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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和落跑新娘恋爱了 一只花夹子 5331 2024-04-26 19:58:59

秦恣是在下午两点跟贺兰馨见的面。

本来地点是约在台球室的, 但贺兰馨既然在房间的话,秦恣就直奔着贺兰馨的房间而去了。

贺兰馨这几年就一直住在这间房, 到处都是她自己生活的痕迹。

秦恣推门进去的时候,扫地机器人在运作着,地面拖了一半,泛着外面的光亮,洁净得能映出她们俩的倒影似的。

“有事?”贺兰馨在沙发上坐着,身体微微往前倾,在给自己泡茶喝, 说话的时候都没看秦恣一眼。

秦恣讪笑一声,做作地道:“什么茶还需要贺兰老板亲自泡?”

“你少阴阳怪气。”

秦恣:“……”

秦恣不管不顾地在她的对面盘腿坐下来,直接端过贺兰馨倒好的第一杯茶抿了一口。

“那是我的茶。”

秦恣挑眉:“倒给谁的我还看不出来吗?”

贺兰馨没吭声了, 给自己倒着茶。

这茶的味道有点苦,但茶香很好闻, 就在她们的周围飘荡。

秦恣浅喝了两口,才轻咳一声,收了收表情,说起来正事:“兰馨, 我昨天的话说得太过分了,我道歉。”

贺兰馨看着手机, 眼神都没给一个, 只是嘴巴动了动:“不,你没错,错的是我。”

显然是还没气消。

秦恣的唇角一抿:“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

贺兰馨这下看向了她,当真是气笑了:“我真是给你脸了, 秦恣。”

“我要不这么说你怎么会听我道歉呢!”

两人认识的时间太久,对对方都有足够的了解。

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吵过架, 只是次数不多,还都隔着千山万水的,选择当着面儿了吵起来的情况倒是不多见。

秦恣对这次事情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思反省,贺兰馨也不是什么揪着死理不放的人,两人互相表明了态度,最后碰了下茶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而秦放的“居住权”交给了秦放自己,她们当场给秦放打了电话过去。

秦放说:“我就来十天,所以我住一半收费的,一半不收费的,可以吗?两位亲爱的姐姐。”她笑嘻嘻地道,“我知道你们对我都很好,那我也不要你们为难,一半一半!觉得我公平请扣1!不赞同的请扣眼珠子!”

“111。”秦恣说。

贺兰馨也无奈地跟着道:“111。”

电话切断了,秦恣和贺兰馨都松口气,两人相视一笑。

秦恣又喝了口茶,说:“对了,印章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贺兰馨一愣,问:“什么意思?”

“我早上出门去给你搞了,不过人家不是机器刻章,是人工刻,要等一周才能送来。”秦恣下巴稍抬,“你就期待着吧。”

贺兰馨也不挣扎,她要是不收这个印章,估计秦恣会难受,于是说:“行。”

秦恣补充:“是盛小姐推荐的店铺,我带着她一起去的。”

这下贺兰馨倒是有些意外了,她认真地看了秦恣好几秒,才说起来:“阿恣,你好像很喜欢行意嘛。”

“喜欢”这个词让秦恣的眼皮跳了下。

想到盛行意,秦恣的笑容就自然而然地柔和了点,她没有否认,但换了个词:“我很欣赏她。”

是的,欣赏。

这是秦恣觉得自己目前对盛行意的感觉。

一开始是因为参加婚礼而对盛行意感到好奇,后来在知道盛行意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以后,那些好奇就消失了。

但是跟盛行意接触的越多,就越能看见盛行意身上的闪光点。

这些闪光点让秦恣又朝着盛行意靠近了一点。

“你这让我想起来我第一次见到盛行意的时候,我问念念,为什么能跟盛行意做这么久的朋友,她们是高中同学,后来行意去京城读大学,念念就留在西城,见面的次数也不多,而她的性子也不热,跟念念完全不是一类人。”

贺兰馨往沙发上后面倒了倒,盯着天花板,继续说:“念念说,如果一个人对你很好,那么可能是你自己很好,但是在盛行意这里,如果她对你好,那么只会是因为她这个人很好。”

她笑了笑:“念念说,没人比盛行意更好了,但又希望盛行意别那么好。”

秦恣静静听着。

脑海里又浮现出来跟盛行意相处的这些点点滴滴。

盛行意是有些神秘的,神秘的点在于你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就触动到你,明明才认识不久,她却会把你的随口一句话放在心上。

何念说得对。

没人比盛行意更好,但又希望盛行意别那么好。

这些“好”的背后,盛行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否则也不会对农场的儿童乐园有些好奇了。

“那你给我出出主意,我怎么谢谢她?”秦恣索性在贺兰馨的身边坐下来了,也把脑袋往后一仰,“这家印章店真的很不错的,而且如果不是她说把决定权交给放放,我这个死脑筋估计还想不到这里呢,我俩都是倔驴一样的人,谁比谁清醒?”

