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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大结局

刀斩山河 不落不落 6922 2024-01-23 13:40:48

白麓城太白街新开了家客栈, 名字叫悦来客栈。按理说, 叫悦来客栈的全天下没有万家也有千家, 但这家有点不一样。说是客栈,其实也不能住宿。饭菜又难吃, 掌柜的随意散漫, 一副爱吃吃不吃滚的样子。要不是酒好,这酒楼开不下去。

孟元九是悦来客栈的伙计, 他一个人上上下下的干过跑堂、杂役,有时候还得去干帮厨。

孟元九是老孟家第九个孩子, 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他不想成累赘,一声不响的走了, 说要去闯荡江湖。孟元九走的时候抱着一把刀,他捡来的,当时地上两个人都死了, 孟元九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来这刀是哪个死人的。

他走了没几里地, 发现自己蠢得厉害,什么时候离家不好, 偏生要挑个寒冬腊月天。

孟元九走了不到七天,鞋丢了一只, 用布包着左脚慢慢走到白麓城。那年孟元九才十二, 没啥求生的本事,只能讨饭吃。

运气好会遇到几个好人家给他点馒头,孟元九在白麓城转了快半个月, 最后选择在悦来客栈门口安了家。乞丐都喜欢在客栈边上,吃喝不愁,掌柜的倒剩菜剩饭都会直接包给门口的乞丐。

白麓城生意最好的是太白居,太白居门口等着的人也就多,客栈掌柜怕人多闹事儿,讨饭的挤在自家门口看着晦气,于是让他们晚上入夜之后去后院领剩菜,就当是打发人了。

可惜太白居是好去处,轮不到孟元九,剩下的大客栈也差不多,基本上都被瓜分干净了,谁是谁的地盘儿划得清清楚楚旁人碰不得。后来孟元九就找到了悦来客栈,这儿一个同行都没有。

悦来客栈的陈掌柜看到孟元九的时候诧异了一会儿,似乎是懂这儿的规矩,进去包了剩菜给孟元九。

孟元九接过剩菜,嘴上说着吉祥话,类似于吉祥如意,恭喜发财,好人万事如意财源滚滚什么的。

陈掌柜听了也没说话,他一个胡人长相,戴着一顶毛帽子,然后嘴上叼着一根干草,倚在门上看他。

孟元九还没被这样看着吃饭,有点不大好意思,不过他吃一口就明白了,这悦来客栈门口为啥没人。

“你这也太难吃了!”孟元九没忍住,直接破口大骂出来。

陈掌柜切了一声,道:“我说小乞丐,你能不能别给脸不要脸?”

孟元九感觉自己是做的不地道,都出来讨饭的,哪里还有嫌饭菜难吃的道理,孟元九又吃了一口,心想着不行,他就算是饿死,他娘的也吃不下去了!

陈掌柜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进屋了,第二日孟元九还在他门口,于是陈掌柜又带了剩饭。

孟元九没走,拿着白面馒头,就着剩菜就吃了,不过在里面挑挑拣拣的,统共也没吃几口。孟元九吃不下的,陈掌柜就转身喂狗去。孟元九也分不清他俩到底是谁糟蹋粮食呢。

第三日孟元九没走,第四日孟元九没走,第五日孟元九也没走。

陈掌柜只是过来送饭,看着也不像是什么良善人,也不跟他说几句话,顶多就是一句:小乞丐。

第十日的时候,孟元九真的是饥寒交迫的厉害,看也不看真的囫囵吞枣似的把剩菜吃了一干二净。

陈掌柜打量着他,大概是觉得这人真是个神人,这么难吃都能吃下,也可能是想着这小乞丐估摸着会被冻死了。

陈掌柜道:“你把刀卖了,能吃一口好的。”

孟元九紧紧抱住刀,说:“不卖,饿死了也不卖。”他想当个大侠,他想闯荡江湖,可不能为了那顿热乎乎的饭菜把刀给卖了。

陈掌柜啧了一声,有点无奈,道:“招个伙计,一个月一钱,你干不干?”

