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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腻歪

才不是妖怪 山间全是松子 7432 2024-05-10 10:24:49

过了饭点,花店生意很火爆,毕竟是节假日,人一多起来,什么生意都火爆,文化街涌进一茬又一茬的外地人,作为年轻的旅游城市,外地人中还是以年轻人居多。

一般人来说,看着自己店里忙活不过来的生意,虽然会觉得很累但肯定嘴都笑得合不拢了,而风无理在给一位客人包好花后,又看着源源不断涌进来的年轻男男女女,操着五湖四海的口音——

他看了一眼拿着花准备补货而路过的某人,双手抓住王西楼肩膀。

捧着花的师父大人一愣,抬头有些茫然看他:“干啥?”

“我决定今晚早点关门。”他一脸事出有因,你别问为什么了,反正今晚先早点关门。

王西楼哪能不知道这人是嫌累,白了他一眼:“要死啊你,生意那么好。”

不愧是给自己下过蛊的女人,白眼都这么好看,一缕头发被汗沾湿黏在脸侧,还有细密的汗凝流在她白嫩的肌肤上,那带着嗔意意味的白眼居然显得些许新婚小妇人的娇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风无理最近总感觉王西楼越来越好看了,一颦一笑都好看极了,有时候会觉得他师父是天底下最好看,最美丽的女人。

他很善于用一个俯瞰的视角去看待自己,去试图找到这种奇怪情愫的原因,他冷静分析着:美既有客观存在的标准,也有主观感受的影响,过去时客观因素占据着主导地位,诚然,王西楼一直都很漂亮,但不会说没个极限,她有很多小瑕疵,比如个子矮一米六都不到,比如发型老土,比如不是桃花眼,比如不是高鼻梁……

而现在的话就是主观感受影响了客观存在,或者说主导了客观存在,原来情人眼里出西施是真的有科学依据的,总之在风无理眼里,王西楼一天比一天漂亮,一天比一天要让人惹人怜爱,他发现夜姬那举世无敌的颜值都没她好看。

“这么盯着师父看干什么?”她捧着花,看着徒弟那平静但热烈的视线,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风无理伸手给她把黏在脸侧的发丝剥开,手指触碰到师父娇嫩的肌肤,凉凉滑滑的。

“觉得你好看。”

“就会说这种话!”

“真的,突然觉得这个角度好看。”

“哪,哪个角度?”她其实有点小窃喜。

“这样。”风无理抓着她肩膀给她摆弄一下。

招呼客人的谢洁姝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看着扯了扯旁边的魄奴:“那边两个在干什么?”

魄奴插着兜,顺着她视线看一眼,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平静道:“还没习惯吗?”

“这俩一点也不会腻歪?”谢洁姝皱着一张脸。

魄奴一脸高处不胜寒,轻描淡写说:“也就现在多人,下次他们俩吃完饭出去散步的时候,我带你尾随一趟,你就知道他们能有多腻歪。”

“他们在说什么?”谢洁姝依旧皱着好看的脸

“不晓得,不过我大概能猜到……”

魄奴挠了挠下巴,看着他们俩的嘴,咳嗽一声,风无理说话的时候她就捏着嗓子,沉声用字正腔圆的播音嗓说:“王西楼,你好漂亮啊,我好喜欢你啊~”

等王西楼说话的时候,她又换了衣服细嗓:“就知道说这种话,哼!讨厌!”

“我是说真的,你的鼻子,唉呀妈呀真好康嗷!”

“师父都敢打趣!我要罚你!”

“小淘气,罚我什么?”

她在两个嗓音来回切换,嘴型都能对得上。

谢洁姝被她给逗乐了,那边两师徒看到这两个臭妹妹一直盯着他们看,也分开开始忙活。

风无理叹了口气,“不是说好只是找点事情干,那么忙我感觉要少几年阳寿了。”

她回头皱着眉看他一眼:“男人不能懒!当懒汉媳妇都娶不到!”王西楼语气总是带着些教育味道,‘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不允许你这样’,教育起人来总喜欢卖弄自己师父身份,显得颐指气使的,从小到大风无理都听得耳朵出茧子了,出了茧子就难免让他对王西楼的话成耳边风。

“早点休息不好吗,今天我也算工作一天了。”他活络了一下肩关节。

王西楼终究心疼他的,听不得这心肝儿说累,看了他几眼,“算了算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们忙活完再关店回去。”

风无理倒不觉得累,他只是单纯想偷懒,但是让他一个人去休息怎么也不可能,而且今晚生意确实太好,连绾绾都提着个小花篮在外边站着,逮着一对小情侣就递一束玫瑰花上去,“哥哥!给姐姐买束花吧!”

