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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病秧子虫母爱护指南 乌皙 5436 2023-12-13 11:50:28

言谕低着头, 有点抱歉地说:“对不起,先生,我在打造一台机甲,已经做了80%了。”

这说明他不是第一次去地下城, 少年冕下软软的语气很诚恳, 苍白的脸颊好似精神力疲劳而导致过度劳累了, 嘴唇也变成淡粉色。

哈苏纳没有说话,也没责备他, 接过他的书包背在自己背上, 牵着他的手往星舰的方向走。

言谕远远的看见副官坐在指挥位上看着手表, 军部最近公事繁多,很多公文需要批改,副官脸上有疲惫的痕迹。

言谕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他们经过街头拐角, 在一个没有同学经过的位置, 哈苏纳俯身下来, 言谕以为锋利的言辞要像刀子一样砸向他, 乖觉地闭起眼睛。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头被温柔的摸了摸, 哈苏纳金发的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冕下, 别害怕。”

紧接着他被哈苏纳抱起来,哈苏纳把他的脚搂在怀里, 穿过拥挤的飞行器停放厂,边走边有些歉意的说:“刚才您的同学太多了,我没有勇气抱您, 不是责备您的意思, 也没有想要冷落您。”

言谕没有想到哈苏纳先生一如既往地没有责备他,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帝师之一了……他有这个权力不是吗?

言谕轻轻摇头, “先生,以后请不要这样正式的和我说话,不要叫我"您",我会不习惯。”

哈苏纳一怔,因为他以前也是这样叫的,但是似乎王在成长的过程中产生了某种心理情绪,或者,王对他的心情发生了改变,现在有些抵制正式称呼了。

他耐心问,“为什么呢?王。”

言谕放低身体搂住哈苏纳的脖子,脑袋轻轻贴住他的肩膀,轻声说:“……明明您现在才是我的老师。”

哈苏纳轻轻一笑,原来如此。

他宽和的手掌缓缓抚摸着言谕的后背,温声说:“可我也是您的雄侍,您不可以这样纵容我,公事私事要分开,这也是王道之一。”

言谕的小翅膀扑簌簌打开了,精巧的羽翼柔软地贴着哈苏纳的手掌心,没精打采的嘟囔着,“可是我不想这样。”

哈苏纳听出来言谕的语气已经有点在撒娇了,言言只有在和自己单独相处时才会用这种语气撒娇,轻软的像是奶油泡沫,也只有这时候,他才好像不是虫族高高在上的王,不是打机甲战揍绒蚁的S级亚雌小虫母,而是一只还没有很成熟的乖乖小虫崽。

言谕说:“先生答应我吧。”

哈苏纳感觉到言谕的嘴唇靠在自己脸颊旁边,那么柔软的触感,还有一些意味不明的呢喃声,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很依赖地窝在他怀里,手指玩他的头发。

哈苏纳想,王是因为上学很累吧?所以有点没力气了。

也有可能是虫母的发育周又来了,每个月都有这么两周,王会有两三天变成起不来床的可怜样。

哈苏纳不得不妥协,“这样好不好?如果有其他虫在的时候,我会称呼"您",如果只有我们,我就称呼"你"。”

言谕眼睛亮亮的,小声说:“这样也很好哦。”

哈苏纳很温柔很温柔地刮了下他的小鼻尖,“那么,我想告诉你,我确实确实很生气,生气你擅自作主跑去地下城,哪怕加图索雄主和他的手下在保护你,但是黑赛场可是不长眼睛的。”

“所以,我就要惩罚您了,您没有意见的,对吗?”

言谕抿抿嘴唇,尽管有些害怕,但还是勇敢地点点头,“我接受惩罚。”

哈苏纳就这样抱着他回到星舰,副官看着病恹恹的王,心疼的赶紧从主驾驶上起身走过来,摸摸他乖软的头发,又探探头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这是怎么了?”

周围扛枪守卫的军雄们不能擅离岗位,但是他们的眼睛已经全部落在少年冕下身上了,可怜的小虫母宝宝抱着哈苏纳大公的脖子,那副神情怎么看怎么心疼,雄虫们不由自主地散发出费洛蒙,将整个船舱都包裹起来,试图让小冕下感觉好一些。

言谕坦诚地说了联赛的事,还说了遇见红头发虫族的奇遇,副官忧虑的说:“也许那是虫神的精神力残留体也不一定。”

言谕顾及着要被先生惩罚了,心肝颤抖的同时,乖乖点头说:“那我下次见到他一定去问问。”

副官看着小虫崽眼睛里怯生生的神色,吞了口口水,哈苏纳镇定自若地抱着他走去内间,当着副官和军雄们的面锁上门,把他们隔绝在外。

副官摸摸下巴:“这是发生什么了?”

