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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原神]咱在璃月安家立业 玉户帘 4291 2024-04-08 09:04:45

愚人众的据点又被搜查出来好几处, 可依旧没找到那处地方。

宴道知道自己一定会没事的,所以便沉入小白的身体深处沉睡,将小白放出来, 让它舒展舒展。

锅巴这几日每天都不来解愁坊门前看看, 他放心不下那个人,虽然记忆已经消散大半,但心中那隐隐的牵绊感让他内心不安。

他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 宴道很脆弱,对待他要像照顾小花一样小心,就算有时候宴道表现出来的样子并不柔弱, 可锅巴依旧不肯放心。

那种认知已经沉入他的身体之中几千年,是无法根除的尖刺。

等锅巴来到璃月港,当他见到钟离却没有再次见到某个熟人的时候, 他很伤心。

马科休斯离开时并不知道宴道所经历的那些伤痛,可等他醒来时,那些曾发生过的就宛如一场幻梦,而他也不是马科休斯了,而是锅巴。

只不过那样的事情锅巴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锅巴坐在解愁坊门前的阶梯上, 小小的一只看起来有些可怜。

锅巴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锅巴的身前。

魈看到了锅巴的身影,本想就这么离开的, 却想到了之前宴道的叮嘱,让他好好和锅巴打声招呼。

魈摸了摸口袋,之前宴道和帝君给的零花钱他都没怎么动, 干脆到街边买了一根冰糖葫芦, 听宴道说过的,如今的锅巴变得痴傻许多, 不似以前那般聪明,特别喜欢一些幼稚的东西。

锅巴一抬头,看到了魈,魈蹲下身递过来一根冰糖葫芦,眉眼间带着他独有的、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没事,回去吧。”

锅巴很高兴魈能跟自己打招呼,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冰糖葫芦,眯着眼睛,看向魈。

“噜!”

魈也已经听不懂锅巴的语言了,但大概能看出他是高兴的。

将锅巴送回去之后,魈才继续潜藏进暗处。

今天虽然没有见到宴道,但知道了宴道没事,还见到了魈,甚至吃到了魈送来的冰糖葫芦,锅巴很高兴。

“锅巴!你又偷吃,不是说好了减肥的吗?”香菱的声音让锅巴打了个激灵,三两口把手中的糖葫芦吃光光了。

香菱愤怒的揪着锅巴的耳朵,认真的跟他普及肥胖对身体的害处,甚至还搬出了白术大夫的话。

“白大夫都说你过分肥胖了,你就不能听一听我的话吗……”

对于香菱的碎碎念,锅巴最近是越听越多,以前也没发现着丫头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啊。

魈隐匿在暗处,他手中有帝君留下的石珀,石珀之中有帝君留下的神力,能感应到宴道肉身的所在,但必须在一定范围内才会有反应,所以魈一直潜行在璃月各处。

帝君离开的时候说过,愚人众第二席的能力可比肩神明,即使是他的切片也必定会为自己谋划好,宴道的躯体被夺走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切都要做好准备。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魈终于找到了那处地方,接下来他只要将其汇报给七星即可。

魈知道,如果帝君在的话是绝对不会让宴道出现意外的,但帝君如果在,那潜藏在暗处的危险就一直不会肯出现,或者是利用更极端的方法让帝君分身乏术,比如在璃月港制造混乱。

帝君离开璃月港不仅是合了那幕后之人的心思,更是对璃月港的保护,当然,为此他也要为宴道所面临的一切做好设想,将一切危险排除在外。

璃月港外,胡桃现在是真的怀疑钟离并不是有什么事要做,而是想公费旅游的。

毕竟这一路上他可是什么事都没干,话也少了许多。

难不成是临近中年,有了心事?

“钟离先生啊,你这心思可真难猜啊,宴道先生平日里也是这般猜你的心思吗?”

胡桃提起宴道,钟离明显的是愣了一下。

“并未,我与他之间无需猜测。”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也不必这般折磨本堂主吧。”胡桃愤愤的开口。

钟离抬头看向啃着鸡腿的胡桃有些沉默,这阵子胡桃花的可都是他的钱,不,准确来说是宴道的钱,吃的用的住的可都是顶好的。

“唉,人生可是很短的。”胡桃放下手中的鸡腿,突如其来的感叹让钟离不明所以。

胡桃擦了擦手,仰起头看向远方。

“人这一生可是很短的,能有个如此喜欢又能在一起的人可不简单,本堂主见过不少人临死之际的悔憾,即便是两人相伴一生,临死时也依旧会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再相处的久一些……”

