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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老攻要有自己的身体啦

“杀人凶手?无稽之谈。”

阴暗的房间里,只有煤油灯散发出来的微弱光亮,不足以照亮全部事物,仍有些东西依旧隐藏在黑暗中。

沈风遥被反绑在座椅上,动弹不得,脸上还带了一点青紫的伤痕,一看就是被季朝煜打的,面对他们的审讯,只冷笑了一声。

谢庭兰背靠着椅子翘着修长的腿,赤裸着受伤的上半身,肩膀上只披了一件外套:“看来你在袭击我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根带血的撬棍和一副棉麻质的粗糙手套。血是人造的血浆,是之前维拉德公爵命案里的道具,而手套也跟着撬棍一起放在杂物房里,很容易就能找到,足以掩饰自己的指纹。

“为什么怀疑我?”在没有找到更有力的证据之前,沈风遥显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好对付。

谢庭兰却不慌不忙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尾:“排除掉所有选项,只有你最有可能成为杀人凶手。”

沈风遥牵扯着唇角,吐露出嘲讽的一句:“可笑至极。”

郁夏坐在床铺边缘上晃着细白的小腿,吃着香喷喷的小蛋糕有一点点心虚的。

主角攻和主角受吵起来了,这应该不要紧吧?

系统:【没关系,这是必要的流程,是他们感情升温的手段,对方会在这次中看到彼此的坚毅精神和勇敢果断。】

郁夏闻言放心的点了点头:【那这样就好。】

“夏夏,小蛋糕好吃吗?”沈风遥突然幽幽的看向他。

郁夏差点没被噎住,一颗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好,好吃。”

纤长稠密的眼睫扑扇扑扇的,看上去乖的不得了。

“那就好。”沈风遥盯着他看了一瞬,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坏了呀,感觉他是个坏蛋啊。

郁夏连着不存在的小猫耳朵都不动了,吃着沈风遥的蛋糕,还把事情都嫁祸给了他。

从沈风遥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了,但是这并不妨碍谢庭兰把他当成杀人凶手。

记录本上刷刷的写满了一整页:“你的动机就是因为郁夏,你看见两人的争吵心生不满,于是动手杀了纪昭。”

沈风遥难得的抬了下眼皮,那张阳光混血的面容压下对谢庭兰产生的厌恶感:“喂,你这是要强行把罪名扣在我头上吗?”

谢庭兰不管不顾,好像没听到他的质问,在作案手法以及行动轨迹和凶器这几个点上顿了顿笔。

他起身抓着他的手腕,身形居高临下:“在杀了纪昭之后,为什么突然把目标转向我?”

“是因为我查到了什么对你不利的线索?还是说……”

他猛然间抬起了那双锐利的眼眸,语气直转急下:“因为我怀疑了郁夏就是杀人凶手。”

“所以你对我起了杀心,迫不及待的想要干掉我。”

沈风遥深邃的眼眸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气势甚至不输给他,冷嘲热讽的:“真是伟大的猜想,谢警官。”

“所以,证据呢?”

“证明我就是凶手的证据。”

谢庭兰捏住了他的手腕,语气冷戾的:“你的脉搏加快了,你在紧张。”

沈风遥神情都阴沉了下来,他的眼眸低垂着,落下了一大片难以窥看的阴影:“这可不能当成证据啊,警官。”

“你这么盛气凌人的逼问着我,很难不让我紧张。”

他嘴上口口声声说着紧张,可实际上面部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郁夏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拿起叉子挖了一块小蛋糕,掉了一块奶油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乖乖,这就是两大高手之间的对峙吗?

感觉他这个反派帮凶在一旁衬得更加弱小无力了。

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凝滞下来,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仿佛沈风遥只要有一句话或是一个关键词说错,他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望向被雨点拍打的玻璃窗外,郁夏也同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窗外是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沈风遥行动被制不动弹不得,只能堪堪扭头:“你刚才说的那些杀人动机,我并不否认。”

谢庭兰脸上的神情并不意外:“你承认了?”

可他却笑了笑,倏忽间抬起的眼眸像是摒弃了一切杂念:“那你要不然再换个思路好了?既然有些杀人动机在我身上能成立,那么在别人身上为什么又不能呢?”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在角落里一直没有发声参与审讯的季朝煜,仿佛像是在向谢庭兰暗示着什么。

好,好厉害!

