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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假面舞会

阴阳师如何饲养一只波本团子 唐栖 3889 2024-03-25 15:45:15

降谷零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喘匀了呼吸,慢慢爬起来,颤抖着手指捡起旁边的衣服穿好,又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幸好,灰原哀的临时解药有效,而且这种痛,似乎也渐渐能忍耐了。

休息了几分钟,他迅速收拾了一下安全屋里的痕迹,再打开自己带来的包——当初风见裕也以降谷零的名义给安室透送了一箱子东西,他就是确定,以花山院涟的为人,肯定不会检查。

很快,他从包底下拿出来一把HKP7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插在外套内侧,然后是用来联系公安和给花山院涟打电话的那部手机。最后是一只蓝牙耳麦。

位于米花町的这个安全屋距离阿笠博士家不远,他固定好单边耳麦,把棒球帽扣在头上,出门,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低着头迅速走向博士家。

“没人吗?”降谷零站在对面,看着一片漆黑的屋子微微皱眉。

现在不算太晚,尤其今晚肯定会发生点什么事,不该这个点都睡了。

他心里微微一紧,手枪拿在手上,像是一只灵巧的大猫似的,无声无息地来到大门前,轻轻一推——

门开了。

出事了?

降谷零脸色一变,举着枪,迅速潜入屋内。

没有人,无论是阿笠博士还是灰原哀,都不在。

“没有打斗的痕迹,是自己走的,但为什么这么匆忙,连灯都没关?”降谷零喃喃自语,目光又落在通往地下室的门上。

“从里面被撬开的,就是刚刚的事……”他思索了一下,脑中渐渐还原出事情的过程。

阿笠博士这个点不在家,肯定是去给工藤新一帮忙了。他们为了保护灰原哀,把她锁在了地下室,但是灰原哀怎么会是让别人替她去冒险的类型,一醒来就撬门出去了。

“笨蛋。”降谷零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

真的是关心则乱,工藤新一肯定是有计划的,而且成功率不低,要是毁在灰原哀的自我牺牲上,那才是笑话。

想着,他立刻出门,一边走,一边打电话:“风见,现在到xx来接我,给你10分钟。”

说完,不管对面的风见裕也是什么反应,又是一个电话打往灰原哀的手机。

手机一直响着,却始终无人接通。

“快接啊!笨蛋!”降谷零一脸焦躁。

他现在需要一个具体的位置,而灰原哀显然是知道才会追出去。

就在他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手机响了十几声,终于通了。

“灰原!你在哪里?”他立刻问道。

坐在出租车上的灰原哀怔了怔才开口:“你吃了那个药?”

“对。”降谷零迅速说道,“我用你的药让自己的身体呈现出感冒的症状,再吃临时解药,果然是有效的。别说废话,你在哪里?柯南他们在哪里?”

“我……”灰原哀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笨蛋,你不想见你姐姐了吗!”降谷零急促地说道,“明美下周就能出院了,她转移之前,我可以安排你远远见她一面——听到了没有!”

“……”灰原哀死死攥着手机,半晌没说话。

“相信我,志保。”降谷零放柔了语气。

“我……用备用的追踪眼镜追踪江户川的定位,他们应该是往码头去的。”灰原哀终于说道,“贝尔摩得在那边。”

“我知道了,马上来,你可别傻傻冲出去。”降谷零远远看见风见的车开过来,开门上车,一边说道,“相信我,也相信柯南君,不会有事的。”

“嗯。”

“降谷先生……”

“去东京湾码头,快!”降谷零直接打断。

“是。”风见裕也只能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降谷零按了按耳麦,继续听着另一边的动静。

他仗着花山院涟对他不设防,早早把窃听器和定位器缝进了那件狩衣里。

衣服完全复古,繁复而华丽,隐藏极好的两样小东西,只要不是一寸寸摸过去检查,是发现不了的。

他从来不小看花山院涟。

但是他今晚需要实时掌握花山院涟的行踪,顺便通过窃听器来监控幽灵船上的发展。他判断船上没有危险,但不能保证贝尔摩得会不会加上一点“余兴节目”

果然……发生了案件。

不过柯南不在,就不知道是不是毛利小五郎也被传染了案件体质。

但是,工藤新一?

降谷零皱起了眉,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工藤新一会出现在船上。

如果工藤新一在游轮上,那东京湾码头这边和贝尔摩得正面对峙的又是谁?总不能是博士吧!

