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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过去待完成 反舌鸟 2546 2023-12-15 10:44:16

“我给你个联系方式,”李昭对柯以明说,“是个律师,需要他出个声明。”

“啊?”柯以明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昭看了柯以明一眼:“没事找他干什么?你这种台词,放在剧本里就是说杀人的一定是凶手。”

……看来老板现在心情不太好。

柯以明换了问法:“有人抄了剧本什么的吗?”

“不是以我的名义出。”李昭说,“我回头发给你。”

柯以明一头雾水。

梁泊言被拉着去烫了个头。

发型对一个人的气质有决定性作用,以前的梁泊言从来没有留过长发,最长也不过到耳后。现在头发已经长到了颈边,鼓手大人看不过眼,把他拉去了理发店。原本以为稍微修剪一下就行,但不知道他们跟tony老师说了什么,还用上了机器和药水。

直到快要结束了,鼓手才突然想起来问:“你们学校允许烫头发吗?”

梁泊言翻了个白眼:“不烫难道就行了?”

“哦哦,那你是在哪个职高吗?”

“我读完初中就辍学了。”梁泊言说。

鼓手本来以为梁泊言开玩笑,再三确认了以后,陷入了沉默。

这沉默让梁泊言很是担忧,生怕对方过于好心,提出来资助他上学。

“那你岂不是拉低了我们乐队的平均学历。”鼓手说。

tony老师适时地开口了:“长这么好看还在乎什么学历啊,这送去当偶像都行了,放在你们乐队才是暴惨天物。”

“你看没文化就是他这样,暴殄天物都读不对。”鼓手马上说。

“你还是闭嘴吧,你那英语也好不到哪里去。”梁泊言着实担心tony老师把愤怒报复到他的头上,回头把头发全给烫没了。

还好tony老师大度,没有计较,但打量着做完发型的梁泊言,说:“你看,这发型变化多大,看起来都有点像那个歌星了。”

tony甚至不用说出名字,鼓手都知道是谁,端详着他:“是有点像梁泊言。”

话说到这里,他们又开始讨论起梁泊言的影踪。

“他嗓子不好隐退了,”tony说,这是外界的普遍看法,“以前是真的唱得好,难怪他公司现在都还想用他的声音来搞新花样,还被梁泊言给告了,真是活该……”

“什么?”梁泊言皱了皱眉,仿佛没有听清,问道。

tony觉得解释太麻烦了,索性把手机递给他,让他自己看热搜第一。

某个以代理明星案件出名的律所,代表梁泊言先生严正声明,要求梁泊言的前公司立刻停止侵权,否则将诉诸法律进行处理。

而那条热搜之下,也是一片沸反盈天。

梁泊言的粉丝和好感路人都在评论,一方面惊讶于梁泊言终于出现了,一方面也在反对公司的这种行为,尤其是在没有经过梁泊言许可的情况下,把人的声线复制。他们认为,有的歌手不是ai可以代替的,比如梁泊言,他之所以是一名独特的歌手,不仅仅在于他能唱到多高,他如何咬字,更是因为他能传递的声音情感,他如何呼吸,如何让人在旋律和词句中得到共鸣。

甚至还有人在律所的评论里问,能不能联系梁泊言,让他回来,哪怕要隐退,是不是至少也该有一场告别演唱会。

梁泊言想,本来确实是有的,可惜没有开成。

而律所的声明是来自何人,稍微动一动脑子,就能想出来。

真是头痛,早知如此,真的应该把自己的证件偷回来,免得被李昭拿去作妖。

“差不多了。”tony老师关掉机器,又用定型水喷了喷,非常满意地看着梁泊言的新造型,“你可以走了。”

“我不想回家。”梁泊言有几分痛苦,“让我留在这里当洗头工吧。”

与李昭想象的事情发展走向不同,宸耀娱乐态度很是强硬,立刻就做出了回应,声称他们并没有侵权,甚至还带着几分阴阳怪气,说“梁先生”可能休息太久,不记得当初的合同内容了。