“干!”孟元九叫起来,生怕陈掌柜会反悔。

孟元九进了悦来客栈那天,他只穿着一只鞋子,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都臭酸了,左脚差点冻废了。但他一直没松开刀,虽然那刀破破烂烂的,并不是什么好兵器。

悦来客栈的陈掌柜有个怪名,他姓陈,名城,连着叫肉麻的厉害,所以别人都叫他陈掌柜。

悦来客栈除了陈掌柜,还有一个帮忙的伙计叫方海,听说是以前柳荫巷的刀客。孟元九不怎么喜欢陈掌柜,但老缠着方海,说有一天自己也想当刀客,求他教他两招。

店里有只黑猫,猫脖子上挂着一串铃铛手链。这猫不亲人,看着有点凶,孟元九一碰它就呲牙咧嘴。黑猫只跟陈掌柜好,两人经常坐在门口晒太阳,黑猫就眯着眼趴他膝盖上。后来黑猫在外面弄大了肚子,下了三个小崽子。小崽子喜欢黏着陈掌柜,陈掌柜走到哪儿,后面就跟着一串小黑猫。

孟元九看过大黑猫上的铃铛,是一串女孩子的手链,做的精巧,上头还画着小猫脸。孟元九想入非非,以为这猫是陈掌柜相好留下来的。

陈掌柜酿的一手好酒,做的一手烂菜。他看着脾气挺好,但对谁都有点爱答不理的,好像是谁也勾不起他的兴趣。

孟元九一直不喜欢陈掌柜,陈掌柜天天懒懒散散,没客人也不着急,来客人也不优待,炒个菜那么难吃还得逼他吃。

第一次孟元九察觉出陈掌柜不寻常,是因为那天有人在客栈里闹事儿。三个江湖人,说了没两句,就要打起来了。孟元九特激动,这是最好的景,也是他离江湖最近的一次。旁边人都在起哄,看热闹的向来不怕事儿大。

“要打出去打。”陈掌柜冷不丁道。

没人把他一个小客栈的掌柜放在眼里,那人道:“打坏多少,爷赔!”

陈掌柜打了个哈欠,道:“桌椅板凳碗筷盘子,一个一两。”

那人脸瞪得通红,道:“你这是黑店!”

陈掌柜还在嚼着草,道:“我就是黑店啊。”

那人是个急性子,道:“那老子就替天行道,砸了你这黑店!”

结果他连根筷子都没折断,直接被陈掌柜拎着领子扔出去了,外头冰天雪地的,大侠摔了个屁股墩。

本来想动手的另一个人也愣了,主要是也没看清怎么动手的,竟然一股脑的又往上冲。

下一刻,砰的一声,这位大侠又被扔到屋外树干上了。

第一次没看清,第二次稍微看清了一点,这一招就能看出来不是对手。第三个人咽了口水,看了前两人的下场,一点不想出去跟他们当个难兄难弟,于是乖乖落座,陈掌柜看他的时候他还特腼腆的笑了笑,端着水杯的手一直在抖。

陈掌柜掀开帘子,进后厨之前,跟孟元九说了句:“看好了,谁要打架直接扔出去。”

孟元九张着嘴,一愣一愣的,还没回过神来,心想着你让我扔我也没本事扔啊。

陈掌柜这人身上有很多秘密,那天之后孟元九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看他,观察着他,像是个捕快一样想挖出点蛛丝马迹,然后发现陈掌柜浑身都是谜。比如孟元九从来没见过陈掌柜脑门,冬天戴毛帽,夏天戴高顶帽,有时候太热了也在脑门儿上捆个布巾。

还有,每年十二月刚过腊八,掌柜的会去京都,自己去,过了年再回来。

掌柜的说是去看新菜,但每年回来做饭还是难吃,孟元九心想着掌柜的没救了,京都的好厨子都帮不了他。

孟元九当然不知道陈掌柜大费周章的是去过生日,又想了想掌柜的那么神秘,是不是去京都杀人的?

