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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儿子,妈妈永远都支持你◎

苏陌从学校回到家里,他换好鞋,路过客厅。

客厅里,严倩窝在沙发里看着综艺,期间笑个不停。

家里头东西很乱,严倩也不收拾,苏任华也不知去了哪里。

苏陌沉默着,把沙发里的衣服全都捡起,放进洗衣机清洗。

等到他从狭小的阳台里出来时,严倩对着电视机忽然哭了。

电视机里是一对母子相认的片段,母亲抱着儿子嚎啕大哭,儿子也满脸是泪。

周围人都抹着眼睛,感叹着。

“她找了二十多年啊,终于找到她儿子了,终于可以一家子团圆了!”

严倩像是在感慨别人一家团圆,而自己家却凑不齐人,“星河这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总是见不到人,他的脸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过,我家星河可比电视上的那儿子厉害多了,他那儿子现在都还没正经工作。”

苏陌没说话,坐在沙发上,看着某个钢琴家的主页。

严倩被冷落不太好受,现在家里头谁也不在,她整天找不到说话的人,好不容易苏陌在家,只能向他吐苦水。

“苏陌,妈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一句?”

苏陌点击某个钢琴家最新的动态,才回道:“说什么?说你共情能力太强?还是说你现在可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严倩有些尴尬,忍住回嘴的冲动,干笑着:“你怎么这么跟妈说话。”

她倒不是因为想对苏陌好,而是因为现在家里能赚钱的男丁只有祁星河和苏陌,祁星河是不会拿钱回来,苏陌倒是会。

“我一直都这么跟你说话,你反倒是忘了。”

严倩忍下气,道:“是最近工作不开心?跟妈说,妈帮你排解排解。”

苏陌嘲笑着,“现在你倒是把你称作为妈,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怎么,现在想要糊口,所以忍气吞声了?”

严倩被拆穿不敢应,苏陌也无所谓。

“我一直不懂,祁星河随便甩你脸色看,你还上赶子去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可能有吧,显得你很没自尊。”

苏陌扫了她一眼,到底丢了一百块钱过去。

他给严倩的是一百块钱整钞,一百块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上,又飘到茶几底下。

严倩脸上挂着干巴巴地笑,弯着腰,努力去够桌子底下的钞票,费劲地捡起,才朝着苏陌稍稍抱怨一句,“苏陌,钱你也要拿好拿稳,妈腰不好,你随便丢,我腰受不住。”

苏陌盯着她许久,问:“祁星河是救过你的命?他到底为什么值得你对他那么好?”

严倩也问过自己,祁星河并不是她的孩子为什么独独对他宠爱有加。

每次她稍微想对自己孩子好些,总是想起结婚前苏家一家子对她做的事。

她憎恶苏家的人,也憎恶那晚上被失去贞洁后的一切,以至于每每见到苏陌和苏敏敏,脑子里浮现的全是那个晚上发生的事。

祁星河则不同,他不姓苏,也不是苏任华的孩子,长得又与她的初恋相似,她得到了寄托。

面对苏陌的质疑,严倩捡着祁星河的好说着,“星河他善良,功课也好,钢琴弹得也厉害,长得漂亮,除了脾气差外,一切都很不错,让我有做母亲的成就感。”

“当然你也不错。”

苏陌笑出声,笑够了才道:“我再给你一百块,你跟我走一趟。”

一听有钱,严倩立刻答应,穿上鞋就跟着苏陌走了。

一小时后,苏陌把严倩带到某个高校的光荣墙上。

这面墙在校大学生不会多看几眼,全是给校外的领导或者游客看的。

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单奖状,有个名字非常显眼,是苏明冉。

苏明冉的奖学金被恢复,多次被誉为优秀杰出学生代表的荣誉也被恢复,还有他在其他专业上获得相关奖状,满满一列。

苏陌让严倩站在旁边,念出来,她能念出来再给她一百块。

为了钱严倩硬着头皮念着。

路过的游客偶尔停足,听闻严倩嘴里多次提及“苏明冉”的名字,赞叹不已。

“这学生真优秀啊,听说这所学校的杰出学生代表很难获得。”

路过的同学忍不住说了一嘴,“你是说苏明冉?他当年是成绩第一考进来的,当然厉害了。”

“了不起!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母亲能够培育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苏陌瞧着一脸难堪的严倩,回了那人的话:“他自己成才,他妈不管他,哥哥姐姐也是,他爸更是。”

“还能有这样的父母?要换做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把所有的好资源都倾向他!把他捧在手掌心!”

