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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有人心疼的崽崽7

崽崽我啊,从异世来的 薯片儿 5797 2024-01-06 09:38:26

童累在痛哭中,吃了一顿饱饭。

他其实哭得没什么胃口,但边向喻安晏检讨,边把餐盘里的饭都吃光了:

“我保证再也不自己跑出去了,我以后听话,喻安晏,我还能和你们见面吗?”

“……你怎么越哭越有劲了?”氛围明明很伤感,喻安晏却沉重不起来,甚至有点想笑,“累累,说完了吗,现在能听进我说的话吗?”

童累抽了张纸,擦了擦手上的油,又擤干净鼻涕,顶着一张花猫脸点了点头,说话还带着鼻音:

“你说吧,说实话,刚才叔叔阿姨们都沉着脸,是不是再也不想见我了?”

“好,我说实话……”喻安晏正色,一本正经解释道,“他们刚才气氛压抑,是因为太喜欢累累,但不能像往常一样在下期节目与你见面,才那么遗憾。”

“真的吗,他们也舍不得我!”童累精神振奋一些,再次泪眼汪汪,“不是我一个人在哭就好呜呜!”

“……累累你误会这件事了,节目需要暂停整改,是因为节目组内部存在不合规定之处,与你做了什么没有关系。而且马叔叔他们经过教育培训后,肯定会重新组织节目的。”

“啊?”童累打了个哭嗝,睫毛被泪水沾成一缕一缕,显得黑而长,配上附着一层水雾的圆眼睛,像傻乎乎的迷路小鹿,“停一段时间就又能做任务了?”

“对。”

童累吸了吸鼻子,猛地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有些郁闷:“那我在哭什么啊……”

喻安晏“噗嗤”笑了出来,按住他的胳膊:“别用袖口使劲擦,眼睛都红了。”

“什么!都红了?”童累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得头顶呆毛都无精打采,“护士姐姐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就说我被菜辣红了眼!”

喻安晏仔细回忆一番童累餐盘中的菜系,连一截辣椒段都挑不出……

他面不改色接下这个任务:“行。”

童累扣着自己指甲,面色纠结:“刚才那个阿姨怎么回事,她让我去她家住,可我最近都能在护士姐姐这里吃到饭呀……”

喻安晏指着餐盘:“其实现在也是她在出钱,听我爸说你三餐都是她请营养师在医院里做的。”

“什么!?”

童累大为震惊,惊恐地瞪大眼睛,眼里的泪早就被憋了回去:

“我现在吃的饭也是她给的!?”

喻安晏挑了挑眉:“嗯,怎么了?”

“喻安晏……”童累一副灵魂出窍的神游状,揪着喻安晏衣服摇了摇,“我刚才对她,是不是吼得太大声了一些?”

呜呜搞错新的“衣食父母”了……

喻安晏盯着他的眼睛,沉吟片刻:“她是六年没有来见过你的妈妈,你不生她的气吗?”

“没关系,她给我的饭特别好吃!”童累激动地揪紧喻安晏胳膊,“刚才那顿饭我虽然没尝出来什么味道,但昨天的冬瓜丸子汤太好喝啦!”

喻安晏扶额,听童累又忧心地嘀咕:“不知道不能做任务的时候,我能不能吃到那些菜……”

华晴虹根本不知道童累是一只这么好哄的崽。

她开董事会时全程不在状态,坐在会议室里,身上的低气压笼罩所有人,让人喘不过气。

大家挨个报告自己管理的部分,华晴虹分出一耳朵听,一句话能被她挑出七处错……

会议进程就因为她一个人,迟迟难以推进。

总裁助理找了个借口,直接把她拉出会议室,摇着她肩膀,试图唤醒:

“华晴虹!你在梦游吗?今天还想不想下班了?”

“我不想下班了,下班去医院累累肯定也不愿意见我,还不如在办公室赶项目进度……”

“不可以!”总裁助理华晴霞脸都黑了,“你个工作狂,怎么见到儿子了还这样?”

华晴虹突然像没骨头一样倒在华晴霞身上,泫然欲泣:

“晴霞你听我说!我惹累累生气了,他说不需要我!我果然是世界上最差劲的妈妈!”