评论里的粉丝自然是一顿大骂,问什么合同能预见到ai的版权,纯属强词夺理。

李昭点了个赞。

不过,宸耀娱乐这番折腾,确实也让人不解。他们的直播间里,顶多只是卖货时放放公司艺人的歌,却把梁泊言拿来搞实验,像是法外狂徒一样,完全不担心梁泊言来找麻烦。

他们的想法也不算有错,如果不是李昭跑出来横生枝节,梁泊言大概压根就不会理。但李昭觉得不该让他们这么猖狂。

他本来是打算让律所再发声明的,但那边却有些犹豫,问是不是梁先生本人的意思。

毕竟虽然律师函这种东西没什么成本,出一份也不贵,但他们律所也是要名声的。李昭声称是受梁泊言委托,他们相信李编剧没必要撒这种谎,但万事小心为妙,还是再确认一下。

李昭想想也有道理,毕竟有的事情,他也需要再找梁泊言重新核实。

柯以明知道自己不该太关心老板的私事,免得丢掉工作。但那种料理好一切却又什么沉默安静都不问的神秘人式助理,只会出现在电影电视里,他只是个刚毕业还不成熟的大学生,更何况这事情本身也太不太对劲。

“李哥,梁泊言是在你那边吗?”柯以明问,“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啊?”

“我不是跟你讲过的吗?”李昭说。

“你讲的是过去的事情。”柯以明说,“还基本都是你单方面的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专注只问梁泊言,没有牵扯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年轻人。不然的话,就过于复杂了。

“你这么关心我的感情吗?”李昭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

这话说得,仿佛那个非要别人关心他感情,什么都往外说的人不是李昭似的。柯以明一时间尬住,还好李昭也没怎么生气,甚至也回答了他:“梁泊言是在我这里。”

后一个问题,他就当没听到了。

梁泊言进门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耳朵。

在心理学上,这可能代表紧张,而在梁泊言这里,代表他耳朵真的很痛。

他真的开始考虑要篡位了,再这么下去,他鼓手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乐队说一不二的领导,觉着梁泊言这个辍学的街溜子太不时尚,剪完头都觉得不够,又拉着他去换了几件潮牌,还拍到他们那个乐队群里让其他人欣赏。

“应该再去打个耳骨钉。”群里有人说,“再配上长头发,就更像落拓不羁性向不明的艺术家,我们走红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阿占身上了。”

梁泊言试图反抗,但比他高了快一个头的鼓手觉得很有道理,完全不理会他的意见,一只胳膊就箍住他,随机地走进一家店,把梁泊言按着,给打了个耳洞。

不仅如此,他还在群里嘲笑:“天呐,他居然哭了!什么我打的,我这么温文尔雅会打人吗,疼哭的!”

甚至还怼着梁泊言的脸拍视频,一边拍一边欠打地问:“有这么痛吗?来给你纸巾擦擦,姐你给他涂点酒精啊,不然到时候感染了。”

店主也有点慌,她原本以为是两个人闹着玩,毕竟梁泊言坐下来也没有怎么认真地挣扎,平时来的客人顶多叫几声,她都没见过这场面。

“你不是被他逼着来的吧?”她试探着问。

梁泊言擦干眼泪,自己也哭笑不得,说:“没事,打了就打了。我本来也想试试。”

真是奇怪,他以前好像并没有这么怕疼的。以前有次演唱会事故,本该升起来的升降台故障了,他唱着歌没注意到,一脚踩空,脚踝骨折。医院里,演唱会负责人吓得都过呼吸了,他也是在龇牙咧嘴,没怎么哭。

“三千五百二十一块钱啊,我给你记账上了。”临走的时候,鼓手一句话,让梁泊言险些吐血三升。

“你去抢吧,你那什么朋友的潮牌店,看着都没生意,你就是托吧,这是强制消费。”梁泊言说,“我不会还钱的。”

鼓手骂他,说他住那么好的房子三千块都不给,梁泊言说我他妈住那屋吃的也是打包回来的剩菜,哪有钱给你。说着说着,就想起李昭。

也不知道今天回去有没有剩饭吃,又或者,按照李昭的性格,说不定会要求他交代清楚,不是说跟宸耀娱乐合同到期了吗,为什么对方现在还可以这么肆意妄为,不好好说明白,就不许吃饭。

做好这些心理预设之后,门一推开,所见到的场景,还是超出了梁泊言的想象。

“你这户型是典型的穿堂煞啊!”门口的地方,一位穿着道士袍的师傅,正在跟李昭说话,“玄关这个地方,你要么买棵植物,要么放个屏风,挡一挡。”

这封建迷信是停不下来了,梁泊言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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