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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起洗澡

此卦当真 册神不是吹 3231 2024-04-28 15:24:59

风澈接连调侃了几句,然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回头看见姜临还站在原地发呆,似乎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他往回跑了几步,故意和姜临并排走着,似随意地瞟了瞟姜临。

他耳尖微微涨红,红色这会儿漫卷上来,透过耳根,渐渐侵袭到脸颊,偏生他的神色还是冷而镇定的,一时间,两者碰撞,生出了几分风澈自以为的娇羞。

风澈:看看,害羞了!姜临分明是慌得不行,才如此强装镇定,心里肯定是期待和自己一起睡的。

风澈如此揣测半天对方的心思,就越发没有底线地无耻起来。

他乐颠颠地拉过姜临的手,轻轻摇了摇,故作无辜地眨眨眼:

“等会儿我要洗澡,你要一起吗?”

那张小脸笑得干净纯洁,眼瞳如一汪泉,倒映着人影,让人萌生一种听者有意,说者无心的罪恶感。

姜临回过神来,转头就与风澈对视在一起,紧接着呼吸一窒,别过脸去不看他。

风澈咯咯笑:“这么说,”他故意把脸凑到姜临面前,自上而下打量姜临的神情,不想错过一丝对方的反应:“你同意啦?”

姜临无奈地反拉住他的手,把人挪远了些:“走吧。”

风澈不依不饶:“是不是啊?”

“你同不同意啊?”

“回答我啊?”

姜临咳了一声,应了句:“嗯。”

风澈听了这一句,反应了半天,只能眨眨眼,继续跟着姜临往宿舍走,莫名有些失落。

盯着姜临的背影,他心底萌生出一种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他和姜临类似的玩笑数不胜数,姜临害羞是害羞,但恐怕是当做少时开了个无关痛痒的玩笑,才如此哄他。

只是真假掺半,多少隐秘的情绪裹在一句句状似平常的玩笑里。

玩笑开多了,他说着说着也越来越真,不知何时开始,已经期待起了姜临的回应。

当这种心思越积越多无可宣泄之时,他又当如何。

万一对方不喜欢他,他又当如何。

一贯自信的风二世祖耷拉着脑袋,有点担心自己的感情问题。

先前只一心想着弥补二百年前的遗憾,光顾着想自己心里的欢喜,忘了关注姜临到底喜不喜欢。

不是,姜临不会不喜欢男的吧?

或者嫌弃他喜欢男的?

亦或是产生多年兄弟想睡他的恐惧?

风澈越想越害怕,整个人蔫巴巴跟在后面,姜临停下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姜临发现闹腾得欢的人突然没了声音,回头一看,见风澈低头委屈地走,莫名有些好笑。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开心,但是他还是伸出手揉了揉风澈的头:“等会回宿舍再说。”

风澈眼睛一亮,立刻把刚刚的担忧抛在脑后。

什么,说什么,研究一起洗澡的事情吗?

*

宿舍不大不小,一左一右两张床榻,床榻边各有一张桌案和书架,正中央的墙上立着收起来的屏风,似乎是为了隔绝两边分界用的。

风澈刚一进来就嚷嚷着洗澡。

他一边哼哼一边瞅着姜临,挤着眼睛眉飞色舞,示意姜临一起。

姜临盯着他,面对他的挑衅无动于衷。

风澈逗了他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个盆子,端着走出去,和一堆小屁孩抢了半天热水,端了满满一盆,走到宿舍门口,一时腾不出手来开门,正准备一脚踹开房门,里面的姜临直接拉开了门。

风澈刚打算夸他懂事,等会儿热水分他一半,就看见不知何时,姜临已经换好了衣服。

姜临极其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盆,端到屋里,放在风澈床榻那边的地上。

风澈看着他,有点困惑:“你不洗澡就换衣服?”

姜临直起身子,将垂在胸前的发捋到背后,沉默地看着风澈。

见他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手掐诀,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箓。

符箓燃烧,而他另一只手施展出的清洁法术直奔风澈而来。

法术带着微潮的清风,缭绕风澈全身一周,随后在符箓燃烧还有富余的时间里,穿行满堂,最后卡着一个巧妙的时刻,与符箓一同消失,顺便将刚刚留下的灰烬和气味也一并消除。

风澈满身的潮湿黏腻褪去,甚至整个宿舍都焕然一新。

这一幕在眼前发生的时候,风澈已经明白,为什么姜临路上要说,回去再说;也知道姜临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无奈,过来哄他可能也是为了照顾傻子。

只有他自己入戏太深,真当自己是七岁小孩儿半分法术施展不出,乖乖拿水洗澡,一路上还邀请姜临和他一起洗。

啊不对,七岁小孩儿不喜欢邀请别人一起洗澡,这里是大人的好色心理作祟……

他眼角一抽,咽了咽口水:“我这不是怕符不够嘛,省着用……”

姜临从怀里拿出一沓刚刚的符咒:“不必担心,我来之前带了许多屏蔽灵力的符,一张就能把清洁术程度的灵力波动完全遮蔽,就算是许一诺也发现不了。”

他说完,觉得不够严谨,又加上了一句:“就算每天两个人一起洗澡,清洁屋子,也是完全够的。”

风澈:“……”

姜临见风澈还在原地盯着他手里的屏蔽符发呆,心思一动,恍然大悟道:“你要吗?给你几张?”

他把屏蔽符塞到风澈的手里,轻轻点了点风澈的掌心:“可是不是你说要和我一起洗的吗,这会儿怎么又单独要几张?”

他撩起眼睫,神色无辜:“是我刚刚的清洁术不好吗?”

