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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篇狗血火葬场文 木炽丹枝 6266 2023-12-31 19:09:24

等娄巍这边安定下来, 开始忙着出去做生意,梁茶这儿也没闲下来。他之前在逗猫TV直播唱歌,停了快两个月, 只有在主页请了假。

当时梁茶刚和商轻离断开, 一时之间还不清楚要何去何从,请假理由也写得很模糊,只留了句“感恩相伴,归期不定。”

现在,不过短短两个月过去, 梁茶来到了陌生的南边城市, 顿感天大地大, 从前那些事儿往事已矣。

凡为过往,皆为序章。

他开播这天的直播间标题就是这八个字。

久违的第一次开播,竟然还能吸引到不少粉丝前来捧场,小几百号人观看。这可比梁茶心里原本预估的要乐观得多,他心满意足地用自己廉价淘的直播设备,简单地和粉丝们唠了唠。

刚出年关, 正是各行各业忙碌的时候,当红天才歌手向吟鸥此时正顶着一头绿毛参加一档音综的录制,坐在后台玩手机时,逗猫APP这个直播平台突然就推了这么个早就被他忘在角落里的小小直播间。

——[叮!您关注的主播凉茶已开播,快来看看吧!]

向吟鸥不甚在意, 手指头随便就要划掉时,后知后觉……

等等。

他翻回来, 拉下推送消息仔细一看, 登时将这个小主播凉茶从他脑海里犄角旮旯里找了出来。

“哟!这他妈不是商轻离那个玩脱了的小情儿吗!”

向吟鸥当初捅了篓子,把人给商轻离气跑了。这几个月都没大敢在商轻离面前露面, 过年都不敢呆北京城里,买了机票去了趟巴厘岛度假,刚才回来没几天。

他听他们那圈子里的二世祖说,商轻离也好久没露面了,听闻缺席了好几个有名的晚宴。

向吟鸥这个罪魁祸首心里本来就憷,一开始想将功补过,劝他这个发小算了。这下也是回过味来了,知道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梁茶就是这个关键。

他点开直播间进去,二话不说先砸钱,一口气先砸了十万的礼物下去,等直接到了直播间礼物榜榜一大哥的位置后,忙不迭到后台去私戳人。

哪知道发过去的消息半天没人理。

梁茶才开播呢,就钓出来这么个大财主。他愣了下,看着榜一砸的十万块礼物,再想起来对方是商轻离的朋友,心里五味杂陈,脸色一时不大好看。

说起来,商轻离干的缺德事,跟其他人无关,梁茶当初还不知道向吟鸥身份的时候,隔着网上一根线,是真心把对方当成朋友的。

毕竟,向吟鸥这人长得是很好看,天生唇红齿白,音乐造诣惊人的天才,也没和他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过节。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给他送钱的主儿。

梁茶这次开直播,惯例不露脸,只有个摄像头拍着他的麦克风验明正身是真人真唱。

十万块礼物砸下去,花里胡哨的特效也在直播间里五光十色地闪了几分钟。

梁茶就从善如流地笑着开口感谢:“谢谢这位榜一大哥的礼物。按照惯例,可以点歌,这样儿,今天就算您包场包圆了,不论是您,还是其他粉丝想听什么歌,我都可以唱。”

向吟鸥不是来听歌的,他是想旁敲侧击他和商轻离现在是怎么回事儿的。

他在后台私戳了好几句。

-梁茶,是我啊。我向吟鸥。

-要不你今天先别播了,先告诉我你和商轻离怎么样了?

-我也好久没见他了,你们和好了没?

梁茶本来就是用手机直播的,这边屏幕上连续弹了好几次私信消息。他微微蹙眉,直接先把人消息屏蔽了,回到直播间继续播。

他装没看见似的,对着直播间的粉丝们笑吟吟地说:“那榜一大哥不点歌,我就先唱一首别的了。”

向吟鸥听到这话儿着急啊:“嘿!我给你发私信你愣是不看啊!”

