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很多天, 云城都有作恶多端的邪祟失踪。
特殊管理局刚查到一点儿眉目，准备派组员过去清除。结果等到他们过去时，那个邪祟早就没影了, 只留下空气中残存的淡淡怨气。
猴子看着仓库皱了皱眉。
“再检测一遍？”他说着拿出设备。
万金也点了点头。
过了会儿之后，设备上显示半个小时前那个邪祟还在这里, 那缕怨气就是从对方身上传来的。
只不过那个邪祟现在就地消散，显然是没了。
猴子和万金拿着设备大眼瞪小眼，过了会儿还是道:“算了，还是回去先跟局长禀报一下吧。”
“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到底是谁在截我们特殊管理局的活？”
本来一开始，猴子几人都以为是那天是有过路的天师撞见这种邪祟害人的事情，所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但是在一连很多天都是这样，并且很多A级邪祟都相继失踪后, 猴子和万金这时候也不由得有些想要推翻之前觉得是路过的热心天师的想法。
以这个收拾邪祟的强度, 一个天师绝对忙不过来，毕竟那可都是A级邪祟，斗法时就连天师堂的长老都要好长时间才能缓过来。
一个人不可能做到, 起码得一个组织来。
猴子神色严肃。
“算了，不想了。”
“这儿已经没了还是先回去吧。”万金收拾着设备抬头。
猴子收回目光来点了点头, 等到两人拿着设备走到门口准备开车时, 猴子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转身离开了
就在两人离开之后, 过了会儿，旁边的仓库里有一个穿着鱼尾套装的人探出了头来。
人走了？
薄岁转头望向车离开的方向, 微微松了口气。
他刚才在收拾那个仓库里的邪祟时，没想到特殊管理局的人突然就来了。
吓了一跳, 差点没被当场被逮住。
薄岁只能在匆匆给了仓库邪祟最后一下之后, 跳到了二楼死角藏着。
但幸好, 虽然撞在一起了, 但是特殊管理局那个检测邪祟的仪器好像测不到他。
薄岁在二楼屏住呼吸，底下的猴子两人也没有察觉。
薄岁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底下两人动作。一直到两人检测完仓库里的怨气收录，确定那个仓库邪祟真的死亡，开车离开之后才跳了出来。
吓死了，他抚了抚心口。
看起来这几天是动作太频繁了，居然惊动了特殊管理局，下一次一定要挑好时间，绝对不能再和特殊管理局的人撞上了。
薄岁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又想到了刚才从仓库恶鬼身上得到的愿力，略微满意了些。
这几天他晚上直播半夜出去打恶鬼。
短短十天时间，居然已经攒到了一千点愿力。薄岁有预感，只要他再攒攒，后面开口说话不成问题。
而且会有什么令人惊喜的变化。
那是一种来自血脉基因里的呼唤感。
叫薄岁一下子振奋了起来。
薄岁振奋完之后忽然迟疑了一下。
等等……云城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诞生的邪祟也不怎么多。这几天那些作恶的邪祟好像已经被他打了一半了吧？
他皱了皱眉，这时候有点担心后面的愿力来源问题。
不过他刚发愁时转念又一想，其实这也没什么。比起让那些邪祟去作恶来让他获得愿力。薄岁更愿意自己哑巴着，少一点被害人。
现在暂时能说话就行了。
薄岁低下头。
今天的愿力数量已经收集齐了。
等一会儿还要开直播。他看了眼时间，抓紧时间回到了家中。
……
家里鬼鸦和纸扎人正正襟危坐的在门口等着薄岁，在大佬/主人回来之后一纸一鸦连忙热情的迎接。
“大佬回来了？”
这几天薄岁一直匆匆出去又回来，回来的时候身上还一阵血煞之气。
纸扎人脑子木倒是没有什么，鬼鸦却乱七八糟猜了很多。尤其是看着自己提供给大佬的邪祟地址都被一锅端，而且最近流传出了云城出了一个义警的事情之后，看向大佬的眼神就更郑重了。
那么多邪祟不到半个月就被大佬收拾了那么多……
鬼鸦打了个寒颤，连忙上前用翅膀接住大佬的衣服。
薄岁转头看着两只邪祟有些奇怪，他每次出去回来这两个都在这里迎接他。
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我都说了不用等我，自己去睡就行了。”
薄岁原本准备说话的，但想了想，还是拿出了手机打字。
攒愿力不容易，还是要用到该用的地方，对于这两个就不用了。
反正也都不是文盲，打字也行。
纸扎人张嘴刚想说什么，这时候鬼鸦就捅了它一下，笑着道:“嘎，主人不回来，我们怎么敢睡呢。”
薄岁:……
他是什么可怕的封建大魔王吗？
自己不睡，宠物也不能睡。
