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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穿成龙族唯一的幼崽 婻书 6912 2024-04-25 17:41:26

虽然决定去边境历练,但这也不是决定了就要立刻动身的,总还有些事需要回到云起后再做安排,圣灵那边也要上报,否则长时间不接学院任务,虽然不至于将人从学院开除,但会做失踪人口处理。

只是让百里香霆没想到,时渊上神对雪觅细心到这种程度,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好歹比雪觅在云起城多生活了一百年,加上在蛋里的时间,总能听祖父说一些关于上神的事,对上神所有的认知都可以归为四个字,强大冷漠。

一个对凡事都不管的上神,如今却为小龙君培养身边人,果然只要是龙族的龙君,就逃不过小龙君的吸引力么。

从主院出来,看到雪觅正从门口进来,一见到他就朝他招手:“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百里香霆并未回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去哪儿了?”

雪觅:“没去哪呀,那个幻龙鞭有一层保护壳,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青鹿说这是用的特质秘法伪装过,刚才青鹿把那层伪装处理掉了,还教我怎么用,你快来,我给你看。”

雪觅伸手将百里香霆拉到墙角,然后取出幻龙鞭,之前的幻龙鞭如破布一样,脏兮兮又破破烂烂,现在除掉了那层伪装,整个鞭子呈现青玉色,一截一截像是玉质骨纹,看着脆硬意碎,但实际上却是无比柔软,周身灵光莹莹,焚天与之一比,都从原本的极品货沦为了地摊货。

不过这话不能在焚天面前说,这小东西听得懂。

之前在青鹿那儿的时候,一看到他伸手去拿幻龙鞭,焚天就直接伸出尾巴尖勾住他的手,死活不让他碰。

它要是会出声,当时一定是连哭带嚎的。

雪觅再三保证,以后他还是自己的心头爱,焚天这才不情不愿的收起鞭尾。

雪觅道:“你看我手上这个鸿蒙铃,是小时候南月叔叔送的,渊渊说这鸿蒙铃在神器中排名第十,这鸿蒙铃超级厉害,便是上神打我,哪怕不催动鸿蒙铃也能将力量给他挡掉一半,遮掩气息,连上神都未必能一眼看出。”

就像上次在扶桑秘境里,得亏了他这一身的宝贝,生生逼得那棵扶桑树要收回秘境的力量才能抵挡住他身上的神器,否则怕是一进去就被吞了,哪里还会拿出那些宝贝先诱哄,见哄不住才动手。

雪觅道:“鸿蒙铃都这么厉害了,才只是排在神器第十,但这个幻龙鞭却是排在神器第九,比鸿蒙铃还厉害,但幻龙鞭的作用好像就只是幻形,可是这一点别的也能做到的,就像我头上这个簪子,普通灵器,再用鸿蒙铃一遮掩,效果叠加,不就跟幻龙鞭的作用一样吗,你说对不对,我之前就奇怪来着,就这就能排在神器第九?然后刚刚我才知道,原来不止呢!”

百里香霆被他拉着蹲在墙角:“如何不止?”

雪觅将手上的鸿蒙铃给取了下来,然后拿起鞭子,灵力一催动,直接在那鸿蒙铃上轻轻一点,一串一模一样的鸿蒙铃瞬间出现在了旁边:“你能看出差别吗?”

百里香霆将两只鸿蒙铃拿起来细细的查探,简直一模一样,就连神识查探进去之后所感受到的灵力力量都是一样的,百里香霆甚至催动灵力尝试了一下,虽然不如真鸿蒙铃那么厉害,但竟然连能力也仿制出了至少两三成,这就实在是太逆天了。

雪觅惊喜道:“原来这才是幻龙鞭最大的作用!虽然只能维持数月,但这也很厉害了,多适合干坏事啊!”

雪觅拿着幻龙鞭站了起来:“还有还有,你看我。”

雪觅说着跑到墙边站着,百里香霆就看到他直接跟整个墙合二为一了,甚至忍不住上手去碰,但所查看到的只有普普通通一堵墙。

很快雪觅就重新现显出模样来:“怎么样,厉不厉害!这个鞭子真的好厉害啊,简直是逃命利器!”

百里香霆怕把鸿蒙铃弄混了,将真的那个给他重新戴上:“不愧是神器,亏那冒牌货不知道这是神器,也不知道这幻龙鞭真正的用法,否则还不知道他会顶着你的脸干出多少事来。”

雪觅开心的看着手里的鞭子:“十七叔说幻龙鞭失踪很久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方式被找到了,我现在有一个鸿蒙铃,有一个万生莲,还有一个幻龙鞭,三个神器啦!”