孟元九在悦来客栈住了六年,那年他十八了,正是泰安十年十一月。

孟元九生在好时代了,他家是漠北人,听说大周富庶才跑到大周来,听说京都很繁华,但一直没去过。人人都说这个皇上好,本来十年应该举国大庆,但转眼间却传来了噩耗,皇上驾崩了,听说是身负顽疾,病逝的。

举国哀悼了三天之后,根据遗诏,新帝周瑾即位。

皇上驾崩的那天,陈掌柜按照每年的计划本来收拾好行囊准备上京都去。那件事一出,陈掌柜京都也不去了。

孟元九问:“今年不去看新菜啊?”

陈掌柜让他滚,孟元九就滚了。

从那之后,陈掌柜特别消沉,他那天晚上在屋顶上喝了一夜的酒。

有天晚上孟元九路过陈掌柜房间,听到里面好像有人在哭,模模糊糊听到一句:说好等你,你不来。

然后又听到一句:说好要给我过一辈子生儿,说话不算话。

孟元九诧异,掌柜那样一个男人竟然会哭。但他又纳闷儿,哪有皇上死了,老百姓哭成这样的,孟元九问方海:“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方海支支吾吾的,似乎不知道怎么说,半天憋出来一句:“掌柜的爱国。”

孟元九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心想陈掌柜看上去这样漫不经心的一个人,原来还有这样的家国情怀。

举国哀悼别人哀悼三天,陈掌柜太爱国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店关门七八天也不见开。幸亏本来生意也不怎么好,在陈掌柜眼里不算亏本。但在孟元九眼里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流,他一个小伙计操着掌柜的心,这客栈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要倒,客栈倒了他可怎么办?

又过了两天,天大早就有人来敲门,孟元九不耐烦的去开门。“来了来了,谁啊?”

孟元九开门之后就愣了,门外站了一个顶好看的人,孟元九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他长得高又贵气,穿着狐皮裘,一圈毛领衬得他那张脸,真是绝了。

孟元九支支吾吾的,道:“你是不是找错了?”

男人断然道:“没找错。”

孟元九心想着这男人声音好听,就是无形之间有股威压,让人不自觉的想低头,孟元九猜测这大概是哪家的家主,怎么跑到白麓城去了?这小地方有什么好的?

男人好像是知道他,道:“你们这儿是不是招账房先生?”

孟元九魂都飞了,现在好不容易回过神了,听了这句话,他心想这一定就是找错人了,道:“不招啊……”

孟元九又问道:“你是谁啊?”

男人在外面站着,那天风雪还挺大的,他说话时微微挑眉,又是个不好惹的长相,瞧着薄情寡义的,男人冷声道:“在下姓周名周。”

孟元九被他盯着不舒服,道:“叫周周?这名儿也太难听了,不过跟我们掌柜的挺像,我们掌柜还叫城城呢……哎哎哎,你干什么?”

孟元九还在那儿嘀咕,男人已经绕过他,直接走进去。孟元九心想你长得好你也不能擅闯啊,你闯进去等会儿被我们掌柜的揍出去,我可保不住你,我们掌柜的最近脾气不好。孟元九刚想拦他,又看到那个周周已经停了,抬头仰望着。

孟元九抬起头,看到陈掌柜站在二楼,八成是听到动静来看看。掌柜的看着有点潦倒,昨天估计又喝了一夜的酒。他脑袋上歪歪扭扭的戴着一个毛乎乎的帽子,就算这样孟元九都没看到他脑门儿。

孟元九道:“我这就把人赶出去……”

那周周倒是不把自己当个外人了,他一直瞧着掌柜的眼睛,明明是冷冰冰的一个人,面对陈掌柜却笑了,说话的时候带着点宠,道:“这辈子没见过你哭。”

掌柜的昨儿偷偷哭过,眼睛还红着,就是配着他那张脸显得杀气腾腾的。

陈掌柜愣着,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周周已经快步走上楼,就这样当着孟元九的面一把抱住了陈掌柜。

给你的承诺,要说话算话。

“我来找你了。”

