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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是得到首领奖励的小狗

常年见不到光的地下审讯室里,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原本还在打瞌睡的守备人员眼睛懒懒散散的睁开了一条缝,在看到监控设备那极具威严的熟悉身影时,顿时虎躯一震,匆匆忙忙戴好了帽子前来迎接。

“上,上将!您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您结婚的日子吗……”

他连忙在男人面前站定,然后行了个规范的军礼,从始至终因为心虚的缘故,他都不敢将眼眸往上抬,只老老实实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来做什么需要向你报备吗?”

阿诺顿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注意到了他嘴角边还未来得及擦掉的涎水,略微皱了皱眉头:“从今天起,你就到后勤组去报道。”

听到他这句听不出情绪的话语后,守备士兵的心里第一句居然不是“完了”,而是“幸好”,幸好今天是上将大喜的日子,不想见血,不然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思即如此,守备的士兵暗戳戳的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言行举止间更加恭敬了。

“是,是属下的失职。”

也就只有阿诺顿上将,在顶级掠食者的精神力下,才能给他如此强大的压迫感。

“走吧,带路。”阿诺神情冷漠,那向来寡淡而侵略性极强的眼睛里头,仿佛带着几分厌恶,经过他身边时带起了一阵风,隐约传来冬雪融化初春树梢时落下的花瓣香气。

“今天我是来带德雷克走的。”

守备的士兵立刻打了个寒颤,连忙跟上了前去,同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今天的上将,好像跟以往的不太一样了。

果然结婚会使人面目全非吗?

这香气,得是跟那个漂亮的未婚小妻子亲密接触到什么程度?才会沾染到身上,一路经久未散。

守备的士兵默默带路,久久不敢言语,尽管他的内心里出现了极强的好奇心,但恐惧还是使得他按要求规规矩矩的办事。

只是一想到阿诺顿上将会对着他的小妻子露出那平日里都不曾见过的温和面容时,心里就会生出原来上将也是个正常人的念头。

钥匙转动着锁孔发出“咔哒”的一声,他们到来的动静并没有瞒过其他人。

被绑在阴暗角落里的德雷克因为长期脱水半昏迷过去,但他常年锻炼出来的警惕性并没有消失,只见他苍白的耳廓动了动,然后瞬间睁开了眼眸。

那眼里的瞳孔还未聚焦,面上就已经摆出了一副冷寂的神情,浑身充斥着一股病弱阴郁的气势。

倏忽间他的下颌被捏住,强迫他抬起了头来,眼底逐渐映出男人的身影:“德雷克,还记得我吗?”

明明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语句,同样充满嘲讽与蔑视的语气,却让德雷克嗅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意味,硬生生的捏紧了自己残缺的指骨,迫使自己清醒了过来。

是阿诺顿?

不。

不是他。

是他来了。

德雷克从那干涸的喉咙里硬生生的挤出了晦涩低哑的声音来,因为脆弱,脸上甚至浮现了异样的红晕:“我当然,记得您。”

这句敬称要是让守备的人员发现了,一定能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可惜他没有。

他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收敛着自己的精神力,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尽可能的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

他在来之前就因为失职得罪过上将一次了,上将能饶过他的一次,绝对不会饶过他第二次。

动物对于死亡的气息还是很敏感的。

知道哪里是他绝对不能越界的地方。因此别说偷听了,他甚至都不敢打探一眼。

“阿诺顿”抬手摸着他的额头,随即神色凝重,薄唇紧抿:“你生病了。”

他身体带来的暖意让德雷克那颗冰冷的心重新温暖了起来,蹭着他的掌心,缓缓闭上了眼睛:“我没事,你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心了。”

“就只是这样而已吗?”

“阿诺顿”忽然开口。

“什么?”德雷克重新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他仿佛在透过着阿诺顿的皮相,看着面具下的人。

他一字一顿的,捧着他的脸庞,在德雷克骤然间紧缩的视线中,俯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那条小鲨鱼吊坠项链也随着他的动作从衣领间掉了出来:“你对我的要求就只有这么简单而已吗?德雷克,你的追求未免也太低了吧。”

德雷克那截断掉的小指微微蜷缩着,好像还能隐隐察觉到狠下心将微型监听设备挖出来的痛意,但此刻在他的吻下,好像什么也没有了。

只剩下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充盈在他的脑海中,成为了他一生也忘不了的执念。

他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无声而又炽热:“夏夏……”