雪觅不说,百里香霆还没仔细想,现在一听,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加上被他自己开出来的那根雀羽,如果雪觅自己留下的话,那就是拥有四件神器,涅槃果虽然算不上神器,但也能纳入神果的范围。

他觉得未来几百年,不,至少雪觅飞升成仙之前,还是哪里都不要去了,这三界根本不够他折腾的,再出门折腾一圈,怕是要把所有流落在外的神器都收集齐了。

这气运,除非他自己飞升成神并且拥有强大的神力,至少要像时渊上神那样的能力,否则龙族都未必能护得住他。

不知道小伙伴正在操心他的气运问题,雪觅展示了一番幻龙鞭后,心满意足道:“我要去处理朱家的事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百里香霆道:“刚刚越泽上仙派人来传话让我过去一下,估计是有什么事要问我,朱家你自己去吧,等回来了再告诉我结果也一样。”

有两个上神守在这儿,朱家再能折腾又能折腾到哪里去,左右不过是魂飞魄散尸骨无存的下场。

雪觅见他有事自然也不强求,摆了摆手:“那你去吧,我去找渊渊,等处理完朱家的事我再跟你说。”

此时整个朱家何止是一片愁云惨雾,原本还算气派的城主府,在封闭完全出不去的十多天里,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府中的奴仆也意识到情况不对,拼死也要往外逃,可整个城主府被一股强大的结界给封锁,他们根本不出去。

有人去求城主,希望城主能有办法去朝三司督府求援,可看到石室内原本应该在大阵内的小龙君不见了之后,朱庆就知道为什么城主府会被结界给困住。

他们等了一天又一天,一直没有见到有什么人来,但这并未让朱庆心里有任何侥幸,反而越发的惶恐不安。

朱二朱三完全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还以为是带走他们大哥的人又杀了回来,在这一天天不安的恐惧中,对他们的亲爹也生出了一些埋怨,如果没有当天就把那群圣灵弟子赶走,现在府中好歹也有几个高手能够对抗一下强敌。

看着女儿一次又一次的燃烧着据说能联系上救他们人的传音符,但次次都无果,朱庆忍无可忍的一挥衣袖,将大厅内的几个椅子给扫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撞在墙上瞬间四分五裂,让已经看起来破败不堪的大厅越发显得杂乱。

朱明玉本就因联系不上人情绪焦躁,被这突然的动静一惊,整个人也怒了:“你在这儿发什么火,有本事去外面往结界上砸!”

朱庆已经自知走到了绝路,若是直接将他抓起来审判,他或许还不会这般歇斯底里,但偏偏只是将他封在这城主府内,不闻不问,连一个出来发话的都没有,就只是将他们这一整个城主府的人监禁住了,这样的封锁反而更能将人逼疯。

怒极爆发之下,听到女儿的叫嚣,朱庆三两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抽到了朱明玉的脸上,一双眸子更是恨的发红,好像恨不能立马掐死她:“落到如今这个局面是谁害的!都是因为你,若非被你言语挑动,我怎会犯下如此大错!若知今日,当初我就该直接掐死你!也能免了这灭门之祸!”

朱庆说着气性上头,直接一抬手就用灵力将朱明玉卷了过来,一把掐在了她细白的脖颈上。

听到这边动静过来查看的朱二朱三连忙冲了过来,推开他的手吼道:“爹!您这是要掐死姐姐吗!”

朱二将朱明玉给救了下来,朱家老三还是懵懂糊涂的,搞不清楚为什么爹会和姐姐打起来,但还是拦在了中间,生怕爹爹再次动手。

朱庆看向仅剩的两个儿子,指着朱明玉:“朱家有此大祸,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你们两个还护着她?”

朱二朱三连忙回头看向姐姐,满眼疑惑不解:“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次封锁城主府的,不是那个连稷吗?”

朱明玉刚才是没料到她爹竟然会对她动手,这才没能避开险些被他掐死,如今再看向朱庆,那更是半点亲情眷念都没有了:“我一手造成的?哈哈哈哈,你说这话不亏心吗!”

说着看向两个弟弟:“你们知道朱家为何突然被设下结界,所有人都要留在这里等死吗?”

朱二已经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件比连稷上门寻仇还要严重的事,心里已经慌的不行了:“到底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明玉冷笑了一声:“你们可知道为什么,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连大乘期修士都能当上一宗之主的蛮荒小城,我们城主府的,却个个都是天灵根?”