看到薄岁表情，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直白，鬼鸦连忙挥着翅膀补救。
“大佬放心，我们不困。”
“那个、大佬要进卧室吗？”
“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守着客厅，绝对不让人来打扰到大佬！”
说罢鬼鸦隐晦的看了眼卧室。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薄岁每次回来之后都是着急去直播。还以为大佬在卧室中在弄什么可怕的仪式，不敢踏足卧室一步。
这几天在薄岁进去之后，还和纸扎人一起守着客厅。
薄岁完全不知道鬼鸦的脑补，这时候点了点头，将沾血的外套放在外面之后，就进了卧室。
他还得先洗个澡然后再直播，要不然他自己都受不了。
不一会儿听着里面传来流水声，鬼鸦蹲在窗上神色更严肃了些，纸扎人诡异的看了它一眼。
……
席悬生最近发现，自从那天他给小主播买了奶茶之后，小主播这两天总是有些闪避他。之前很快就会回复的消息，现在大概要延迟半个小时。
席悬生收了手机之后，过了会儿才在震动声中打开。
开始直播了。
席悬生饶有兴趣，在进直播间后又刷了一次礼物。
虽然粉薄岁的时间不算长，但是他在直播间里刷的礼物已经把榜二牢牢的甩在了后面。
红毛原本还不服气，每次这系统号来都想刷礼物把这个人挤下去。然而每次，他都挤不过这个系统号。
在好多次零花钱都没了之后，红毛只得憋屈的放弃，安慰自己主播不是看礼物的人，他依旧是主播心里的好红毛。
这次看到那个系统号又来了之后，只得庆幸自己这次是前面发的。
薄岁在打字感谢了先刷礼物的几个粉丝ID感谢之后。
喝了口水就看到了系统号，指尖不由微微顿了顿。
那个大佬又刷礼物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照旧把他的名字打了出来。
“感谢几位粉丝的礼物。”
“我会继续加油直播的。”
薄岁打完字之后，又忍不住多看了眼大佬的头像。但是大佬在刷完刚才那波礼物之后就不开口了，薄岁只好继续直播。
他不说话之后直播间的内容就趋向于闲聊了。
在八卦了几句被封禁的白栗后续之后，网友忽然就谈论到了最近几天云城新出现的都市传说上。
大概是每个沙雕网友都有一颗关心云城治安的心，居然连这几天特殊管理的事都隐隐知道了一些。
薄岁听着几人说着，刚端起水杯，就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
弹幕上字体冒出来。
“哎，你们知道最近云城新出了一个大师吗？”
“听说是做了什么大事，连警局都关注了。”
“这个我知道。”另一个弹幕道:“我听说这个大师好像把之前几年文南古宅闹鬼的那件事解决了。”
“文南古宅那个事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这几年在里面失踪的年轻人确实不少，现在解决了也好。”
一群人聊的火热。
这种充满着迷信的内容出现在直播间，薄岁都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封了。
他眼皮跳了跳，但这时网友们居然还不放过他。
“哎对了，主播，你知道吗？”
“好像不止是文南古宅的事。”
“城东商场仓库货员失踪的事情好像也解决了。”
“反正这几天那几个案子都显示结案了。”
“那个大师据说是有两把刷子的。”
薄岁被迫被点名，这时候只能装作和自己无关的样子假笑打字。
“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关注这种事情。”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吗？”
“不过我觉得这世上没有鬼吧？只不过是以讹传讹，再加上一些特殊的磁场反应才叫人误会了。”
薄岁实在不想这些事情再传播了，就伪装出一副不相信世上有鬼的样子。想要说服这些沙雕网友们，那些都市传说都是假的。
主播很少有这么肯定说话的时候，原本越议论越觉得是真的的网友看见主播这么说，不由变得有些迟疑。
“主播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假的？”有网友疑惑。
薄岁十分肯定。
“都是假的。”
“要是世界真的这么灵异，我们怎能可能平安无事长大到这么些年。”
当然，也是因为在座的人都不是灵异体质。
但是这句话却说服了大部分人，毕竟网友们这些也只是从网上听来的，根本就没有见过鬼。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们自己确实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听过云城报道过几例.变.态.的凶杀案而已。