“答应我,活下去。”

“阿诺顿”神色笃定且认真,他不是在请求,而是在吩咐。

就像对待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那样。

“为了我。”

明明,明明都已经那样对待他了,此刻却还在自持着自己的身份。

德雷克开始喘气,一阵又一阵地,那往日清冷自持的模样,在这幽暗中,几乎像是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外衫,只剩下一点布料挂在他身上,欲望凸显出他的狼狈,然而又使得这个场面看起来过度的暧昧。

在他一句接着句的理所当然而名目张胆的声音里面,在那吊坠不断晃荡着在他的唇角滑过的每个片刻,他用一只手按住了“阿诺顿”的肩头,花边被他的掌心按住。

“我不需要答应你。”他那双阴郁幽深的眼眸缓缓抬起。

“因为从我跟着你的那一天起,我只为你而活。”

在门外恭恭敬敬等了十几分钟的守备士兵终于察觉疑心到上将进去的时间是不是久了一点?他有什么话能跟德雷克说这么久?

难道是结婚前特地过来在情敌面前耀武扬威?

守备的士兵隐约觉得自己窥见了真相。

毕竟狼蛛与他副官德雷克的那点暧昧的情事谁不知道?一开始帝国还想策反他,但没想到德雷克每次开口不带首领不会说话,还当着其他人的面堂而皇之的亲着他首领的手指,暗戳戳的跟他穿同款情侣装,久而久之,在圈子里都传开了。

狼蛛手底下有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且这条狗还光明正大的明恋他。

这要是谁跟狼蛛在一起了,必定会遭到他的针对,他记得早些年的时候还有些不长眼的星盗势力向狼蛛示好,送了好些个漂亮的女人,没想到当晚就被德雷克给处理掉了,各个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这是直接撞到了枪口上。

从那以后,没有人再敢触及眉头。

念及与此,守备的士兵越发觉得阿诺顿这一趟来得真是巧妙。

就该狠狠打德雷克的脸!

没想到下一秒就看见阿诺顿从里面出来了,他赶紧低着头,却看见德雷克紧随着阿诺顿的步伐,手被锁链拷在身后,病弱苍白的脸上似乎还有一些红晕。

守备士兵:“?”

疑心自己看错揉了揉眼睛。

不是?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难不成这家伙终于是发现了他们上将的好移情别恋了?

守备的士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阿诺顿上将究竟在里面做了什么事,真是越发令人好奇了。

“阿诺顿”在离去之前还不忘让他把蛛网的人都给放了。

“阿诺顿”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这是我跟夏夏之间履行的承诺,今天是我跟他步入婚礼殿堂的日子,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守备士兵浑身一激灵立刻正色起来,行了个军礼:“是,您说得对!”

“我这就去将他们全都释放。”

在阿诺顿与德雷克离去之时,他还在庆幸着还好他机灵,将自己的小命给保了下来。

等候的房间里,阿诺顿换好衣服在外面等了已经有半个小时了,都不用看着钟表,当指针缓缓指向“12”时,司仪就匆匆忙忙的赶来,暗戳戳的提示着:“上将,时间快到了。”

“嗯。”阿诺顿正面对着浮世绘的雕花玫瑰窗,垂眸看着不远处道路上正托运着各种巨大仪器的小机器人。

“上将,那是什么?”司仪在身后有些好奇的张望着,看方向,好像是去婚宴厅的,没忍住多嘴说了一句。

当阿诺顿转过身来时,司仪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搭话的对象错了,连忙低下了脑袋。

这可是上将,哪能是他随口搭话的人。

但阿诺顿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似乎并不将他的话语放在心上,而后抬手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等待了一会儿才开口:“夏夏,我们该走了,不然该让别人等急了。”

“那就让他们等嘛。”里面传来郁夏小奶猫娇里娇气的声音,似乎有些烦躁,还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

“怎么了?”阿诺顿敏锐的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转动着自己修长手指上的圆环戒指,微微眯狭着鎏金色的兽瞳。

郁夏的声音传来:“衣服被大猫猫咬坏了,现在裁缝正在发挥他的妙手神功紧急缝补。”

而大猫猫还在随着他斥责的话语“喵呜喵呜”的,似乎是在低头认错。

阿诺顿微敛下眼眸应了一声,随即开口:“要我进去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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