“你……”华晴霞叹了口气,在她背上安抚,“虽然现在是最差劲的,但你也要一点点去学怎么做母亲,不能放弃和孩子交流啊!”

“你说得对……”华晴虹蔫的时候和童累同款表情,“我明天就去找累累道歉!”

“明天?”华晴霞帮她理了理衣领,“今天下班不去吗?”

“嗯。”

华晴虹重新站直,调整表情后,嘴角的微笑带上死亡气息:

“今天,我先把童英光处理完。”

她转身,背影杀气十足,又很快弱化气势,自言自语着:

“累累好像不喜欢电动小汽车,那个博主推荐的清单是不是有问题,要不下次试试第二贵的……”

华晴霞汗毛直竖:……

童英光,你自求多福吧!

童英光事件,被华晴虹正式起诉后,双方都找了律师,等着开庭。

华晴虹今晚,便约了律师商讨。

“虐待儿童的人证物证都充足,他绝对逃不过这个罪名。”

“嗯。”华晴虹拿出两个档案,从桌子上推到律师那边,“一份是六年前童英光的赌资记录,另一份是我调查出他最近的赌博产业,您看足以证实赌博罪吗?”

律师翻看时,越来越心惊,不由自主吞咽唾沫:

“可以的……华女士,如果您想拿到童累的抚养变更,其实童英光虐待儿童这一项就够了。”

“谁跟你说我只是想要过来累累的抚养权?”华晴虹食指在桌面轻敲,一声声直击律师的心脏……

“抚养权我要,我更要看到童英光把牢底坐穿。他还有什么嫌疑你都可以提出来,我会尽全力找证据——”

华晴虹面无表情伸出手,向律师示意:

“希望咱们合作愉快,尽快把那个废物扔进地狱里。”

律师鬼使神差与她握手,等收回手才发现,后背的衬衣已经被冷汗浸湿……

看守所中,童英光猛地打了个喷嚏,裹紧自己的被子:

奇怪了,刚到夏天,身上怎么就时不时传来阵阵凉意?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外。

几名保镖守候在门口,第一时间拦下走廊中的人:“抱歉,这边不通行,请绕行。”

“你们是华总请来的人?”华晴霞侧身看向他们保护的地方,“童累住在那间病房吧?”

几个保镖的领队注意到她,点头哈腰小跑过来:

“华总助,华总没通知过您会来这边……”

“对,不要告诉她,我来和童累说几句话。”

对方面露难色,华晴霞轻叹一声:“你不放心的话,和我一起进去监督我好了。”

“呃,您言重了哈……”

保镖嘴上这么说,还是寸步不离跟在她旁边,敲门进病房后装空气,缩在一边,连眼神都不敢乱瞟。

童累坐在病床上,正抱着一杯温牛奶,专注观察来客。

他直勾勾盯着保镖看了一会儿,感觉那人连呼吸声都没有。

还是第一次遇到存在感如此之低的人……

和他比起来,一同进门的女人——

身上的气势内敛却强硬,和白天在公园出现的“妈妈”很像……

童累观察他们的时候,华晴霞也在注视他。

“你的眼睛,特别像她,真漂亮!比照片和节目里更好看!”

“?”童累作为有礼貌的乖乖崽,把牛奶瓶放在床头柜上,正式点头回应,“谢谢!”

喻安晏半边身子拦在他前面,语气疏离:

“您是?”

“哇,你是喻清秋和卡萝的儿子吧,运气真好,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向他俩要个签名?”

病房骤然冷清下来,那气氛让保镖都忍不住替她脚趾扣地。

华晴霞轻咳两下:“不好意思,阿姨对时尚界的大神没有抵抗力……童累、喻安晏你们好,我是华晴霞,是童累妈妈的妹妹,你可以叫我小姨!”

“嗯?”童累摸了摸思考卡顿的小脑袋,“‘小姨’和‘阿姨’叫起来差不多,可以叫阿姨吗?”