两人不明所以,这怎么就跟他们的灵根扯上关系了呢?

朱明玉指向朱厌:“因为他,我们的好爹爹,在我们的娘亲怀着我们的时候,就对娘亲下了夺灵丹,所以包括大哥在内,我们四个生下来都没有娘,却有着超高的天赋!”

朱二不可置信的看向亲爹:“爹?”

朱三忍不住道:“这跟我们现在被困有关系?”

朱明玉眉头一挑,即便一边被那一巴掌打的红肿的脸,也掩不住那股盛气凌人的锐利:“有啊,怎么没有,当年能在母体内就将最好的天赋夺给了我们,现在同样能用秘法,将小龙君的龙骨换到自己的身上。”

听到这话,朱二震惊的看了眼父亲和姐姐:“怎么可能,小龙君不是已经走了吗?”还是他亲自送上的飞舟啊!

朱三脸色一白,猛地转头朝着亲爹看去:“不,这不是真的,爹,我们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那是小龙君啊,你疯了吗,那可是小龙君啊!”

朱明玉继续冷笑:“小龙君又怎么样,富贵险中求罢了,他从来就看不上平庸,当初他第一个儿子只是平庸的四灵根,他都能下手将人淹死在荷花池里,更何况是对付一个外人,要是夺了龙骨,他就能飞仙封神,更甚至舍弃整个朱家,躲去魔界躲去天界甚至是人界,三界这般大,总能躲到一个龙族找不到的地方,到时候封了神,谁还能威胁到他?”

朱庆看着已经全然陌生的女儿,怒到了极致,反而平静的不像话:“夺龙骨,可是你提出来的,你现在说这话又能改变什么,你觉得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我身上,神君就会放过你?别做梦了,整个朱家,已经没有活路可走了。”

朱二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前几日虽然慌乱,但爹和姐姐都在,多少还能稳得住,如今知道原来祸源是夺龙骨,朱二彻底的绝望了,濒死的恐惧让他丧失了思考能力,只是重复地喃喃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朱三下意识抓紧了二哥的胳膊,恐惧的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二哥,二哥我们要怎么办啊?二哥,你,你救过小龙君一命,你救过小龙君的啊,你去求求小龙君,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小龙君饶我们一命好不好?不,我们不知情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没想过害小龙君啊。”

朱三没敢说要怪就怪爹和姐姐,他怕当场被爹和姐姐打死。

朱二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满心的绝望和悔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救小龙君,没有把小龙君带回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谁能想到他的爹和姐姐,竟然能生出如此可怖的念头,甚至还实施了,哪怕他救小龙君一百次,也抵不过一次这种要命的算计啊。

看着曾经大到好像根本走不出去的城主府,现在却变得这么小,这么破旧,朱明玉心里的恨,却没有半点发泄出来的畅快。

所有儿女中,她跟朱庆是最像的,不甘平庸,渴望权势。

可她出生晚,哪怕她的天赋并比大哥差,哪怕她的心狠果决更胜大哥几分,可父亲能看到的,重点培养的,只有大哥。

曾经她多渴望少城主这个位子啊,那是被父亲寄以厚望和肯定的位子,明明她能力不输大哥,就因为她是女儿,所以半点可能都没有。

可她也姓朱啊,身上流着的,也是父亲的血啊,女儿和儿子,真的差别那么大吗。

当初她就是带着这份恨意和不甘离开了雄景城,出去后她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大,原来城主府那么小,原来这里的少城主,连高门大户的看门人都不如。

而记忆中那个需要她仰望的人,竟已苍老至此。

看了眼瘫软在地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两人,朱明玉:“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儿子。”

朱庆闭了闭眼,只希望关押他们的人,能快点给他们一个痛快,这样的自我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朱明玉嗤笑了一声,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盏冰晶制作的灯来:“一般的传讯符穿不出这结界,如今唯有这玉魂灯,或许可穿透结界。”

朱庆睁眼看向她:“你又能求助谁?”

朱明玉神色有些骄傲道:“自然是有本事将我们救出去的人,三皇子赭煊。”

朱明玉的话音一落,她手中的玉魂灯还没来得及点亮,就被一股灵力将玉魂灯夺走,朱明玉还没来得及去抢回来,整个人也被一股灵力提起给带了出去。

连带着朱庆还有瘫软在地上的朱二朱三一起,朱家四人,整整齐齐的被丢进了院子里。

雪觅已经坐在院子里等着了,刚才他们在大厅里的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朱庆一抬头,见到不知何时坐在了正门大院里的少年人,猛地一惊:“是你!”

