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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乖。”

蓝色鸡尾酒 茶榷 3778 2023-12-25 09:53:28

程铄邀请学姐的过程非常之顺利。

学姐名为祝梦,高中时期,程铄就有运营个人微博账号,他和祝梦是圈里互相关注的画师,合作过的项目有漫画、手书、非商广播剧宣传图等等。

虽然他们来往比较紧密,但程铄更看重个人隐私,是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将二次元友谊,发展到三次元中去。

直到大一某天,那时他尚且年少不懂事,在微博上发布他临摹的校园一角,发之前再三检查过,没有标志性建筑,却还是被同为校友的祝梦一眼认出,发私信给他——你也是阫美的学生?

至此,他和祝梦双双掉马。

程铄将陆淮骞的联系方式推给祝梦。

考虑到老城区离阫美又远,莫蓝酒吧的位置又偏,程铄和陆淮骞好说歹说,后者终于松了口,周五放他回芙蕖佳苑。

待到周六白日,程铄亲自到学校门口接祝梦,为之领路。

三人围坐在酒吧卡座,面谈。

陆淮骞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说着,面临祝梦的疑问,他也对答如流。

他想得周到,包括具体的分工,他已经安排完毕,包括参考图片,他已经将需要绘制的畅销鸡尾酒实拍图整理在U盘里——说到这,陆淮骞一摸口袋,空空如也,U盘应该落在二楼书房,他留下一句稍等片刻,转身匆匆踏上楼梯。

祝梦来酒吧之前,曾经和陆淮骞,在微信上简单聊过几句。

陆老板很有诚意,不说虚的,当她问到报酬时,白底黑字,金额给的清清楚楚。

趁着陆淮骞不在,祝梦拉住程铄,说悄悄话,“陆老板给你多少钱?我俩对对看,要是给的价格不同,区别对待,我们就找他协商,说不定可以再多捞一笔呀!”

“我不收费。”

祝梦十分震惊,“不收费?那可是二十多幅插画,我光是想想都觉得累了,那么大的工程,挤占休息时间不说,还伤神伤身体,你竟然免费!”

程铄无奈地笑了下,却是直言不讳,“他是我男朋友。”

言简意赅,背后的信息量爆炸。

祝梦愣了许久,终于消化完这短短六字,她莞尔一笑,“祝你们长长久久。”

“谢谢。”

那边祝梦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男票早上问我要微博账号,说要看我的作品集。”

久远的相关记忆复苏,程铄猛然间回想过来,陆淮骞曾经套过他的话,关于他的画师微博账号。

心头一紧,程铄急忙追问祝梦,“你把微博号给他了吗?”

祝梦是很典型的e人,微博没少发过露骨发言,但她从来不怕掉马,陆淮骞问她要,她说不定真的会给!

和陆淮骞相处久了,程铄也变得敏锐起来,他不禁怀疑,老狐狸这次是想玩一箭双雕——鸡尾酒插画和他的微博账号。

“没有,他说要看作品集,我直接把我的作品集打包发给他了,微博图片发得零零散散,他看起来不方便。”

程铄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压低声音,“祝梦,我记得我们微博互关。”

“对呀。”

“有件事得麻烦你帮忙,”程铄顿了几秒,“我们能不能……先互相取关?”

“为什么?”祝梦好奇问道。

“我怕我男朋友会顺藤摸瓜,扒出我的微博账号,他现在还不知道我的马甲,我暂时也不想让他看到我微博发的涩图,太尴尬了。”

果然,祝梦无法理解,“这有什么好尴尬的?”

她眨了眨眼睛,“说不定,你画的图,还能给你男朋友带来一些启发呢!”

可别带来启发了,再说陆淮骞那个老男人还需要他来启发?

程铄勉强笑了笑,“真的很尴尬。”

“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祝梦打开微博,“我现在就取关,我拿微博小号关注你,总没事了吧?”

“太感谢了。”

她想想,没忍住又调侃一句,“你的人体画的真好,我看了你最近画的那张脐橙位,相比去年进步好大,太涩了,性张力拉满,我已经保存到相册里了,好喜欢。”

对于这种直白的夸赞,听到最后,程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祝老师您谦虚了,您画的豪车比我强多了,这种商业吹捧,还是放在二次元说吧。”

其实祝劳斯搞过的黄,一点也不比他少。

但祝梦没他这么容易尴尬,反而清笑几声,“你害羞了?”

程铄强调,“我只是觉得尴尬。”

“好吧好吧,不是害羞,是尴尬。”祝梦思忖几秒,又笑盈盈地问道,“你这么容易尴尬,那学校组织的裸/模写生课,你是不是也一边害羞——啊不是——也一边尴尬一边画?”

