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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兰柏 三秋泓 4489 2024-01-15 09:55:01

“兰驰,在这里脱吧。”

蒋正柏的话甚至不需要解读潜台词。

孟兰驰有一瞬间的不敢置信,看向对方的眼睛,蒋正柏眼睛里的情和欲以一种让人心惊的速度流淌着,他那么率直自然地表达着自己的诉求——他想要兰驰在自己面前主动赤裸。

孟兰驰站在浴室门旁,一步之遥,他大可以羞赧又警觉地逃进去。但是几乎没有犹豫,孟兰驰开始在他面前脱衣服,第一件衣物是他的徽章领带,单手扯松后取下,挂在手边的金属落地灯上,第二件衣物是他的衬衫,最上面三颗纽扣解开,拽住后衣领抬手脱下,随意扔在地毯上,第三件衣物是他的皮带和西裤,直直滑落在白皙的脚背上。

孟兰驰的身体在蒋正柏愈发幽暗的眼神中一点点赤裸,他的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烫,甚至连脖颈和胸膛都染上了一丝暧昧的轻红。不是香艳的脱衣表演,孟兰驰还不会那么熟练地卖弄自己青春华美的身体,他的腿还紧紧闭着,饱满臀*被严密地裹在丝质三角内裤里,漂亮平展的肩微微打开,一身在男人堆里根本找不出的雪白皮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只剩一条内裤了。

孟兰驰嘴唇动了动,但是根本不用问出口,蒋正柏就用眼神传递给他两个字,继续。

孟兰驰已经有了反应,他动了心,也动了情,男人的可悲之处就是身体的反应永远快于内心的思考。仅剩的贴身衣物已被沾湿,在灯光下有一片异样的硕起的阴影。

手指抓住裤腰,往下褪,他听到蒋正柏略微粗重的呼吸声,提醒着他,蒋正柏就站在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西装革履,严丝合缝,衣冠楚楚地看着自己展示赤裸裸的动物性欲望。

孟兰驰在蒋正柏面前不觉得羞耻,他眼神清白又热烈,他只是想向自己的恋人表达自己最炙热的渴求。

“蒋正柏......”他轻声呼唤着,就像曾经期待的那样,背对着浴室的玻璃门,慢慢挪动,又勾引着蒋正柏,“到我身边来。”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关上。两个男人叠在门上,映出些晃动的肉色,紧缠着,缠出一声又一声沙哑的喘息和急促的吞咽。

蒋正柏如他所愿地来到了他的身边,但是他今晚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剧烈的震晃中,孟兰驰已经叫不出声音了,又一个头脑空白的瞬间,他好像猛然沉入水底,耳边全是扑哧扑哧的水声,他张嘴,又好像吐出了一串透明的气泡。

“蒋正柏......”孟兰驰含糊地喊,手捂着眼睛,羞赧地露出一条缝,看着蒋正柏俯身观察他的下身,脸色昏暗而严酷。被迫大张的雪白长腿之间,宽大手掌怼着薄嫩臀尖,关节粗大的手指被吞没两根,伴着水声来回转动着。

怎么那么紧?孟兰驰这王八蛋,躺他身下和他接吻,吃了一会儿舌头,自己就乖乖把腿分开了,勾人地夹附着男人的腰,一下一下地夹紧和晃动,不设防地把一滩艳色露在自己眼皮底下,其实半点要被男人干的觉悟都没有。 “兰驰,再放松点。”蒋正柏说着,把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屁股肉,揉两下,又把手指狠狠插回去,带出淫乱不堪的水液。

有一下没一下地被手指换着角度贯穿,孟兰驰提心吊胆地喘叫几声,忍不住了,抓住蒋正柏肌肉贲张的小臂,慢声:“好了,你进来吧。”

“第一次没弄好,你得疼死。”蒋正柏呼吸混乱,耐着性子哄他,事情仓促,也怪他没做好其他准备,该买的油、套还有松弛剂都没买,好在孟兰驰情动的身体经不住撩拨,一边给他手淫,一边给他松穴,前前后后都流了水。蒋正柏看着兰驰绯红脸颊,开玩笑,“我弄得不好了,你不给我弄了怎么办?”

