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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把师尊当成男妈妈的下场 咕彦 2825 2024-05-03 10:53:59

一个意外搅乱了云涅的计划。

事情是这样的。

摘星会进入后期,擂台赛开始白热化。

以第一宗宗门大比需要一个月时间的经验来看,摘星会至少还得二十天才能结束。

云涅跟曲彧很久没发现曹氏后人的踪迹了。

但云涅知道怎么回事,因为师父出手了。

桑越有的时候不在广场也不在云舟,他悄无声息地融入蓬莱岛,搜寻曹氏后人的踪迹。

那中年男叫曹桂仁,是他们这帮子幸存族人里最擅长躲藏逃匿的一个。

眼见剩余的族人被悄无声息屠戮殆尽,也许下一瞬自己的呼吸也要停住,曹桂仁就惊惧到快要发疯。

他眼中布满血丝,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桑越就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从容踱步,悠悠笑着,不沾半点血星尘埃:

“倒是很会藏,可惜,又有什么用?本来你我两族恩怨已了,你非要报仇找我就是,本君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杀你就够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本君的弟子。”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长。

未免继续连累弟子,桑越也只能心狠手辣一次了。

曹桂仁险些把牙根咬碎。

就是因为不敢直接找桑越报仇,才想着报复他的弟子让他痛苦一番。结果,怎么会有人看弟子比看自己还重?

你不讲理!

曹桂仁怨气冲天,咬着牙从戒子中取出他们曹氏所有的传家宝贝。

他现在没被发现,也是因为法宝。

既然桑越看重他的弟子,而自己现在无法杀掉桑越复仇。

那就毁掉他的弟子和名声,让他痛苦一生!

曹桂仁割破掌心,以血启动法宝,强行突破桑越对这片土地的禁锢,转瞬间来到了广场上方。

“吾乃岭兰曹氏一族后人,与月华仙君有血海深仇!今日桑越杀尽我同胞,血债血偿,还请诸位仙君为我做主!”

.

桑越赶到广场的时候,一片喧哗吵闹,众人不由都看向了他。

他望到紫云仙君脸上的凝重肃穆,又看到受伤的曲彧,毫不犹豫走了过去。

立于高处,桑越一眼就看到贾桂仁与云涅在同擂台上,打的正激烈,云涅压根没注意到桑越已经来了。

“怎么回事?”桑越按着曲彧后心为他疗伤,询问。

“师尊,那个人要杀了云涅!”曲彧激动地说道,“他刚才忽然过来,当众诋毁您的声誉,还想让诸位前辈杀掉我和云涅为他主持公道。”

曹桂仁涕泗横流,又取出族人头颅作证,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诸位仙君自然不能就这么轻易杀掉月华仙君的弟子,曹桂仁见计划不成,便又请求他们保护自己逃离蓬莱岛,否则他就当场自爆让大家陪葬。

为了在场弱小的弟子们,仙君们只好先答应他。

云涅和曲彧实在气不过他的污言秽语,又怕他真的逃掉,便主动站出来与其对峙。

见两人现身,曹桂仁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决定先杀了桑越的徒弟。随后一个不慎,曲彧就受了伤。

在场仙君本想阻拦,谁知云涅竟一把推开曲彧,与曹桂仁立下了生死状。

生死状一立,这两人都无法自裁,只能死于对方之手。

若是外人强行插手杀掉一人,此人会遭誓言反噬。

桑越听罢,怒极反笑,他轻轻移开放在曲彧背后的手,问:“可好些了?”

明明桑越此时语气无比平静,曲彧却莫名有点怕,他点点头,担忧地看向师尊,却不敢问他该怎么办。

桑越直接跳下高台,行步如风,广袖回雪,转眼便来到了擂台边上。

众所周知,月华仙君是个脾气不错和善高雅的美人。

然而此时他脸上的笑看起来那么冷,冷的人不敢多看。

当周遭静下来的时候,云涅和曹桂仁一同望向了桑越。

先是惊了一下,旋即兴高采烈,曹桂仁意识到自己逃不掉的时候就疯了,他撕心裂肺地笑着:“桑越来得正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最宝贝的徒弟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

云涅半跪在地上,额前的血顺着流下糊了眼睛,视线一片猩红。

师父……

桑越微微笑着,声音响于整座广场上空:“岭兰曹氏后人,冤有头债有主,你却一而再再而三连累无辜。好啊,真好,既然你如此不顾礼义廉耻,也别怪本君不留情面了。”

桑越在警告在场所有人,不许插手接下来他要做的事。

他做了什么呢。

表面上看起来,他只是招来一座椅子,款款坐下,像旁人一般静观擂台变化。

可实际上,整座擂台已经在他的掌控下了。

没有在桑越到场之前像缩头乌龟一样藏匿好,是曹桂仁犯下的最大错误。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

这时桑越才看向云涅,不急不缓地说道:“不是要杀了他吗,动手吧。”

细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到云涅耳朵里:

“这算不算插手?月华仙君会遭受生死状反噬吧。”

“真是个疼徒弟的好师父,要我,我可不愿意。”

“可月华仙君杀光人家族人,还插手生死状,未免太霸道了。”

“我也觉得不太好,生死状已立,破坏誓言有违道义。”

云涅焦急地说道:“师父不要插手,我可以!”

