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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诱饵

阴阳师如何饲养一只波本团子 唐栖 3529 2024-03-25 15:45:15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服部平次把案情说了一遍,花山院涟点点头,只当做知道了。

“所以,是因为儿子死了,所以孤注一掷同归于尽?可惜,不知道该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是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服部平次黑线。

“别乱用俗语了。”花山院涟白了他一眼,感受到灵力回复了大半,把安室透放在地上。

“真是的。”安室透无奈。

“别看我这样,我是真的很紧张啊。”花山院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转身去找凤管家低声说话。

旁边的柯南“呵呵”两声:紧张?真没看出来。

“快到时间了。”服部平次表情凝重。

“没关系,我刚看了,来得及,就是……”柯南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服部平次下意识问道。

“取下来了!”就在这时,仓库里传来兴奋的喊声,打断了他们的话。

花山院涟看了一下表,还有不到5分钟。

“放在院子中间,然后你们也离开。”他挥了挥手。

“涟哥哥。”柯南走过来,沉声问道,“你确定,我踢上去的时候炸弹不会炸吗?”

花山院涟抽了抽嘴角,微妙地看了他一眼,想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会啊,怎么不会!正常人踢一脚可能是个薛定谔的炸弹,但你那一脚的力量……啧。

“怎么了?”柯南疑惑,难道他的问题很可笑吗?

“放心,不会。”花山院涟睁着眼睛说瞎话,“C4的结构非常稳定,不到时间,这点冲击炸不了的。这不是大火烧了这么久都没事。”

“……嗯。”柯南自己拆过一颗,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不安,却不知来自何处。

花山院涟扭头。反正别人又不能像萩原研二那样钻进炸弹里面去检查,谁知道原本稳定的结构已经被破坏到了什么程度。等会儿一炸——直接毁尸灭迹!

“还有最后一分钟。”安室透提醒。

“透君。”花山院涟转身看他,若有所思。

“我不走。”安室透一手拽住他的外衣,坚持,“你在哪里我也在哪里,我不走。”

“好好好。”花山院涟叹了口气,但眼底却是带着笑的。

柯南看了一眼,才发现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人,连凤管家都离开了。

“来吧,柯南君。”花山院涟说道。

“那就祝我们好运。”柯南无可奈何。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着发疯,明明没有必要去冒险。然而,或者就是因为花山院涟的表情太过淡定从容,仿佛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似的,让人想要盲目相信他。

“10、9、8……”服部平次看着表开始倒计时。

“怕不怕?”花山院涟转头问道。

安室透摇了摇头。

很疯狂的主意,但他却很平静。这孩子会成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念,让他忍不住自嘲。

“2、1——”

柯南在听到这个“2”的时候,就已经一脚踢了上去。

炸弹顿时像是一颗流星,冲上夜空。

“……0。”服部平次读出最后一个倒计时。

然而,周围一片安静。

“没、没炸!”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即将升到最高点,就要往下掉的炸弹。

“糟了!”柯南发出一声尖叫,脸色惨白。

原本他担心自己一脚踢爆炸弹,好的,花山院涟说炸弹结构稳定不会有事。确实,够稳定的,而且稳定过头了,连倒计时结束都没炸!

然而,倒计时结束没炸,可能是开关被卡住了。但从那么高自由落体下来的冲击力,这不可能不炸!

炸弹掉下来需要几秒?现在想跑也绝对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缕劲风从脸颊边擦过——

猛一回头,只见花山院涟脸色凝重,维持着开弓的动作,手里的弓箭,弓弦还在颤动。

“趴下!”服部平次大喊一声,冲过来扑倒了柯南。

“轰!”最高点的炸弹被一支羽箭直接射爆,在空中绽开一朵庞大的烟花。

“赶、赶上了……”凤管家脸色惨白,气喘吁吁,只觉得腿还在颤抖。

虽然弓箭训练场距离这里不远,但3分钟跑了个来回,还是有点为难老人家了。

“没事吧?”花山院涟问道。

“没事。”安室透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让凤爷爷去拿弓箭?”