孟兰驰小声:“弄得不好也给你弄。”孟兰驰体谅蒋正柏在搞男人这事上还是愣头青,宽慰他:“多弄弄就好了,再说,你还能再憋着啊。”

说着,又不安分地用雪白脚背挑弄他坚实的腹肌,沟壑分明的小腹上猛然凸起几条汩汩涌动的青筋,孟兰驰被这色情的画面慑住,一时忘记了作弄的动作,脸色发红的同时心头冒出不好的预感,“蒋正柏。”

再求饶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蒋正柏抬起头,微微含笑地看着他,吻他的嘴唇和脸颊,又去亲他泛红的胸口,一路向下,含住了兰驰半勃的阴茎。

蒋正柏火热的唇舌裹着兰驰的阴茎起起伏伏地吞吐着,伺候着前头,插在粉嫩肉穴里的手指又来来回回地碾动扩张着,前后夹击了没一会儿,孟兰驰呼吸急促如缺氧,仰起头变着调地喘叫了一声,腰腹猛地紧绷抬起,胯间尺寸漂亮的阴茎痛痛快快射出些精,全沾在蒋正柏小腹上。

也许是去得太快,孟兰驰难为情:“谁经得起你这么搞?”

蒋正柏欣赏他赧颜,又说:“兰驰,手给我。”孟兰驰听话地把手给他,蒋正柏牵着他手,让他雪白指尖沾染自己喷溅出的浓白精液,一缕一缕地往翕动吞吐的肛口里塞,两个人的手指在嫩穴里一进一出的翻搅,孟兰驰一步步被教导着,自己给自己插穴手淫。

孟兰驰的手指扑哧扑哧地插着自己的后穴,雪白腿根上沾满腥臊淫乱的液体,纤韧腰肢也一抖一抖的,是被插出点感觉了。

他嗓音都变了调,沙哑中自有一种缠绵,“你不来操我吗?蒋正柏,我难受死了。”

蒋正柏立在床边,三两下把衣服脱干净,露出一副展阔性感的男性躯体,他穿衣时还显出几分文雅精壮,脱了衣服,那就是一头筋肉贲张的大型野兽。他单膝跪在床边,看着孟兰驰眼睛潮湿地玩弄着自己泛红的肉穴,阴茎直直冲着他,不加掩饰地下流地抖动着。

孟兰驰眼前雾花花的,自得其乐地喊着蒋正柏的名字,忽然被抓住了两只脚腕,轻轻一掰,腿就分开了,像贝壳缺水展开,孟兰驰猛地颤了一下,男人的腰胯就挤进来了,没有章法地恨撞了几下,光是肉磨肉都让孟兰驰不由自主地失声尖叫。

“兰驰。”蒋正柏喊了一声,迎着孟兰驰有些羞怯的眼神,伸手握住自己硕热的阴茎从尾到头地用力捋动,横架在兰驰白嫩鼠蹊上,直撅撅,乌沉沉,又大又粗,连上头的血管都狰狞,随着蒋正柏的动作,硬邦邦地晃动着,如同所有雄性展示自己的资本。

孟兰驰怕了,这比那天给蒋正柏口交裹进嘴里时更恐怖,他会被蒋正柏干死的。可是这个节骨眼上,他总不能跟个小姑娘似的撒娇,求求蒋正柏轻点搞他。他忍着不吭声,又猛然听到蒋正柏低低发笑,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笑,蒋正柏凑过来,碰了碰他的嘴唇,兰驰被亲惯了,熟练又主动地张开嘴唇,舌头湿漉漉地勾缠了几下。

“乖乖。”蒋正柏低声呢喃,又用力地把孟兰驰的嘴堵住,含糊地逼问:“不是邀请我吗?怎么自己想跑?”