周衡话音刚落,就被伏城推了一把,下一刻自己已经在一间房里。伏城顺手把门给关了,周衡的背抵住门,眼角瞥了一眼,这大概是伏城的房间。伏城是徐云起的徒弟,他爱洁,以前破庙的房间也算是干净整洁。周衡第一次看到他住的地方是这样的狼狈样,地上散布着酒坛子,周衡数了一下,十二坛酒。

周衡皱了皱眉,轻轻揽住他肩膀,把人抱住了之后,又瞧了瞧对方的眼睛,布满血丝,真哭过。周衡心想,自己是不是把人骗惨了,但看他这样,又起了别的心思,他轻轻蹭着伏城的耳朵尖,“你这样吧……我真想狠狠欺负你。”

他话刚说完,伏城的吻已经落下来,他一手撑着后面的门,一手捧起周衡的脸。刚开始的吻像是试探,后来就变了味儿,两人舌勾着舌,不知道是谁想吞了谁,渴望已经不言而喻了,他们都迫切的想要干点什么。

啪的一声包袱掉在地上,里头的东西散了一地。

周衡反客为主捞住伏城的腰,两人的位置掉了个,伏城的背抵在门上,他似乎是真的喝多了酒,周衡想要探进舌尖他就张开唇,周衡的膝盖刚顶过来,他就分开腿,下头被膝盖碾过的时候会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有点过火了,像是扔了个火把在酒窖,情欲腾地一下升起。

周衡抵着伏城的额头,两人都止不住的喘,他想着久别重逢要温柔克制些,用自己还未坍塌的理智问伏城:“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伏城的声音有点哑,他的回答带着一点鼻音,跟撒娇没什么两样:“知道。”

伏城在勾他,真要人命。

他伸手去拽伏城的腰带,伏城就算是寒冬腊月天穿的衣服也少,腰带拽开之后,衣服松松垮垮的挂着,周衡伸手进去玩着伏城的腰,伏城就哆嗦着哼了一声。

“你怎么还这么不经碰?”周衡磨着他的耳朵说,他跟伏城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什么该玩的花样都玩过,但伏城每次都敏感的不行,稍微一碰就有反应。

伏城喘着气,问:“你是想让我去哪儿学学?”

周衡掐了一把他的腰,“不该学的别学。”

周衡笑着去吻他,两人就着接吻的动作一路往床那边走,边走边脱伏城的衣裳,等到了床边,伏城已经一丝不挂了,露出蜜色的肌肤和两条健硕的长腿。伏城应该是瘦了,看着比去年瘦了一圈。

“怎么瘦了?”周衡有点心疼,以前腰没这么窄。

这话又该怎么接?以为你死了,伤心欲绝吗?说出来丢人,所以伏城就挑着眉头,用那种有点慵懒的眼神瞧他:“想你想的。”

操了……伏城是不是被狐狸精上身了?

周衡一把把他推到在床上,倾身压过去,伏城皱了皱眉,床上有一张羊皮毯子,平时盖在棉被上头的,人真躺上去有点扎得慌,现在这张毯子却有了催情的效果,让人浑身都痒。

周衡扣着他的手去吻胸前的突起,伏城不喜欢太温和的,周衡就用牙关轻轻咬着他,乳尖在他口中胀大了一圈儿,果然听到伏城的一声呻吟。

周衡的吻一路向下,伏城的阳物已经硬了,但他故意略过一样不去碰,反而沿着会阴舔上了他的大腿根。这处皮薄又嫩,留下的牙印上带着血丝,伏城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不知道是想让这种磨人的事儿更长些还是早点过去。

周衡一边咬着他,一手摸向伏城的股间,入穴时穴口收缩了一下,然后就老老实实的接纳了他。

而此时伏城皱了皱眉,他不是没被上过,却觉得今天有什么不对。周衡的指尖顶着个东西,他刚开始没觉出来,后来是因为那东西在他后头动了一下。

“唔……”

他刚开始以为是周衡的手指在拨动,后来手指撤了之后,那小球动的更欢,活了一样往里钻。

伏城全身发烫,咬着被子不想让自己呻吟出声,“什、什么东西?