而且,为了去参加这个明显是调虎离山的舞会,吃一次临时解药,志保会让他这么乱来?

“呯!”

“降谷先生,是枪声。”风见裕也沉声道。

“速度快,把我放在外面,调动公安,包围码头,决不能让贝尔摩得跑了!”降谷零吩咐。

“是。”风见裕也有些兴奋地答应。

这两个月来,对付组织的进展几乎是突破性的,上回抓了皮斯科,这次要是能抓到贝尔摩得,胜利就指日可待!

降谷零解开安全带,不等车子停稳就跳了下去,借着仓库的掩护,靠近码头。

比他更快的是一直跟着的诸伏景光,他是在枪声响起的一刻就直接飘了过去。

式神可以穿墙走直线,速度可比活人快多了,还不用担心被人看见。然而,当他在空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不禁愣了愣,呆在了原地。

“灰原,别过来!”柯南按着麻醉表的开关,对着走过来的灰原哀大吼。

灰原哀顿了顿,但脚步没有停。

她原本确实想躲着的,但是看见朱蒂中枪,情况反转。工藤新一那个家伙,竟然正面和贝尔摩得对峙,就忍不住了。

——你以为组织的人是过家家吗?他们每一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用一根麻醉针和狙击枪对抗?你是白痴吗!

恐惧慢慢被愤怒顶替,她的脚步也越来越坚定。

不能再让别人为她牺牲了。至于她自己……赌一把!

输了,就从自己这里结束,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赢了,就……去见姐姐!

总之都不亏。

“灰原!快从哪里离开!”柯南气急。

然而,就在他分神的瞬间,贝尔摩得按住了麻醉表的表盖,用力翻转,一根麻醉针放倒了它的主人。

“江户川君!”灰原哀喊道。

“哟,好久不见……雪莉。”贝尔摩得抽出绑在脚踝上的袖珍手枪,对准了她。

灰原哀脸色苍白,虽然恐惧得手指都冰冷僵硬,但声音却没有颤抖:“我是来结束这一切的,如果我死了,你能放过其他人吗?”

“啊,除了那个fbi的女人,其他人我都不会动。”贝尔摩得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手指就要扣下扳机。

“住手!我已经报警了!”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毛利兰竟然从车子的后备箱里钻出来,扑向灰原哀。

所有人都傻住了,直到一发子弹打在毛利兰脚下。

“住手!卡尔瓦多斯!”贝尔摩得回头吼道。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另一边的枪声——

“波本。”贝尔摩得的脸色沉了下来。

“好久不见,贝尔摩得……看起来现在是你的真面目?克丽丝小姐。”降谷零走出来,枪口指着她。

贝尔摩得看了一眼屋顶,没说话。

“我这里,可没有狙击角度。贝尔摩得,要不要试试我们的枪谁快?”降谷零微笑着,一手悄悄示意了一下。

灰原哀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状抬起手臂,轻轻抱住了用身体护着她的毛利兰,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毛利兰的气一松,随即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灰原哀也愣了一下,她知道她们现在应该马上躲到掩体后面,但是这女孩……晕过去了怎么办?她可搬不动啊。

降谷零皱眉,随即又慢慢松开。也罢,接下去的事,本来不适合被普通人看见,不过涟的妹妹……胆子也不知道是太大还是太小。

真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波本,你果然没死。”贝尔摩得却笑了起来,“就算你今天杀了我,你还活着的消息也会传回组织。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份上,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没见过你。”

“我就是好奇。宫野艾莲娜的实验事故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以至于稍稍触碰就会被组织当成叛徒追杀?”降谷零歪了歪头,又看向灰原哀,“这个答案,恐怕只有那个小姑娘能给我了,所以不能让你杀掉她,贝尔摩得。”

“既然逃过一死,好好活着不好吗?非要自己凑上来。”贝尔摩得叹了口气。

“抱歉,我这人就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情报贩子的任性呢。”降谷零一耸肩。

“但是,我们僵持下去有意义吗?”贝尔摩得轻松道,“你我对决,胜负未知……不要太自信了,波本。但是……卡尔瓦多斯随时可以结果那个女孩,你没有胜算。”

刚刚是波本出现得太突然,但现在,如果他要阻止卡尔瓦多斯开枪,就会移开枪口,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那你叫他开枪。”降谷零的表情很无辜。

“……”贝尔摩得看了一眼完全被毛利兰的身体挡住的灰原哀,顿时噎住。

降谷零一挑眉,勾起了唇角。

赢了。贝尔摩得刚才那一声“住手”,就是露出了致命的软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很在乎毛利兰,以及……工藤新一。

一个犯罪分子有了感情,那绝不是什么精神寄托,而是走进牢狱的枷锁。

当然,从这方面来说,也算是救赎没错了。

“卡尔瓦多斯,杀了那个fbi的女人!”贝尔摩得只思考了一秒,立刻说道。

降谷零一愣,暗骂了一句fbi没用。虽然心提起了,但脸上却露出一丝嘲讽:“贝尔摩得,你不会觉得我和fbi有关系吧?他们死活关我什么事?”

