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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南风馆

穿成薄情书生郎 端瑜 3365 2024-05-08 17:32:30

柳应渠成为解元的消息还在不停地在宁阳郡扩散,而在京城中谭尚书的宅子里一片寂静,奴仆们做事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起雷霆之怒。

谭尚书坐在位置上,桌面上是丰富的饭菜,在他对面摆了一副空碗筷,谭夫人坐在一旁抹眼泪。

“哭哭哭,一天只知道哭,就是你把谭恒惯成这么一副样子!”谭尚书瞪谭夫人。

谭夫人嚎得更大声了,谭尚书的耳朵嗡嗡的疼:“恒儿已经够自责了,你这个爹还这么说他,都怪你是宁阳郡的,现在宁阳郡的解元都是别人的,那个人还不如恒儿!”

“这是他自己本事不到家。”谭尚书冷哼一声:“你不知道陛下问起谭恒的成绩时,我这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你的老脸有恒儿重要吗?!恒儿已经有两天不吃饭了。”谭夫人历来是泼辣的性格,丝毫不怕谭尚书。

谭尚书不想跟她吵:“妇人之仁。”

他心想这只是乡试而已,还有会试,还有殿试,只要谭恒足够出众,谁也不会掩埋他的光芒。

夜晚,谭尚书等谭夫人睡着了,悄悄的披上衣服站在谭恒房间的门口。

“恒儿,睡没?”

过了半晌,谭恒回道:“没睡。”

“只是一个乡试你就要自暴自弃吗?恒儿你太骄傲,这次失败了,反而是一件好事。我就说到这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谭尚书的脚步渐渐远离了,谭恒拿着书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这两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是一直在看书。

谭恒把书关上,吹灭了蜡烛。谭恒心里想到幼年在宁阳郡长大,他爹和百姓们的相守相宜。谭尚书虽然也是世族,但相当于是乡巴佬世族。他们全家都是泥腿子出身,谭恒十岁之前都是在宁阳郡的一个县城里生活。

他记得他爹升官后,有的百姓还送了他一些粮食。

何为农为根本?

谭恒像是坚硬的外壳破了一丝缝隙,他的脑海里懵懵懂懂的抓住了一点印迹。

躺在床上谭恒在心中暗下决定会试他一定会超越这个柳应渠,一雪前耻。

和谭恒抱有同样想法的人还有顾焕崇,宁阳书院的人虽然没拿下解元,但顾焕崇是第二名也算是挽回了宁阳书院的一点颜面。

而顾焕崇在宁阳书院也算得上是一鸣惊人。

“恭喜顾兄考了宁阳郡的第二名。”

“顾兄,请你吃酒。”

“顾兄……”

众多的恭维声扑面迎来,顾焕崇却觉得没滋没味,但表面上他还是冲着众人笑着说话。

顾焕崇心里挫败,他十分不解,柳应渠以前可是一个三次都没考中秀才的人,现在就成为了解元,让顾焕崇有些接受不了。

柳应渠考上解元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云水县城和清水县城,这两个县城的人都沸腾了,其中清水县城的人最沸腾。

柳应渠可是清水县城的人!

“我以前就觉得他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

“柳公子这是大大的挣了脸面!”书店的李掌柜感叹一句:“以前柳公子还经常在这抄书,我还给他介绍了好书。”

一些哥儿和姑娘红着脸:“在府衙看见柳公子打官司就知道他是最好的!”

陈县令也听见了这件事愣了好几下,柳应渠是解元?

要是他以前再坚持一下,柳应渠不就是他的儿婿了吗?陈县令肠子都悔青了。

谁知道柳应渠还真能步步高升,陈县令安慰自己还有会试和殿试,没准是柳应渠就是运气好。

消息传到柳家村里也沸腾了,万婶子心里已经酸死了,她敲门:“谭大娘,你们家应渠考上解元了,城里都传遍了!”

她的消息是村子最灵通的。

谭大娘回不过神来:“应渠他考了解元?”