他这边还想在直播间里再发,结果梁茶那边已经找了首歌就自顾自地唱了起来。偏偏这时音综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推开门来:“向老师,这边准备一下,要开始录了。”

经纪人闪现到眼前,眼见着就要没收手机,他连忙争分夺秒地发消息:

-梁茶!你给我把我微信从黑名单拉出……

没打完,手机就被经纪人抽走了。

向吟鸥大恼:“那什么,给我最后一句话发出去!一定啊!”说着站起来,伸手捋了捋自己那头耀眼的绿毛,捯饬了下一身时髦的时装,一身的懒骨头被助理催着上节目去。

梁茶直播了两个小时,因为那人傻钱多的金主爸爸赞助,吸引来了不少新粉,也算是给他复播造势,第一天的反响还不错,末了也有小两三千的人在看。

梁茶挺满足的,最后送上一曲,跟大家晚安,就下了。

他扫了眼向吟鸥的私信对话框,上面红色的未读消息整整有几十条。

梁茶眉梢微挑,这人怎么还是这么话痨?

他伸手一拉,对话框删除,眼不见为净。

还有,除了平台抽的五成,他还能拿到五万,谢谢您嘞。

此时,远在北京的商轻离,拿着沈助理着手私家侦探调查来的厚厚一沓资料,摔在桌上,脸上阴晴不定。

沈助理沈渊在旁边汇报:“商总,那个娄巍虽然做了几年牢出来,但确实是个胆大心细的,也很有经商的头脑,短短不到一个月,他就已经找准了方向,做得小有成绩。最主要的是,他身边还有几个人帮他。”

“是吗?”商轻离冷嗤了声,夹枪带棒地冷笑,“合着梁茶这是还傍上了个潜力股是吧?”

沈渊一噎,微颔首站在一旁,没接茬儿。

商轻离就又问:“那梁茶呢?我记得没错,他那个直播间又重新播起来了吧?”

沈渊伸手抚了下丝边眼镜,点头:“是,复播第一天效果不错,向吟鸥还给他砸了十万块的礼物,吸引了不少新粉丝。看来停播两个月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向小鸟?”商轻离蹙眉,“他这个搅屎棍又来添什么乱?”

“……”沈渊闻言默默在心里吐槽,您这样埋汰向吟鸥,不怕他几千万粉丝知道吗?

商轻离这边直接播了向吟鸥的电话,劈头盖脸就骂道:“向小鸟!你他妈给梁茶直播间砸钱干什么!怎么?还嫌他翅膀不够硬,飞得离我不够远?!”

那边似乎也是一阵慌乱,乒铃乓啷,最后吃了一肚子气,赶紧找借口挂了商轻离的电话。

沈渊面无表情,他是发现了,老板这是没被人哄回来,恼羞成怒,彻底不做人了。

但他没想到,商轻离当晚自己却注册了个账号,悄了摸地去了梁茶的直播间。

商轻离有很严重的入眠障碍,曾经没遇到梁茶的时候,他往往能大半宿都睡不着,后来,和梁茶在一起的时候,晚上做完后,总是喜欢抱着他睡,莫名其妙地,那入眠障碍就好了。

商轻离以前不当回事,现在却旧疾复返。

没有梁茶的日子,他一整宿一整宿的睡不着。

两人在一起三年的公寓,被他一气之下砸了个稀巴烂。

他后来,又找人在过年期间加班加点地,按照公寓原来的样子重新装过去。

装好后,去了甲醛味,他第一时间搬回去,只是一晚。

空荡荡的屋内,他独自一人一直在黑夜中躺到夜半三点,再躺到凌晨,丝丝缕缕地寒气包裹着他。

商轻离脑海里反复回放最后几次和梁茶的见面,他决绝的,恨不得要杀之而后快的眼神,每每回想起来,都像是一把剔骨刀,让他痛,让他怕,让他慌。

商轻离急躁得只想伸手,将人紧紧搂回来抱住,可一场噩梦惊醒,身边全是冷的。

这晚,商轻离注册了号,摸到梁茶的直播间,可夜深人静的,梁茶的直播间早就下播了。

他挠心挠肺的难受,从前梁茶天天播的时候,他嫌他只顾着直播不陪他,明里暗里地瞧不上他这份所谓的工作,从来没真正去认真听过他一场直播。

现在却后知后觉,想听了,也许人家还不稀得给他唱。

他找到沈渊,让他找来以往梁茶直播的每一次录播发过来。

整整两年,近一千多个小时的直播,那都是商轻离从前不屑于了解的梁茶。

就像是近乡情怯,商轻离面对这么多录屏文件,迟疑了一瞬,才点开梁茶第一次直播的录屏。

屏幕上的摄像头陡然出现一个一闪而过凑近画面的梁茶,商轻离心里一喜,突然听到了自己不耐烦的声音:“啧,开什么摄像头?你可别给我露脸在网上跟人家傻笑,丢死人了。”

