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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万人嫌的恋爱游戏 银色引擎 5344 2024-03-14 10:40:27

肺部缺氧,无法呼吸。

江泊烟的两颊连同脖颈爆起青筋,用尽力气推开路饮,半跪在地上用力喘息。他缓了好一会,声音沙哑,想骂脏话,阴鸷的眼神扫向路饮。

路饮单腿半曲倚靠车门,好整以暇地打量他这副狼狈模样。

他神色冷淡,精致的五官疏离感十足,眼底还残留些疯狂的猩红,江泊烟撞上他看戏的眼神,心跳在一瞬间响如擂鼓。好奇怪,他无法搞懂自己的情绪,现在最应该礼尚往来狠狠教训路饮一顿,但无法控制莫名加速的心跳。

光是被路饮这样看一眼,身体就在兴奋。

“我不会是个变、态吧。”江泊烟后知后觉,脑袋都是懵的。

他还没从这个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

路饮漫不经心把玩他的手表,淡漠的眼神疏离,半晌他收回长腿,整理弄乱的衣领,绕过江泊烟准备回到车内。

江泊烟被他这样对待,还没得到一句道歉,怒火攻心,像往常那样情绪又要大肆爆发,这时路饮经过他,脚底碾上他撑着地面的手背。

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一而再,再而三,江泊烟居然被他弄得发不出脾气,以至于紧咬牙关,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目送路饮离开,罕见得没再起身追上去。

“疯子。”他骂。

紧接着又说:“操,还真是个。”

他以前可以很轻易地将形容路饮的“狐狸精”三个字挂在嘴边,现在却没能那么容易说出口,只在心里念叨:狐狸精。

路饮没直接回到清河郡,将车开到了清河一中的门口。

四点零五分,整个高中部还没放学。

本来学校安保严格,但因为路饮是熟面孔,保安认出他,问了几句就放他进去。他沿着记忆里熟悉的路线往前走,路过教学楼的宣传栏,停下脚步看去。

不用特意留心,他一眼就找到谈墨的照片。

谈墨身材高大,运动细胞发达,这个年纪的高中生每天都有发泄不完的精力,进入一中不久他就加入了学校的篮球队,跟队友一起拿到了市赛冠军。

颁奖合照挂在宣传栏中央,谈墨身穿黑色队服,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对着镜头却不爱笑,双手插兜,总是副酷酷的表情,但不是故意耍帅,从小就是这副臭德行。

路饮上前一步,指尖触碰宣传栏,隔着那层玻璃描绘谈墨的轮廓。他的神色跟着温和,那股刚才面对江泊烟的凌厉气势消失不见,毕竟谈墨总在他的面前有无限优待。

看完照片,趁着还没下课,他去教室找谈墨,没见到人,碰运气地去了一趟篮球馆,想他大概在那里。

篮球馆气息驳杂,有股十分难忍的气味,路饮伸手挥开面前空气,越往里走,沸腾的欢呼贯穿耳膜,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谈墨的名字,于是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隔着还有四五米,他就远远看到了谈墨的身影。

这几年,谈墨就像吃了激素那样地长大,充满优势的身高,让路饮总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当然,这张脸确实优越无比,天生的焦点,让人想不注意也困难。

路饮来到观众席前排,找到角落的位置坐下。

球场上的谈墨从队友手中接过球,冲破对手防线,一个起跳,篮球被他稳稳倒扣进篮框。路饮单手托腮,淡漠的眼眸锁住谈墨的身影,等他进球的刹那,微翘的嘴角出卖他此刻的好心情。

球进了,四周欢呼快要掀翻球馆屋顶。

路饮身边坐着一群男孩和女孩,一边看球,一边正在低声交谈,夸赞声一字不落地传进他耳朵。

“我就说吧,他很帅的!”

“因为长得高,所以看起来进球真的好容易。你们知道谈墨到底有多高,他有190了吧,一定有,果然是公认的校草,实在是太酷了!”

是,路饮想,谈墨一直都很酷。

他分神听了会他们讲话,与有荣焉,原本懒散的坐姿也变得更端正。

进球后谈墨跑回队友身侧,路饮的目光继续追随他,注意到他打球的风格同数年后一般,很有攻击性,和他天生控制欲强的性格如出一辙。

当然,谈墨确实生得太高,露在篮球服外的小臂肌肉鼓鼓,力量感十足。

就,有点儿性感。

好吧,路饮不得不承认,性感得实在过头了。

耳边七嘴八舌的讨论声断断续续响起,路饮听了一阵,回过头,那些声音就又立即戛然而止。

他今天上午约了一位投资经理,近期目标除了将路安发展壮大,他还打算根据前世记忆投资几家前景不错的公司。因为正式会面,穿得西装革履,挺括有型的布料让他在一群身穿校服的高中生中格格不入。

因为长相年轻帅气,路饮其实很早就被人发现和留意,只是碍于他强大的气场没人敢和他搭话,毕竟他那精致的面容疏离感十足,一看就难以接近。

但他却意外得很好说话,对上几双好奇的眼睛,自我介绍:“我是谈墨的朋友,听到你们在夸他。”

“啊,我们是觉得他很酷啦。”

路饮的视线落在球场,过去不过几分钟时间,谈墨又进了一个球,他的视线追随他,嘴角笑容浅浅:“他一直都很棒。”

有人和路饮说:“你知道他是我们的校草吗?”