游客走了,苏陌对着下不来台的严倩道:“走吧,去下一个地点。”

他们来到音乐学院,苏陌是这里头的零时工,和门口保安说了一两句,才放严倩进去。

今天是音乐学院对外开放日,面对所有学生家长或者外界学术人士参观学院,所以对外来人士并不过多阻拦。

开放日上,优秀学生代表会上台演奏乐曲。

苏明冉就是其中之一。

其他同学上台完成一曲独奏后,掌声稀稀拉拉。

轮到苏明冉独奏后,满场喝彩。

“我虽然听不太懂,但觉得挺好听的,对比上面几个,他能让我听进去。”

“他弹得是肖邦的名曲,我经常无聊的时偶有听名家弹,稍微懂些,这同学挺有名家风范。”

“他啊,他是我们教授的得意门生,为了他,我们教授破格收他,能不厉害嘛!”

“儿子,你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一样?”

“我还是算了,我能过得了教授那关,我就谢天谢地了。”

严倩在位置上坐立不安,她根本不知道苏明冉还活着,没有人告诉过她,起初看到还以为活见鬼了……

苏陌见着严倩泛白的脸,嘲笑着她,“怎么,见到明冉还活着并且非常优秀,你心里难受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好看吧。”

舞台上,苏明冉朝着观众鞠躬,台下有一位妇人抱着一束花献给苏明冉。

苏明冉抱着那位妇人,笑得特别开心。

“那是他妈妈吧?果然啊,气质真好,也只有这样的母亲能够教出这样的孩子。”

“哈哈,那孩子感动哭了,他妈妈也是一脸激动落泪。”

“真好啊,要是我是他妈妈,我直接在门口放鞭炮庆祝!”

“人比人,气死人。”

严倩挡住脸,不知道该看哪里。

台上送花的那名妇人根本不是他们口中所谓的苏明冉的母亲,而是夏文秀。

苏陌道:“你不想做苏明冉的妈妈,其他人可特别想。台上那位是杨凌煊的母亲,你认识,特地以明冉妈妈的身份过来祝贺。”

“你跟她比,差远了。”

严倩还要说什么,被苏陌带去另外一个地方。

这地方严倩熟悉,是祁星河的学校。

到了熟悉的地方,严倩像是缓了口气,有些底气说话,“苏明冉在学校里表现不差,我们星河肯定也不差。”

苏陌不作声,直接把她带到祁星河学校的公告栏上。

和苏明冉的满墙荣誉不同,祁星河的是处罚通告。

祁星河被学校劝退了。

严倩不相信,她质疑这份处罚通告,“星河做了什么?凭什么要把他开除!我们花钱让他去上学,说开除就开除?!”

苏陌嗤笑出声,“你也知道他是被你们花钱送上去的。”

“他、他只是高考失利,没有考好,平常成绩不差的!”

苏陌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从上衣口袋里递出一份祁星河高中学校迟来的处罚通告。

上面记录着祁星河每一次成绩都作弊,有充足的证据,并且其他信息,比如在校内不尊重老师同学,拉帮结派,斗殴打架,已经被高中学校正式除名了。

“不可能!星河他一向乖巧,怎么可能打架!”

苏陌点开手机,给她放一段高中学校内的监控。

监控视频里明确记录着祁星河把班里的某个学生拉去厕所,那学生出来后,满脸都是伤。

这下严倩无言以对,她想了好半天,才找到为祁星河开脱的借口,“那也是以前,现在星河一定不会了。”

“麻烦你睁大你的眼睛,他大学公告栏里明确说明了,祁星河在校期间多次打架被抓,科班主任多次劝说无果,这才给予处罚,还有他抄袭明冉的东西,不尊重老师、同学,在校期间多次作弊等等。”

“高中、大学的学校都容不下他,你说他善良,功课好?”

严倩低着头不敢看人,她想找一块地方钻进去,偏苏陌不让,把她带到最后一个地方。

那地方是祁星河今天上班的酒吧。

“你一直以为祁星河现在在外头过得还算不错,是凭正常途径得来的吧?”苏陌瞥了眼酒吧包厢内的场景,看了第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你自己看看,他在外头做什么。”

包厢的门半开着,祁星河围在一群男人之中,他的脸画得像白面鬼,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讨着周围男人的欢心,接着扭着腰去舞池里跳舞。

严倩被这一幕震惊了,她内心是有对祁星河的心疼,但更多的是狼狈不堪。

她只看了一眼,低下头躲在一边,好似脸上写了“祁星河妈妈”这令她丢脸的五个字。

“他、他没钱了迫不得已才会——”

“他是没钱了,但他可以去找一份正经工作,去餐厅当服务员,去超市当收银员,甚至可以做一些小生意白手起家。但他没有,他为了赚块钱,自甘堕落。”

“这就是你口中的,善良,功课好,钢琴弹得厉害,长得漂亮的祁星河?”