风无理觉得不对,同样是喊哥哥,听林黛玉喊和听李逵喊显然是两种感觉,她现在和人推销花,应该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而不是神采奕奕,撅着小屁股,用‘这么小声,还想开军舰!’的气势去怼到人脸上。

幸好她够可爱,才一直没被打。

他赶紧出去纠正,拉着绾绾一阵教育。

临走不忘抓一把晃来晃去的尾巴。

大家都在忙,就没人陪夜姬玩了,脚边的黑猫一直试图把他的脚当成猎物,风无理还得小心不踩到她的尾巴。

一直忙活到了十点多,明显已经超出风无理说的关店时间了,外边人流量却没有明显减少,这才意识到黄金周的恐怖,今晚的销冠是谢洁姝,三言两语就哄人买上一束花回去,关店时一直强调今天她成交了多少笔生意,并且有意无意地表示她今天应该拿到多少工资。

王西楼说家里不是她管钱,让她问那边那个去,魄奴则表示今天不是她主场,不然让她开小电瓶出去,半个小时就讹几个达不溜回来了,销冠哪里轮到她。

风无理坐在柜台后面,尺凫店长站在他旁边,他看着尺凫店长记得小账,教她一些便捷一点的记账方法,听着那边叽叽喳喳的对话,说:“你还想拿工资,你前几天喝了酒和人打架斗殴,我给你赔了多少?”

还在磨王西楼讨工资的谢洁姝身体一僵,背过身不去看身后柜台的人。

番外 二十年后(上)

2034年,11月22日,周日

在南方,普遍有冬至大过年的说法,和春节、端午、中秋并列四大节,但冬至节比不上春节、端午、中秋那般热闹,气氛是安祥肃穆的,特别是湘地,死沉的天空将会伴随整个冬天,出太阳的日子更是少的可怜。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现在阴天连绵,刺骨的寒风呼啸着,街上的人被吹干吹痛了脸,都是默默走在路上不吭一声,路边任意一声的汽车鸣笛或是熟人间打招呼声在这个冬日都显得突兀,仿佛冷和静的冬日清晨不该被一丁点动静打破,这样湿冷的清晨,房内因为空气不流通甚至显得闷暖,房内弥漫着独属于这个环境的气味,暧昧而氤氲,是成年人房间的味道。

安静得能听到两道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一道沉一道轻,随着天色越来越亮床上那道轻点的呼吸声明显有了点变化,不规律的呼吸伴随着厚重棉被下越来越多的小动作,暗示着某人从睡梦中回归清醒。

如果说房内粘滞的空气和屋外寒风飒飒比,好似春日般温暖,那棉被下师徒俩腻在一起的温度就像夏日般热得吓人,王西楼怀疑她徒弟上辈子是个火炉,不然为什么能这么暖。

她略微不耐烦地扯了扯被压着的头发,把他的坏手从自己睡衣下面抽了出来,结果动静有点大把他弄醒了,只听见身边男人一个很深很长的呼吸——她瞬间感到不妙,但是还是慢了一步,一个翻身重若千钧般差点没把她压得喘不过气,别说是衣服底下的手没拿出来了,整个人更是沦为抱枕一般被他压在身下。

王西楼知道,这人很喜欢这样压在自己身上,就算什么也不干仿佛都能让他很是得。

大概男人都是这样,喜欢征服带来的满足,看着自己师父只是被他用体重的优势压制住都会给他带来刺激,她却只能在他戏谑而居高临下的视线下,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去瞪他,而越瞪越会激起他一些暧昧的念头。

“别闹,起来了!”她羞恼地推他胸膛。

“今天休息,再睡一会。”风无理瓮声瓮气。

“你公司休息,我还要开店呢!”

“天气那么冷谁来买花,晚点开吧。”

“今天冬至估计可忙了,你还得来帮忙呢。”

“现在都快九点了吧,你要起也晚了。”

王西楼脸上有一丝羞恼:“你也不看看你昨晚胡闹到几点!”