“你才倔驴!”

贺兰馨吐槽了这一句,转过脑袋,问:“买礼物?”

“可以。”

“买什么?”

“不知道。”

“……”

随后贺兰馨笑得很大声:“你自己头疼去吧,我去前台看看客房的情况,好给小放放安排。”

“……还是不是朋友了!”

贺兰馨哼着歌站起来,没有理会她的控诉,笑着拉开了门。

秦恣揉了揉眉心。

送礼的确是很让人头疼的事情。

不能太贵重,不能太便宜,不能太丑,还要有实用性,又得入对方的眼,这样的要求一堆,显得秦恣之前送的那个木雕小肥啾特别有含金量,起码都占了。

不对……

她自己其实不能确认盛行意喜不喜欢。

但她对盛行意的了解实在是不太够。

秦恣只能先放一放。

打定主意,秦恣把茶几上的茶具都清洗了,才出了贺兰馨的房间。

结果在走道看见了在阳台的盛行意。

盛行意正拿着一支钢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像是听见了她的关门声,盛行意抬起头来,超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秦恣的脑子里自动蹦出来贺兰馨说她很喜欢盛行意这句话。

她连忙往下压了压,朝着最右边的那间房走过去,这里距离盛行意的阳台最近。

打个招呼好了。

秦恣撑着自己的脑袋,手肘支在安全栏上,跟盛行意隔着这么几米的距离,她笑着开口,问:“你是在练字吗?盛行意。”

这个点的日头正盛,但盛行意的阳台背着光,看上去很凉快,反倒是秦恣这边的走道刚好照着人,安全栏都有些发烫。

秦恣的眼睛都禁不住虚了虚,但也看清了盛行意浅浅的笑容。

“是。”

盛行意点头:“练字静心。”

“因为天热吗?”

其实西城一直都这个天气,现在是七月上旬,但是跟之前没什么变化,秦恣也没觉得比之前热在哪儿。

但她还是这么问出口了。

否则她难道问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之类的吗?

那盛行意的烦心事肉眼可见,谁不知道?

于是她看着盛行意的脑袋又点了点。

秦恣也不再过多打扰人家,毕竟盛行意都说了“练字静心”了,那她还在这待着当个显眼包做什么。

秦恣挥了下手,进了房间。

她的身影消失在盛行意的视野里。

盛行意握着钢笔,唇瓣张了张,轻轻地松了口气,她转而看着自己正在摘抄的静心咒,但是这一切在秦恣出现的时候就又掀起了风浪。

而在面对几分钟前的贺兰馨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

不过她的确需要静下心来,因为这些时日来,她竟然撒了不少的谎言,这跟以前的她有些出入。

对此,盛行意的眉头小幅度地皱了下,又很快舒展开来。

-

秦恣又失眠了。

因为她想不到送盛行意什么礼物,她翻看着各大电商软件,看了很多东西,比如盛行意常穿的马面裙,但是她又不知道盛行意喜欢哪家店铺,以及选马面裙的注意事项也不少,于是秦恣决定放弃。

她还看了棒球帽、按摩椅、钢笔和墨水等等,看得她都挑花眼了,最后还是没有一项打动她。

一直到凌晨四点,她熬不住了,这才沉沉地睡过去,并且一觉到中午。

她决定还是当面问问盛行意喜欢什么。

她给盛行意发了微信,问:【盛行意,你现在在房间吗?方便下来一趟吗?】

但等她吃完了午餐,她才收到盛行意的回信:【抱歉,我现在不在,晚上才会回来。】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

秦恣又说:【那我晚上等你。】

【好。】

对于盛行意不在民宿这件事,秦恣也不惊讶,好歹盛行意也是本地人,交际圈也都在本地,出门一趟多正常。

反倒是她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去博物馆呢?