“突然想起来的,以防万一。”花山院涟抽了抽嘴角。

他也是突然想起来萩原研二说过的,“薛定谔的炸弹”。

也许细小的震动就会炸,下面还有一句——也许砸一下都不炸。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好险。”柯南直接坐在地上,擦了把冷汗。

远处,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裂开的云层中渗出一点黎明的微光。

“结束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花山院涟把弓交给凤管家,又一把捞起了安室透。

“……”安室透叹了口气,已经懒得抗议,直接往他肩膀上一趴。

反正他是小孩子,今天玩了一个白天,晚上又是爆炸,这具身体也到极限了,真不知道工藤新一哪来这么多精力。

花山院涟把人抱回自己房间,刚要放下,才发现耳边的呼吸均匀,居然……睡着了。

愣了一下,他忍不住“噗嗤一笑,小心翼翼地给他脱掉外衣,又端了盆热水过来,擦了擦手和脸,就这么塞进被窝里。

也确实是够累了,他自己都不想再折腾,用剩下的水收拾了一下,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手臂一伸,将久违的抱枕抱回怀里。

自从搬家,还是第一次抱着自家小孩睡,居然有点怀念了。

于是,早上毛利兰、远山和叶和灰原哀坐在餐厅里的时候才发现,吃早餐的只有她们三个人。

“表哥她们人呢?”毛利兰疑惑地问道。

“唔,大概是还没起。”凤管家微笑。

“那平次呢?也没起?”远山和叶忍不住抱怨,“在别人家做客居然赖床,真是的!”

“但是平常柯南君起得很早。”毛利兰还是不解。

自己不靠谱的老爸是宿醉未醒,叫都叫不起来。但柯南不在房间,还以为他早就来了呢。

“昨天可能玩得太累了,柯南君的话,直接和服部君一起睡了。”凤管家说着,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即歉然道,“这真是失礼了,年纪大啦。”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昨天……她们也在一起啊?去哪儿都是开车,虽然逛了一天,但其实没多累。难不成——

“啊,他们男孩子是不是回来之后撇开我们又去玩了什么?”远山和叶背后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不会吧……”毛利兰干笑了一下。她觉得凤管家好像也很困的样子……总不能管家爷爷也一块儿玩了吧。

只有灰原哀安心地吃着自己那份早餐。

凌晨那声带着强光的巨响,肯定不是她们说的烟花。那种声音……一定是炸弹。

看起来侦探们昨天晚上确实是“玩”了一整晚,而且玩得很开心。

“那今天不管他们,我们自己去逛街。”灰原哀说了一句,不动声色地带偏了她们的思路。

“……好啊!”远山和叶一顿,立即说道,“我有亲戚在京都,对京都这边也挺熟的。我带你们去女孩子喜欢的那些小店逛,不带他们!”

凤管家看着她们无忧无虑地笑闹,也露出一丝笑容。

有惊无险,平安无事,这就最好了。果然上了年纪没以前那么能熬了,看来等会儿也得去补个觉。

不过,整体而言,京都之行还算是圆满落下了帷幕。

回到东京的第二天就是工作日,花山院涟目送安室透去上学,转身开车去了海边。

还是那段海岸,红色的野马看上去就显得招摇耀眼。

下车,关车门的声音让靠在扶栏上抽烟的人转过身来,刚好把剩下的一截烟蒂从嘴上拿下来灭掉。

“早上好,赤井先生。”花山院涟打了个招呼,走到他身边,趴在栏杆上。

“约我出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赤井秀一背靠着扶栏,身体很放松。

“组织送了我一份大礼,我可太感动了。感动到迫不及待想送一份更大的回礼呢。”花山院涟一声轻笑。

“Ho~?”赤井秀一偏过头看他,眉头微微上扬。

少年的侧脸沐浴在朝阳下,不带丝毫戾气和恐惧,有的只是一片平静和温柔。只是他知道,那就像是晴天的海面,平静温柔都只是表象,狂风暴雨都隐藏在无害的假象之后。

“格兰威特——赤井先生知道这个代号吗?”花山院涟问道。

“听说过。”赤井秀一点头,“格兰威特是组织的炸弹专家,他算是半个后勤。虽然为组织提供炸弹,但他本人很少直接出现在任务里,和我这样的狙击手也不会有合作,所以没见过是什么样的人。”