程铄闻言,面部似乎扭曲了一瞬,竟是缄默无声。

祝梦捂嘴偷笑,而后将话题岔开了,她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着,“我顺便把我给你微博点过的赞,全部取消了。”

程铄再次表示感谢。

“方才复盘了一下聊天记录,陆老板还说,如果我能把微博给他,他会对我的水平重新评估,听他的意思,好像给了会加钱哎?”

“你想给就给吧。”程铄眉目狡黠,暗含几分算计,“给他,让他在你的关注列表里慢慢找。”

这个老狐狸,大概是想不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那我给喽。”

“嗯。”

两人又等过半晌,没等到陆淮骞,反而先等来赵铭。

见到祝梦,赵铭问:“这位是?”

程铄介绍说:“是我请来,参与酒单设计的画师,祝梦。”

赵铭咧嘴笑道:“你好你好。”

祝梦回以微笑,“你好。”

赵铭真情实意地夸道:“你的发色很漂亮。”

确实漂亮,水母头发型,藕粉色短发叠在灰紫色长发上,形成梦幻的渐变。

祝梦说谢谢。

赵铭闲聊道:“我读大学的年纪,也特别想染稀奇古怪的发色,一直没敢,主要因为我是学渣,发色一显眼,很容易引起老师的注意,成为点名单上的常驻嘉宾,后来上班,反而没什么机会了,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吧。”

程铄讶然,“很容易引起老师的注意?”

他立即反应过来,“哦对,你大学不在美院。”

程铄微微一笑,挑眉道:“我这个发色,已经算是班级里比较低调的发色。”

祝梦在一旁作证,“虽然这么说有些刻板印象,但我们班百分之八十的同学都染了头发。”

稍加思索后,她说:“每次上课,放眼望去,和魔仙堡是一样的。”

赵铭还有工作,不再久留,打声招呼忙去了。

祝梦等得无聊,便从背包里掏出IPAD,打开绘画软件,低头画上两笔,不由得地蹙起柳叶眉,“我感觉,看上去有点奇怪哎?程铄,你人体强,你帮我看看,我要怎么改?”

程铄站到祝梦身边,只看一眼,瞳孔地震的程度。

床单堆砌的褶皱,纠缠的男人与男人,就连关键器官都有所勾勒。

“你竟然在公开场合画——?”他欲言又止。

“哎呀,我这不是急着交稿嘛,只能争分夺秒。”祝梦催促道,“程老师,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快忙我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话勾起程铄痛苦的赶稿回忆了,他想能帮一点是一点,凝神端量几秒,“下面这位,下半身有问题。”

简直一针见血,祝梦说:“我也这么觉得!”

程铄用词尽量委婉、文明,“这个姿势,腿部应该会带动腰部吧,腰部弯曲以及悬空的程度不够,我感觉腿部的透视也有点问题。”

祝梦急忙改过两笔,却还是看不顺眼,突然失去手感,真的好烦。

她看向程铄,“程老师,您能帮我改两笔吗?稍微勾勒出轮廓就行,线稿不用太干净!”

程铄想着,祝梦结束手里的画稿,才能开始帮陆淮骞设计插画,陆淮骞又说很急,于是他接过IPAD,“需要重开一个图层吗?”

“需要。”

程铄决定速战速决,免得被陆淮骞撞见了,社死,他从腹肌处开始改,寥寥几笔,栩栩如生,最后贴心调整了图层顺序和透明度,还给祝梦。

祝梦捧着IPAD连声道谢,夸他厉害。

程铄说别客气。

忽而,背后伸出一只手,吓了程铄一跳。

U盘掉落祝梦的掌心,又听陆淮骞说道:“相关资料都在里面了,不仅有图片,还有视频,挑你觉得有用的看。”

“好。”

老狐狸什么时候来的,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所以……有没有看到他给祝梦改稿?

“今天的面谈就到这了,如果你不忙,也可以在酒吧坐一会儿,我请你喝无酒精鸡尾酒。”

“不用了谢谢,我还有画稿要交呢,”祝梦站起身,摇了摇手,“我先走了,再见!”