“哈哈!”华晴霞爽朗一笑,五官隐隐有了和华晴虹相似的感觉,“你没有做过摇摇车吗,‘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妈妈的姐妹叫姨姨’……”

她自顾自笑了一会儿,才发现两只崽绷着脸:

“呃,不好笑吗?其实小姨这次来,是想解释一些事情。”

童累和她大眼瞪小眼,没提起兴趣,抱起牛奶继续喝。

喻安晏倒是瞬间提起耳朵:“关于累累以前的?”

“对。”

喻安晏瞥向保镖,又观察童累的表情:“累累的妈妈为什么不亲口说明?”

“我姐在这方面可是个‘胆小鬼’,一遇上童累的事情就束手束脚,她估计担心孩子太小,根本不准备解释吧!”

华晴霞把手中提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自己搬来个凳子坐下:“我补了你们录的娃综,发现累累懂事程度远远比普通五六岁孩子高,再三思量还是认为应该告诉你……”

她半垂着眼帘,怀念与感慨复杂地交织在一起,陷入回忆当中:

华晴虹和华晴霞是华家这一代唯二的孩子。

华母在姐妹俩很小的时候病逝,华父痛心到身体状况下滑,没有再娶,边经营华氏公司,边倾注心力培养两个女儿。

所幸姐妹两人特别优秀,尤其是姐姐华晴虹,在经济方面天赋极高,修出金融系硕士后着手接管华氏,华晴霞则作为暗处二把手,辅助姐姐。

然而董事会内部饿狼四伏,公司外部接连涌出竞争对手,严峻的商斗几乎把她们的努力撕碎。

为了稳固公司局势,华父提议让华晴虹联姻,与另一业内大公司绑定合作关系……

华晴虹心气重,不满之下,出门谈了个长得顺眼的,正是当时演艺事业低谷期的童英光。

华父一个没看住,两个连恋爱都没谈多久的人,往肚子里揣了只崽……

华晴虹对孩子分外执着,不顾父亲和妹妹的劝阻,和童英光扯证,把孩子生了下来。

那时,华父身体扛不住劳累,每日具下,他的势力在公司快要站不住脚。

而华家姐妹俩还没有稳住脚跟,陷入青黄不接的尴尬局面,整个华氏的地位都遭到了挑战。

华晴霞一个人根本搞不定,华晴虹只能拖着还在月子里的身体,开始工作。

恰巧这时,公司内一个大股东突然改变支持立场,给出的理由是——

华晴虹不能继承公司,因为她的丈夫曾经是赌徒。

童英光年轻时败光的赌资记录被一条条翻了出来,虽然不算多,但足以给华家一个沉重打击……

华父久病之下,气急攻心,在童累刚刚满月的时候,他便不幸去世……

奋斗了许久的事业几乎被画上句号,再加上父亲的离去,让华晴霞一蹶不振,连去公司的勇气都失去了。

眼看着华氏几代人的心血要交代在这里,最后还是华晴虹站了出来。

她继闪婚后,又闪离,没时间管童英光和孩子,一头扎进处于混乱的公司中……

而童英光拿着“她作为妈妈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孩子”的证据,要童累的抚养权。

华晴虹心力交瘁,却还是分出心神,准备与他打官司。

童英光当时给出的理由直戳她的心:

‘童累如果跟着你,只会成为被保姆带大的孩子。你既然连陪伴的时间都没有,为什么不让他做一个由爸爸陪伴长大的孩子呢?’

最终,两人达成协议:童英光获得童累的抚养权,以后华晴虹出钱,他出时间,共同抚养孩子长大。

华晴虹无法完全信任曾经的赌徒,把房和车等都记在童累名下,请保姆的钱直接打去保姆公司,除了每月给童英光的抚养费,不让任何属于童累的费用被他吞掉……

她这五年多,背负着“不称职母亲”的罪恶感,加倍投入到工作中。

旁人皆道华家出了个奇才,几乎凭一己之力把处于生死界限的华氏拉了回来。

而只有华晴虹心里清楚,她选择事业的背后,蕴藏了多少无奈与煎熬……

她不敢去见童累,担心只要见过一次,便再也无法违抗母亲的本能,把工作抛掷脑后,让之前的一切努力化为泡影。

所以连童英光每月一次发来的童累照片和文字汇报,都是华晴霞替她浏览的……

‘快了,等到华氏状况再稳定一些,我不用把加班当常态的时候,就去见累累,去陪他长大。’