“是校草?”

“对啊,刚转学来大家就注意到他了。”

路饮的心情出乎意料得好,拿出手机打电话:“我请你们吃东西。”

学生立即惊讶地捂嘴:“谢,谢谢。”

咖啡奶茶和蛋糕很快被人送到球场,此时的比赛进行到白热化阶段。路饮不太爱吃这些东西,拿着蛋糕抿了一小口,注意力重新回到谈墨身上。

下一秒,变故发生。

一只失控的篮球从球员手中脱离,径直朝他面门砸来。

眼见快要砸到,一片惊呼声中,路饮反应飞快,迅速将篮球拍开。

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场上如火如荼的比赛节奏,所有人停下脚步齐齐看向那只球,直到来回弹跳的篮球慢慢滚到谈墨脚边。谈墨正要弯腰去捡,突然福至心灵,抬头望向观众席前排,慢慢眯起了眼睛。

路饮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和他对视。

几秒后,谈墨扔掉球,快速朝他跑了过来。

“你——没被吓到吧?”

他弯下腰,两手撑在膝盖上,和坐在椅子上的路饮平视。

剧烈运动过后的谈墨身上带着灼伤人的热气,有汗粒从他额角落下,淌过线条流畅的下颌角。

路饮见状从口袋拿出一块叠得方正的手帕,展开后递给谈墨:“擦擦。”

全新的手帕被路饮放在口袋大半天,沾染上了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味。这股天然的熏香萦绕谈墨鼻尖,让他意外亢奋。他伸手接过,胡乱地往自己额头一抹,不知道故意还是有意,顺手放进了自己裤兜。

“你在吃什么?”他问路饮。

靠得太近,呼出的气体滚烫,路饮的皮肤敏感得要命,身体后仰靠在椅背,回答:“蛋糕。”

“你又不爱吃甜。”

谈墨轻笑,指腹快速揩过他的嘴角,指尖残留着一抹奶白,举给他看:“你就顶着这副甜腻腻的样子和我说话。”

“我给你留了蛋糕。”

路饮转移话题,又用手帕擦去他指尖的奶油。

“看起来好甜。”谈墨直起身,高大的身躯挡住球馆直射的光源,路饮眼前一暗,只能看得见他胸膛,“还有大概二十分结束,你会等我吧?”

路饮问:“会赢吗?”

谈墨说:“你想我赢?”

路饮说:“想。”

谈墨:“那就能赢。”

路饮露出一点不太明显的笑意,直起身替他整理略微歪斜的衣领,稍稍靠近,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我不喜欢输,我喜欢第一名。”

“加油。”

谈墨盯着他开开合合殷红的唇,那种“被他蛊住”的感觉再次泛上心头,他有点不舍得将视线从路饮脸上移开,但比赛还要继续。

因为路饮的这句话,谈墨在接下去的比赛里打得很凶。

韩辛照跟不上他打球的速度,气喘吁吁地追在他身后:“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猛药?这么能打。”

“有人等。”谈墨矮身防守,“抓紧打,我赶时间。”

“谈哥这是怎么了?”

一人跑过来,撞了撞韩辛照的肩。

“家属来了呗,他发小。”韩辛照上次见过路饮,知道他对谈墨的重要性,挤眉弄眼地说,“就那个,看到没,刚才差点被球砸到,估计心疼坏了,赶着跑去安慰他,见色忘义。”

他说得肉麻,但也没见谈墨反驳,显然默认。

韩辛照嘀嘀咕咕几句,收起八卦心好好地打,篮球比赛很快在他们猛烈的攻势下结束。

赢了。

谈墨匆匆和他耳语几句,头也不回地朝观众席跑,他长得高,轻松跨过防护栏,跳上看台,紧挨着路饮坐下。

额前被汗打湿的刘海搭在他眉间,遮挡视线,谈墨觉得不舒服,将刘海悉数往后梳,打完球后攻击性十足的五官完整露在路饮面前,俊朗得耀眼。

他接过路饮的饮料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路饮的视线扫过他,停留几秒,很快又转向别处。

“我们赢了。”谈墨跟路饮说。

路饮笑眯眯道:“打得不错。”

谈墨:“所以,奖励。”

“奖励?”路饮挑眉,“我又没给你什么承诺。”

谈墨耸肩,眼底一闪而过促狭的笑意,声音带着剧烈运动过后充满磁性的沙哑:“一般来说,我喜欢第一名的潜台词是,如果拿到冠军,我会给你一个奖励。”

路饮不和他反驳:“你想要什么?”