军雄们扶额:“您还是回去开星舰吧,冕下和雄侍的事我们还是别听墙角了。”

内室里,哈苏纳看着床上低着头的小虫母,忍不住想要笑,看起来言谕是真心道歉,但其实言谕以后还是会去地下城。

不仅仅是地下城可能还会去远航星,去极远星系,去外星系,他想要道歉的点绝不是去地下城的行为,他不认为地下城有什么不好,他只是认为“欺骗”不好。

小虫崽很难有这种追溯问题本原的意识,言谕现在还不懂,所以他迷茫而认真地选择道歉,但是如果有下次,他依然会选择道歉,这不是哈苏纳想要的结果。

他半跪在言谕身前,言谕似乎有些吃惊,哈苏纳柔声说:“宝贝,你知道吗,我要的绝不是道歉,我从来不会责怪你,因为我是那样的爱着你,我接受你的一切,包括一切优点与缺点,哪怕在我眼里,你是毫无缺点的,但你仍然是我心里最重要最重要的存在,十年,百年,两百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都是那样热诚真心地爱着您。”

“我只想要你变得勇敢而坦率,而不是明知道某些事情很危险,却依然蒙头去做。我知道你的能力非常强,但宝贝,勇敢不是鲁莽,如果你变得能够判断勇敢与莽撞之间的区别,我就绝对不会再管束你了,你可以离我而去,你也可以把我扔到一边。答应我,你可以做到的对不对?”

言谕被他说的眼眶红润润的,含着眼泪,很愧疚的点点头,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打在他膝盖上,沾湿一大片布料。

言谕并不是悲伤,他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

他以为的惩罚是什么呢?也许没有任何虫也没有任何人能知道,他以为自己会被惩罚三天不许吃饭,被关在某个玻璃器皿里一个月不许出去,被冷嘲热讽因为是没人爱的怪物所以活该活得那样卑微。

他本来准备好的钢铁心脏,就这样软化成了一地散沙。

“小可怜。”哈苏纳擦掉他的眼泪,温情的在他脸颊上亲吻着。

言谕觉得自己哭的很丑,别过头,但是惹来哈苏纳怜爱的笑声,他捏着言谕的下巴尖,把他的下巴转回来,温柔的吻掉他的眼泪,吻着他颤抖的睫毛,尽管那让他自己的嘴唇都沾满了咸咸的眼泪,但哈苏纳不在乎,他把言谕拥抱在怀里,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脑。

他哄着言谕,“好了,不哭了,宝宝乖,宝宝最听话了不是吗?”

言谕的哭声很小,轻轻抽噎着,哭得脸颊都湿漉漉的,清瘦柔软的身体被哈苏纳搂在怀里,他哭得一股股的热浪冲荡着他的神经。

他开始认真思考先生说的话,他想,他应该学会不冲动,而是理智的去做一些事情。

“嗯。”言谕低声说,“我听话的。”

哈苏纳把他放开,捏捏他的脸蛋,然后俯身,手伸下去给言谕解鞋带。

听说言谕的脚腕有受伤,他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伤口确实恢复的非常好,也就放心了,同时对红头发虫族心有疑虑,但他没有和言谕吐露心声。

言谕心有不安,小声的问:“那,您不惩罚我了吗?”

哈苏纳抬头,忍不住笑了,去一旁的桌子上取来他早就准备好的虫崽奶,塞进言谕手里,“宝宝不是哭得那么那么可怜了吗?”

言谕望着他。

哈苏纳柔声说:“这还不够惩罚?乖,喝点奶补补眼泪。”

言谕被他逗笑了,脸上小梨涡浅笑安然,低头安安静静地喝奶。

哈苏纳望着他,柔软的少年像天边降下来的月华,漆黑的头发盖在湿漉漉的桃花眼上,纤瘦的样子叫虫看了就心疼,哪怕现在整个虫族都围着言谕转,言谕身上所展现出的破碎感还是无法让虫族们放心下来。

他天生就是一只那么让虫怜爱的小虫崽。

这哪是惩罚?哈苏纳心不在焉地想,这是在惩罚他自己。

看见言谕哭,他都心疼的不得了,可是该说的话要说,该教育的王要教育,亲手种下的白玫瑰种子虽然扛得住风雨,但是种下种子的虫们不想要玫瑰花被风雨打湿羽翼。

王的骑兵团先行抵达绒蚁家族现任监察官的行宫,这片方圆五公里的巨大庄园奢靡而华丽,到处是代表着家族辉煌的标志性建筑物。

比如破碎星环最昂贵的学区房logo、三级星系的居住楼房logo、战区临时居住点logo,所有绒蚁地产的高价值产业一览无余。

可是言谕无心观赏。

绒蚁们穿着精致制服,毕恭毕敬,将王和王的亲兵部队迎进去。

今天跟随虫母冕下的是慕斯元帅手下的第五舰队、第十六舰队,还有第十机甲师。

言谕的情绪很平稳,直到他在绒蚁监察官的行宫里见到穆笛,那只投靠绒蚁的残缺翅膀闪蝶,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