商轻离一怔,接着听到了梁茶小声的商量:“可是摄像头都买了,而且我长得也没那么……”

“不行!这个没得商量!你要非露,你露个手露个麦克风得了……”

嘈杂的声音和画面还不是很稳定。

“啊!这个怎么就开录了?你、你别说话了,都、都录进去了!”

后面应该是闭了麦,商轻离似乎被勾起了很久之前的回忆,低笑了声,将蓝牙耳机戴上,侧身静静地听着。

耳机里,梁茶有些腼腆和拘谨地开始自我介绍,哪怕那时候直播间里还一个人都没有。他介绍完,就呆呆地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似乎有些沮丧。

于是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好尴尬啊,幸亏他也走了,算了,这个声卡好像很不错,我先自己试试,就当K歌好了。”

于是,在直播间几乎来一个人又走一个的情况下,梁茶在没有一个听众的情况下,独自默默自嗨唱了快四个多小时。

时隔两年,商轻离在深夜里,成为了这段直播的第一个听众。

他静静听着,时而被他自言自语逗得有些想笑,时而又惊讶于他唱得还真好听的,时而又为他寂寂无名,独自放歌的时光而感到……心疼。

“梁哥……”他不禁呢喃出声,闭上眼睛,陷入跨越了两年时空的歌声里,那是他错过的梁茶。

深夜,心脏那里再次传来痉挛般的疼痛。

商轻离把自己关在公寓里,如痴如醉、如癫如狂地补着这一千多个小时的直播录屏。

明明梁茶他唱得很好,明明他也有自己偷偷创作的曲子,明明他也很有才华。

可商轻离却惊觉,他曾经说了些什么不着四六的话,让梁茶一次次心灰意冷,怂了吧唧地放弃那些找上门的签约公司,真的以为他不过尔尔,水平一般。

商轻离想起自己说的那些混账话,心里就有些不大是滋味,又强行按下心里的不得劲儿。

直播间里的梁茶,是商轻离熟悉的,也是他陌生的。商轻离痴迷于听着他的声音入眠,不想错过梁茶的任何一句话,一个语气,一点笑声。

只是这么听着,看不到脸,他也能在脑海里绘声绘色地想象出他说这句话时会有什么样生动鲜活的表情。只是这么想着,心里就熨帖而暖和。

可就像吸烟一样,吞云驾雾,虚虚实实的声音构造出来的梁茶,一首歌的功夫,又烟消云散。

商轻离颓丧地靠着这么点儿声音续命。

他注册的小号天天蹲在梁茶的直播间里,偷偷摸摸地湮没在那些粉丝里,连名字带头像都是那么不起眼。却总是稳定地常驻在礼物打赏榜的第十名,让人记不大住,也让人没法忽略。

梁茶对自己直播间摸进来这么个人一无所察。

他大意的时候,会偶尔忘了关麦。

娄巍回来时,声音就这么冷不丁地传到了直播间里。

“小茶,饿了吗?我买好菜了,今晚做的全都是你最喜欢吃的菜……”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温和的笑意,刚在直播间里泄露出来,一群声控就嗷嗷叫,开始胡乱拉郎配。

偏偏梁茶还没发现没关麦,说起话来毫无顾忌:“哇!娄哥你太好了!我就说跟着你混没错,终于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啊哈哈!”

商轻离听到梁茶这句话,脸都绿了。

“这没良心的梁茶!难道跟我的时候没过上好日子?!我缺他吃的还是缺他穿的了?!”

偏偏这时,梁茶那边还隔空补刀:“你都不知道我以前那老板抠死了,那么有钱不找阿姨做饭,想吃什么总半夜折腾我起来给他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半吊子的厨艺……”

娄巍意识到什么,蹙眉:“半夜起来?你们住一块儿?”