谈墨反问:“你能给我什么惊喜?”

“让我好好想想。”路饮从看台上站起来,下午五点,篮球馆拥挤的人流渐渐散去,他看向谈墨,“走了。”

谈墨单肩背着包,不急不慢地跟在路饮身后。他手上拿着路饮那个啃了一口的蛋糕,毫不在意地吃了下去。

路饮回过头,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谈墨在拍手上的碎屑,见状擦了下嘴角。

路饮说:“我吃过。”

“你哪里我都不介意。”

谈墨把外套穿上,试探地去搂路饮肩膀,见他并不挣扎,于是将身体的重量悉数压了上去。

路饮走了几步,不堪重负,又将他推开,见状,谈墨爽朗地大笑。

“走了走了,回家。”

他这次没再闹路饮,拉着他往校外走。

又过了几天,路饮手上的伤口经过治疗,已经好了大半,最后一次谈墨不放心,陪着他去医院做检查。

“叮。”

电梯到达一楼,谈墨拉着路饮正要上前,余光瞥到里面的身影,脚步一顿,抬头看向电梯里好整以暇的傅南时。

因为受伤,傅南时的额头缠绕一圈素白的绷带,他披着一件西装外套,布料在灯光下泛起昂贵的光泽。

光是从外表来评价,这样的他看起来傲慢而难以接近。

见到来人,傅南时同样收回迈出的脚步。

“巧。”他先开口说话,淡漠的视线随后越过谈墨,将他忽视,径直落在路饮身上,“你来探望我?”

谈墨也跟着看向路饮。

被两双眼睛齐刷刷地注视,路饮脸色不变:“当时傅总似乎并不欢迎我来。”

傅南时颇为暧昧地说:“当然不是,我很希望你能来。”

谈墨的脸色变了变,盯着傅南时目光沉沉。

里面的人不出来,电梯门迟迟无法合上,气氛僵持,他的助理硬着头皮小心提醒:“傅总。”

傅南时这才慢慢踏出电梯。

路饮和他擦肩而过,接近时听到他一声轻轻低笑,情绪难辨,他目不斜视,但最先受不了的人是谈墨。

他一把抓住路饮手腕,额角青筋猛跳,力气失控,直到被路饮轻拍手背安抚,但身体的防御状态为解除,整个人攻击性十足。

“傅南时,你在看谁?”

傅南时慢悠悠地转向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碰撞,硝烟弥散,紧接着,他的视线扫过他们紧握的手,神色有一瞬间变得难以捉摸。

“别太惦记着我的人。”谈墨用带着警惕和敌意的眼神审视他,胸腔积压着快要令人爆炸的郁气,如果他的反应能够用吃醋来形容,那么他现在已经“醋疯了”。

傅南时冷着脸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谈墨:“还不明显吗?”

电梯门慢慢合上,当紧剩一条两指宽的缝隙时,傅南时和谈墨对视,阴沉的脸上突然露出一道难以捉摸的笑意,目光直直越过门缝。

眼神之中,挑衅意味十足。

谈墨下意识挺直脊背,呼吸立即加重,即便电梯双门已经合上,但在极速上升的过程中,他体内好斗的血液依然正在疯狂叫嚣着森*晚*整*理要冲出去和傅南时狠狠打一架。

他神色晦暗,瞳孔倒映出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眉宇紧锁:“路饮,你看到了,是他在挑衅我,真想揍他一顿。”

路饮握着他的手:“谈墨,冷静。”

“我会冷静。”谈墨深吸一口气。

医生替路饮拆了绷带,伤口恢复得很快,几乎看不出疤痕,结束后他们离开医院。十月中,清河这几天刮了场大风,潮湿的风夹杂水汽打在谈墨脸上,让他过热过载的大脑慢慢冷却了下来。

他抿唇,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上车。

高峰期,车辆拥堵,谈墨背靠座椅,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阴沉地看向前方。红灯丝毫没有跳动迹象,他显得有点儿不耐烦,指尖无意识地一下下敲击中控台,眉压得很低。

突然他说:“傅南时喜欢你。”

夜幕悄然降临,车窗外华灯初上,路饮精致的眉眼沐在这片五光十色中,有种虚无的不真实感。

他听到谈墨的话,神色不变:“不,傅南时讨厌我。”