胡桃收会视线看向钟离,她也曾在爷爷死去的时候悔恨,为何当初不更珍惜一下和他相处的时光,她想,钟离应该懂得自己的意思。

“堂主说的是,如果可以我也想尽快回到他的身边。”

钟离垂下视线,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翻涌的情绪。

从很久以前开始,从他还是摩拉克斯的时候开始,他无比想将宴道牢牢的扣在自己的身边,不和自己分离丝毫,可他是个理智的人,他不愿意将自己的疯狂流露在他的面前,因为不管是钟离还是摩拉克斯都清楚的知道……

宴道的眼中,他是一个他的信仰,是高高在上的神。

疯狂,是不该出现在一个信仰、一位神明的身上的。

宴道沉睡在小白的身体伸出,有时候小白的灵魂会回来啄啄自己的手臂,这时候宴道就会醒来,如果没有事,他会继续睡觉。

钟离不在身边的时候,时间对宴道来说也就只有消磨的意义了。

他甚至不需要经营解愁坊赚钱给钟离花。

待在小白身体里的时候,宴道总觉得身体很冷,像是被破开了一个大洞,冷风飕飕的往自己身体里钻,然后恍惚间他好像闻到了海水的气味,然后隔着眼皮,宴道好像看到了一片汪洋大海。

这是第一次,宴道感受到了对海的恐惧。

*

多托雷用了很多办法,终究无法驯服这份倔强的材料,即使是年幼的他也清楚,有时候放手对自己才是更好的结果,但在须弥的本体让他不得不迅速为自己谋取一条生路。

多托雷卸下来宴道身体上的一只胳膊,他想提取其中自己所需要的部分,但每当接近成功之时,弥散开的岩元素却会将离开□□的一切吞没,然后逸散,好像是在告诉多托雷,这具身体是有主人的。

多托雷不敢在托下去了,他要带着材料回至冬,如果有岩神神之心的话,这些问题大抵就都能解决了。

可是他并没有等到接应他的愚人众,北国银行的愚人众已经被千岩军暂时以抓捕逃犯的理由限制起来了,就连暗处的那些散乱的势力也被监视起来了。

刻晴带着人来到的时候,多托雷已经陷入了癫狂的姿态,他手中的尖刀上沾着猩红色的血液。

“果然还是找到了……”

“果然……是在利用吧。”

刻晴看着台子上躺着的人,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手中的剑柄,小白被跟在她身边的百识抱着,只是宴道的意识并未出现。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现在我想你最应该做的是投降才对。”刻晴的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千岩军渐渐的包围上去,靠近一点的人也终于看到了台上的情况。

宴道的躯体绝大部分被金色的玉璋屏保护着,但少部分的玉璋屏已经破碎,上面还沾着些许血液,看样子是被多托雷用蛮力破开的,而破开的那部分之下正是宴道的手臂,如今手臂的部分已经空荡荡的了。

“不知道?”

“愚人众在璃月港的地下据点在短短的几天被拔除干净,别告诉我这不是因为我把他带回来吗。”

多托雷说的“他”就是只躺在台子上的宴道。

宴道的躯体还睁着眼睛,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

魈站在千岩军之后,听到这样的说法时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视线飘向了百识怀中的那只小白鸟。

魈知道帝君不是那样的人,他也知道帝君是放不下璃月的,而璃月和宴道从才都不是在天平的两端,帝君所想守护的璃月也有宴道的璃月,别人不懂但他不能不懂。

刻晴剑指多托雷,眼眸中流露出凌厉的光。

“你是说我们拿宴道做诱饵吗!你这个疯子。”刻晴看到了台子上的血色,她与宴道之间相处几日,知晓他是个良善之人,如今却被这样对待,刻晴内心的正义似乎被一把怒火点燃。

她从未这般愤怒过,人命在眼前这个人的眼中似乎什么都不是,所有的一切在他的认知中都是蝼蚁,彼此的区别只是谁是比谁更大的蝼蚁罢了。

多托雷并没有再次逃走,虽然在这里布置了传送装置,但却只能够送走一个人,唯一能够带走两个人的传送装置早就在带走宴道的时候就报废了。

由尾椎蔓延至全身的颤栗感在警告多托雷,他已经没有活路了,本体那边传来的危机感和现在自己的处境都在告诉他,现在唯一让他解脱的并不是逃离,而是死亡。

雷光乍现,携裹着紫光的剑刃穿破孩童身形多托雷原本站着的地方,令人麻酥的雷光在地上留下一道焦黑。

多托雷灵巧躲过,挥起手边的物品砸了过去,刻晴三两剑将其斩碎。

趁着两人在并不宽敞的屋子里缠斗之时,百识和魈带着小白鸟来到了台面前,魈看着被拆解下来的手臂,金眸中闪烁出凛冽的光,他抬手轻轻摸了摸那只手。

“百识。”