随后他伸手朝着风澈的热水盆一指:“对了,你端热水干嘛?”

风澈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句话答不上来的感觉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刚刚调戏姜临起劲儿的是他,自作聪明的也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也是他。

谁要和姜临一起用清洁术洗澡啊?

他嘴动了半天,嘟囔一句:“我明明想和你……”

姜临微微歪头:“什么?”

风澈顿了顿,摇摇头:“没什么。”

他说完觉得有些窝囊,恼怒地看着手里的符箓,陷入了沉思。

算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还是收起来吧,万一哪天用得上。

他把符箓一股脑塞到枕头底下,然后开始铺床整理行装。

姜临坐在榻上,看着他气急败坏的动作,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

替风澈收拾好了行装,顺便把自己的也打理妥当的姜临终于得了闲,走到一旁的烛台架旁,将一盏烛灯挪到了桌案上。

跳跃的烛火在桌案上燃起,投射的光芒被很快落座的姜临遮住大半,大片的阴影笼罩下来,站在一旁游手好闲半天的风澈终于抬起了头,见姜临坐在桌案前,好奇地凑过去看。

姜临从怀中取出一枚圆球,灵力致密成壳,晶晶亮亮光滑通透,仿佛是抛光的琉璃,裹着一团红色。

内里的东西动也不动,恍若死物。

若非隐隐的灵魂牵绊尚存,风澈还真以为那球有什么玄机,如此看来,“尘念”那白眼狼就躺在里面。

因为是被他揉碎神魂抽取出来的浸染血腥戾气的魂魄,“尘念”生性狡诈易怒不好控制,甚至一直企图在他衰弱之时取而代之。

平日里他稍微表现出神魂不稳的脆弱模样,“尘念”就会果断反扑,张牙舞爪准备夺取他的意识,相反,若他灵魂强势,“尘念”就老实得像条哈巴狗,点头哈腰一副任他差遣的模样。

正因为它的不确定性,风澈不知何时“尘念”会成为祸端,趁他衰弱之际给他致命一击,于是便有了银铃“何夕”。

银铃“何夕”,说是银铃,不过是雕刻成了铃铛形状的骨头罢了,又经过他昼夜不息的心脉血滋养,才会似银质金属。

它随他心意而动,既可压制尘念,亦可助长其威力。

然而“尘念”上并无“何夕”,亦无他自身神魂镇压,他本以为姜临多少也要费一番力气压制“尘念”的凶性。

谁知这吃里扒外欺软怕硬的东西,在姜临手里老实得和孙子似的。

区区一层捏合压缩的灵力禁制,就把“尘念”困得结结实实,连动都不敢动。

之前在姜临房中,他色令智昏才把“尘念”仓促交出,再加上他下意识规避可以联想到那日情节的事物和话题,就没问姜临剥离魂魄的进度。

他眼巴巴地凑了过去,看着姜临手指上下翻飞,丝丝缕缕的灵力绕上“尘念”,“尘念”软软塌塌地躺在姜临手里,一副享受至极任人宰割的模样。

风澈:“……”

这副没尊严的傻样真是当年和他一起大杀四方令人闻风丧胆的“尘念”吗?

风澈忍住想要抽“尘念”两巴掌的想法,问道:“姜临,这是第几魄了?”

姜临眼睫微颤,手上动作放慢了些许,很快抬眼朝他笑了笑,回答道:“进展不错,已经是最后一魄了。”

风澈心想,姜家平日里也不尽是教尊卑规矩和乱七八糟的剑法,现在竟然连这种法器吞噬魂魄的疑难杂症都能处理了。

姜临的手指掐着一个个复杂的法诀,风澈看了一会儿也没看懂。

他刚打算起身不看了,突然发觉头有点疼。

不知为何,自从今日抵抗幻阵探查伤了神魂,那段不知从何而来的记忆就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他的脑海,甚至这次更是毫无征兆地自行弹出,一遍一遍彰显它的存在感。

记忆与现实交织,他的神魂难以承载这段记忆,额角血管涨起,冷汗横流,怕姜临注意到他的诡异停顿,他忍着疼,克制自己的颤音:

“最后一魄?”

他这一声,本已经做好把一身的力气抽尽的准备,疼痛却在此刻戛然而止,只剩下冷汗在空气中缓缓蒸发带来的凉意。

疼痛消失,那记忆自动回笼,却让风澈心里阴霾更重。

因为就在刚刚,疼痛达到顶峰的瞬间,他听见一声温润如玉的清雅嗓音,从声带震颤透过骨骼血肉,传进了他的耳膜。

“逆天而行之术,还是废止了为好。”

他恍惚了一会儿,连姜临的说话声都没太听清,完完全全被脑海里突然涌上来的怪异声音混淆了视听,此刻还处于意识模糊状态。

那又是一片崭新的记忆。

他压下不适,慢慢调整好状态,在姜临的注视下镇定地笑了笑:“幸好只吸收了四魄,不然我还控制不住尘念这缺德玩意儿。”

额角的冷汗飞速褪去,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平静放松,看上去没有半点纰漏。

姜临瞥了他一眼,状似没有留意,就继续施展手里的法诀了。

只是他转过头时,眼中的黑更浓了几分。

风澈在那一瞬间表现出的恍惚失神姑且解释为走神,可他为何故作轻松欲盖弥彰先前的举动,就值得思量了。

既然风澈不想让他知道,便是他不应该知道的。

姜临老老实实地继续装傻。

【作者有话说】

嗯,一起用清洁术洗澡,怎么不算一起洗澡

顺便一提,风澈现在还以为姜临是个直男(π_π)至于姜临,他装的,别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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