“冬至了,想喝羊汤。”

“那还不放我起来。”她脸突然就红了,因为那只手在做坏事。

而那人却好像完全没有这回事一样,还在那振振有词:“要不今天不开店了,去天门山看雪怎么样?”

“哪有人开店,这样的,三天两头,就不做生意,熟客还买不买你的花了。”王西楼说话时不时要停顿一下。

“又不是茶楼饭馆,哪里有人天天买花。”

“天门山好远哦。”

“开车两个半小时就到了。”

“你不是说想喝羊汤吗?”

“天门山下应该有羊汤店吧?”风无理问:“去不去?”

他看着王西楼的脸,即使结婚那么多年了师父大人还是这般可爱动人,此时更是满脸红得快滴出血一般,眼睛水汪汪不屈地瞪着自己,风无理就又笑着问了一遍去不去,两人对视了好久。

“坏人。”她啐了一口。

“哪里坏了?”他居然还敢喊冤。

王西楼觉得这坏心徒弟真是越来越可恶了,但是现在好像在认真谈论事情,谁去在意那情意绵绵的事情就输了一样,即使脸已经红得火烧一样,王西楼还是倔强不去说,只是道:“又让我关店,还不坏?”

“是这样吗?”

王西楼撑不住了,声音像小猫撒娇:“老公,别玩了。”

情动的师父大人太过迷人,明明结婚二十多年了,说是中年夫妻亲一口得恶心好多天,要别人家老夫老妻大冬天在被窝里这样腻歪,得被人说多大年龄了,不知羞,但是他看着这个被称为自己师父,妻子,孩子妈妈的女子,分明跟当年娶过门时一样娇嫩。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个眼神王西楼就明白,他把手抽出来准备脱下睡衣,她就素手放到他裤头,只是被子刚开始窸窸窣窣,房门外响起某个女子逼近的大喊大叫,喊叫的声音还伴随着房门把手扭动。

门外的少女显然没有丝毫要给父母留私人空间一说的想法,拧动的门把手哐哐响了几声,房门是锁着的,但这一点也不能让二人放心,床上两人动作一僵,师徒俩对视一眼,风无理抓着被子把脑袋盖住。

房门没被打开,风小落直接穿墙而入。

她扫了一眼床上棉被的大包,直觉告诉她,床上两人肯定是醒了。

亭亭玉立的少女完美遗传父母二人各自优点,身材高挑,姿容出众,小时候像风无理多一点,一脸咸鱼样嘴里时不时吐出气死人的话,长大后又慢慢向母亲靠拢了,用古代大家闺秀的标准去评比,她无疑是让师徒俩骄傲的女儿,但是又大了一点,却慢慢表现出尺凫妈妈的特征。

表现就是,总是板着脸。

床上夫妻俩都有点怕这个一天到晚管这管那的女儿。

“都快几点了还睡。”她声音清冷,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到一切少女的美好,让人联想到下课的铃声,初恋,黑板报和前桌如瀑的黑发一系列青春美好的词。

只是被子下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风小落就去把帘子拉开,放阳光进来,昏暗房间内顿时敞亮,阴霾般明亮的冷光照在墙上她父母二十年前的结婚照上,这还不止,她还把窗给开了,将十二月的寒风灌满整个房内。

她回头一看,那土包一样的被窝还是一点动静都没,女子顿时皱起好看的眉头,走了过去。

“爸!”

风无理不吭声。

“妈?”

王西楼也不吭声。

风小落点了点头,左脚踩右鞋跟,右脚踩左鞋跟,小巧秀气的脚丫穿着没有一点花纹的白色船袜,白净的足背腻白可爱,她跪在床边,掀开一点被子就钻了进去。

一阵鸡飞狗跳,床上夫妻俩还是被女儿赶了起来。

番外 二十年后(中)

难得的假期,还想和师父大人没羞没臊一会儿却被已经长大的女儿打断。

清冷的冬天一大早被自己女儿从被窝里赶出来,这绝对算不上是好的体验,和大多数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不同,风小落就数落过他们俩老夫老妻了还这样腻腻歪歪的。