言谕没有理会,坐到为他准备好的中间位置,那是一把为他量身定制的王座,也曾是科里沙在行宫生活时的王座。

绒蚁们本不想邀请虫母冕下来此,然而绒蚁监察官逊森致意邀请虫母冕下光临,目的居然是请求虫母冕下的原谅。

绒蚁内部表示不理解,然而家主的话无虫敢反驳,家主所掌握的绒蚁家族的地皮是虫族高等居民区的80%,这是绒蚁对于家主身份的赏赐,也是因为逊森是唯一一只科里沙与绒蚁本族的雄虫所繁衍出来的纯血统虫,哪怕他是只雄虫。

一位稍显年长的绒蚁说,“冕下,我们邀请您来,只为了请求您的谅解。”

言谕白皙的脸上没有表情,甚至称得上是平静,他看见塞坍在座下抬头看着他,他扫过一张张陌生的或是在新闻里见过的脸,没有任何时刻他意识到,冕下的权力到底有多么可怕。

权力,能让素来高傲的绒蚁们低头,能让一向以皇亲贵族自称的族群献上最诚挚的歉意,不管歉意是否发源于他们的内心,言谕都不在意。

他无法要求戕害过闪蝶族的罪恶犯的心理一定健康,就像他无法原谅穆笛的背叛。

审判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的时候,是思绪闪过无数个片段,是理智在冲动与欲望之间徘徊。

他突然意识到哈苏纳先生说的,勇敢与莽撞的区别在哪里。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王权如此,王道如此。他是言谕,是虫母,是王,是冕下,不是欲望的奴隶,想要就这样清算闪蝶一族的帐,却又觉得对惨死的闪蝶不公。

言谕病恹恹的脸颊,垂眸看着他们,目光中的冰冷无比刺骨,却又真实存在,“你们想我怎么说?”

角落里穆笛的目光却看向一些年长的闪蝶,言谕有种莫名的直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绒蚁们闪躲着目光,在整个帝国的眼里,虫母冕下平静而温和,他是具有强大的攻击力,但也是从不苛责虫族的帝王,他把帝国放在心尖上,他理应当原谅。

绒蚁低沉的说:“为了帝国,我们可以将功赎罪。”

言谕摇摇头,平静的说:“可是帝国不死,死去的无辜闪蝶却再也回不来了。”

绒蚁们被狠狠噎住了,言谕把手攥拳堵在唇边轻轻咳了几声,手再拿开时,他的嘴唇有点苍白,但是眸光里的锋利无可抵挡,绒蚁们说不清心里的情绪,是心疼他,也是怨恨为什么闪蝶为王。

言谕感知的出来,爱与恨本就是一种东西,很难有长久保持的爱,也很难有长久保持的恨,恨和爱一样短暂,只不过爱可以像连绵不绝的山峰那样雄伟温柔,而恨是徘徊在远方的风笛声,它那么近,又那么远,兀自回还,带来远方混杂在喧嚣里的哭声。

并不很吵,但是很疼。

逊森哆哆嗦嗦地说:“对不起,冕下,我们家族能发达,有很大一部分仰仗了闪蝶羽翼的黑收入,那些年我们确实大赚了一笔,您如果需要,我们把钱还给您……”

“闭嘴。”

言谕深深呼吸着,这一瞬间他感觉到头脑发晕,但是又无比清晰的认识到逊森根本没有他表现的那样愚蠢笨拙,不知道是否是他无心之语,但言谕的情绪确实被他挑动。

言谕不再多话,他很容易就调动了这里全部虫族的精神力,他睁开眼,迷茫的视线是他失明的前兆,但是与此同时,无比清晰的精神力代码从绒蚁们脑袋流淌出来。

“我不会要你们的命,死是最容易的事,活着才最痛苦。”

这一点,穆笛不应该很清楚吗?但是直觉告诉言谕,不要说,至少不要在此时此刻提到穆笛。

言谕的声音很轻,好像下一秒就会融化在风里,“垃圾星都是流放的罪犯,有许多失去翅膀的闪蝶,有的是亚雌种,怀着虫崽就冻死在了冰天雪地里,你们的绒蚁挖出虫崽,拿去黑市卖掉,这样的罪孽,我总要一笔一笔清算。不如,你们当中参与过灭蝶行动的虫就去那里吧。”

逊森已经吓得跪倒在地,“冕下,冕下请饶恕他们吧……”

其他绒蚁面如死灰,他们想不到言谕平静温柔的外表下是果决的心,他确实是一位帝王,对善良足够宽容,对黑暗足够勇敢,哪怕他年轻而美貌,但谁又规定帝王不可以美貌而病弱?

