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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错了◎

那天晚上,苏敏敏唱了一整夜的歌,喝了一晚上的酒,哄着她的客人开心,那群曾经的小姐妹出手也十分阔绰,一晚上的花销比过苏敏敏一个月的酒水钱。

那群姐妹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还不肯走,苏敏敏已经被灌得不省人事,她的姐妹依然不肯放过她。

苏敏敏之前为了获取崇高的地位,在群内拉帮结派,背地里当搅屎棍,得罪了不少的人。

群内的这群姐妹心眼没有苏敏敏那么多,被她刷得团团转,现在自然新仇旧恨一起算。

她们几个小姐妹一直是塑料友情,背地里捅刀子,苏敏敏不算最作恶多端的,偏她家里人不管她了,于是把所有的罪都强压在苏敏敏一个人身上解气。

其中一姐妹的男友,先前被苏敏敏挖了墙角,灌苏敏敏灌得最厉害,“衣服不脱可以,酒不能不喝吧?”

苏敏敏喝吐了,推开几人去了厕所。

彻底玩够了,她的那群姐妹收了手,往苏敏敏脸颊上丢了一大笔钱,踩着高跟鞋,嬉笑着离开。

早晨八点多,苏敏敏才整理了一身污秽,准备回去。

她坐在出租车里,眼睛肿成核桃,死死掐着手心,直到手掌心被掐出血印,恨意装满她整个脑子。

回了顾家的住处,苏敏敏关在房间里,拿着她刚弄来的手机卡,一条条给苏家人发信息。

这天下午,苏任华从公司出来准备去外头小喝一杯,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把苏任华给吓得从楼上摔了下去。

【爸,我死得好惨。】

苏任华坐在地上,死死盯着这条短信,他思虑良久,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下定决心般拨通了电话。

电话并没有人接,打到一半诡异的被告知电话不在服务区。

祁星河敷着面膜走了过来,见到苏任华坐在地上,好奇地问:“爸,你怎么了?”

苏任华身体猛地一跳,见到是祁星河这才松口气。

他吞咽着唾沫,指着手机道:“有人给我发了条信息。”

祁星河凑过去看,不屑地道:“嗐,这种恶作剧的短信,你也信?”

“再说了,苏明冉说不定是自己跳下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怕什么。”

说着祁星河递给苏任华,“我也收到了同样的信息,爸,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有的只是人在作祟。”

“回头我查一下,到底是谁发的,说不定是苏敏敏。”

听祁星河这么说,苏任华的心跳渐渐平缓,“也对。”

两个人没再提这件事。

苏任华扫了眼祁星河的脸,“你脸又是怎么回事?”

祁星河的脸最近红肿得厉害,贴着面膜也能够看出脸颊的问题严重,“换季,脸上爆痘。”

苏任华皱眉,“爆痘?你最近吃什么了?”

“你鼻子是不是有点歪了?”

祁星河的脸是他们苏家最后的一张牌,只要祁星河能一炮而红,他们苏家眼下的危机就能够暂时度过。

“我过两天去医院看一下,应该是假体的问题。”祁星河摸着鼻梁很是在意地道。

“现在你的脸至关重要,你得在意。”

“好啦爸,我知道了。”

两人出了公司各自散去,祁星河需要回去睡美容觉,苏任华约了人。

苏任华回来的时候喝得有点多,步伐漂浮着。

他下了车,歪歪斜斜地走路,回去的路上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戴着鸭舌帽,个子不算太高,很瘦,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塞在了苏任华手里。

苏任华莫名其妙,他打了个酒嗝,走上了台阶。

酒气熏人,苏任华喝得难受,就没让司机把他送在家门口,独自下车吹吹风醒醒神。

一步步上着台阶,苏任华拆开那封信,掉出了好几张照片。

他捡起一张看了眼,瞳孔瞬时放大。

照片上是失踪后苏明冉的侧脸,站在一块草坪上。

照片里只有苏明冉是彩色,而周围的背景全黑。

照片正下方写着一行字:【爸,想我了吗?】

苏任华顿时扔掉了照片,惊恐地望着四周。

隔了几分钟,苏任华颤抖着手,捡起另外几张。

每张照片的内容中心人物都是苏明冉,除了他一切事物都是黑色,每一张照片画面的正下方都写了字,是用红色的钢笔一字一句有些歪斜,像是小朋友做练习的字迹。

【爸,你把我害得好惨。】

【爸,我现在过得很好,就是有点想你。】

【你为什么能过得那么好?】

【你应该下地狱。】

【爸,我一直看着你,我就在你身后。】

苏任华猛地回头,他汗毛竖起,惊恐地往四周张望。

脚边又飘来一张照片,苏任华捡起照片看,顿时吓得慌乱无措,整个人不住地颤抖。

那照片是他现在的模样,站在阶梯上的一个背影。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一个人身上,像是某种暗示。