两人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周衡还是穿戴整齐,顶多就是一点褶皱,他观察着伏城的反应,伏城的小腹紧紧绷着,他下意识的夹紧自己的腿,不知道是想夹的紧一点还是让他出去。

真诱人,伏城是个非常克制的人,在床上的时候很坦然,但周衡偏偏喜欢看他失控。他一手揉搓着伏城的左胸,那里早就变得敏感不堪,碰一下就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周衡抽空回他:“缅铃。”

伏城的眉头一直紧皱着,不知道是真难受还是舒服的过了,“唔……一大把年纪了……你……唔……啊……还玩花样?”

伏城到最后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小球碾过他后头敏感的一点,让他全身都颤。碰一下前头就硬一分,柱体前端渗出水来,而后头就像是点了火一样从尾椎骨一路往上烧,差点让他失去理智。

“怎么?你老了?”周衡凑过去吻了吻伏城的嘴角,压低声音戏弄他,“你自己老着吧,我还年轻着,你看看。”

说着伏城被引着摸上了周衡的阳物,确实“年轻”,一直昂扬着,像是一把凶器,跟周衡精致的长相一点都不相称。伏城觉得自己像是握着一块硬铁,烫的他有点难耐。

伏城想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摸自己,周衡哪儿给他这个机会抚慰,捉住他的手把他扣在床上。嘴里的玩笑没

停,“让你碰我没让你碰自己,真那么忍不住?”

这话说的,说的好像伏城多淫荡一样。

事实上也差不多,伏城咬着被子,双眼迷离,琥珀色的眼睛像是化了一样,有点不自知的勾人。

伏城伸出腿去碰周衡的腰,“你能不能来点真的?”

周衡捉住他脚踝,觉得伏城在床事上大胆的有点过分,他把那条长腿一点点的下压,反折过去。他附在伏城的耳边,顶弄着他的耳道,“你自己说的,等会儿可别求饶。”

“等等,没让你……”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直接顶过去,喉间溢出一声儿呻吟来。

周衡就这样直接进去了,他先前只放了缅铃进去,没有做任何扩张,他像是开疆拓土一样一点点顶开,阳物刚进去半根周衡顿了顿,他碰到东西了,黄豆大小,微微震动。

“你……”声音都在打哆嗦,生怕他直接来,慌乱道:“先出去……啊!”

他就知道周衡没安什么好心,竟然就这样硬生生的挤进去,两人相连的地方缅铃还在兀自滚动,连周衡都有点受不住。

伏城被摆成了一个跪趴的姿势,抬臀塌腰,周衡的手捞着他,然后就这样一鼓作气的顶进去。

“啊!”

伏城发出一身高昂的呻吟,感觉那小东西就这样被顶到深处,前所未有的深入,发了疯似得嗡嗡震动。

伏城全身猛地抽搐了一下,竟然就这样被顶射了。

周衡去摸他下头,摸到了一股黏腻的湿滑,笑他:“这么受不住?”

他说完自己的眸子沉了沉,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致了,伏城整个人都不自觉的往下滑,周衡握住他的腰开始抽插起来。他抽出来的时候媚肉带出,缅铃被带着往外跑,然后下一刻就又被顶回去,回回都顶到更深的地方。

后头越来越酥麻,周衡的阳物和缅铃共同作用下,伏城的意识越来越散,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抖动着臀下意识的去迎合。

伏城的阳物蹭着粗糙的羊毛毯子,随着周衡抽插的动作前后颠着,阳物前端的小孔来回蹭着羊毛,周衡还不让他碰自己,伏城蹭了蹭毛毯,本能的想要去纾解快意。

伏城的后背很好看,肌肉匀称,连上面骇人的疤都好看,随着抽插的动作上下起伏,像是一只被困住的猛禽。

他是真被困住了,这种程度的性事让他根本难以招架,除了接受竟然毫无办法,他深埋在自己的双臂间,嘴里发出有点可怜的呜咽声。

周衡感觉小穴紧了紧,伏城竟然又射了,距离上次也只有片刻,他皱了皱眉,用发带绑住伏城的阳物,老这么开精关对身体不好。他又操了一会儿,发现伏城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全身都红的厉害。