风无理义正严词批评过她,父母恩爱的家庭才和谐,哪里有抱怨自己爸爸妈妈恩爱的。

风小落冷冷一笑,说:恩爱是形容结婚多年的夫妻,而不是像你们这样,每天跟她学校那些小情侣一样幼稚又无聊地腻在一起;和谐的家庭是威严可敬的父亲坐在客厅里拿着报纸喝着茶,厨房里温柔勤劳的母亲操劳着晚饭,而不是两个狼狈为奸,每天想着法子诈自己女儿零花钱过年红包钱的幼稚鬼。

风小落一钻进来,被子就被掀翻,风无理去刷牙洗脸。

虽然睡衣有些中年男人的老气,但镜子里的脸却依旧跟二十出头一样。

王西楼在床上一个翻身抱住女儿,像个八爪鱼一样不让她动弹,散落的长发弄得风小落脸上都痒痒。

“那么大个闺女还钻爸爸妈妈的床,你还是小宝宝吗?!”王西楼嘻嘻笑,正如风小落说的那样,这两人就跟正常人家的父母不沾边,幼稚得不得了。

她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白了王西楼一眼:“快起来。”

“不起!一大早把我老公赶下床……你不会自己找不到男朋友就看不得我和爸爸感情好吧?”王西楼没有撒手,本来她就想继续赖床,抱着自己闺女在床上一卷把被子裹在两人身上,她说:“好了,你把妈妈抱枕赶走,你来当妈妈抱枕。”

“妈……”她带着些撒娇的意味,但撒娇中又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自己就是来叫他们起床的:“这么冷的天,尺凫妈妈刚做的早餐一会儿就冷了。”

“不对。”王西楼眉头一挑。

“什么不对?”冬天的床可以封印人,即使已经起床一段时间了,被王西楼拥入温暖的被窝,风小落突然也不太想起身离开。

“你怎么没反驳我刚刚那句找不到男朋友?”身为老母亲的警觉让她觉得自己发现了盲点。

“我找了个一米九的体育生,每天抽烟喝酒的,气死你们!”

“那样的话,爸爸会把他腿打断,然后你小屁股会被尺凫用鸡毛掸子打肿。”她笑嘻嘻,浑不在意。

风小落眼睛咕噜一转:“我都十七了,谈男朋友你们哪里管得着。”

“才十七,交什么男朋友?”

“十七哪里小了?”

“是吗?妈妈看看,还行吧,C都不到……”

“妈!”

风小落能和歪理一大堆的风无理顶嘴,但是面对这个脱线的女人真的很难顶得住。

王西楼却听出点不对味来,看了眼卫生间洗漱的风无理,把被子盖过头顶,母女俩在被子下面说着悄悄话:“不对,你该不会真谈恋爱了吧?老实交代。”

“没有!”

“实话?”

“我还不想谈呢!”

“那有没有人追你?”

“没人敢追我,因为他们知道我真的会揍人,你问问你的小女儿吧,每天桌子上一堆牛奶水果。”

王西楼狐疑地看她一眼。

风无理洗漱完经过床尾,看了一眼鼓起来的被窝,母女俩在里面不知道窸窸窣窣聊着什么,他笑了笑也没管,出到客厅比房间要冷上几分,冷冰冰的空气顺着鼻腔和气管进到肺部,清冷的冬日日光温吞宁静。

他看到阳台有个小一号的王西楼在阳台晾衣服,她穿着厚实的灰黄色棉裤,脚下踩着有着兔耳朵的可爱棉拖鞋,上身一件红黄条纹的高领毛衣,脖子披着围巾,浓密的长发批落在脸侧显得脸很小,全身露出的皮肤除了那张一脸严肃的小巧脸蛋外就只剩下因为晾衣服脱下手套而冻得发红的小手。

家里晾衣服的铁索一道矮一道高,冬天衣服多,矮的那道晾满就要晾高的那条,尺凫如果不踩着旁边的塑料凳子,需要时不时踮起脚才能把衣服晾上去。

风无理走了过去帮她一起晾:“今天轮到尺凫妈妈做早餐吗?”