正当薄岁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把沙雕网友们说服了的时候。
这时候，直播间某个系统的头像亮了一下，一直不说话的榜一大佬忽然道:“这世上是有鬼的。”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却没有说别的。
薄岁看的挑了挑眉。
没想到榜一这么大佬一个人，每天分分钟上亿万的会议。
竟然也会相信世上有鬼？
不过……听说富豪好像多少都会迷信一些，信风水。之前本地有个富豪还被报道每年请大师都要花一千万。
在榜一发言之后，相信有鬼的那一小波网友连忙和不相信的一小波理论起来。
看着他们只是友好争论，并没有吵架。
薄岁瞥了眼，也没有再管。
反正只要不再谈论他就好，被当众讨论真是太羞耻了，薄岁都不敢想要是有一天无意被人撞到了之后，都市传说里会流传出什么名号。
“热心市鱼？”
他微微打了个寒颤，决定再也不想这件事。
另一边，席悬生看着小主播义正言辞的说着没有鬼的样子，微微笑了笑。
越是不相信什么的人，越是害怕什么。
不过他却也没有再反驳。
席悬生抬起头看向窗外，最近一直在云城清理那些恶鬼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捉走了鬼鸦和纸扎人的人吧。
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合？
那个人身上的信息特殊管理局查不到，就连他也查不到。
席悬生若有所思看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薄岁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杯子底部和桌面接触微微发出了一丝声响。门外的鬼鸦和纸扎人听见里面响动的声音，立马坐直了身体，不敢往里面看。
因为晚上聊都市传说聊了很长时间，十点钟很快就到了。薄岁看了眼时间自然的终结话题，和粉丝们说了晚安，松了口气。
他关了直播靠在椅子上，电脑弹窗闪动了一下，就显示多了条消息，薄岁点进去发现是后台经纪人发的。
“粉丝破千万？”
他点开数据之后有些疑惑，不明白经纪人发给他这个做什么？
还没等他问，这时候嫌弃后台麻烦的经纪人就改用微信联络他了。
“恭喜成为平台第五个粉丝破千万的主播。”
“你已经刷新了之前主播最短时间粉丝破千万的记录，成为了平台最年轻的千万主播。”
经纪人说完之后，又干脆发给了薄岁一份策划。
“根据规定，粉丝破千万的主播都要举办一场粉丝见面会，以此来答谢粉丝长久以来的支持。”
“你现在数据符合了，粉丝见面会也可以筹备起来了。”
薄岁倒是有听说过平台这个规定，相当于是大主播固粉的一个操作。毕竟不是每个主播都有机会举办官方单独的粉丝见面会的。
他去年的时候还看过别的主播举办过，没想到今年这么快就轮到了他了。
薄岁看了眼策划书微微有些恍惚，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时间流逝这么快。他来到这儿一年多了，现在种族也变更了。
不过……和粉丝见面。
薄岁抿唇有些有犹豫。
看薄岁一直没有说话，经纪人一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发了条消息。
“这个粉丝见面会必须得开。”
“我特意问过上司，没有办法推脱。”
平台就那么几个千万主播，每出一个都激动的跟什么一样。恨不得借此宣传在多来点儿热度，怎么可能不开粉丝见面会。
而且……这也是美猫平台和别的平台主播打擂台的一个方式。
薄岁刚升起这个消息，没想到就被经纪人戳破了。这时候只好问:“那举办粉丝见面会期间我可以不直播吗？”
他每天晚上还要出去打邪祟，如果再加上筹备粉丝见面会，真的好累啊。
要是能不直播就好了。
也许是他的愿望太强烈，经纪人犹豫了一下才道:“那我去给你申请。”
“你好好看一下策划书，完了平台虽然会推送，但你自己也通知一下粉丝，显得有诚意一些。”
“尤其是给你打榜的那几个大佬。”经纪人特意叮嘱了句。
薄岁知道经纪人是那种爱操心的老妈子性子也不在意。
不过……打榜的大佬，他将目光移向了礼物排行榜。
算了，还是例行说一下吧。
席悬生刚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衣就看到了微信上的消息。
“粉丝见面会。”
他挑了挑眉，想起了那个平台之前还好像见过的机制。
小主播已经达到标准了？
还真是难得。
席悬生看了眼，将粉丝见面会的邀请函收下。
薄岁成为第五位千万粉丝级别主播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不仅仅是关注薄岁的人知道。直播平台的其他主播们也接到了通知。