周衡把他翻过来,才发现他眼角有点红了,眼睛里像是一汪水,他凑过去吻他,尝到一片咸湿。

周衡早就想把他欺负哭,以前在白麓城刚喜欢他的时候就想,那时候天天想着要让他流血要让他求饶,没出息的想了十年,等真看到了,发现自己根本不舍得。

他舔了舔伏城的眼皮,用鼻尖蹭了蹭伏城的鼻梁,两人像求偶的动物一样相互磨蹭。

离得近,伏城每一声沙哑的呻吟就在耳边,那种不加掩饰,好听又带着纵容的声音。

周衡就着这个体位慢慢开垦他,不如刚才那样狂风骤雨的激烈,每一下都很绵长,都想在他身体里留的更久一点。他伸手去解开了绑住阳物的发带,小心翼翼的抚慰着伏城,灵活的揉捏着他的龟头,指甲轻轻刮着小孔,看他呼吸越来越急,身体越来越燥热,后面两人一起抵达了高潮。

那之后两人都没动,好像就想这样相连着过上一辈子了。

不过里头的缅铃还在嗡动,伏城咬着他肩头,竟然是又要起了。周衡怕真把人玩坏了,把自己的阳物退出来,与穴口相离时发出一声让人脸红的声音。

在床上一向放得开的伏城,因为这一声羞了,侧脸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周衡倒是少见他这样,他手指捅进伏城的后穴,媚肉顺从的卷上来,吸纳他,他两指微张撑着他的后穴,缅铃跟着白浊的液体往外流,在伏城麦色的肌肤上显得淫乱异常。

伏城知道他想干什么,闷声道:“不玩了,太累。”

周衡闻言也没再继续往下做,虽然他挺想就着这个旖旎的场面继续再做一次,但以后一辈子还长呢,于是就搂着他,问:“使劲儿的是我,你累什么?”

“要点脸行不行?”伏城懒得看他,又问:“你、你吃了药了?”伏城射了三回,周衡才发泄过一次。

“没,是你自己沉不住气,我厉害吗?”

“滚。”幼稚不幼稚?

“厉害吗?”周衡不依不饶。

伏城不理他,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伏城天生体热,这屋里没有炭火被窝里也很暖,他俩长手长脚的,却依偎在一起。外头下雪了,两人躺在床上能看到雪花飘落的影子,还有落在书上的簌簌声。

伏城刚经历过一场性事,声音都有点发哑,“你就这样走了?”

周衡的手脚不太老实,两人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如今才结结实实的抱住了真人,不仅抱住了,还上过了,这次才显得真实。他顺着伏城的后背一路摸索,一边道:“真走了,以后不回去了。”

周瑾不知道他假死,上位上的有点不甘愿。周衡培养了他七八年,给他留了一个幕僚班子,胡以侃和陆川柏都在,只要周瑾自己不出大差错,那么京都就出不了大差错。

伏城捉住周衡不老实的手,“你一个皇上过来给我当账房,屈才吗?”

伏城想想这事儿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拐了个皇上跟他回白麓城。

周衡便望着他,反问:“在白麓城开酒楼你屈才吗?”

“还行,”伏城懒洋洋的回答:“我一直没有什么大志向。”

“我有个大志向,刚实现的,这辈子值了。”周衡咬着伏城的耳朵轻笑。

伏城知道他在说什么,哼了一声:“你有点出息行吗?”

“哦,”周衡倒是挺乖巧的,一手已经摸向他股间,“那我再实现第二个志向。”

伏城知道他在说什么,有点嫌他:“你算是完了。”

嘴上说着嫌,周衡吻他的时候却也知趣儿的回吻,吻到后头他下颌都有点合不住,津液顺着线条凌厉的下巴往下流,一直到锁骨,他在情动之间听到周衡说了一句:“遇到你这辈子就算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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