照片画面的正下方,写着一个字“死”。

苏任华尖叫着,他慌乱无措地爬上楼梯,像是有厉鬼在身后追逐着他。

正时前方有车子闪动,把正在奔跑的苏任华吓得连连后退。

一个不注意,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惨叫连连。

他哀嚎不止,希望有谁能来救他,手机在这时候再次响起。

【爸,我死得好惨,我在地下过得不好,你能不能来陪我?】

第二天苏任华的腿骨折了,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上车。

严倩厌恶地看了眼她的丈夫,“好端端的都能把自己给摔了?”

苏任华没搭理严倩这句话,道:“苏明冉那事你有去问最近的进展?”

严倩:“没有。”

苏任华:“你还是不是他母亲?儿子的下落都不管?”

严倩扯了扯嘴角,“你不也一样?”

“回去后,跟着我去跪祠堂。”

“你没病吧?有撞坏脑子?”

苏任华扫着她,“你去是不去?”

严倩紧握着拳,她现在生活上的一切都要靠着苏任华,况且祁星河还要苏任华的帮助,“去。”

苏任华因为照片的事,闭门不出三天。

他念了三天的佛经,苏任华才敢出门。

这三天他想明白了,应该是有人在作祟,图片可以P,信息可以匿名发送,总之苏明冉一定是死了,就算活了他能够掀起什么风浪?

苏任华振作精神出门,今天天气很好,是时候出去走动。

严倩扶着他去了门口,就把苏任华扔在了原地不管了。

苏任华冲着严倩叫嚷:“哎,你扶着我出去走动啊!”

严倩嫌恶地道:“我不用扫地拖地洗衣服?你没这本事请保姆,让我一个人做家务,现在腿还摔断了,事儿多。”

“你这娘们怎么这么说话!喂!回来!”

任由苏任华在严倩后背怎么喊,严倩都不回头,他晦气地“呸”了声,自己拄着拐杖踏出门。

公司里头一些不愿走的老员工今天说来看他,他自己往外走一圈,应该能碰见他们过来。

刚出门忽然看见前方有一个人眼神不错地看着他。

苏任华察觉到了视线,正不满地瞪过去。

他和对方的视线相撞,倏尔浑身一僵,直直地跌落在地上,拐杖被他甩到了一边。

他看见苏明冉站在他正前方,眼神不错地盯着他。

周围忽而出现一道狂风,吹着苏明冉的发梢。

一辆车往苏任华面前驶过,苏明冉却不见了踪影,如同鬼魅。

苏任华抱着头,惊悚地尖叫着,“鬼、鬼啊!快来人!来人!”

前去探望苏任华的一众公司员工听见苏任华的惨叫,连忙跑了过去,发现苏任华吓得昏厥在地上。

他待着的地方一片湿漉,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苏任华把自己的腿摔断了的事被苏敏敏知道了。

苏敏敏握着手机,笑得在床上打滚。

“不是吧我的爸爸,就这么被几条短信吓得屁滚尿流?”

苏敏敏很得意,虽说没有把祁星河吓得摔断腿,但把她那个爸吓唬得够呛,也是极好的。

电话那头,给苏敏敏收集信息的人疑惑地道:“你爸好像不是因为短信吓得从楼上摔了下去,而是照片,你弟弟的照片。”

刹那间,苏敏敏的笑容收起,她浑身紧绷地问:“什么照片?”