这句话成了华晴虹内心的目标。

“如果按公司现在的发展情况来看,她的目标很快就能实现的……”华晴霞深深注视着童累,“可没想到,先等来的是这种变数。”

她悔恨地闭上眼:

“也怪我,一直没有发现童英光和保姆公司一个领导私自联合,把保姆换成了低价,他们分掉其中的差价。

保姆听了他们的话,对很多事情选择了沉默,所以收到的累累记录中一些细节被伪装了……”

华晴霞担心孩子听不懂,没有把细节都说全,只挑了一些关键节点。

她带着忐忑,抬眼去看童累的反应——

童累坐得四平八稳,杯中的温牛奶已经被他喝完,嘴巴周围沾了一圈奶胡子,见她朝自己看来,羞涩地舔了舔嘴边。

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根本没听……

华晴霞怔住,释然一笑:

“我每个月都看童英光发来的汇报,累累你原来根本没有精神疾病,看来连这个都是童英光为了骗我姐出治疗的钱,编出的谎言……”

喻安晏给童累擦嘴的动作顿了顿,默认了这个猜测。

他看童累一副“与自己没关系”的模样,心知谁给他吃饱他就能和谁走,心里一万个不放心:

“阿姨,我冒昧地问一句,既然累累妈妈在事业和累累之间做过一次选择,为什么现在又转变态度了?”

华晴霞回他善意一笑:

“自从她在公司里见了累累一眼,其实就动摇了。童英光的事情败露后,她更是整天沉浸在自责和痛心中,每天来医院偷看你。

虽然现在公司的情况还没有到理想中的稳定状态,但她一刻也等不下去,要把总裁的位置让给我,已经在交接之中了……”

“啊?”喻安晏惊疑不定,发出单音。

“我的能力和我姐差太远,五年前靠我的话,绝对无法拯救华氏,但我不能再给我姐拖后腿了,她有更重要的人要陪伴,我便尽可能多承担一些。”

童累一脸深沉点了点头,把华晴霞和喻安晏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小奶音真的带着奶味:

“我明白了……什么是公司啊?”

华晴霞、喻安晏:……

他明白什么了!?

华晴霞被逗得大笑几声,笑声停下来后,坐姿突然变得正式:

“累累,今天来说这些,并不是想为妈妈和小姨开脱什么,更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们那时为了事业放弃你,这是事实。

但是我想告诉你,自始至终,你的妈妈一直是爱你的!

给我们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吧……”

华晴霞走到桌前,上面是她带来的一个方形小纸盒。

她解开红丝绒带子,打开包装,小巧精致的蛋糕上写着“Happy Birthday”:

“这是你妈妈和那辆小汽车一起准备的,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没有送出去,我就帮她带过来了……”

华晴霞留下小蛋糕后,帮童累带走空牛奶瓶,站在门口挥手:

“我问过医生,累累胃炎恢复得很好,可以少吃一点蛋糕……早点休息,小姨就先走了,明天妈妈会来看累累。”

保镖满头大汗跟在她身后走出病房,心里七上八下,几乎要尖叫出声——

妈妈呀!刚才那些也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听的吗!?

华晴霞关紧门,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手中把玩着那个玻璃杯:

“听到了不少,对吧?”

“不不不,我只是站在那里!”保镖领队双手紧贴裤缝,像是在站军姿,“只会呼吸、没长耳朵、眼睛也不好使的那种!”

华晴霞眼神轻飘飘,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却像有千斤砝码压着:

“别紧张,既然华总选你来负责保护累累,我当然会信任你。只不过刚才有些话,传到无关人士那里,就没意思了,你觉得呢?”

“我当然也是这么认为的,请放心,总助!”

保镖忍住敬礼的冲动,目送华晴霞背影在走廊尽头消失,整个人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紧急召集几天值班的保镖们:

“都打起精神!要是失职了,咱们所有人别想好过!”

“是!”

“!”童累被门外的动静吓了一跳,“喻安晏,门口那些奇怪的大哥哥们在干什么?”

