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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摊牌

玫瑰的种植方式[快穿] 谋杀月亮 2369 2024-03-15 12:16:34

逐渐入冬,天气越来越冷了,从棋牌室到罗莎蒙德的寝殿不过短短几分钟的路,尤加利越走越清醒。

等回到寝殿里,罗莎蒙德扭头看他,发现他一双碧绿色的大眼睛正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怎么了?不困了吗?”罗莎蒙德问他。

尤加利摇摇头:“困过了,哥哥,我想和你聊会儿天。”

“精神真好。”罗莎蒙德捏了捏弟弟挺翘的鼻头,说道:“那就等一会儿吧,我去洗个澡,等我洗完澡你还没睡的话,就聊会儿天。”

“好。”尤加利乖乖答应道。

罗莎蒙德还没有搬新寝殿,这是他住了很多年的太子寝殿,是个大套间。

他去了连着卧室的浴室里洗澡。

尤加利虽然已经卸过妆、护完肤了,但又玩了那么久,还吃了零食,他便也去起居室的卫生间里简单洗漱了一下——特意把王冠放回了首饰台上。

洗漱完,又自自觉觉地从罗莎蒙德的衣柜里,翻了件最符合他审美的睡袍出来换上。

然后就一头栽进了卧室那张尺寸大的夸张的床上。

自从长大以后,因为性别有隔,他已经很久没和罗莎蒙德一起睡过了。

罗莎蒙德往后退了两步,刚好碰到了灯的开关。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用手背捂住眼睛,明暗交替刺激得他眨出了一点泪液。

等眼睛适应光线后,罗莎蒙德再次看向窗边,异样的感觉已然过去,他早忘了艾尔文·弗里德里西应该是什么样子,只觉得,他状态看起来好年轻。

完全不像三十六,像二十六岁。

这人真的坐了十年牢吗?

“坐啊。”傅静思招呼他。

他把烟蒂掐灭在窗台上,怕这个动作会唤醒罗莎蒙德的记忆锚点,于是侧身挡住了。

还好罗莎蒙德因为本就心态不好,并没有太关注到他这些容易露出破绽的动作。

两人在一组单人沙发上面对面坐下。

小圆桌上不是酒或者咖啡,而是红茶。

“大半夜喝茶吗?”罗莎蒙德决定以这句话来打开今天的话题,“好久不见了,艾尔文。”

茶杯不是用来碰的,所以罗莎蒙德只是端起来茶来喝了一口。

苦涩又醇厚的味道,让他的心镇定了下来。

罗莎蒙德想,还能怎么样呢?反正只是坐在一起面对面聊天,不要把曾经救了你的人当成是洪水猛兽。

以及,他也绝不是困住你的枷锁——罗莎蒙德再一次向自己强调。

傅静思则是静静观察他的表情,等看到罗莎蒙德放松下来,才引导他进入话题。

“好久不见,罗塞尔,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傅静思笑着说道,“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我一切都好,你呢?你气色还不错的样子。”罗莎蒙德说,“你会原谅我这些年从来没来见过你吗?”

傅静思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我当然会原谅你,我永远不问缘由地支持你。而且,我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罗塞尔,地下城的日子偶尔也很有意思,我学会了像普通人一样,没有人伺候也能过活。”

他的眼神是迷离的黑洞,叫人一眼望不见尽头。

他却能一眼看透我的心。罗莎蒙德想。

“地下城?”罗莎蒙德晃了晃神,“是的,你是在地下城生活了……我想想,得有八年?我们竟然已经分开八年了。”

“你会想念我吗?你是一直都清醒的吗?”

“我一直都想念你,但我清醒的时候非常少。”

傅静思低笑一声,说:“这就够了。”

“嗯……”罗莎蒙德想,好像前两天也有人和我说过这句话。

是谁呢?“我不用猜,亲爱的。当我提议来这里玩,而你没有叫助理订房间时,我就知道,你是比我想象中更夸张的大资本家。”

“哈哈哈哈!”