“是。”

百识将小白放在宴道的胸前,玉璋屏并没有阻止小白和宴道的接触,刚刚小白已经将宴道叫醒了,再次睁开眼的是宴道。

看着自己的身体,宴道眨了眨眼,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吸力。

“凝光大人让人从层渊巨渊送来了一种干扰元素装置的矿石,最多只能在璃月港释放十秒钟,十秒钟您必须回去。”百识解释着,并掏出一副奇怪的项圈待在宴道身体的脖颈上。

宴道猜测,那应该和那矿石是差不多的用处,只不过释放的范围不会那般大。

“好。”宴道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似乎睡太久了。

“魈,去帮刻晴小姐吧。”宴道已经留意到刻晴那边的情况了,让她与多托雷对战多少是勉强了。

“嗯。”魈唤出和璞鸢,毫不留恋的加入战场。

虽然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切片,甚至有可能是切片之中最弱的,但愚人众第二席的实力,即便是在一个切片身上也依旧让人骇然。

刻晴挡住多托雷拍过来的手掌,身躯不稳的向后滑动,多托雷再次想置刻晴于死地,攻击也直冲着刻晴的面门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青绿色的长枪挡住了多托雷,呼啸肆虐的风围绕着枪身绞碎了多托雷的袖口,让他不得不在此时收手。

刻晴双手冰冷,并未开口道谢,只是起身,端起剑站在魈的身侧。

多托雷并不担心多出来的一个敌人,夜叉的身躯强悍,如果不是因为业障的存在,眼前的这个少年也是个不错的实验材料。

孩童的身躯多少限制了他的发挥,但他腰间除了亮起的神之眼外,还有一枚邪眼,此时,邪眼的光辉甚至隐隐超过了神之眼的光辉,他身上的气势也一瞬间变的沉重阴郁。

魈额前的发丝被风掀起,他握着和璞鸢的手紧了紧,余光看到了周围严阵以待的千岩军。

如果在这里过于沉溺于强敌的斗争,定然会伤到他人……

魈和刻晴两人能制住多托雷,当长久下去对方必定会采取更极端的方法。

小小的屋子里元素力不断的飞涨,战斗中的几人也并未注意到另一边已经坐起身的宴道。

百识看着坐起来的男人,又看了看他空荡荡的手臂,有些担忧。

“先生,您先忍耐一下,手臂——”宴道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看着身旁已经断裂的手臂并未表现出什么。

他身上的玉璋屏出现了裂缝,男人站起身,并不管自己断去的手臂,转身走向正在缠斗着的几人。

多托雷挡住魈的枪,正要反击,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近在咫尺,刺破了空气的风中带着浓郁的火焰气味,灼热至极。

刹那间宴道的手掌扣住多托雷的脑袋,将他狠狠的掼在地上,火焰顺着他的手掌在多托雷的脸上肆虐。

苍白色的火焰映照的宴道浑身冷寂,魈收回和璞鸢,心中暗暗松下一口气,如若自己用尽全力,必定会受业障侵袭,幸好宴道出手了。

刻晴也是第一次见到白色的火焰,那一瞬间对于宴道身份的猜疑达到了顶峰。

多托雷腰间的邪眼刹那之间产生了裂痕,然后碎裂。

宴道收起回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面目全非的人。

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火焰桌上,如同被煮熟的鱼目,泛着苍白,另一只的血色眸子变得暗淡,却还有几分神采。

“你僭越了。”

再如何弱小的神灵也不会容许凡人到自己头顶上拉屎撒尿,而神灵就是神灵,神灵的怒火即便是最强悍的人类也要思索再三,看看以他的能力能不能扛住。

宴道轻轻的一句话将切片的所有努力否定,这一刻躺在地上的他才终于明白眼前这位是怎样的一位神明。

他根本不爱人,也不在意任何人类,在他的眼中,凡人从来就只是凡人,入他眼的凡人寥寥,在他自我的评定体系中,多托雷什么都不是。

就如同多托雷的认知一样,他自负的将有价值的人和没有价值的人分割开来,当有一天这样的评判标准落在他的身上时,他也体会到了如同蝼蚁的感觉。

宴道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后退了几步,刻晴以为多托雷又起来了了,十分警惕的握紧手中的剑。

而多托雷并没有起身,他的身体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腐败崩塌,最后化成灰烬。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惊愕的看着多托雷,明明刚刚大家还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虽然宴道下手重,但好没到能杀死对方的程度,可眼前的景象明显是在告诉他们:多托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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