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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同时在四本虐文里当主角受 策马听风 7505 2024-04-15 19:14:54

◎他咬住了谢惟的唇◎

钟翠翠送了顾淮俞一款现在很火的运动帽, 价格虽然不亲民,但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用钟翠翠的话来说,去吃顿好的自助都要好几百, 顾淮俞的回归生日宴,傅家总不能让客人吃馒头咸菜吧?

花三百多买一顶帽子,不仅可以给顾淮俞当生日礼物, 还能来豪宅参观,顺便蹭顿饭,长长见识,对她来说性价比很高。

钟翠翠一来就将帽子送给了顾淮俞,顾淮俞很喜欢的样子,打开后当即就戴上了运动帽。

今晚的宴会走得是休闲风, 大家穿得都很随意, 顾淮俞一身运动装, 配黑色的运动帽正好。

他的头发跟大半额头都收在运动帽里, 眉眼干净, 鼻梁挺秀, 侧脸被昏黄的灯光熏得柔软而红润。

只要顾淮俞站在傅妈妈身边,就没人会怀疑他的身份。

顾淮俞一直是宴会的焦点,走到哪里都会收到打量的目光, 但碍于傅家夫妇的交代,这些亲朋没有轻易上前打扰, 担心他会不自在。

实际上, 顾淮俞自在极了。

唯一惋惜的是他不能收礼物,明明是可以收生日礼物的, 但傅闻自作主张的取消了。

今晚他就收了一份礼物, 钟翠翠送的帽子。

顾淮俞特别喜欢拆礼物, 有时候会一口气在购物app下很多订单,积攒到一定的快递盒后,他就像一只喜欢财宝的西方龙,坐在一堆快递里,挨个拆包装盒。

里面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享受被快递盒子包围的感觉,更享受被那种系着蝴蝶结、包装好看的漂亮盒子包围。

现在没了他最喜欢的收礼物、拆礼物环节,过生日的气氛立刻下降一半。

顾淮俞走到全场唯二会给他准备礼物的人面前,毫不客气地跟对方讨要生日礼物。

“小谢,我的生日礼物呢?”

谢惟黑衣黑裤,在夜里显得很冷峻,像是一个顶级酷哥,但一开口酷劲儿立刻没了。

“在车篮里放着。”

很日常,很朴实的话,没有一点酷劲儿。

顾淮俞眉头拧了一下,很认真地担心,“那会不会被人拿走,你车子放哪儿了?”

谢惟说,“在你家车库。”

傅闻派车去接谢惟跟钟翠翠,但最后只有钟翠翠一个人坐车过来,谢惟骑着自己的电车来了。

到傅家时电量正巧耗尽,傅家的司机给他找了一个插排,让他的电车得以跟一排百万豪车待在一起,然后……充电。

听到电车停在车库,顾淮俞不再担心礼物会丢失,好奇地问,“你给我买什么礼物了?”

谢惟没回答,扫了他一眼,“跟我来。”

顾淮俞的好奇心被谢惟钓起来,放下手里的气泡水,乖乖跟着谢惟走了。

正在跟傅爸爸谈事的傅闻,瞥见离开宴会的两个人,眸色有些深。

似乎察觉到他在出神,傅爸爸停下来,“怎么了?”

傅闻收回目光,摇摇头,“没什么,爸,您继续说。”

-

谢惟的记性很好,只来了一次车库就记住了方位,带着顾淮俞从庭院横穿进客厅,又从客厅下了负层车库。

今天客人多,车库停满了价格不菲的豪车,一辆旧电车突兀地停在角落。

看见那辆电车,顾淮俞快乐地奔过去。

电车脚踏板上有一个纸盒子,七八成新的样子,盒子上面还印着某个名牌的Logo。

顾淮俞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字,谢惟走过来,“你的生日礼物在车篮里。”

顾淮俞这才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走到电车前头,车篮里只有一个简陋的透明包装袋,里面是一本书。

他拿起来,书皮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培育与饲养猪仔。

顾淮俞抱着厚厚的养猪书,看了两遍果断扔回车篮。

他坚定道:“这肯定不是我的生日礼物,有谁会把养猪仔的书当做礼物送人你就算要送我书,起码也得是……《西游记》吧。”

《西游记》跟顾淮俞现在的生活很像,都是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

只不过唐僧师徒最后是取得了真经,而顾淮俞则是收服四个渣攻。

顾淮俞不愿承认那是他的生日礼物,猎犬似的在电车扫视了两遍,突然说,“这个才是我的礼物,对不对?”

说着他抱起踏板上的纸盒子,上面印着东陵面包机的字样,但重量明显不对。

顾淮俞拆的快递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他干脆利索地拆开纸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是一个易拉罐做的手工军舰。

舰长二十多厘米,宽八、九厘米,一共三层,甲板上有三门主炮、九门副炮,还有十八挺机关枪。

距测仪、信号灯、还有操作军舰跟指挥作战的舰桥,做得精良考究。

顾淮俞捧着军舰惊奇地上看下看,里面好像还藏着东西,他轻微摇晃时,军舰内部发出撞击的清脆声。

顾淮俞研究了一会儿,发现指挥所的舱门竟然能打开。

他从里面倒出两个银色的小鱼,长度只有两厘米不到,也是铝片做的。

小鱼做得很立体,应该是两个铝片粘合到一起,鱼肚鼓囊囊的,还有打磨的鱼鳞。

这个礼物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顾淮俞抬眼看向谢惟,一脸小迷弟,“这是你做的?”