“这么快就千万了？”
几个主播有些惊讶。
周正倒是对薄岁晋升这么快不意外。
薄岁要是升的不快，他当初也不至于嫉妒人家。不过白栗的事件过后，周正是彻底想开了，这个“一只咸鱼”有魔性。
他没事儿绝不往对方跟前凑。
公告发出，美猫平台议论纷纷，就连对家平台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这两年直播界不景气。
各种原因，流量大不如从前。
千万级别的主播如果不是刷的话，已经很难达到了。
“听说这个“一只咸鱼”才刚入行一年？”
“这粉丝增长速度我还是第一次见。”
对家平台的负责人皱了皱眉。
点开薄岁“一只咸鱼”直播的视频想要学习一下。
然而点开之后，却表情古怪了起来。这个“一只咸鱼”直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早起就是和粉丝聊天。
后面感冒之后甚至就就打字了。
唯一出圈的就是两次换装照，对面平台的负责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只是说话而已，有这么大魔力？
这人难道还能和别人说的不一样？
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想着……要不去对方粉丝见面会上查探一下？
薄岁不知道自己粉丝破千万的事情震惊了这么多人。在和经纪人说完之后，他就没有再关注这件事了。
打了个哈欠打开了房门，准备先点个外卖吃。
然而薄岁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两个直直的伫立在门外的门神，差点被吓一跳。
薄岁:……
鬼鸦回过神来。
“大佬辛苦了，有什么事情需要交给我们吗？”
薄岁:……倒也没有。
半个小时之后薄岁的外卖来了，他眼皮微跳的看着黑乌鸦艰难的挥着翅膀扛进来。这时候真的有种自己是什么大魔王的感觉。
所以……这两个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自己？
他感觉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啊？
薄岁眼神疑惑的看了眼鬼鸦。
鬼鸦拿着外卖却浑身一凛，担心大佬觉得外卖不好吃，想吃烤乌鸦。
像大佬这种做大事的人，一般都比较不忌口，鬼鸦僵.硬.的收住羽毛。
薄岁:……算了。
他伸手拿过外卖，只好进了房间吃。要不然他总觉得这两个会把自己脑补死。
第二天。
薄岁要开粉丝见面会的事情，易怀咎也知道了。他本来是随意的点开微博，就看到了微博上的消息。
猴子见易天师拿着手机不动，有些诧异。
“易天师，怎么了？”易怀咎摇了摇头。
“没什么，刚才看见薄岁要办粉丝见面会。”
“应该就在最近。”
“粉丝见面会啊？”
猴子凑过来看见也有些可惜。
“听说美猫平台的主播办一次粉丝见面会不容易。我早就想去大美人的见面会了。”
“可惜这几天不放假。”
猴子这几天不仅要追踪那个晚上解决A级邪祟的“热心市民”，还要继续跟进黑袍人造神组织的事。
不仅是他，整个特殊管理局都是这样，就连局长也一样，整天忙的回不来家。
易怀咎在处理完家里的事情之后，今天就过来了，听见猴子的话眉梢顿了一下。
“阿岁应该不止举办这一次，后面还有机会。”
“不过粉丝见面会当天要是没有事情忙的话。”
“可以去看看。”
猴子这几天都跟着易怀咎做事。
听见易天师都这样说了，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好好好，我这几天抓紧时间处理手头的事。”
易怀咎微微摇了摇头，不过在看到官方放出来的日期之后，还是在备忘录上备注了一下。
……
宗朔刚挂完电话走出来就看到猴子几人兴奋的干劲儿十足，不由挑了挑眉。
猴子见状，连忙把过几天薄岁开粉丝见面会的事情说了一边。
“宗局，你到时候不去吗？”宗朔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不过却也没有完全拒绝。
只是冷声道:“根据上面的消息，人造神组织这几天可能会有动作。”
“过几天正好是鬼节，鬼门大开的日子。”
“云城可能会有变，大家做好准备。”
说起正事来，几人都严肃了些，不过在听到人造神组织之后。易怀咎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了天师堂。
那次行踪泄露在路上被拦的事情还是叫他耿耿于怀。
总觉得……天师堂里有什么事情。
不过这些没有查明白，也不宜说出来，可能只是他多心了而已。易怀咎勉强这样想着，暂时将思绪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宗朔在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之后。