郁夏瞬间叉子都快拿不稳,心都慌了。

明明沈风遥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却能准确无误的推断出了事情的真相。

谢庭兰的注意力被他的话语稍微转移了那么一瞬。

“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

沈风遥知道他动摇了,并不避讳自己看向郁夏的目光:“但是不能排除。”

一瞬间,两人的想法合而为一。

如果要问为什么,那只能是情敌最能理解情敌之间的思路。

散落在尸体旁边的玫瑰花瓣象征着爱情,而死者都为男性,排除凶手为女性的选项,那么就只剩下一个——

凶手在利用此行为向某人进行示爱。

季朝煜喜欢郁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为了他杀人什么的,这种机率虽然很小,但是不无可能。

“季,季朝煜不可能是凶手的,在谢庭兰被袭击的时候,他都跟我待在一起。”

郁夏感觉自己就像只孱弱的小动物,同时被两只强大凶猛的野兽盯上了,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身为季朝煜的帮凶,是要帮助他排除嫌疑的。

如果季朝煜此刻再不说点什么,必定会被多疑的谢庭兰怀疑,加入嫌疑人之列。

想到这里,郁夏刚想鼓起勇气为他继续辩解着,那两道审视的目光却突然被人遮挡。

季朝煜站在了他的身前,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他不要惊慌,郁夏依旧有些担心的。

“照你这样说,我们两个确实都逃脱不开嫌疑,但很遗憾,在庭兰遭遇袭击的时候,我有不在场证明。”

“难不成,你会认为夏夏在说谎吗?”

他说得不慌不忙,但话语却掷地有声。

如果要怀疑郁夏,那这就要牵扯到另一个点——

郁夏为什么要帮他进行隐瞒呢?

沈风遥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拳头都有些微微捏紧了。

季朝煜跟夏夏之间,果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定是季朝煜这个小子勾引着他的夏夏的,不然他的夏夏那么乖,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举动?

“你这小子,给我等着。”

他仿佛自欺欺人那般,不想怀疑着郁夏,把矛头全都指向了季朝煜。

季朝煜耸了耸肩,不予置否。

事情在这里就陷入了僵局,虽然凶手已经锁定在二分之一,但谢庭兰还是把怀疑的侧重点都放在了沈风遥的身上。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怀疑自己多年以来的好朋友。

临近天亮,除了谢庭兰,几人一夜没睡都有些疲惫。

于是谢庭兰独自一人守着沈风遥,郁夏和季朝煜去楼下看看节目组的人清醒了没有,如果一直昏迷不醒,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幸好天亮的时候那些瘴气都消散了,再过几个小时,重新呼吸新鲜空气的他们就会醒来。

见他们都没事,郁夏打了个哈气,准备重新回到房间里睡觉。

看这雨势,好像小了一点,估计很快就停了。

郁夏抱着自己的大猫猫玩偶很快睡去,精致软白的脸颊在柔软的枕头里深陷下去一片。

在他睡着期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从他体内脱离出来,逐渐在他床前形成一道高大的阴影。

很快,再有一点,他就能解除禁制,离开这里了。

只不过,最后还差一样东西。

他略微俯身,朝着郁夏的脸颊蹭了蹭。

郁夏有些感受到寒意的侵袭,有些不安的往小被子里缩了缩,把大猫猫玩偶挡在前面,抱得紧紧的。

真是可爱的反应啊。

他的夏夏。

塞缪尔把先前收集到的漆黑树枝点燃,散发出来的烟雾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变得雾蒙蒙一片,他的身影也开始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随后从小被子里抓住了郁夏的手,小心翼翼的割开了他细白的手指,看着小奶猫因为有些疼痛而微微皱起的眉头,动作迅速的把鲜血滴落在残缺的水晶钟表吊坠上,然后亲了亲,伤口很快治愈,郁夏的血液甜美得让他眼眸发红。

停滞不前的指针微微颤动着,开始有了细微的反应,直到最后倒退着越转越快,回到了最初的刻度零。

他的生命——重启了。

果然,他的夏夏是不一样的。

千百年来,他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待的太久了。

塞缪尔最后再将那一颗保存完好的心脏一口吞下,其中蕴含的生机让他的眼眸一瞬间变得猩红,紧接着巨大的心跳声在耳畔边响起。

他捂住了自己的胸膛,感受着那强有力的跳动。

成功了——

他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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