想来等明天秦放来了带着秦放一起去比较合适,到时候文盲的就不止她一个人了,她可以跟秦放大眼瞪小眼。

想到这个场面,秦恣自己都笑了笑。

而在手机那端的盛行意见的是池绍元,这场拒婚的风波看似风平浪静了,但实则没结束。

正如盛行意对着孙兰说的那样,池家现在并不着急,对外所说的那些言辞的压力全给了盛长明和孙兰。

见面地点在一家西餐厅的包间,就他们两个人。

这家高级的西餐厅见证了他们的初见。

那是两个多月前,双方的家长都在场,当着他们的面说他们到底有多么般配,不论是家世还是学历还是相貌,都是那样地天造地设。

优雅的钢琴音从外面传进来,池绍元端起红酒杯,一张英俊的脸上都是笑意,他已经喝了大半杯了,但胜在酒量不错,到现在还是极其清醒的。

他清了清嗓子,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看着盛行意的这张脸,他说:“盛行意,我觉得我们家长说得没错,我们是很般配,否则你怎么能看穿我不想结这个婚呢?”

盛行意没答话,她安静地叉着牛排,动作优雅。

今天的这场见面并不是她想来的,而是池绍元给她发了消息过来,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商量。

盛行意能猜到是什么事情。

果然,在见她懒得理自己之后,池绍元也稍稍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再次开口:“叔叔和阿姨的压力有多大你自己清楚,现在外面讨论的是非可跟我没关系,全都倒在你们盛家那边了。”他挑挑眉,“不如这样,盛行意,你找时间跟我把证扯了,我们婚后各不干扰,但是……”

“但是得为你们池家生个孩子,对吗?”盛行意盯着他咽下了嘴里的牛排,淡声开口。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眼神也没有半点温度。

池绍元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模样,哪怕他们两个见面的次数不多,他愣了半秒,点了头:“不论儿子还是女儿,只是你和我的孩子就可以。我们池家不缺钱,但你们呢?你也清楚你爸妈是想要跨越阶层,攀上我们家,结婚是唯一的机会,难道还有别的途径吗?即使没有我池绍元,也会有赵绍元、钱绍元,这点你应当比我更明白。”

“可是……”

盛行意终于露出了出门以后的第一个笑容:“这跟我盛行意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你姓盛,这就是你的职责你的任务。”池绍元的眉头隐隐压着,“你已经28岁了,难道还指望能嫁到一个条件比我更好的人吗?”

盛行意放下刀叉,说:“我想你们都搞错了一件事情。”她起身,神色自若,“谁说女人一定要嫁人?倒是你,池绍元,你跟吴琛的事情是最好发酵发散的,这一点,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所以对外说非我不娶也好,还是说只喜欢我也罢,你们两个的事情到底是堵不住的,你真当以为没有人来我面前打听我为什么拒婚吗?”

说到最后,盛行意轻轻一笑,她转而举起杯子,隔空像是跟池绍元碰了下杯,又慢慢地补充:“这些话你放出去以后,以后有没有赵行意、钱行意就不知道了,深情人设哪里有那么好立?”

外面的钢琴音暂停下来,盛行意看着池绍元沉重的表情,也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出了让盛行意感到沉闷的西餐厅,她在路边悄然舒了口气。

池绍元说得没错,她的确姓盛,背着这个名字活了快28年,哪怕现在不在家里住着,哪怕她想找寻真正的自我,但这些字眼还是会重重地压在她头上。

可……

怎样的盛行意才是她想要见到的呢?

她有点茫然,她觉得自己就好像这路边随风摇曳的柳条,虽然有自己的枝干,但只能靠借外力。

一整个下午,盛行意都在咖啡厅里坐着,中途好几个人上前来问她的联系方式,她都浅笑着拒绝了,一直到日落一直到天彻底黑下来,她才从咖啡厅起身,打车回民宿。

秦恣没有刻意地等盛行意回来,但是这个下午她又看了一些商品,到最后又被她给否定了。

算了算了!晚上盛行意就回来了!

秦恣索性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待着等待。

今晚繁星闪烁,像是一颗颗的碎钻,秦恣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捏”着一颗钻石,找着角度想要拍一张合适的照片,但拍出来的都不太满意。

在不知道拍了多少张以后,盛行意从大门口出现了。

而秦恣的手机镜头刚好对着门口那边。

她没按下拍摄键,就看着镜头里的盛行意越走越近,直到盛行意开口,唤了她一声:“秦恣。”

秦恣扬唇,放下手机,直奔主题:“就是……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盛行意拨头发的动作一顿,清丽的面孔带着许多的不解,问起来:“怎么问这个?”

“我和兰馨和好了啊,还没好好感谢你。”

“可是你也做到了你说的那样,没让我出一分钱。”

秦恣看着盛行意的眼睛,怎么比今晚的星星还能亮这么多的?