孟兰驰被亲得说不出话,也无从辩解,雪白修长的手指抓住蒋正柏肌肉健壮的小臂,留下几个浅浅的弯月牙,又不忍心弄疼他,温柔又大方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空下来的穴没闲一会儿,孟兰驰就觉得下面被艰难地打开了。不断的亲吻和来回试探的忍耐后,蒋正柏的耐性快消磨殆尽了。孟兰驰看着蒋正柏涨红的脸,这辈子都没想到能看到这样的蒋正柏,多粗鲁,多下流,多性感。

孟兰驰被蛊惑着,自己往下送了送,终于吞下了剩下的最后一截,被进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深度,“唔,啊,等一下。”

“兰驰,不等了。”蒋正柏脸上没有笑,他忍耐太久,进食的欲望盖过了温情,他今晚会行驶自己的一切权力,使用自己的一切技巧,让孟兰驰享受并不那么温柔但足够热烈的性。

孟兰驰来不及推拒,蒋正柏更有分量感地压下来,上上下下地耸动着腰,近乎凶狠地肏着兰驰。

孟兰驰被肏得凌乱,丹凤眼迷离而失焦,下身被贯穿的强烈异物感让他皱眉,但是因为这个人是蒋正柏,孟兰驰愿意忍受,忍受到蒋正柏给他足够甜蜜的性。

“兰驰,看着我。”蒋正柏的脸离他很近,上下直送时,床垫连着整个世界都不堪地晃动着,兰驰听话地看着他,软绵绵地喘息着,又一个深送,肉穴被撑满至酸胀,动作却没停,噗嗤噗嗤地碾弄着。

“你怎么那么可爱?”蒋正柏低声说着话,又吻了吻他的鼻尖,嘴上的动作温柔,腰却动得更凶猛,兰驰那两条长腿被压弯,只能无力地架在他的肩膀上,一颤一颤地可怜地抖动。孟兰驰的肉穴吸裹着他,又紧又热,咕叽咕叽地出着水。两个男人的肉体上下交叠着,剧烈而夸张地晃动和拍击着。

兰驰两瓣臀都发红,雪白鹅脯似的晃动着,色情地被掐弄出几处红痕,男人深色的阴茎就在两股之间,尽根入,尽根出,稀里哗啦带出淋漓不尽的骚液。两颗黑沉的囊袋拍击着深陷的股缝,床单上淌着片小小的湿痕。

半夜,浴室里水声响起。孟兰驰昏昏欲睡,没什么力气,被一张毯子裹着。床被弄得一塌糊涂,估计床垫都得换了,兰驰又爱干净,不肯睡这地方,蒋正柏把兰驰抱到沙发上,自己也挤上去,手足交缠地睡成一团。

兰驰困得要死,眼皮都撑不住,还是抓住蒋正柏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正柏。”

蒋正柏把脸埋在他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颈窝,贪婪地嗅着,温声说:“嗯?”

“我爱你,我会对你很好的。”孟兰驰察觉到自己脖颈后那块敏感的皮肤被牙齿轻轻碾弄着,有点不舒服,但是更觉得亲密而安全。交换过身体最深处的体液,两个人的气息和味道都几乎一模一样,好像彻彻底底融成了一个人。

“兰驰,不用一直向我承诺。”蒋正柏轻轻亲他的耳朵,“多向我索取。”他顿了顿,“我也爱你。”

孟兰驰在他怀里艰难地转过身,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是真的,都是真的,爱是真的,性是真的,陪伴也是真的。孟兰驰没有做梦,也不用再等待,不需要试探,也不需要怀疑。

“刚才,我,我表现好吗?”兰驰小声嘟囔。

蒋正柏不停地触碰他的嘴唇,比起亲,更像啄,再深入,就太危险,他按捺着燥热:“你快迷死我了。”

兰驰礼尚往来地夸奖他:“你也好猛。又大又猛。”

“......”蒋正柏忍不住,还是笑了,薄毯里拱着他,专挑他脖颈亲。

“要是我们高中就恋爱就好了。”

蒋正柏听这话,想了几秒钟,“不好吧,有些事情,还是少儿不宜的。”

“去你的。”孟兰驰笑骂他,渐渐睡意全无,“早恋是很纯洁的好吧,谈恋爱,那得用嘴谈。”

蒋正柏拉开他蜷在胸前的手,吮着他,含糊地说:“纯洁不了。”

原琇约孟兰驰中午吃饭,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显示关机,心想,难道出事了?昨天没打照面,可是又听说是有人陪着他来的,应该不至于。

到了下午一点多,孟兰驰回了个电话:“原琇,我刚起,睡过头了,怎么了?”