“不清楚。”

苏敏敏有些疑惑,但她没有多想,收拾着自己准备去上班。

自从那群姐妹光顾她所在的酒店后,一直来骚扰着苏敏敏。

苏敏敏需要赚钱养活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忍受着她们的欺负。

重重吐口气,苏敏敏提着包出了门。

晚上夜里凉,苏敏敏衣着单薄,她给自己点了根烟抽着,等待她的出租车来接她。

斜对面是一家私人餐馆,进出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苏敏敏往那边看。

一辆大巴车挡住了苏敏敏的视线,等待大巴车缓缓开走时,店门口忽然站着一个青年。

那青年的下颚处透着点蓝色的光,深处一块漆黑的阴霾中,远远看上去,像是悬浮在其中。

苏敏敏觉得奇怪,往前走了一步,想看得更加仔细一点,那青年突然抬起头。

苏敏敏惊叫一声,当场跌在地上。

那青年和苏明冉极其相似,简直一模一样,可苏明冉不是死了吗?

她的心疯狂跳动着,快要跳出胸膛,冷汗直流。

这时她手机响了,苏敏敏抖着冰冷的手,点开信息,上面写着:【姐,你冤枉我偷手链的事,我一直记得,你害我被关起来。】

【姐,你的心好狠毒啊,不怕下地狱吗?】

苏敏敏的那张脸刹那间变得惨白,她慌忙抬头,面前的青年骤然消失不见,如同鬼影。

她抱着头,扑通一声跪下,对着前方磕头,“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来找我,要找找苏陌,找祁星河,找苏任华!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头磕破了她也不曾起身,跪在那儿良久不敢抬头。

……

苏明冉站在某个店门口玩手机,他最近游戏就快要通关了,打得非常认真。

杨凌煊就在他不远处看着,侧头瞥了眼对面的苏敏敏,把人拉走了。

苏明冉最近病情好转很大,说话能够清楚地表达语言,可以去人多的地方,也不惧怕陌生的环境,只是身边得有杨凌煊跟着。

把苏明冉带上了车,游戏被迫终止,他不满地抱怨着:“你害我游戏输了!”

杨凌煊笑出声,望着苏明冉的眼睛,“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我?”

“罚你下礼拜再陪我去医院。”苏明冉这话说得很小声,他依旧讨厌去医院,所以一拖再拖。

杨凌煊捏着他的脸,“除了这件事,其他都可以,而且不是说惩罚我?这就是惩罚?”

苏明冉拍掉了杨凌煊的手,生气地道:“宣宣是坏蛋。”

杨凌煊伸出手,揉着苏明冉的发顶,把苏明冉的头发弄得乱糟糟才放下手。

他从窗外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苏敏敏,开着车路过苏敏敏跟前,丢了一张冥币。

隔天,杨凌煊带着苏明冉去寺庙祈福。

他们一大早前往寺庙,苏明冉困倦地在车里熟睡被杨凌煊叫醒。

苏明冉的手快要做手术,手术具有一定风险,杨凌煊很担心,干脆带着苏明冉一块儿去寺庙。

寺庙建在山腰处,苏明冉身体恢复得不错,却也不能太过劳累。

杨凌煊背着苏明冉上山。

苏明冉不重,但一直背着也很累,他窝在杨凌煊的背上,脸颊贴着杨凌煊的脸,“宣宣,累吗?”

“不累。”

苏明冉动动身子,“我可以下来走路,我不累的。”

杨凌煊往上颠了颠,“不用。”

苏明冉抱着杨凌煊的脖子,为杨凌煊唱歌解闷。

歌声悠长,听得人舒心。

到了寺庙,杨凌煊把人放了下来,苏明冉拿着一张纸垫着脚给杨凌煊擦汗。

两个人在寺庙正厅的大佛前跪拜后,杨凌煊带着苏明冉去了一颗树下。

寺庙的大树共两颗,前院的大树挂满了祈福的飘带,而后院的大树一般不作为祈祷用。

两颗树的年龄都很大,承载了许多人的记忆和情感,被人们认为有灵性,被人类崇拜与敬仰。

路过的熟客疑惑地看了眼后院的树,问僧人,“这棵树为什么要挂满飘带,不是不作为祈祷用的吗?”