柳应渠去乡试时,她也知道一些,解元好像就是第一名的意思。

“宁阳郡的解元,恭喜你们了!”万婶子还是带着笑说道,要是她,她也不信,谭大娘的命可真好。

“二哥是解元!”柳云愿快要跳起来了。

柳云华也露出一个笑容。

万婶子看着柳云愿和柳云华,心想以后柳应渠当官了,这两个哥儿的身份也会突飞猛涨。

想到高家万婶子又幸灾乐祸起来,高家要是好好对待柳云华,这时候不也跟着鸡犬升天了,谭家也是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万婶子这么一想,心里就平衡了。

“我的天啊,我们村出了一个解元!”柳家村的人围绕在一起说闲话。

“柳应渠是厚积薄发啊,这一飞冲天了!”

“要我看,柳家的风水好。”万婶子插嘴说:“正好和了柳应渠的生辰八字。”

“要是以前把女儿嫁给他就好了,没想到一个无底洞最后竟然成了香饽饽了。”一个妇人气得拍腿。

……

乡试过后,柳应渠也跟王灼清他们聚了聚,王灼清笑着说:“我夫郎事情忙完了,他来找我了。”

焦鸣羡慕:“我现在还没有成家。”

陶然已经在想和沈知水成亲了,不过还有会试,在次年的二月份,殿试就是次年的三月份,这两场考试都是在京城。

在乡试中榜上有名后被称为举人,举人实际上是候补官员,有资格做官了。

既然已经考到了乡试,他们就想要考得更高。距离会试还有半年的时间,他们已经不能在云水书院学习了,他们现在的阶段需要自己去找夫子学习,或者是自己在家中备考。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上京?”古战问道。

“我要看我夫郎的意思。”王灼清是一个夫管严,他夫郎竟然来了,他就想陪着夫郎好好在宁阳郡玩一玩,再去京城玩一玩。

陶然:“我明日就启程。”

柳应渠也不想这么早就去京城,他也还没陪着沈清梧好好逛一次宁阳郡,他笑了笑:“我过段日子再去。”

焦鸣嘿嘿一笑:“我想先去京城见识见识。”

“柳兄是解元,我还真没想到,我兄弟是解元。”焦鸣拍着柳应渠的肩膀,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柳应渠没忍住笑了笑:“没你说得那么夸张。”

“说起来沈家的纸张做得很不错,我们现在用三文钱就能买到一张纸,沈大人还把方法献给了陛下,这是造福天下读书人的事。”王灼清喝了一口茶,心中也为沈家感到惊叹。

能在巨大的利益下还能清醒着脱身的商家可不简单,家中又有沈大人和柳兄这样的人。

“沈家的儿婿对这事应该清楚得很。”陶然还是有点酸。

柳应渠最近的重心不在上面,沈父和他说一些,陛下很高兴还说要赏赐沈家。拿到造纸术的时候,皇帝一刻也闲不住就找工匠把纸做了出来,堆满了一个仓库,朝廷中用纸张又节约了成本,速度也快。

龙心大悦了。

皇帝的小金库也有不少进账了。

“陛下大概会赏赐一些东西。”柳应渠说道。

这话一落下,众人纷纷都很羡慕,那可是皇帝的赏赐啊,想到要是他们能考过会试就能见到皇帝了,心中也不禁激动起来。

他们聚完后就要离开了,陶然落后一步跟在柳应渠旁边,等众人都走完了,他才说道:“温成的事你要注意,小鬼难缠。”

“这事本因我而起……”陶然说话间有些愧疚。

“陶兄这话说错了,早在第一次遇见温成时,我已经得罪了他,陶兄的事无关温成对我的恶意。”柳应渠摇摇头温和的说。

陶然这几日还是有些怕温家和郡守大人有关系,他惹不起。但他也不能坑了柳应渠,柳应渠还为他说话了。

“这件事我给清梧说了。”

陶然松了一口气。

柳应渠走出酒楼后,他在街上看见了温成,手指微动真是冤家路窄。

?