雪觅得了幻龙鞭,正心情好,还朝他笑了笑:“很意外啊。”

朱明玉皱眉:“此人是谁?”

朱三连忙小声道:“圣灵的弟子。”

朱明玉看向他:“小龙君是你带走的?”

雪觅微微往椅侧扶手上靠去:“你们胆子不小,竟然将心思动到了龙骨的上面。”

朱明玉站了起来:“你想怎么样?”

雪觅见她竟然一点都不怕,还有点意外:“我想怎么样?我还以为你们至少会哭求我放过你们。”

朱明玉闻言笑了一声:“已经知道哭求无用,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样子,倒是让雪觅都疑惑了:“如何实际?”

朱明玉:“自然是拿财换命,你救了小龙君,在上神那儿本就有功,朱家你都带走就是,至于我,你想要什么,你尽管说,你要的,我都能给你。”

雪觅直接听笑了:“都能给我,话说的这么斩钉截铁,看来你跟三皇子关系不一般啊,难不成真正想要龙骨的,是三皇子?”

朱明玉直接变了脸色,怒目而视:“你休要胡说!”

雪觅还没动,早就手痒的花朝直接将她另一边脸也给抽肿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完还用胳膊肘戳了戳繁缕,小声道:“抽人巴掌还挺好玩,等下让你也抽一下?”

繁缕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没这爱好,你喜欢你自己玩。”

花朝轻哼了一声,自从繁缕跟着墨亭上仙身边的剑灵映归修习剑术之后,是越来越人狠话不多了,虽然以前就话不多。

雪觅稍一过脑就分析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你想让我将你的父亲和弟弟们带走交差,然后把你放了?”

已经渐渐回神的朱二慢慢转头看向朱明玉,朱三更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姐?”

朱庆倒是轻笑了一声:“不愧是我的女儿,果然像我。”

朱明玉:“你功也领了,灵宝也得了,何乐不为,更何况,你一直将我等监押在这儿,迟迟未上报,难道不是还想有利可图?”

雪觅:“你怎知我未上报?”

朱明玉:“你若上报,如今整个城主府只怕早就被神殿大军给包围了。”

雪觅轻轻啊了一声:“这段时间没管你们,是因为我去秘境了啊,你们还不知道吧,接你们朱家的任务只是顺便,这一趟我们来的目的就是秘境。”

扫了眼他们看来的目光,雪觅笑着道:“那是一处蛟龙的秘境,那只上古蛟龙是已经飞升化龙了,里面有一截神骨,天材地宝那些也就不必说了,里面还有一截扶桑神木,这一趟可谓是收获颇丰,想看吗,我可以给你们见识见识。”

雪觅说着就将早年间的那一截扶桑树枝给放了出来,反正骗人又不要钱,呕死他们最好。

果然,当那截散发着扶桑之气的神木展现在朱家几人面前后,朱庆气血翻涌,脸色青青白白的变换,显然已经被气得半死。

雪觅还嫌不够:“秘境就在雄景城后山,可惜,这处秘境时间太久远了,这一趟进去,取走了神骨和神木,秘境已经撑不住了,不过没关系,好在这些东西重现三界,倒也免了随同秘境一起损毁,你朱家在这雄景城多少年了?后山那么大一个秘境竟然没发现?”

眼看着朱庆明明已经气到吐血却还拼命忍住,花朝跟着添油加醋道:“神骨就在后山,唾手可得,却偏偏将心思动到了小龙君的身上,啧啧啧。”

噗地一声,朱庆忍无可忍地喷出一口血来,这些日子惶惶不可终日,本就心力交瘁头发花白了,这一口血吐出,整个修为倒退,周身气血肉眼可见地消散开。

片刻之前,朱庆还能算是一个长相儒雅的中年人,这就几息之间,他就血气消散的成了一个瘦骨嶙峋的佝偻老翁。

看他那样,雪觅倒也没觉得解气,毕竟也没多气,之前生气只是气朱家的恶毒,也就那么一瞬间的情绪,过后朱家如何他是半点不曾放在心上。

但有时候,这样气的人心内悔恨,远比直接将人灰飞烟灭的强。

看向脸色异常难看的朱明玉,雪觅继续笑着道:“说起来,这一趟还有一些收获,神器幻龙鞭,不知你们听过没有?”

朱明玉双手握拳,气息早已不稳,那股恼恨之意,简直要从她的眼中如有实质的飞出了。

雪觅抬手示意了一下,一个人被从空中突然丢了下来:“知道他是谁吗?”

