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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台下响起歌迷惊恐的叫声

清醒梦 凌伊丶 2149 2024-02-22 11:48:11

有长达几个月没踏足这处酒店套房了,苏翎到的时候,韩弘煊那边飞机刚落地。

这间五星级酒店靠近机场,韩弘煊出差频繁时一般不回市区的家,就在这里过夜,隔天再飞往别的城市。

前些年苏翎受宠的时候,也常常来这里等他。那时的两人,大有一种一两个小时车程都不愿等的架势。

近几个月来得少了,就连套房管家都换了一位。

两任管家的交接工作做得很到位,见到苏翎从直达电梯里走出来,新管家仍是客客气气称呼他“翎少爷”。

苏翎进入套房,照例去给浴缸放水。

从前他也是贴心的情人,会在韩弘煊到来之前先给自己做好清理,这样韩弘煊不必浪费时间等他,一切都会如火如荼地开始。

可是时隔数月重返这间套房,苏翎发觉自己做不到从前那么顺从贴心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韩弘煊到的时候,苏翎还待在浴室没有出来,韩弘煊径直进入浴室找他。

苏翎穿着一件白衬衣,坐在按摩浴缸边上,一只手慢慢搅动着已经接近放满的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静态的样子总是有种独特的美感,那种美是自带屏障的,不容人轻亵窥探,同样的,也会激起韩弘煊这样的权贵者对他生出一种侵占欲与破坏欲。

韩弘煊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颌。

“瘦了。”韩弘煊说。

苏翎没有抬眸看他,低声回应,“最近的巡演消耗比较大吧。”

说着,站起身,又道,“韩先生泡个澡吗?”

韩弘煊默许他的服侍,苏翎替他脱掉西装,等韩弘煊坐进一池温水中,苏翎就坐在浴缸边替他捏揉肩颈。

苏翎所表现出的对于亲密接触的抗拒,韩弘煊当然感受得到。

过去的两个月里,他没有接到他服软的电话,没有听到他表达任何反悔的意思,似乎在这段关系里,他才是去意已决的那个。这个认知让韩弘煊感到无比恼怒。

他突然转身,两手架住苏翎的胳膊,不由分说将他弄进浴缸里。

苏翎低低叫了一声,来不及反抗就被韩弘煊直接摁进了池底,倒灌的水流瞬间涌入口腔鼻腔,继而又是一个强势的吻将他的双唇封住。

苏翎陷在一片缺氧的水底,韩弘煊给予的吻成了他唯一获取氧气的来源,他无法松开这个一再伤害他的男人,直到十几秒后,韩弘煊终于将他提了起来,苏翎浑身湿透了,脸涨得通红,趴在浴缸边呛呕不止。

“韩弘煊……”苏翎上下两排牙齿打颤,眼底漫起猩红,口齿不清地骂,“你特么就是个衣冠禽兽,表面上文质彬彬,私底下比谁都要混账……”

韩弘煊给他这么一骂,怒极反笑,一把抓起他后脑的头发,强行将他扳向自己,森然道,

“跟我这儿装什么清高,苏翎,当初是谁主动爬我的床?可别说是我勉强你的!”

说着,又将苏翎摁向自己,欲再封住他的嘴唇。

苏翎用尽全力挣脱,尖锐牙齿咬破了男人抵入的舌,一时间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口腔里漫开。

韩弘煊也被彻底激怒了,浴缸里空间有限,两个成年男子难免受限,他先迈出浴缸,继而拖出苏翎,将他一路拽至淋浴间。

热水从头淋下的一刻,苏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不愿他们之间以如此暴戾恣睢的方式结束,但他根本无处可逃。

韩弘煊就没打算放他完完整整地离开,从三年前他决意对他下手开始,就注定了苏翎无法摆脱的命运。

时间的流逝变得异常缓慢,疼痛是钝感的,扎在骨血深处,宛如烙印一般要让苏翎记一辈子。

最后他顺着玻璃墙面滑下去时,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烫过的是泪水还是什么别的。

韩弘煊捞了一条浴巾走出淋浴间,回到套房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烈度酒。

几分钟后,他再返回浴室,苏翎仍然蜷缩在淋浴下面一动不动。

韩弘煊闭了闭眼,一种很复杂的、夹杂着自责的情绪漫上心头。

他又拿起一条浴巾,打开淋浴间的门,苏翎觉察到他的举动,像惊弓之鸟一样往后缩。

韩弘煊关掉淋浴,隔着浴巾把苏翎摁住了,再俯下身,将人抱进自己怀里,一路抱到了主卧的床上。

此时已是深夜,由于隔天还要飞去另一座城市出差,韩弘煊将苏翎留在床上,自己则去了楼上的书房处理一些文件,同时他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带着常备的药品过来替苏翎瞧瞧伤。

大约半小时后,管家敲响了书房的门,向韩弘煊说明情况,“医生刚到了,但是翎少爷不在卧室里。”

韩弘煊愣了下,继而快步下楼查看,家庭医生就站在套房客厅里,而主卧的门大开着,哪里还有苏翎的影子。

隔天一早的彩排,苏翎按时到达体育馆和队友汇合。

他穿着宽松的练舞服,戴着墨镜,借此遮挡住自己眼下的一圈青黑。

这是八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天气异常炎热,经过两次走位联排,苏翎从助理手里接过咖啡,独自走到舞台角落去喝。

郑泰鸣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觉得他今天话格外的少,舞蹈动作也不如平常标准,便也跟着过去,问他,“你还好吗?看着有点精神不济。”

苏翎早上出门前吃了两颗退烧药,这时候临近正午,药效快退了,他感觉自己的体温不太正常,脚下也透着虚浮,只能强打着精神和郑泰鸣聊了几句。

中午一行人返回附近的酒店休息,苏翎从向晴那里要了一个单间,一进屋子他就撑不住了,倒头扑在床上,午餐也没吃,昏昏沉沉睡了几小时,直到被工作人员的敲门声叫醒。

演唱会于晚上八点开始,有了前面四地巡演的预热,北城这场的上座率是最高的。

苏翎在前半场还能维持住一贯水准的唱跳,经过中场嘉宾的互动环节后,他的体能下降得厉害,渐渐开始难以支撑了。

团队合唱的倒数第二首歌,五位成员要站上各自的升降台,一起升至空中舞台完成合体。

伴随着现场喷洒的金粉与烟雾,已经累得心神恍惚的苏翎在离开升降台时发生失误,还不待两片舞台完全合拢,他从缝隙间一脚踏空,从两米多高的台上失足落下。

跌落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位于舞台正前方的那片蓝色荧光棒,那是专属于他的粉丝的应援色。

他也曾经为了这片蓝色海洋不分昼夜地努力训练,走过许多不为人知的艰辛。但在失重落下的一刻,他心里只剩下一道最简单的声音。

——就这样吧,我累了。

随着身体重重撞击在地板上,跟拍摄像机的镜头在他身上定格。

位于舞台中央的巨大屏幕上,他染着一头漂亮的蓝发,匐倒在台上,升降台的边角撕裂了他的打歌服,猩红的血液从肩膀的伤处涌出。

舞台下响起歌迷们惊恐的尖叫声,舞台上迅速熄灭了光,陷入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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