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来搜了一下粉丝见面会。
在词条第一个，薄岁就出来了。
宗朔看了眼具体的时间之后，想着自己到时候要不要订个花过去给小邻居捧捧场子。
不过……那天如果不忙也可以去看看
宗朔关了手机，看着上一次猴子搜集回来的怨气报告微微皱了皱眉。
一击打散，有这样能力的人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云城世家云集但是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宗朔微微皱了眉，放下了报告。
不过这个人暂时没有危害云城。目前的重中之重还是人造神组织。
这个组织的最终目的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在没达成目的之前，他们恐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宗朔看着日期脸色难看了些。
薄岁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自己要开粉丝见面会的事情全网都已经知道了。
经纪人在和上面申请之后发了消息来，薄岁点开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两天不用在直播了，真好。
不过……粉丝见面会的工作还要筹备，他和经纪人约了一个时间当面聊。
这才起身去收拾换衣服。
这两天早出晚归的一直很匆忙。薄岁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泡在浴室里了。
今天想着勉强休息一天，他就在浴室泡着看了会儿微博。
公司平台上今早开始就换上了他的推送。
薄岁点进去本来以为会发现自己粉丝们激动坏了，结果却看到粉丝一脸懵逼。
“什么？”
“粉丝破一千万？我怎么不知道？”
“主播这么厉害了吗？”
薄岁:……
这群沙雕。
算了算了，这种不怎么激动的氛围还是挺好的。然而薄岁却高兴的太早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粉丝才像是后之后觉的反应过来。
“什么，主播粉丝破千万了？”
“要开粉丝见面会了！”
官方主页底下陆陆续续的被反应过来的粉丝刷屏。
热闹的堪比什么大型活动现场。
另一边的经纪人盯着薄岁数据看了半天。在前面没动静时吓点屏住呼吸，幸好后面网友们有了反应。
看到薄岁号召力这么强，经纪人终于松了口气。有粉丝号召力就好，要不然到时候粉丝见面会没有人就太尴尬了。
他正想着，薄岁就来了。
在出门前好不容易安抚好长发和鱼尾，薄岁戴着兜帽就出来了。
不过这次，也许是因为被薄岁说傻了。在薄岁离开的时候，纸扎人忽然变成了一片薄纸的模样躺在了桌子上。
这纸人这时候的模样特别像碰瓷，一动不动的躺在薄岁面前。
薄岁:……
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以后再也不说纸扎人傻了。
这看着好像比黑乌鸦.精.明许多，薄岁和纸扎人大眼瞪小眼。
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纸人装进了口袋里。算了，毕竟是他的责任，能照顾一点是一点吧。
薄岁带着纸扎人出了门，那边黑乌鸦只是小小的打了个一个盹，却没想到自己一想觉得凶悍无脑的的纸扎人居然这么有心机，在它睡着的时候竟然碰瓷大佬。
等到他再醒来时，客厅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黑乌鸦左看看又看看，眼中震惊又茫然。
薄岁也不知道纸扎人这次怎么也要跟上去。他开着车带着口袋里的小纸人到了一家咖啡厅，进去时就看到经纪人坐在那儿。
薄岁伸手进口袋里警告了一下纸扎人之后，才走了过去。
“李哥。”
薄岁叫了句。
经纪人惊喜的抬起头来。
“你嗓子好了？”
本来这次粉丝见面会经纪人还担心有人拿薄岁总是不好的嗓子说话，刚才见他说话不由有些惊喜。
以薄岁现在积攒的愿力，完全是能够说话了。他试探着将嗓子里莫名的呓语冲动压制住，只压低了声音模仿着以前的声线，用普通的嗓音说话，这才没有造成什么事故。
不过即使是这样，将影响压制到了最最最低。薄岁的声音也还比之前超过正常人水平线一大截的语调还要好听。
在薄岁应了声之后经纪人头脑恍惚了一下，反应过来忽然神色古怪。
“等等，你这几天不说话该不会是保养嗓子去了吧？”
“我怎么感觉……比之前的声音还要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