僧人只道:“另有他用。”很是保密。

后院的这棵树被杨凌煊以高昂的价格买了下来。

寺庙里并不缺钱,香客每天络绎不绝足够维持寺庙的基本开支,杨凌煊要赞助寺庙时,住持是拒绝的。

被拒绝后,杨凌煊便每天清晨爬山跪在佛堂前,跟着僧人们找了个清静的位置打坐,再急匆匆往山下赶。

这种状态维持了一个月,住持这才好奇询问杨凌煊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有个人过得很苦,我想祈祷神灵能够庇佑他。”

杨凌煊来的次数多了,依旧想赞助寺庙。

住持没有办法,只说后院的那棵树可以用作祷告,如果杨凌煊能够在每一根树枝上挂满飘带,他便接受赞助。

这实际上是个很为难的举动,住持想让杨凌煊知难而退,但杨凌煊真的借来了阶梯,一根一根树枝上挂满了飘带,只为了苏明冉能够快点好起来。

住持没法子,那颗树是颗老树,枝干很多,即便再有诚心的香客也会望而却步。

杨凌煊挂了整整一天一夜,住持最终接受了杨凌煊的赞助,他把杨凌煊的钱全都捐给了处在贫困中的人,而那棵树属于杨凌煊的了。

“佛祖会感受到你的诚意。”

那棵树挂满了红色的飘带,每一根飘带上都写着“祝愿苏明冉一生平安喜乐”。

杨凌煊牵着苏明冉的手,对苏明冉道:“这棵树漂亮吗?”

苏明冉点头:“漂亮。”

“它是你的。”

苏明冉看了一圈,困惑着,似乎是在说,他要棵树做什么?

杨凌煊把苏明冉抱在自己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道:“可以许愿,阿冉有什么愿望告诉它,它可以帮阿冉实现。”

“真的吗?”

“嗯,真的。”

苏明冉摆脱杨凌煊的控制,站在那颗树下,双手做祷告状,轻声道:“我希望宣宣能够永远开心,不要再为阿冉的事情操劳。”

杨凌煊一顿,他眼眸中的笑意明显,抱着苏明冉的手臂渐渐用了些力道,低头呼吸着苏明冉的气味,对他道:“谢谢。”

两人在上午十点钟离开,回去的时候还是杨凌煊背着苏明冉。

苏明冉趴在杨凌煊的背上睡着了,整个脸都埋在杨凌煊的背板上,以至于错过了前往寺庙的苏敏敏。

苏敏敏扶着腰,艰难地爬上山,与杨凌煊擦肩而过。

杨凌煊回头看了眼苏敏敏,继续往前走。

她今天来是为了辟邪的。

前天竟然在大晚上看见了苏明冉,一定是苏明冉的鬼魂索命来了。

在顾沛的公寓里呆了一天,把整个房间都贴满了符咒,决定去寺庙求个平安福。

这寺庙以前苏任华带他们来过两回,苏敏敏记得这寺庙很灵,寻着记忆摸索了过去。

抵达寺庙,苏敏敏跪在佛祖前诚心拜佛,又在寺庙里吃了一顿斋饭,撒了些香火钱,得来了护身符。

她把护身符戴在身上,准备下山时,瞧见了寺庙的许愿栏。

寺庙这种地方许愿的地方很多,前院的大树每一根树枝上都挂着好几个飘带,以至于许多飘带挂不下,挂在了许愿栏上。

围栏是由木材做成的,刷上了红色的油漆。

她记得小时候一家人在这里每个人都写上了祝福,本着想看看小时候她写了些什么,一个个看了过去。

围栏上的飘带很多,苏敏敏看了一圈都没找到,打算放弃时,发现了一根属于苏明冉的飘带,上面写着——祝苏敏敏姐姐永远做自己,想做什么都顺心,不受束缚。

落款处写着“弟弟苏明冉”。

苏敏敏怔住,这样的话语她记得苏明冉曾经对她说过。

小时候,苏敏敏为了讨父母欢心,别的优秀的孩子学什么,苏敏敏就跟着学什么。

由于天赋不够,父母不上心,苏敏敏学了些皮毛又被迫放弃,成天挂着假面具,说着漂亮的话,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某次苏明冉察觉了,他对苏敏敏道:“姐,他们不上心是他们的事,如果你想做什么,我支持你。”

很快苏敏敏以“你懂什么”、“我不稀罕你的支持”而打断了苏明冉的话。

后来苏明冉的确没有再对她说过了。

苏敏敏盯着飘带上的字,嘀咕着:“写这些做什么,假惺惺的。”

她把飘带扯开,准备离开。

一旁的僧人见状,上前重新系牢飘带,多嘴说了句:“施主,你认识写这个飘带的主人?”