“啊?”梁茶说漏了嘴,傻眼,忙找补,“那什么,就助理嘛,随叫随到,偶尔加班,就住在老板家了。反正那就是个杨白劳,天天让我给他做牛做马……”梁茶说着说着,想到了商轻离,心里不那么舒服,恨恨啐了一口,“算了算了,不说他了,我来给你打下手吧。”

娄巍也注意到梁茶不想再说,没有再问,他只是路过直播设备的时候,瞄了一眼,无奈摇头:“你是不是忘了关直播间了,里面怎么弹幕还滚动着?”

“啊?”梁茶闻言连忙跑过来一看,吓一跳,快速点了下播,心有戚戚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儿虚。

他忙着打下手的功夫,努力把刚刚一不小心说漏嘴提到的人在心里狠狠踩两脚,再丢出脑袋去,接着问:“娄哥,你那生意最近怎么样?忙吗?”

他们这边聊得热乎。

商轻离那冷不丁地直播间下了,黑屏,映出他一张俊朗的臭脸来。

忍了又快一个多月,商轻离在商如山的监视下,看起来循规蹈矩地安分了些,也和那李家的小姐李立雯私底下见面通了气,把人打得热火朝天的男朋友掰扯到了明面上。

经过他一番运作,找到了李立雯已经怀孕的消息,冷不丁透露给了商如山和李老爷子,那边两家脸色都不大好看,两家人吃了顿饭,明里暗里各自退步,也算是达成了一些好处,商如山这面冷心黑的老狐狸才笑着出来。

他深知这里面是他那儿子的手笔,装作受害者,狠狠敲了李国章那老东西的竹杠,出来还倚老卖老,又眉间藏笑,指着商轻离的鼻子骂了句“混账玩意儿!”,甩手走了。

这边事一了。

商轻离就再也按捺不住,阴沉着脸,给南边的朋友打了通电话过去,接着一张机票就南下了。

这天,梁茶发现娄巍很晚没回来,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整得他心里突突直跳。

他连忙穿了件外套,拿上钥匙就要出门。

只是他一打开门,怎么都不会想到会在阴暗的门口撞上一个人。

“你去哪?”阴沉熟悉的嗓音传来,原本倚靠在墙边抽烟的男人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梁茶吓了一跳:“商轻离?你、你怎么会这里?”

商轻离往前走了一步,楼道的灯应声而亮,从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上方打下来,落下细碎的光隐在黑暗里。

梁茶只觉得心里直突突,忙往后一退,有些警戒地攥紧门把手,但他急着去找娄巍,于是心一横,瞪他一眼:“你让开,我现在没时间跟你闹。”

说着,他反手就要带上门,却被商轻离突然横出的一只手用力握住。

“你干嘛?”

商轻离冷嗤了声,手却没有放开,反倒慢条斯理地笑了下,说:“梁茶,我大老远从北京飞来这儿见你,怎么就成跟你闹了?”

梁茶冷着脸,甩开他的手,反手将门锁上,侧身就要从商轻离身边走下去。

商轻离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明显不想搭理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出声:“你要去找那个老男人?怎么?找不到人心疼了?”

梁茶一惊,返身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怒问:“你把他怎么了!”

商轻离被他一下推得撞到了门上的把手,闷哼一声,垂眸看他,一股无油之火从心底熊熊燃起,他几乎难以置信:“梁茶,你为了其他男人跟我动手?”

梁茶手上一僵,松了一瞬,随即攥紧,“商轻离,你以为你在我这里算什么东西?我怎么就不能跟你动手了?”

他说完,狠狠甩开他,也不管商轻离的脸色有多难看,转身就快速下楼,边跑边掏出手机拨电话。

好在终于打通电话,竟然是警局那边打过来的。梁茶心里发慌,问清地址挂了电话就冲出了老楼。

外面下着小雨,梁茶无所顾忌地跑进雨里,拦了一辆车坐上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商轻离站在楼道下,看着那个关心则乱的人完全忽视他,就这么离开,简直嫉妒得要抓狂。他心口闷疼,一步步走进细雨里,周身被斜风细雨淋湿,面上冰凉凉的。

沈助理动作迅速地开车出现,给老板打伞,让他上车。

坐进后座的商轻离没有接过毛巾,阴沉着脸一字不语。

车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车内一片沉默。

许久,商轻离闭上眼睛,往身后的真皮靠垫上靠过去,沉声问:“娄巍那边怎么样了?”