绒蚁们无法说话来为自己辩解,想求情却只能弄巧成拙,言谕也不想听,他要绒蚁家族还有绒蚁活着,至少逊森和塞坍要活着。他要挖出黑市一条黑色产业链,挖出雄虫集市贩卖雄虫的违法勾当到底是谁在做,挖出星盗和绒蚁家到底有什么关联?如果可以,为什么不能把独霸一方的地产交还给帝国所有?

尽管此举是动摇了绒蚁族的根基,但如果他们愿意配合,他们可以参与到基础建设中去,将丰富的建设经验传递到星际的每一个角落。

这也是戴罪立功。

让房价不再盲目暴涨,保障每个区域都有公立军校,这些基础设施本就应该帝国牵头来做,将权力移交给总议院,不偏不倚,投票表决,不把任何公共事务管理权下放给家族,甚至闪蝶族也不行。

帝国不该是封建帝制,而是利益共合体,它之所以没有演变成联盟制度,最大的原因就是虫母。

虫母冕下是绝对的,独一无二的王。

言谕也被虫族忠诚的爱戴着,他若是不想当王了,第二天阿洛缇娜花园门口就会被抗议者围得水泄不通。

既然如此,好吧,言谕想,就让我来推翻封建帝制,社会的基础运行得到更好的监管,就连吃不饱饭对虫族都能得到一块居住的地皮,在夜里有个温暖的屋檐。

言谕承认自己是个理想主义者,但是谁又能说那种画面不可以实现?言谕偏要去试试,哪怕用尽这一生也无所畏惧。

“把他们带走吧,对不起,今天的晚宴我拒绝参加。”

言谕想要起身,他看向塞坍,塞坍双目通红地望着他,素来骄傲的雄虫没有说一句脏话,他有种脊梁不弯的感觉,也有深深的歉意,那个真实的眼神让言谕不免动容——

“把塞坍和逊森留下。”言谕说,“逊森依然是监察官,但是塞坍,你与逊森一同拥有监察官的职责。”

塞坍愣住了,“是……”

副官和军雄们看看彼此,他们来在于各大家族,深谙其中道理,冕下这一举简直是连根拔除了科里沙这一脉的根基,还留下了塞坍大少爷,绒蚁族尽知这两位不合,冕下聪慧而擅于权衡利弊的能力,小小年纪可见一斑。

言谕很累了,站起来的样子有些踉跄,哈苏纳走过来,把他扶到轮椅上,推着他走出宴会厅。

饭菜已经冰冷,副官正准备带着军雄把所有绒蚁带走,穆笛却悄然跟出来,掏出激光弹,所有虫连忙后退,护住言谕,快速撤退到一公里外。

穆笛堵着所有绒蚁,只见天边缓缓飞来一艘生物星船,简直破破烂烂,但是异常坚固,闪光灯闪烁两次,穆笛拔出激光弹芯扔向宴会厅,自己则打开翅膀快速飞离。

可惜绒蚁不会飞。

生物星船紧跟着一颗颗往下扔粒子弹,看不清大小的弹药接触到地面的刹那间爆开剧烈的热浪,被烧毁的绒蚁家族庄园在烈火里发出破败的声音,这场炸毁来的太突然了,而且投放地点准确无误落在绒蚁族群最集中的宴会区,大多数绒蚁根本就活不下来!

副官焦急大喊:“所有虫撤退!”

言谕被哈苏纳抱着快速上星舰离港,言谕下意识回头,失明前的最后一眼,他看见穆笛的侧脸,果然是假面,边缘露出一点马脚,整张被火焰的热浪融化掉。

穆笛似乎感受到了虫母冕下的注视,回过头,清俊的容貌在黑夜里温润可亲,对言谕来说,熟悉的不得了。

他微微笑着摆摆手,眼里似有泪花,然后登上星盗飞船扬长而去。

然后言谕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本能地闻着哈苏纳的信息素味道,下一秒就被搂进怀里,触碰到温暖的胸膛,就像深陷柔情的漩涡。

军雄们呼啦啦围过来,紧张的不得了。

“宝宝!”哈苏纳焦急地抚摸他的脸颊,下意识呼喊他,“你的眼睛又看不见了?”

他茫然空洞的双眼“看着”哈苏纳的方向,手心按在他的手臂上,表情很安静,甚至还轻轻笑起来,脸上一对小梨涡深深浅浅,语气软软地说:“先生别担心,我没事的,回家吧。”

“还有,您食言了哦,您说的,大家都在的时候,要叫我"冕下"和"您"的。”

看着他温柔可爱的笑脸,哈苏纳的心狠狠的疼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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