“早餐在锅里。”尺凫看了他一眼,低头拿起一件他的外套,在风无理外套衬托下她就更显娇小,像是懂事乖巧做家务的小学生。

“今天好冷。”

尺凫妈妈板着脸点点头,高冷地回应了他的话题。

他踢了一下那张塑料凳过来,架着尺凫腋下把她提了起来放在上面,还不到自己腋下的小姑娘顿时比自己还高出一个脑袋,她把手上的衣服挂上去,板着脸说:“我鞋子都没脱,就踩在凳子上。”

风无理就握住她一只小腿,抬起一点点,给她把棉拖鞋脱了下来,重复动作将另一只棉拖鞋脱了下来,一双小乔可爱的脚丫还没自己巴掌大,他看着却笑了出声。

里面是一双不同花色的袜子,一只小熊维尼,一只草莓牛奶图案。

“笑,笑什么笑!不准笑!”

今天还没严肃超过两分钟的尺凫妈妈就破功了,脸色发红,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因为他那一声笑。

“也太霸道了,笑都不给人笑了。”

“你笑话我!”

“今天去天门山看雪吧。”风无理从桶里拿衣服,把衣架套进去后递给尺凫。

“雪有什么好看的。”尺凫一副什么都不稀罕的臭屁嘴脸。

“那你在家吧,我带王西楼他们去。”

“……不去就不去!”

“行,少个人还少点精力。”风无理重复着把衣服拿出来,放入衣架然后递给尺凫的动作。

“哼,没我给你们带孩子,你们两个还想能好好玩?”

“你的时间观念也被王西楼弄得乱七八糟的了,小落和翎儿都高中了,你以为还是两三岁呢,要你前面背一个后面背一个的。”

尺凫晾衣服动作一滞,又重重哼了一声。

风无理就笑:“冬至呢,过节就少点耍小性子了。”

“我耍小性子?”

“听说天门山下有家羊肉汤很好喝。”

“求我去。”今时不同往日,尺凫居然已经能理不直气不壮地说出好像撒娇一样的话,只是她即使这样闹着小孩子脾气的话,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站在凳子上比风无理高出一个脑袋,像骄傲的小天鹅。

“求尺凫妈妈陪我们一起去天门山看雪。”最后一件衣服也晾完了,风无理架着尺凫离开塑料袋,却没放下来,一只手托着小屁股,一只手抓着腋下抱在怀里。

她被抱着早已不会像以前一样满脸通红,搂着他脖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风无理觉得可爱极了,就亲了亲她脸蛋。

被亲的地方红了一大片,风无理问她怎么脸红那么厉害,她不耐烦地说天气冷的,真是威严满满的尺凫妈妈。

番外 二十年后(下)

看着她一脸嫌弃擦不存在的口水,擦完还恶狠狠瞪自己,风无理就想笑。

凑了上去又碰了碰少女娇嫩的肌肤,果然被尺凫睁圆了眼睛,嗔怒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口水臭死了,不准亲我!”她小手堵住他的嘴,感觉到细细的胡茬子扎自己手心,手心热热的湿湿的。

“刷了牙了。”

“刷了牙也不可以。”她颇有颐指气使的气势,毕竟是严格的尺凫妈妈,一家人可都要听她的。

“不讲道理。”

“亲你的王西楼去。”她有点得意,眼睛有一点点的笑意,她很喜欢这样被抱起来的感觉,她那么轻那么小巧,他一只手就能将自己抱走,好像自己整个人都属于他一样,当然这种欢喜尺凫是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

“有股奶香味。”尺凫什么都是小小的,手小小,脚儿小小,肩膀小小,脖子处无论春夏秋冬都有股小女孩才有的奶香,风无理凑到她下巴下面脖子处闻了闻,今天也是香喷喷的尺凫妈妈。

尺凫脸一红,刚想说什么又撇过头去不看他,啐了一句:“变态!”

“这又关变态什么事……”风无理郁闷。

即使家里女孩子那么多,风无理也永远不能弄明白女孩子们心里都是在想些什么,比如明明只是亲了她一下,她会脸红是在风无理预料之内,但是这声变态又是为何他就不得而知了。

估计是尺凫妈妈自己想了些儿童不宜的东西,然后恼怒那羞辱的场景,最后又把明明是自己胡思乱想场面的罪过归结到让她想到那些事情的人身上,只是,那个场景里的自己好似无愧变态的名号,毕竟不管怎么说,尺凫确实是青涩而纤弱的十来岁少女,而自己确实对她这样一个外貌最多算初中生的小女孩,做出过在正常人眼中大概是变态的事情。