桑越忍了这么久,结果徒弟这么犟,一下就绷不住了,他怒道:“可以什么你可以,以身犯险不自量力,这么多前辈在场用得着你逞强?!”

云涅道:“可是师父,会遭受反噬。”

桑越没好气道:“少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没给云涅继续辩解的机会,桑越直接操纵着他的身体,持剑杀掉了曹桂仁。

动手的时候,云涅失去了所有感官,没有视觉、听觉、触觉,也就不知道杀掉曹桂仁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只牢牢记住了,被桑越掌控一切是什么样的感觉。

云涅心里有点怕,怕桑越受伤。

也有点软,知道师父在照顾自己。

其实他根本不怕杀人,他经历过比这残忍的多的事情,却唯有在桑越面前时,会被这般悉心保护温柔照顾。

最后,云涅被桑越强行带回了云舟,一直到恢复五感都没能看到曹桂仁到底死成了什么样。

.

疗伤后,云涅跟曲彧并排跪在一起反省自己的错误:按桑越说的,他们就该躲着不出声让前辈们处理这种事,为了一时意气以身犯险,是傻子!

曲彧很快认错,鉴于他比较诚心,犯的错误也比较轻,桑越先放他回去了。

走的时候,曲彧担心地看了眼云涅。

这个犟种,待会肯定惨了。

云涅房内。

桑越正坐在榻上对云涅冷笑:“你觉得自己很能耐,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是吧?”

云涅垂手低头,慢慢说:“那人谋害师父在先,诋毁师父在后,该死。”

见他没找到重点,桑越一把捏碎了茶盏:“他当然该死,可重点是这个吗,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随随便便就立生死状,我看你也活腻味了!”

提到生死状,云涅担心地看了眼桑越,他小步上前试图抓住桑越的袖子:“师父,您感觉还好吗?”

桑越伸出手指顶着他的眉心,把云涅戳的连连后退:“别转移话题。”

没有办法,云涅只好坦白:“我想杀掉他为师父出气,怕他逃后又藏在暗处谋害师父,怕他自爆伤了旁人连累师父声誉。”

桑越唇瓣颤抖,望着他坦率又理直气壮的模样,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那双眼睛里装着的,全然都是自己——可越是这样,越是不该。

桑越沉下脸问:“那就不怕自己出事?”

云涅:“……忘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桑越勒令道:“从今往后,无论何时何地何事,你都必须记住,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重要的,要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云涅迟疑。

桑越气不打一处来,一把薅过来徒弟按到腿上,啪啪啪揍了几下。

“你诚心气死为师是吧?”

云涅摇头:“没有!”

桑越:“那就发誓。”

云涅紧紧闭上嘴巴和眼睛,也不反抗了,软软地趴着,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你打吧,反正我就不发誓。

今天这师徒两人算是杠上了,桑越决心要叫云涅学会以己为先,揍他的时候便多了几份狠劲,不再像以前那样轻巧着玩闹。

“到底发不发誓?!”

云涅就是不松嘴,把脸埋在被子里,被打肿了也不肯服软。

桑越很累,他强行插手生死状,虽然尽量迂回着来避免天誓的反噬了,却仍然受了些伤。

他斜了身子,手支着额角,面上露出一点疲惫。

见巴掌不再落下来,云涅悄悄睁开泛红的眼睛,偷瞄向桑越,只一眼,便急得起来抱住桑越:“师父您怎么了?”

“还不是被你气的。”桑越揉着额角,被云涅犟得满脸无奈,“你啊你,何时才能叫师父放心?”

那声叹息一直叹到了云涅心里,叹的他心慌到不行。

直到此时,望着桑越满是痛惜的双目,云涅才忽然醒悟自己错在了哪里。

他怎么能忘了,师父也会担心自己呢。

“我错了师父。”云涅抱住桑越的脖颈,依赖地靠近他,“我以后再也不随便冒险了,您相信,我确实觉得自己能杀掉他才立的生死状。”

然而桑越这火气,又何止是因为这一件事,他道:“那你对着我,对着天起誓,以后万事以自己为先。”

云涅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来。

桑越瞪他,要把他从自己怀里推出去。

云涅一急终于乖了点,紧紧抱着桑越,把脸埋在他颈窝,闷闷地说:“以后我和师父一样重要,都在前面……好吗?”

半晌儿,桑越搂住他,轻轻揉着人被打肿的地方,无奈喟然:“真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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