“有别的具体的线索吗?”花山院涟问道。

“唔……亚裔,男性。另外……”赤井秀一思索了一阵,答道,“还有个消息不知道准不准,听说他曾经因为炸弹事故,身体上有大面积烧伤。”

“这样啊。”花山院涟摸了摸下巴。

组织有自己的医生,不会去普通的医院治疗。这种模糊的条件,想要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很难。

想了一会儿,他又问道:“如果我想把格兰威特引出来,有没有办法?”

赤井秀一一顿,微妙地看他,上上下下打量,仿佛评估。

“怎么了?”花山院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自己:没扣错扣子、身上没脏污,很正常。

“如果要引他出来,你不妨试试用波本。”赤井秀一移开目光。

“降谷警官?”花山院涟一怔,惊讶道,“他跟降谷警官有仇?”

“说不上有仇,我有一次听伏特加说的。”赤井秀一一声低笑,“波本那家伙,在任务中私扣了格兰威特的炸弹,还给他拆成了一堆零碎。”

“……啊?”花山院涟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降谷警官好帅!”

赤井秀一仿佛料定了他会是这反应,又接下去说道:“格兰威特号称自己的炸弹别人拆不了,但波本眨眼就给拆了。既然少了一枚炸弹没有影响完成任务,琴酒懒得理会组织成员之间的一点小矛盾。但是……格兰威特一直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和侮辱。”

“所以,只要格兰威特听到波本没死的消息,一定会主动冒出来的是吧?”花山院涟秒懂。

“波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拆了一颗炸弹,格兰威特能记恨他几年。”赤井秀一一耸肩。

“很好。”花山院涟立刻做了决定,“我负责引他出来,你负责狙击。别打死,得到的情报我们一人一份。”

“你不打算告诉他?”赤井秀一一愣。

“哎呀,告诉他又要听他啰嗦。”花山院涟鼓着脸抱怨,“小孩子不准干这么危险的事、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管、跟你说多少次了为什么总是不听话——还有需要我一一重复吗?”

“哈哈哈……”赤井秀一忍不住大笑。

“我自己可以的啊,老把我当小孩子。”花山院涟扁了扁嘴嘀咕。

“是是是,你很厉害。”赤井秀一赞叹。

所以,他才会选择花山院涟合作。在他看来,除了当年的波本和苏格兰,花山院涟是最能跟得上他的思路和行动力的搭档了。

“说起来,赤井先生。”花山院涟斜睨他,“我上次说的事,你跟降谷警官谈过了没有?”

“没机会。”赤井秀一一噎,又无奈地摊手,“我跟他就没有能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这么看,要是我们密谋的这事被他知道了,就更没机会了。”

“降谷警官会很生气嘛?”花山院涟眨巴眨巴眼睛。

“当然了。”赤井秀一忧伤。毕竟,自己拐了他看好的小朋友嘛,上次见了一面就被电话警告了,害他今天出门时甩掉了三个监视的公安。

只是……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他觉得花山院涟对于降谷零可能很生气这件事不但不担忧,还有点跃跃欲试呢?

这孩子,这么叛逆的吗?

“挺好的。”花山院涟笑眯眯。

——挺好,对你生气,就没剩多少火气对我发了。

赤井秀一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哭笑不得。

——于是我就是你的挡箭牌是吧?

“因为赤井先生很厉害,各种意义上。”花山院涟大大方方点头。

能把降谷零的仇恨拉得这么稳,确实是一种天赋能力了。

何况,降谷警官这几天都没打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胡说八道惹他生气了。要是搞点事,说不定他就会主动来找他了。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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