“谢叔在电话里告诉我,那是一盏如果被它不幸砸中脑袋,很容易丢掉半条命的水晶吊灯,但是傅南时毫不犹豫地推开你。”谈墨酸得牙疼,他偏过头,看着路饮的侧脸,“当然,如果那时候我在现场,我也会这样做。”

路饮:“我知道。”

谈墨强调:“不是只有傅南时会为你做这种事。”

绿灯,有交警过来指挥交通,龟速前进的队伍终于慢慢疏散,谈墨踩下油门继续往前开。这一路上他们运气不好,红灯频繁,停车间隙他拿起口袋的手机,低头去看屏幕上那些聊天的消息。

他在和几个清河新认识的朋友询问傅南时的信息,但傅南时常居在国外,有用的消息十分有限。

这家伙就是突然出现在清河,刚回国不久。

像阴魂不散的幽灵。

终于到家,谈墨把车停进车库,他解下安全带正要下车,路饮突然拉住他的手,说:“等等。”

车库的光线不算明亮,谈墨有点儿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隐约看到他嘴角的那道浅浅笑意。

“你居然还在笑?”

“我总算是发现了。”路饮的手指慢慢拨弄手边的摆件,铃铛叮叮作响,“谈墨,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吃醋。”

谈墨:“小时候?”

路饮举例:“不允许我和别的同学太亲密。”

“听起来像是我会干的事。”谈墨笑,“如果把刚才的行为认为是吃醋,那我承认,我确实很爱吃醋,你不喜欢?”

路饮:“如果我说不喜欢?”

谈墨在昏暗的车库灯光下抓住路饮的手腕,力气暗示性地加重:“怎么办呢,可我就是改不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欠揍又嚣张,但总算是笑了:“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是这副臭德行。”

路饮当然知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谈墨的性格。

谈墨这人,霸道的性格与生俱来,从小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霸王。等他年纪稍大后,三四岁的时候,对玩具的占有欲转移到他身上,就很不喜欢路饮身边围绕的小孩儿。

总之,在这方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知道了。”路饮点头,“我可以向你保证。”

谈墨:“保证什么?”

“五年内我不会谈恋爱,你可以放心。”

谈墨的呼吸一下子放轻。

不大的车内空间,路饮的声音平稳而清晰:“不会有傅南时,也不会再有任何一个让你感到不快的男人。以及,如果你对我未来的伴侣不满意,我会充分尊重你的意见。”

谈墨难得呼吸一滞:“我不明白。”

路饮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喜欢未来出现的那个男人,我会和他分手。”

谈墨轻敲方向盘,静谧的空间内,他垂眸思考几秒,回头问路饮:“一票否决权。”

路饮:“你可以这样理解。”

谈墨:“为什么?”

路饮:“篮球比赛胜利的奖励。”

谈墨慢慢眯起双眼,审视着他,似乎是在判断路饮话中的真假。路饮实在是太会哄人了,太犯规,不得不说他被这个承诺哄得很愉快,遇到傅南时的所有不悦消失殆尽:“你不会骗我?我需要一个理由。”

“你承认自己很爱吃醋。”路饮坦然开口,“而我不希望你总是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这是我的理由。”

空气突然闷热起来。

“先下车。”谈墨将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前,这才觉得大脑没有那样燥热,他跳下车,绕到另一边替路饮拉开车门。

他似乎还没从路饮给予的那个奖励中回过神,见路饮要走,下意识长臂一伸挡住他的去路。

他的目光慢慢落在路饮脸上,垂下深邃的眼眸打量他。

“谈墨,别靠太近。”

但谈墨听完,突然恶趣味地往前迈了一小步,他将路饮堵在跑车和他之间狭小的缝隙中,让他只能被迫仰头看着自己。

路饮习惯掌控,很少有这样被动的时刻。

甚至于,谈墨弯下腰,将脑袋蹭到了他面前,他轻嗅路饮身上的味道,像一条黏人又粗鲁的大狗。

“谈墨。”

再次响起的声音带着一丝微愠,路饮的双手抵在他面前,略微用力。

谈墨纹丝不动。

他的鼻尖悬停在路饮面前,不过几厘米距离,他顾自说下去:“没喝酒,身上没有任何酒味,路饮,你是在清醒的情况下给我这个承诺,所以我会当真。”

他的语气流露隐隐的强势:“你不能反悔,我会生气。”

“多生气?”

谈墨沉沉看他,下意识说:“弄死你。”

眼见路饮还要问他“你打算怎么弄死我”这样的问题时,谈墨的大脑不合时宜地闪过几段旖旎画面。可他是直男,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这些肮脏念头,但无法将它们悉数甩出脑海,望着路饮的眸色逐渐变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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