只要每每想到这个白天对自己恶言恶语,总是没什么好脾气的小女孩,那仿佛将红玫瑰花瓣一片片撕下来揉进纯白雪地里,血色污染搅碎一地白雪的场景,第二天被骂变态那又能有什么所谓呢。

风无理不是对那样洛丽塔般娇柔的身躯迷恋,他只是爱怀里这个女子,正如她爱自己一样。

不过也不对,毕竟尺凫妈妈不是真的少女,是八百多岁的妖怪。

“变态就变态吧。”他这么说着,这次亲住的是少女润甜的唇瓣。

尺凫手舞足蹈。

一分钟后,风无理一只手托在她巴掌大的小屁股下面,抱着她娇小的身子,尺凫只好伸手环着他脖子不让自己摔下去,她脸蛋精巧可爱,睫毛微微颤动着,被人高马大的风无理抱在胸前时,像是他精美的洋娃娃一样。

空出的一只手提着她的一双小棉鞋往屋里走去。

尺凫妈妈脸都红得像冬天洗完热水澡出来一样,整个身子都软软的,把脸埋在风无理脖子上,被亲得有点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直到从室外寒风瑟瑟的阳台进到温暖的屋内时才反应过来:“还不放我下来!”

她佯怒,这被小落看到,又得笑话她了,她的威严就是这样被这个坏家伙给破坏掉,现在两个女儿都有点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了。

风无理觉得自己抱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他也习惯了这只口是心非的傲娇妹妹,明明被他抱来抱去欣喜得不得了,非要这样装腔作势。

“翎儿呢?”

“下去晨跑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又快过年了。”

“我想买一件新的围裙,旧的那个都黑了,还有那个不粘锅涂层被小落拿铁铲刮坏了,也得买一个新的。”

“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快放我下去,等一下被小落看到又笑话我……等晚上再给你抱好不好?”

风无理抱着尺凫推开她和魄奴的女生宿舍,被窝里还有一只生物在呼呼大睡,一头散乱的黑发披散露了一半出来,脑袋都缩到棉被里面去,还有一只少女的手在头顶探了出来。

睡相一如既往的丑

他把怀里的尺凫放在床上坐好,取过旁边的小袜子蹲在前面。

“袜子都穿错了,小落看到才会笑话你。”

风无理给她把小熊维尼的袜子脱了下来,露出和他手掌差不多大的小脚,王西楼本就有一双小巧玲珑的纤足,更何况比王西楼还要小好几号的尺凫,在他手里像一件小玩具。

捧在手里时,觉得她能在自己掌心翩翩起舞。

她红着脸,又小声说了一句变态,被抓着的裸足挣扎了一番,逃不开他粗实的大手,就用另一只套着袜子的脚踢了踢他脸。

给她换上了袜子,穿上棉鞋,抬头看时发现尺凫妈妈一直低头看着自己。

她哼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感觉脚暖哄哄的,脸也暖烘烘的。

尺凫依旧神气十足,丝毫不羞涩了,给了他一拳,“叫床上那只猪起床,还有快点出来吃早餐。”

说着就开门出去,甩着一头长发,出门时紧张看看小落在不在客厅。

风无理也不在意,回头看了一眼拱起来的被窝,那只妖娆的胳膊已经缩了回去,他知道里面的人已经醒了,说道:“听到没有,还不起床等一下尺凫妈妈又要生气了。”

被窝里魄奴声音传出来闷闷的:“外边好冷,我被被子封印了。”

“今天出去玩,不起来就不带你去了。”

“不要~”她语气近乎撒娇。

“什么不要?”风无理好笑。

“等魄奴妈妈起床了才能去的。”她用着幼稚的语气。

“你再不起就不带你了。”

“不能这样的~”她在被子里面微微扭动起来表示不满。

“不起我掀被子了。”

“我,我睡觉不穿衣服的!”

“多稀罕——”风无理径直要去掀开被子。

“起了起了,不要掀我被子,冷死了……”一颗脑袋从棉被一角探了出来,乱糟糟的头发披在脸上。

在被窝里闷久了两坨釀红,她抬头看了一眼风无理带着嗔意,又像撒娇的猫儿,被子从他肩上滑落一寸露出香肤软肌,精致的锁骨,什么都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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