“关不关你的事,试试不就知道了。”贝尔摩得毫不示弱。

虽然波本是以叛徒的名义被处决,但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如果波本是卧底……他进入组织前在美国情报界活动,加上他的外表,很有可能是来自美国官方机构的卧底!

“卡尔瓦多斯,动手!”她毫不犹豫地喊道。

就算错了也没关系,多杀一个fbi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还能绝了后患,怎么都不会亏。

降谷零眼底闪过一丝迟疑,然而,还没等他做出决定,却听天台上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原来这家伙叫卡尔瓦多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真没品。”

“……”

“………………”

除了昏迷的柯南和毛利兰,双方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了。

降谷零瞪圆了眼睛,差点叫出来,又一咬舌尖,把声音死死压回去。

“花山院涟!你怎么会在这里?”贝尔摩得一转头,不可置信地问道。

耳机里依旧传来幽灵船上的实况转播,毛利小五郎正在指责再次假扮工藤新一的服部平次,其中还夹杂着花山院涟时不时的附和,绝不可能是录音。

而且伏特加就在船上,亲眼见证了花山院涟确确实实还在船上。

“我?”花山院涟坐在天台边缘,双腿还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手里拿着一张弓,指尖拈着一支羽箭。

他一身黑色的T恤长裤,外面披了件皮质短外套,浑身低调得和幽灵船上那个闪闪发光,举手投足吸引所有人视线的阴阳师判若两人。

“我为什么在这里呢?”花山院涟笑眯眯地拉开弓,箭尖对准了贝尔摩得,“哎,克丽丝小姐,别动哦。你应该了解过我的成绩,这个距离之内,我就算闭着眼睛,想射你左眼就不会伤到右眼……哦,说起我为什么在这里这件事啊。难得的假面舞会呢,不让我参加一个的话,你们好过分哦。”

“假面……舞会?”贝尔摩得的表情裂了。

所以,幽灵船上的那个花山院涟,究竟是谁?

降谷零歪了歪头,若有所思。

假面舞会,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又和花山院涟有关系的,只有一个人——

该死的,他只要求黑羽快斗进行违法活动前要通知公安报备,可扮成花山院涟去参加万圣节舞会这件事不犯法!

两个臭小子!

幽灵船上。

同样听着另一边动静的服部平次一边应付毛利小五郎,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嘴边。

直到听见贝尔摩得一句“花山院涟”,下意识回头去看站在眼前的阴阳师:“你……”

“啊啦,暴露了啊。”黑羽快斗眨眨眼睛,有点遗憾,“我还没玩够呢。”

“你到底是谁!”服部平次厉声道。

“哈哈哈……”黑羽快斗一声长笑,手一撕,面具和那套华丽的狩衣都飞向空中。

月光下,白衣的魔术师优雅地鞠躬谢幕:“各位女士先生们,玩笑结束,再见,祝大家晚安~”

“……”降谷零听完从窃听器里传来的最后此起彼落的“基德”、“是怪盗基德”的惊呼声,面无表情地摘下耳机,直接捏碎了。

贝尔摩得咬了咬牙,拳头捏得死紧。

“不就是假面嘛,谁没有呢?”花山院涟轻飘飘地说道。

“你把卡尔瓦多斯怎么样了?”贝尔摩得咬牙道。

“哦,你说这个叫‘烂苹果白兰地’的男人吗?”花山院涟一脸无辜,“我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不知道被谁打断了双腿躺着哀嚎,觉得他太痛有点可怜就好心把他打晕了——别这么看我,我发誓不是我干的!我可是奉公守法好市民,怎么会干打断别人的腿这么残忍的事呢!”

贝尔摩得……一个字都不信。

“她冤枉我。”花山院涟偏过头,看着降谷零的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降谷零咬牙切齿:冤枉你?你猜我信不信啊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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