如果不认识他就要斥责她,就算认识也不能够随意乱碰。

苏敏敏不耐烦地道:“嗯,认识,怎么?”

僧人想了想,尝试着问:“你是这位施主的什么人?是……他姐姐?”

苏敏敏:“嗯。”

僧人有些高兴:“那太好了,这位施主之前每一年都来山上,他似乎是要找什么人,每年都写飘带挂在这里,写得最多的是关于你的。”

“每年?我的?”苏敏敏有些惊讶,“今年他也来了?”

“没有,从去年开始我就没有见过他,不过他刚才——”

苏敏敏打断,“他写了什么?”

僧人领着她到另外一围栏,道:“他祈愿的时候喜欢把飘带挂在这块地方,你看到的那个是刚好没位置了,他才挪过去挂上。”

“这位施主说过,他家里有个姐姐,活得艰难,总是希望她能拥有一段好姻缘,或者让她活得自在些。”

僧人找了会儿,一一给苏敏敏看。

苏明冉的字迹随着年龄的增长,字迹逐渐成熟,飘带上祈福语句很多,有给苏任华的,有给严倩的,也有一些是给苏陌的,更多的是给苏敏敏的。

“他说他们家和别的家庭不同,他过得不好,他姐姐过得也很小心翼翼,总觉得那个家只要他一个人过得不好就行,他姐姐是女生,需要人保护。”

僧人诉说着,苏敏敏一个个看着苏明冉写着关于她的祈愿飘带。

【祝愿姐姐生日快乐,爸妈好像忘记了姐姐的生日,忘记我的就好了,姐姐的生日忘记了,她会难过。】

【姐姐很讨厌祁星河,我也很讨厌,为什么姐姐不能和我统一战线,一起对抗他呢?不过姐姐是女生,还是我来对付他!】

【姐姐又交新男友了,这男友不好,希望姐姐遇到良人。】

【为什么姐姐也讨厌我?我不讨厌姐姐,虽然姐姐总是对我恶语相向,但我就是不讨厌姐姐,因为姐姐和我一样不受重视,我希望妈妈能够看到姐姐。】

【姐,为什么你总要欺负我?我其实也能够保护你,但你似乎并不想被我保护。】

【姐,祝愿你寻觅良人,不要再戴着假面具。】

身旁的僧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时手中握着一根用红绳子做的同心结。

“这根同心结是我们外出很久的师父编制的,我师父是妙手,被他祈愿的人能够得到佛祖的祝福。那位施主等了很久,拜托我这小僧人向师父要。我也存了很久,但他没有来拿,我——”

僧人想说刚才碰见了那位施主,正要上前打招呼时,被其他事耽搁了,等到事情处理完,发现那位施主走了。

他想拜托苏敏敏,施主要他做的事,他做成了,出家人是守信的。

但苏敏敏急匆匆地问再次打断了僧人的话:“是给我的?”

“我想是的。”

苏敏敏接过那根同心结,手指抚摸着。

渐渐地,她眼里闪着泪光。

活了这么久,苏敏敏却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惦念的滋味。

不是亲生的父母,不是抢占了她位置的苏陌,而是她一直瞧不起的苏明冉。

许久后,她用力抹去眼里的泪,强硬地自言自语:“苏明冉做这些有用吗?你以为我会心疼你?还是说你做了这些就是想让我后悔?”

她越是说,泪越涌越多,“苏明冉你昨天吓唬我,今天又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愧疚?”

过去那些不起眼的回忆一一占据着苏敏敏的思绪。

有苏明冉小心翼翼靠近她,有在她伤心时努力逗她开心,也有被她欺负后沉默不语。

其实苏明冉和她是一样的,不受家里重视,被家人当做工具利用,他们本可以靠在一起当彼此的保护伞,但她却不屑一顾。

僧人对满眼通红的苏敏敏表示不解,他道:“那位施主说,他不明白很多事,但他真的很喜欢他的姐姐,从第一眼看见她,他就觉得他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公主。”

苏敏敏眼泪再也留不住,夺眶而出。

“苏明冉,我真的,真的讨厌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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