温成从南风馆里找了一个小倌陪着上街,小倌依附在他身上媚笑,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正面就遇见了柳应渠,温成半眯着眼睛,咧嘴笑了笑:“柳解元,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你。”

温成推开小倌推到地上,小倌轻呼一声。

“我还是该叫你沈大人侄子的丈夫。”

柳应渠没把目光停留在温成身上,相反他的目光反而落在了从地上已经站起来的小倌身上。

刚才他似乎看见了小倌手腕上的青痕。

等温成趾高气昂的走后,在街上传来人们的闲话。

“这不是南风馆里的风公子吗?”

“这些南风馆的人是最没用廉耻之心,风公子和春公子关系这么好,风公子怎么也去跟春公子抢恩客。”一个商人挼着胡子。

“一看老兄好久就没去南风馆了,春公子已经不见了。”

“难道是被人赎身后当良家子了?”

“这就不知道了,说起来前段日子不是还有哥儿失踪吗?官府一个人也没查到。”

“宁阳郡的府衙就是用来耀武扬威的。”宁阳百姓抱怨道。

柳应渠的神色若有所思,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温成这个样子不像是受到了沈忧身上的压迫,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柳应渠看见这人的眼神就觉得不舒服。

柳应渠买了一些茶点去找刘夫子了,京城中的名师万千,可是他还是想听听刘夫子的意见。

在他看来适合自己的老师才是好老师。

刘夫子住在客栈里,他看见柳应渠来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夫子,我想请教会试。”柳应渠谦逊道,把茶点放在上面。

刘夫子挼胡子:“不错,没有因为考了解元就骄傲自满,会试的录取名额只有大约三百名,在大昭朝最少录取的人只有八十人,竞争很激烈。”

柳应渠沉重的点点头。

“你已经是解元了,算是基础不错的人,在会试会有一定的优势。”刘夫子把自己写的书籍名单给柳应渠:“你把这些书背熟就差不多了。”

“有事就给我写信。”

柳应渠拿着满满的一本书籍的名字,他的脑海有些发晕。

这是要他背到死吧。

“应渠,为师对你充满了信心。”刘夫子鼓励的看向柳应渠。

徒弟还是需要一点鼓励。

这突然一下让柳应渠有点受宠若惊。

刘夫子叹气:“虽然你是十五个解元中的一个,宁阳郡从前几年就是十五个郡的垫底,但你也不要怕。”

柳应渠:“……”就很想哭。

“你记得去找云夫子,他一定有东西要教给你。”刘夫子慢悠悠的说。

“夫子和云夫子很熟悉吗?”柳应渠有些疑惑。

“以前我本来是在云水书院的,因为要搬家就去了清水书院,云夫子以前头发还没有那么白。算是能说得上话的人,云夫子性子软,但有时候这人又格外的倔,倔得跟头牛一样。”

云夫子性子软?柳应渠头皮发麻,这他完全没看出来。

感觉云夫子整个人画风都变了。

柳应渠从刘夫子的房间里出来揉了揉脸,带着一脸笑容去找云夫子,云夫子坐在轮椅上,脸色冷淡,然后给柳应渠一份书单。

柳应渠去看书单,果然又是一大片的书籍。

“你经历了乡试,会试是在京城考试,你先要去京城适应一些京城的天气,有的学子因为水土不服难受了很久。”云夫子叮嘱道。

云夫子示意奴仆把一个包袱给柳应渠。

柳应渠拿着包袱有点愣住了:“夫子,这是什么?”

“试卷和一些题,你留着在船上做。”

柳应渠:“……”

痛苦不堪的回到家里后,沈清梧没在家,沈父坐在主位上也要走了。

“应渠,我去南风馆应酬,你自己在家吃饭。”

南风馆?

“岳父,我能去吗?”柳应渠说道。

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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