推到了格子言眼前。

“......”

格子言在下面回了句:你会?

匡放嗤笑一声,“无师自通,我每回亲你,你不都主动蹭我?你别说你不想。”

“......”格子言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回,他红了耳朵尖,幸好被落下来的几绺碎发给挡了大部分。

匡放盯着他一会儿,口干舌燥,他在纸上写:能不能行?

格子言握笔握了一手的汗。

他笔尖在纸上停顿住,墨水晕开了一大团,过了半天,他在后面打了个一个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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