沈渊迟疑了下,低声汇报:“合作商合同还没签,临时变卦,娄巍前期投入全都打了水漂。娄巍找上门去,结果对方人多势众打了起来,就……进了派出所。”

“严重吗?”听到娄巍倒霉,商轻离心情勉强好了几分,问道。

“说严重也不算严重。”沈渊掂量了下老板的心思,回:“那娄巍的身手挺好的,所以……”

“行了,不用说了。”商轻离心里郁结着一口气,又冷笑,“地痞出身的混混,能有什么身手?走,开去看看。”

梁茶到的时候,听说是寻衅滋事,出了血,进门时就战战兢兢的,九年前的事重盘桓在心里,七上八下地害怕。

进了派出所,看到娄巍身上带了红,吓得连忙跑上前去抱住他:“娄哥!你有没有事?!”

娄巍看到他的时候,眼神温和了许多,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没事儿,小事情。”

这件事最终算是和解,对方先动手,哑巴吃黄连。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那伙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还嚣张地骂骂咧咧:“外面来的乡巴佬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在还没赔得血本无归之前,给我他妈趁早滚蛋!”

梁茶气得要上前,被娄巍一把拽回来。

回去后,才知道娄巍的生意出了事,原本就是小本生意先试试水的,生产商那边都交了钱下了单,产品都生产好了,结果原本跟娄巍这下单的老板却因为口头约而临时反悔。

梁茶一直不大清楚娄巍做的是哪方面的生意,娄巍一直闭口不谈,他就一直没问。这下听到这话,意识到不对,忙拉着娄巍的手回家。

“娄哥,你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怎么就惹了那些人?”梁茶着急地追问。

娄巍原本地方不动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挣扎和为难。

梁茶当即慌了:“娄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不是,虽然说半本刑法上都是生财路,可你也不能……”

娄巍看他想劈叉了,无奈笑着按住他的手:“小茶,你想什么呢,我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我就是……”

“就是什么?”

娄巍还是觉得有些头大,最后一张酷脸也憋得有些不大自然,还是低声说了:“我做的是,成人用品行业。这行冷门但暴利,是个试水的方向。”

梁茶一听,脸上瞬间烧了起来:“啊?哦哦哦,这个啊!这个啊!……娄哥你早说嘛!”

隔天,梁茶就跟着娄巍叫了一辆车去把原本要卖出去的货,全部搬了回来。

虽然是小试水,也有快十万的货,几大箱子的,还是些私人订制,这下完全砸自己手里了。

一时间谁也没好意思打开来,娄巍出去找客源的时候,梁茶一个人呆在家里,和那几大箱子的不可说用品面面相觑。

没来由地就想到了过去三年和商轻离在床上那档子的事儿。

商轻离对这方面好奇,精力旺盛,玩得花样也多,当然他也看出来了,更多时候商轻离就是为了故意惹他难堪,拿他那么点儿可怜的直男自尊来消遣。

梁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天出门前才撞到的人,看当时楼道的灯没开,那就是站在门口挺久的了。他起身开门,想去看一眼门口落了多少烟蒂。

哪知道刚开门,再一次撞上在他家门口晃悠的男人。

“你!你怎么还来!”梁茶下意识,反手就用力关上门。

商轻离看到他的瞬间一怔,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喜色,动作比他更快地上前一把伸手挡住门。

梁茶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听到了门外的一声闷哼,再抬头,看到了那只青筋暴起的手,一慌,松了门,商轻离就用那只被夹到青紫的手慢慢拉开门,一步上前,逼近眼前。

“你……”梁茶色厉内荏,伸手抓起旁边鞋架上放着的剪刀指着他发狠道,“你别忘了上次我跟你说的话!”

哪知道商轻离直接一把伸手将他手上的剪刀紧紧握住反手往自己心窝处要戳。梁茶一惊,死死攥住,和他僵持着。

商轻离单手紧握着刀尖,低头死死盯着梁茶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情。直到那剪刀上渗出了血来,梁茶才终于回神,松了手,恼道:“商轻离!你他妈还真是个疯子!”

“梁哥……这么久没见了,就不请我进去坐坐?”商轻离低头看着他,似乎根本不在乎他那只还在流血的手,只觉胜利一样露出笑来。

梁茶愣怔地看着他,心上生出一种无处安放的荒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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