罗莎蒙德被他逗笑了。

通常,他讨厌那些因为利益而接近自己的人,但又确实有用钱打发人的坏习惯。

傅静思特别在他好像是为了钱而来的,大大方方接受自己给的东西,却又不是真的贪婪。

他给罗莎蒙德一种,即使不用金钱馈赠他也会呆在自己身边的错觉。

有一种,给他他就要,不给他他也无所谓不在乎的奇怪的淡然。

奇怪的男大学生。

大概四十分钟前,从他们进入这个地界开始,气温就有点凉。

能见度因为丰富的云雾而下降,每一口呼吸都抵得过私人医院里最贵的氧气瓶。

负氧离子让罗莎蒙德因为出差而疲倦的身体得到了舒缓,且精神上也更清明了。

罗莎蒙德的产业里包括一家位于园区内的度假酒店,酒店后面还有一栋私人住宅。

是酒店建立之初一起修的,罗莎蒙德从来没来住过。

顺着导航,傅静思非常顺利地把他们座下的庞然大物开到了这里。

罗莎蒙德提前安排人来打扫过,前面的度假酒店里有足够的物资,所以这三天,他们并不用担心生活上会有任何不便。

“真希望你没有带别的小情人来这里度过假。”傅静思一边倒车入库,一边自我挖苦道。

“当然,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强买强卖?”罗莎蒙德讽刺回去。

这会儿是晚上七点,再晚一点就要超过餐厅的营业时间了。

所以两人并没有急着进入别墅,而是停完车立即往酒店的方向走。

——傅静思没忘从后排的背包里翻出件冲锋衣来,套在罗莎蒙德的身上。

这个季节已经有落叶了,马丁靴踩在树叶上会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响。

傅静思的心情越来越好,他走着走着,忍不住哼起了他们在车上听过的歌。

甜蜜的情绪感染给了一旁的罗莎蒙德。

他哪里会不知道年轻的情人在高兴什么?某些时候,傅静思的想法又还真的挺好猜。

无非是一些有关性和激情的东西。罗莎蒙德想。

总要给他一点甜头,但是最好别一次性给太多。

年长的金发尤物可比十八岁的小男生精明太多。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在艾尔文·弗里德里西坐牢前,你去看过他吗?

——看过,只看过一次,忘了说了些什么了。还有吗?

——没有了,这就够了。

想起来了,是傅静思说的。

罗莎蒙德有些不自在地往靠背里缩了缩,不敢去看傅静思的眼睛。

“昨天晚上,你也对我说了这句话。”他说。

“是的。”傅静思宽慰道,“我希望你明白,八年前的事并不是你的错,我希望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可是我……”

被直接点破,罗莎蒙德把头埋得更低。

他想起那天晚上了。

把天烧红成血色的大火,自己在摄像头里什么也做不了,直至看到尤加利变成一具覆盖着一层灰白色尘埃的冰冷身躯。

傅静思那时来晚了一步。

哦,那时,他还不叫傅静思。

“尝尝这个。”傅静思递给罗莎蒙德一片黑巧橙子,“我觉得茶有一点苦了,吃点巧克力放松一下吧。”

罗莎蒙德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小零食。

傅静思走到窗边,把窗户完全推开,但又把百叶拉上,好让宴会的喧闹声作为白噪音,放松罗莎蒙德紧绷的神经。

顺便,他还点了一个香薰蜡烛,并把房间里的主灯关了,只留下昏黄的阅读台灯。

昏沉沉的氛围里,少了大白光打着的审判感,罗莎蒙德果然更放松了。

睡一觉,等明天,他会去找傅静思聊聊。

尤加利也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他确实体温有些高,脑袋也有点晕乎。

罗莎蒙德递了条台阶,他也不是固执己见追着不放的人……逃避可耻但是管用,进行不下去的话题,就明天再继续吧。

两人谁都忘了发热该吃药这件事。

“嗯。”躺下前,尤加利探身过去,在罗莎蒙德的脸颊上亲亲吻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样,哥哥,我很爱你。”

说完这句,他缩进被窝里,很快就在汹涌的困意下进入睡熟状态。

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听到罗莎蒙德在他耳边,用很温柔很温柔的语气说,睡吧,乖乖,我也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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