陆淮骞笑眯眯地挥手告别。

接着转身,留下平淡的一句,“程铄,跟我来一下。”

程铄嘴上追问什么事啊,没等到回应,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竟然又是换衣间。

椭圆形旋转两圈,门被陆淮骞反锁。

骤然一股推力来袭,程铄被陆淮骞按到背后的墙上。

对面俯下身体,来势汹汹的深吻,潮湿、炙热,忽而下唇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是陆淮骞故意咬破的,隐约有血丝渗出,将唇色染得更加殷红、冶艳、秀色可餐,裂口被陆淮骞反复的、温柔地舔/舐,轻微的痛意刺激神经,他不排斥,竟然会觉得舒服。

陆淮骞屡次轻咬程铄牙齿包围的柔软,吻过唇齿,又一路向下厮磨,在喉结处停留,漫长的亲昵,他的唇瓣酥酥麻麻,也痒,痒是痛的低级。

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解开对方牛仔外套的第一颗纽扣。

程铄身形一顿,急忙握住陆淮骞手腕,“你干什么?”

他的禁锢很快被挣脱,因为陆淮骞只用一个吻,就让他浑身上下都在发软,手早就没有了力气。

陆淮骞掌心宽大,一只手抓住程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按在墙上,力道之大无法轻易挣脱,他不由分说地继续亲吻,直到换气的间歇,才眯起眼睛,嗓音微哑地发问:“你以前也经常帮她改画吗?还是大尺度的画?”

这是醋了。

程铄急忙解释道:“我还不是因为你?那是她要交的画稿,我帮她改画,她早点完工,也能早点开始鸡尾酒插画,再说,这怎么就大尺度了,在美术生眼里,见怪不怪的程度好吧,学校曾经还组织过我们画裸/模呢,画的多了,看见这些不过家常便饭,哪里还会脸红心跳,我们美术生,对于裸/体,纯粹就是艺术性质的欣赏——唔——”

陆淮骞不想听后面的内容,又吻了上去。

程铄还未说完的话语,变成听不清楚的呜咽。

对面嘴硬归嘴硬,身体的反应在迎合他,是享受的,陆淮骞的左手渐渐松开,他抬眸,瞥一眼程铄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有几道鲜红的指印,他莫名觉得满意,因为像是私人印记。

手指悄无声息地从腰部钻入,陆淮骞将程铄的衣摆被往上撩起一小截,裤腰上方的皮肤暴露在冰凉的空气里。

“裸/模?”陆淮骞蹙眉追问,他故意用力碾过胸前的瑰红,“男人女人,多大岁数?”

程铄逞强地回答,一声低吟差点从唇边漏出,“我不记得了!”

他被折磨到眼尾泛红,漫出一点生理性的水光,“我就是怕你吃醋,我才找的学姐,不然我就去找学长帮忙了,你也知道我的性取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女生?”

“嘴硬什么,”陆淮骞嗤笑一声,“上周听到我要和女生相亲,你不是也不高兴吗?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性取向?”

手指蓦然往下,摸到尾椎,惊起一阵战栗。

程铄不禁叫道:“陆淮骞!”

他自知失言,又放低了声音,“别在这里。”

意识到态度太过僵硬,只好放软语气,“……求你。”

陆淮骞半掀眼帘,“为什么?”

程铄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句话,声音小且含糊不清,“换衣间隔音效果不好,会被听见的……”

语罢,却偏偏要补上半句,“会影响你酒吧的声誉。”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关心酒吧的声誉,你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吧。”陆淮骞凑到耳边呢喃,中指滑入,“程铄,我故意的,我就是欺负你不敢叫出声来。”

瞳孔骤缩,程铄的身形狠狠一颤。

却还要嘴硬地说:“那你也太容易吃醋了吧,醋吃多了不好,伤胃。”

话音刚落。

加上食指。

程铄倔强地,死死咬住下唇,双腿不由自主地发抖、发软。

“你说的对,我很爱吃醋。”

陆淮骞的语气,似乎引以为荣。

无名指。

再到后来,程铄衣衫不整,发丝凌散,膝盖不自禁地打着弯,又被陆淮骞捞起胳膊,重新按回到墙面亲热。

他面带潮红,眸色迷离,像是坠落海洋,甘愿溺死其中,他爱屋及乌,爱上了万米深处的压强,最后只剩心底的声音,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渴求。

想要更多,给我吧,我想要更多——

陆淮骞却在这时收回了手。

他衣冠楚楚,唯有左手衣袖,多出几道挤压后堆叠的褶皱,“程铄,记住今天。”

陆淮骞顿了顿,垂眸打量指尖,白炽灯下,有晶莹的光点闪烁,“不乖的孩子会受到惩罚,我会对你特别的好,所以,请不要故意说那些让我吃醋的话。”

然后他面色平静地,替程铄提上裤腰,牵下卫衣,一颗一颗地,扣上牛仔外套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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