她晃了下神,又说:“但是如果没有我这边的诉求,你也不会出这趟远门,所以我觉得我还该表示对你的感谢。”

“可是……”

“我不要听可是。”

“但是……”

秦恣:“……”

盛行意抿唇笑着,过了几秒,她回答:“我想我也不需要别的。”

“所以……?”秦恣眼含期待。

今晚可不能再因为这件事情失眠了。

盛行意忘向了星空,转而说:“在西城活了这么多年,这样的夜空其实也是不太多见的,我喜欢看着这些星星一闪一闪,数它们闪烁的频率,但数着数着就会有些眼花……”

“所以你想要一副眼镜是吗?还是说望远镜?”

盛行意忍俊不禁:“不是。”

她转过脑袋,对着秦恣道:“我想要你陪着我再看十分钟今晚的星空,可以吗?”

秦恣失笑:“可这算什么。”

院子里的彩灯照得两个人的脸都很清晰,秦恣说完这句话就看见盛行意眨了眨眼睫,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她说:“但是是和你一起看的,秦恣。”

这句话混着风递到秦恣的耳里,她的睫毛颤了下,声音有些微弱地应了下来:“好。”

两人没再多聊什么,就只是安静地仰着脑袋,秦恣想让思绪放空,但思绪却千丝万缕地奔向在一边的盛行意,让她时时刻刻地注意到身侧的人。

她们挨得并不近,隔了差不多有一米。

可是她好像清楚地感受到了盛行意的每一个动作。

她觉得盛行意是有心事的,或许是因为拒婚的事情,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

秦恣猜不到,她也不会去问。

就像到现在她还不知道盛行意身上好闻的木香到底是哪一款香水一样。

但是这十分钟,好像过得特别快。

盛行意特定定了个倒计时,铃声没多久就响起了。

秦恣收起心思,开玩笑地道:“一眨眼就过去了十分钟,早知道我就不眨眼了。”

“那么我就先回房间了。”

“好。”秦恣停了停,“晚安。”

等盛行意一走,秦恣就长长地松口气。

秦生顺的电话也是在这时候打来的,她看了眼来电,而后接听:“爸爸,有什么事吗?”

“你妹妹现在有点像脱缰的野马,赶紧把她带走。”

随后电话那头响起来秦放的控诉:“爸爸爸爸!人家才到家一天!你就受不了了吗!”

还别说,隔着些距离,秦恣仿佛都被吵到了。

潘姨在一旁接过手机,对着秦恣很客气地道:“小恣啊,放放就先麻烦你了,阿姨这边给你转点钱过去,你也要好好吃饭……”

“不用,潘姨。”秦恣笑了声,“我都多大人了,她是我妹妹。”

“你再大在阿姨眼里也是孩子。”

潘姨声音很温柔,又说:“收着吧,不多,就两千块钱。”

秦恣还是拒绝:”不用,我先挂了啊,潘姨,等我回云城了再来看您。”

不等潘姨再说什么,秦恣按了结束键。

她一直都觉得秦生顺走了狗屎运才遇到的潘姨,现在也不例外。

过了会儿,秦恣又看了眼星空,起身来到了左栋的楼底下。

从这里能跟看见盛行意的阳台没有开着灯,一片暗色。

她垂下眼睑,回想起来盛行意说的那句话,踩着阶梯上了二楼,凑巧的是,盛行意在这时候拉开了阳台的帘子,又把推拉门拉开。

两人又隔着几米远见到了。

顶上是无边的星空,对面是柔光下的盛行意。

秦恣的指节蜷了蜷,对着盛行意笑了一声,又说:“晚安。”

“晚安。”

回到了房间,秦恣在沙发上坐下,搜起来了西城星空这样的字眼。

微博的实时广场里,大家都在发自己拍出来的星空,有的人拍得很有意境,有的人拍得就很一般,秦恣翻了翻,最后去自己的相册里筛选出来一张她觉得还不错的捏星星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洗完澡出来,她又摸过手机。

金殷和金实姐妹花也难得地没有提她结婚生子的事情,说她拍得还不错;还有严柳陈慕许清清这些好友在嫉妒她今晚有这样的星空看;以及一些没有删的关系还不错的前同事的点赞。

还有藏在二十多条评论里的盛行意。

盛行意:【当时是在拍这张吗?】

是在说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

秦恣率先回了盛行意:【拍了很多张,就这张能用。】

已经十点半了,不知道盛行意睡了没。

这个念头刚起,她就收到了盛行意的回复,但是是两人的私人窗口。

盛行意问:【有下次的话,可以看二十分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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