……

祁星河下了班,他前往卫生间卸妆洗脸。

他最近缺钱缺得厉害,需要用足够多的钱恢复脸部问题。

由于需要挣钱,现在祁星河必须抛头露面,他的脸本不应该使用过量的化妆品,但祁星河没办法,遮住面部缺陷只能靠化妆弥补。

卸妆油足足用了三分之一,祁星河的面颊才被卸干净。

他的整张脸歪斜得厉害,下巴变得极其尖翘,脸上的疤脱去,留下一道白色的凸起伤痕。

他花了三天多的时间学习化妆术,才不至于太丑露面。

不想被其他人看见他的脸,这儿的洗手间卸妆油又是随便用的,只好在这里卸完妆再回去。

擦干脸,祁星河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口罩包裹着他整张面部,从卫生间出去。

刚出去碰上一熟得不能再熟的人,是严倩。

苏陌把她带到这里后就走了,严倩去酒店天台吹风冷静,打算去趟卫生间就离开,殊不知遇上了准备回去的祁星河。

包厢里的那一幕历历在目,严倩慌忙挪开视线,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星河,想假装没看见。

严倩往前走了两步,到底违抗不了内心,退了回去,劝着祁星河道:“星河啊,要不你跟着我回苏家吧,那房子确实是小了点,也不至于让你在外头抛头露面。”

从前的祁星河到哪里都是风光的存在,周围的人全是谄媚讨好地对待他,和现在对比,一个天一个地。

祁星河拉高口罩,在严倩面前他还是有高傲的资本,“我不回去,你也不用管我。”

严倩想再劝几句,附近有人往这边过,她觉得眼熟好像是以前一起吃过饭的朋友。

急忙垂着头遮住自己的脸,走到一边。

那几位贵妇没瞧见严倩,反而瞧见了祁星河,像是祁星河的熟客,对祁星河道:“云深,你怎么还没回去?现在没回去要跟我喝一杯?”

祁星河对外的名字始终叫“宁云深”,至于其他人清不清楚宁云深就是祁星河,那就不太清楚了。

“别了,我刚卸了妆。”祁星河戴着口罩给对方一个暧昧的眼神,“回头我补给你。”

对方拍了他的屁股,进了卫生间。

严倩躲在角落里看得真切,难堪到她恨不得所有人把她当成空气。

祁星河看在眼里,心头不知怎么有些难过,但他依旧高傲,眼里全是对严倩的讥讽,“你别觉得不堪,我现在沦落成如今的模样,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那条狗牵进来,我也不会成现在这副样子。”

换做之前严倩一定会哄着祁星河,一定会讨好地说她错了。

但现在却一字也不说自己错了,头依旧低得很下,偶有路过的人,都是避开对方的视线。

严倩所有的举动都落在祁星河眼中,祁星河心头的难过加重。

他不屑地道:“原来你也不是真正的把我当成你儿子看待。”

严倩觉得祁星河这句话说得太过分了,她想抬头又瞥见人来仓皇地垂着头,小声地道:“我怎么不把你当成亲生儿子看待了?”

严倩从没有那么委屈过,她为了祁星河连自己亲生的儿子女儿都丢弃在一边不理会,只一心一意培养他,现在在祁星河口中却成了另一套说辞。

“那你为什么不敢正眼看我,为什么不敢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他们,我是你的儿子。”

“为什么?!”

严倩始终低着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她很想说她敢,但最终沉默。

这一刻她才明白苏陌对她说的那些意有所指的话。

她对祁星河所谓的爱是有附加条件,她喜欢祁星河的脸,喜欢祁星河听话乖巧懂事,喜欢祁星河依赖她,喜欢祁星河给她带来的作为母亲的荣誉。

而这些在祁星河逐步毁容,苏家日渐式微之后,她对祁星河的爱没有之前那么纯粹,只剩下愧疚。

所以才会对祁星河陷入泥沼时,羞愧难堪。

“星河,妈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你知道的,妈也爱面子,我们回去好不好?”

严倩压下心头乱七八糟的思绪,祁星河毕竟是她一手带到大的,见他落魄成这样,实在于心不忍。

“不用了,你们苏家不欢迎我,你们现在只在乎苏明冉。”