喻安晏嘴角抽了抽:“……估计是失眠了吧。”

“这样啊。”童累扒在桌边,对着小蛋糕上的黄桃发呆,“我还没有刷牙,是不是可以吃这个?”

“可以,但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吃一点儿。”

童累拿一个小叉子,挑起奶油尖尖,放在嘴里,香甜的滋味立马化开,甜而不腻。

他整个人瞬间放光,眼睛里像是有爱心在闪烁,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一定摇到快要起飞:

“超超超——好吃!”

他又用一个新叉子挖了一大块,放在喻安晏嘴边:

“喻安晏你快试试,比刚才喝的牛奶还要甜!”

喻安晏接受他的投喂,奶油口感丝滑,带着淡淡奶香,一吃就知道是动物奶油。

“嗯,好吃。”

喻安晏对甜食不太感兴趣,拒绝了童累的继续喂食,在蛋糕的奶油上划出一条线:

“今天已经很晚了,只能吃这么多,剩下的让护士姐姐帮忙放在冰箱里,明天再吃。”

“嗯!”

童累有些遗憾,但能吃到这种级别的美食,心情像是装上螺旋桨,“噌噌噌”起飞!

他严格遵守奶油上的那条线,等到吃完的时候,蛋糕被他平整吃出一个切面,简直和用蛋糕刀切出来一样……

喻安晏瞅着他手中的塑料小叉子:“你居然能用这个吃成这样……”

“嘿嘿,是不是一点儿都没少吃!我在吃东西这方面有特殊的技巧!”

童累傻笑着把蛋糕上的盒子罩上,用侧脸轻贴蛋糕盒:

“小蛋糕你等我睡一觉,天亮就能吃掉你啦!过生日真好啊,还能吃到这么甜的东西……比泡面好多了!”

“泡面?”

喻安晏挑了挑眉,轻轻捏上童累的脸蛋,没有多问什么……

喻安晏以童累的生日为由,已经和他家长说了要留在这里睡觉。

他把蛋糕端给护士,再进房门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盏灯。

童累从卫生间出来,洗漱过后成了一只香喷喷的崽,好奇盯着那盏灯:

“房间里的灯没有坏呀?为什么提了这个回来?”

“这是我送给累累的生日礼物。”喻安晏把灯放在床头柜上,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猜猜是什么?”

童累绕着灯仔细观察,玻璃弧面里,似乎有一些细碎的小钻:

“亮晶晶!是不是闪/光弹?”

“……”喻安晏径直去关掉病房里的灯,把童累拉到床上。

两只崽肩并肩躺在黑暗中,喻安晏打开那盏灯的开关,璀璨射灯一束束投影在天花板上,绚烂又惊艳……

“累累,猜错了哦,是星空灯。”

病房的白色墙壁很适合星空灯,各色星光闪耀着,与窗外的星星们一同眨眼睛,如梦如幻。

“喻安晏。”

童累眼睛一眨不眨看星星,整个人仿佛飘浮起来:“谢婉清他们说崽崽团是合资给我买了礼物,你为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会送你那朵扭来扭曲的向日葵吧?”喻安晏嫌弃道,“你喜欢那种?”

“我都很喜欢!”

童累伸直手臂,做出摘星星的手势:“像是做梦一样,我居然收到了这么多礼物!我第一次觉得生日是个好日子!”

喻安晏轻笑一声:“累累,我记得你说过,以前的基地很难看到星星。”

“对的,环境被严重破坏,黑夜里天空总是漆黑一片,我印象中,只有特别小的时候看见过星星!”

“这就是我选星空灯当礼物的原因。”

喻安晏慵懒的声线让人放松下来:

“累累一定要记住,现在这里和之前有很大不同,你要一点点学习、理解、适应,如果忘了这点,就打开星空灯,告诉自己‘我已经不在过去的地方了’……”

“嗯!”

童累耳边是喻安晏的声音,鼻间洋溢护士姐姐在花瓶中换上的鲜花香气,嘴里回味着第一次吃的奶油味道,回忆里充满白天与崽崽团的快乐时光……

所有的一切,都和那个春兰与血腥味交织的夜晚不同。

他躺在星空中,对自己说:

“童累,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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