原琇笑了:“兰驰,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似乎有人递给他一杯水,他喝完,又继续说:“叫多了呗。”

原琇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本来还想约你出来吃饭,恐怕这两天都约不出来了。行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挂断电话,孟兰驰靠在餐桌旁,安静地等蒋正柏做完午餐。

第一顿吃得清淡,就怕兰驰肠胃不适。昨天两个人都莽撞,没见血是万幸中的万幸,但一会儿还得出趟门,买些东西备着。

“我跟你一块儿去。”孟兰驰吃着煎馒头。

“坐都坐不住了,还往外跑什么?”蒋正柏又坐过来,把他睡袍衣襟拢上,手指拂过他脖颈上重重叠叠的痕迹,自言自语:“怎么留下印子了?”

孟兰驰笑:“反正不是我自己咬的。”又想起什么,问,“你背上,没抓出血吧?”

蒋正柏嗤笑,早上照镜子,裸露脊背上全是深深浅浅抓痕,出血是没出血,但是也有够火辣,“反正是猫挠的,我又不能揍。”

孟兰驰哼一声,把盘子里的煎馒头片夹到蒋正柏的空盘里,拙劣地掩饰着自己的不好意思。

黏黏糊糊到了傍晚时分,两个人才踩着晚霞出门。北京的夏天是闷热的。多少年没变过的蝉声震天。小胡同里还有几分清净。孟兰驰贪凉,非要吃冰棍,蒋正柏不给,他还闹:“一块钱两根的糖水冰棍都不给我吃,蒋正柏,你真抠门!”

蒋正柏只好买了两根,却只分他一根,自己举着一根,三两口咬掉一半,冻得牙齿都哆嗦。

孟兰驰就站在旁边嘻嘻地笑,像看笑话。兰驰短袖短裤,一双运动鞋,乌黑漂亮的头发也柔软地耷拉着,再青春靓丽不过,像个高中生。

孟兰驰见蒋正柏看过来,以为他还想吃自己手里这根,囫囵地用嘴裹住吮舔,不小心就发出啜吸声。

蒋正柏愣住,拉着孟兰驰走,又忍不住笑,笑他那傻样。

走在路上,头顶突然投下飞声驯鸽的阴影,呼啦啦振翅而过时,两人都抬头望着,北京的天真阔远,好像什么都压不住地上的人。偌大的城市,古老的都城,也没几个人认识他们。因为这种事不关己,孟兰驰很自然地牵住了蒋正柏的手,跟任何一个因为爱情牵住恋人手掌的男男女女毫无区别。

“蒋正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孟兰驰扭头问。

“嗯。”

“我当时蹲在郁园花坛边上,等妈妈和小榆回来,我蹲守好几天了,没蹲到他们,却蹲到你。那天还下过一场雨,我一到雨天就心情不好,又闷又烦,突然我的卫衣帽子被摘下来,我一眼就看到你,也蹲在我面前,凑得那么近,漂亮的眼睛看着我,问我,你怎么在这儿?”

蒋正柏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又听到兰驰说:“蒋正柏,关心别人是你的习惯吗?”

蒋正柏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他的错误:“世界上那么多人,我每个人都去关心?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博爱,我又不是耶稣。”他笑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关心你吗?”

“为什么?”孟兰驰好奇地看着他。

“因为你长得好看。”

蒋正柏的语气一本正经,听不出任何掺杂的虚伪。

孟兰驰挑眉:“你见色起意。”

蒋正柏扣住他的手指,“不过,那不是我第一次关注你。我第一次关注你,是我转学过来那一天。你在走廊上,背着个书包,冷漠地从我面前走过。我当时想,这个人的书包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蒋正柏如一片云漂泊至此地,他背负着自己的命运,但是当他看到同样背负着沉重命运的孟兰驰时,又想着为他分担一点痛苦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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