朱家的人眼神莫名,朱明玉更是忍不住道:“你什么意思。”这人是谁,与他们何干。

花朝笑着道:“这就是你们喂了药,丢进了地下石室的小龙君啊。”

朱家的人齐齐扭头看去,那人被捆仙绳给捆着,应该被禁了声,虽然人是清醒的,但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朱庆嘶哑着嗓音:“你说什么?”

雪觅笑着道:“这就是你们救回来的小龙君啊,没有掉包,从头到尾都是他。”

朱明玉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幻龙鞭!”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不知道幻龙鞭是什么,但在外见识了那么多,自然知道十大神器之一幻龙鞭,再一看这人,朱家的几人顿时就明白了这人的意思。

朱明玉疯了一样笑出了声:“竟然是假的,就为了这么个东西,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她就说堂堂小龙君,怎么会身边连一个护卫都没有,那么轻易被她得手的时候,她还觉得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竟然是假的,竟然是假的!

朱三抓紧了自家二哥的手臂:“小龙君是假的,那我们根本就没有伤害过小龙君,我们是不是不用死了?二哥,你说我们是不是不用死了?”

朱明玉看向雪觅:“既然他是个冒牌货,那此刻小龙君怕是正在神殿里待的好好的,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雪觅慢慢将发簪给拿了下来:“谁告诉你我在神殿里?”

普通的面容瞬息散去,露出原本真实的模样,且不说那张神颜给朱家众人带来怎样的冲击,单是额上一双已初具神龙威严的龙角,就看得几人目眦欲裂。

本来已经绝望等死的单津抬头看来,虽然之前这些人并没有明说,但那两人都说了自己是小龙君的护卫,那么被他们圈为中心的名叫小白的公子是什么身份就很明显了。

现在,单津才第一次看到小龙君的真实模样,彻底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长大的小龙君竟然是这样的啊,他突然觉得,就算自己变成跟小龙君一模一样的脸,但也只会是珍珠和鱼目的区别。

更甚至哪怕他顶着小龙君的模样,与小白公子站在一起,亦是悬殊之差,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哪怕是神器也伪装不出来的。

他真傻,手握神器却不自知,伪装成谁不好竟然伪装成小龙君,自以为变成那模样就能把自己当成小龙君了,真的是太傻了,可惜后悔也已经晚了。

他的结局已经定了,不过往好的方面想,他好歹保住了一条命,否则此时他早已在朱家化作一滩血水了。

雪觅朝着繁缕看了一眼,繁缕一挥手,城主府外结界的遮掩直接散开,无数兵将正悬于城主府上空。

雪觅好心解释道:“他们一直都在,只是你们看不见而已,虽然你们抓的是冒牌货,但我是真的呀。”

这一下,连朱明玉也站不住了,直接软倒在地。

可就这样如何能够呢,雪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刚刚说要跟我做交易?”

朱明玉抬眸看他,冷笑一声:“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雪觅道:“看你被困时如此急切的联系三皇子,这事我可得好好找他问问明白才行。”

朱明玉急切道:“此事跟他无关!只是我游历时得他相救才有如此荣幸与三皇子结识,他曾给了我玉魂灯,说让我以后遇到危险便能向他求助一次,城主府的事,三皇子并不知情!”

雪觅:“知不知道的,现在可由不得你说了。”

朱明玉还想扒上来辩解,却被繁缕一掌挥开,他没有抽人巴掌的爱好,但他出手,可不只是肿个脸的事。

看着朱明玉险些被打碎心脉,花朝顿时急了:“你出手别这么重!还要把她拎上三重天的!”

繁缕看了朱明玉一眼:“没死。”

花朝啧了一声,召来两个三司兵将,先将朱明玉给收押了起来,至于朱庆等人,等着他们的,自然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好好耀武扬威了一把,雪觅直接飞到上空的云层当中,扑到了时渊的身上:“我把他们气死了!”

时渊好笑的看着他:“气人就这么好玩?”

雪觅:“当然好玩!对付坏蛋最好的办法不只是让他求而不得,而是告诉他明明唾手可得却偏偏与之错失,你看,他不就被我气吐血了!”

时渊:“还有更好玩的,想不想玩?”

雪觅满眼兴奋的看着他:“更好玩的?什么更好玩的?”

时渊道:“有人想要杀你夺龙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不是该要好好去跟你皇伯伯哭一哭?”

雪觅:“我没委屈啊。”

时渊:“你委屈。”

雪觅不太确定的看着他:“那我真的要哭一哭?”

时渊轻笑道:“反正小白龙都是水做的,眼泪能说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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