祁星河昂首离开,他就算是落魄了,也是一只落魄的天鹅。

出了酒店,祁星河裹着外套。

晚上风大,祁星河吸着鼻子钻进了出租车里。

手机上是董商给他发来的信息,要求他在多少时间内拿下一客户,否则就让他滚出房子内。

祁星河靠在出租车里,望着窗外的夜色,鼻子泛着酸。

他从小就知道严倩喜欢他超过其他人,一直以为严倩是永远站在他这边的人,所以肆无忌惮对待她,不肯原谅她,变相利用严倩的宠溺,满足自己。

但他今天发现了,原来严倩对他的喜欢也是有条件的。

苏家所有人看似对他无条件的宠爱,实则都是有条件。

苏任华喜欢拿他对付苏陌,苏陌把他当成听话的宠物不能脱离掌控,苏敏敏一直和他不对付。

而严倩是真心为他好,祁星河一直都是这么认为。

现在……严倩对他的爱,也是有附加条件。

祁星河望着窗外,眼睛里的泪越涌越多,他拼命想克制住,却无能为力。

……

和祁星河与之相反,苏明冉今天一天过得很是愉快。

学院对外开放日,本地的学生可以邀请自己的父母前来参观。

苏明冉没有父母,杨凌煊今天得召开股东大会,大概是来不了,他在后台望着其他学生的家长,有点羡慕。

跟他熟稔的同学问他,“哎,明冉,你父母有来吗?我顺便帮你父母占一个位置,我们这边多出来了两个位置!”

苏明冉礼貌回应,“不用了,我的父母来不了,你问其他人吧。”

“你不是本地的吗?”这位同学不太了解苏明冉的家室。

“哎呀,说不定人家父母很忙,没办法来,走走走,跟我去搬一箱水过来,给今天来的老师发!”

还好有人解围,苏明冉松了口气。

他一向最害怕学校召开各种邀请家长的活动,尤其害怕开家长会。

记得初高中时,每次碰见开家长会,苏明冉会特别紧张,一连好几天晚上都睡不好。

其他孩子害怕家长会是因为成绩考得太差,怕挨骂。

他却不是。

他怕老师反复询问为什么他的家长没有来,是不是没有通知到位。

但他不敢说原因,怕惹来老师异样的目光。

苏明冉是和祁星河上同一所初中和高中,刚进初中的时候,成绩太差,召开家长会苏任华不愿意来,苏陌也不想去,苏敏敏更是每天都找不着人。

可祁星河那边始终有人,有时候是难得来的苏任华,更多的时候是严倩,苏陌去过一两回,就连一向不喜欢祁星河的苏敏敏也去过。

而他从家长会开始到结束,没有一个人过来看他。

一开始苏明冉猜想,或许是自己成绩实在太差劲了,给家里人丢脸。

他拼命复习,拼命做练习题,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绩。

如愿考上好成绩,放在苏任华或者苏陌桌前。

但他的成绩单一直是被扔在垃圾桶里,或者被祁星河拿来当草稿纸取笑他。

后来苏明冉不再奢望苏家人能够参加他的家长会,只是在这类家长会的前期,一直焦虑想快点熬过去。

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苏明冉和祁星河的事老师们都知道,每当这个时期,教室总会传出点奇奇怪怪的有关他的新闻。

苏明冉听得不多,也清楚他们的话说得有多难听,大抵是说父母不爱他,或者自己做了什么惹父母生气,才会好几次家长会都没有人来,看着他的目光充斥着鄙夷。

他不喜欢这种目光甚至是惧怕,以至于害怕这类的场合。

这种情况直到现在苏明冉依旧存在着,像是某种后遗症,明明没有人再用奇怪的目光盯着他看,但他仍旧觉得难捱。

好在苏明冉上台演奏前给杨凌煊打了通电话。

“阿冉,很紧张?”

苏明冉捏着矿泉水的瓶子,他望着台下坐着的没有一个是属于他的家人,有点委屈地道:“你还有多久才能来?”

“是想我了?”杨凌煊的声音低哑沉稳,莫名让人心安,“还是台下没有你熟悉的人,觉得难过?”

杨凌煊还是能够轻易察觉出苏明冉的不自在。

苏明冉被说得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挂断电话。

台上的主持人念着他的名字,苏明冉深呼吸一口气,踏上台阶走了上去。

一曲过后,掌声热烈,苏明冉准备下台,台上冲上来一位妇人。

那人踩着高跟鞋,像是穿不习惯,上台阶时有点崴脚,被人及时扶住。

夏文秀抱着一束鲜花走向苏明冉,“明冉,你太厉害了!我来给你送花!”

苏明冉愣在当场,他不知所措被夏文秀抱住。

夏文秀很激动,主持人拿着话筒递给她时,她兴奋地道:“这是我儿子苏明冉!很厉害,我为他骄傲!”

主持人没见过这么激动的妈妈,跟着夸奖一两句,准备收走话筒。

夏文秀的头跟着话筒移动,朝着话筒拼命喊:“儿子,妈妈永远支持你,以后你每一次的校内校外活动,妈妈都参加!你要加油!”

苏明冉抱住夏文秀,脸藏起来,隐忍地哭出声。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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