这也太精致了。

没想到谢阿斗居然是手艺人。

“从废品站里捡的。”谢惟立在一根承重柱,语气随意,“你要?那就送给你吧。”

顾淮俞走过去,故意用肩膀撞他,语气指责,但那双眼睛漾着藏不住的笑意,“你装什么酷?这就是给我的礼物。”

谢惟被顾淮俞撞得后退了半步,抬手摁住了不老实的顾淮俞。

顾淮俞仰脸冲他嘻嘻的笑,背在身后的手偷偷伸进车篮,拿过里面那本养猪仔的书,然后拍到了谢惟脸上。

“书你自己留着养猪仔吧。”说这话时,顾淮俞已经抱着军舰跑出一米远,“我要这个。”

谢惟立在远处,手里捏着《培育与饲养猪仔》,看着不远处洋洋自得的顾淮俞,嘴角松了松。

“小俞。”

傅闻的声音在车库回响起来。

顾淮俞收敛了嘴角的笑,转过头看着缓步走来的傅闻,乖巧地叫了一声,“哥。”

傅闻语气有些无奈,“怎么待在这里?妈找你半天,蛋糕送过来了,妈想我们一块切。”

顾淮俞露出歉意,“那我们快回去。”

傅闻的的视线掠了一眼顾淮俞手里的易拉罐军舰,没说什么,只是略微点头,嗯了一声。

他转过头,对谢惟说,“谢先生也一块去吧,这里没开暖气,温度有些低,你们别再感冒了。”

这话说的很体贴,但换成谢惟以外的人听到会觉得不好意思。

谢惟表情淡淡的,朝回走的时候,他拉过顾淮俞卫衣后面的兜帽,抬手扣到顾淮俞的脑袋上。

很亲昵,也很自然的一个动作。

自然到被拉上帽子的顾淮俞没发觉不妥,仿佛已经习惯了,低着头在抠怀里的军舰。

他在找指挥舱以外,还有没有可以打开的门。

傅闻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然后提醒似的对顾淮俞说,“好好走路,别摔了跤。”

听到这话,顾淮俞抬起头,老实地跟在傅闻身侧。

到了地面,傅闻摘下顾淮俞头顶的兜帽,像牵小学生似的牵起他的手,走进人群中。

两个成年男人牵手本来是一件很违和的事,但穿着卫衣牛仔裤的顾淮俞看起来很乖,垂着眼睛跟在傅闻身后,模样很讨喜。

他俩同岁,但顾淮俞看起来像弟弟,而傅闻是大他好几岁的哥哥。

蛋糕是傅妈妈订的,一共三层,放在装点着鲜花的推车上,很是漂亮。

走到蛋糕前,傅闻放开顾淮俞,拿给他一把蛋糕刀。

一旁的傅妈妈见他们兄弟相处得这么好,眼眶泛起水光。

她很欣慰,心里由衷的希望傅闻以后能多照顾小俞,毕竟这孩子以前吃了不少苦。

傅爸爸揽住妻子的肩,安抚似地拍了拍。

傅妈妈忍回去泪光,笑着对顾淮俞跟傅闻说,“你们一块切吧,生日快乐。”

其他人也纷纷祝福,还一块唱起了生日歌。

傅闻重新拿了一个蛋糕刀,看了顾淮俞一眼,两个人一块切下了蛋糕。

钟翠翠看到这幕,喉咙莫名酸涩,她躲在人群后面拿手扇了扇发热的眼睛。

“老了老了,看不了这种感动的画面。”钟翠翠跟谢惟感叹,“小俞哥真幸福,不仅找回了父母,还有一个这么帅的亲哥哥。”

不知道想起什么,她突然笑了一下,“小俞哥坦白自己是豪门小少爷之前,我还以为这个帅哥是在追小俞哥呢,那次有人;在餐馆闹事也是他帮忙解决的,你还记得吗?”

等她知道真相后,彻底傻眼了。

原来不是追求者,是亲哥哥。

磕过他俩cp的钟翠翠当场表示,这个世界别太离谱。

钟翠翠果断放弃这对,转而投向‘水产鱼蟹cp’的怀抱。

豪门遗留在外的真少爷跟贫穷酷哥,这也香香哒。

见谢惟一直没说话,钟翠翠不由扭过头。

谢惟站在灯柱下,眉眼沉寂地望着人群中央的顾淮俞,侧脸如雕塑般立体。

哇哦,更香了呢。

钟翠翠在谢惟注视顾淮俞的画面里,嗑生嗑死,魂断当场。

谢惟转过头,正对上钟翠翠灼热的目光,他淡淡地问,“怎么了?”

钟翠翠没过脑子,立刻说,“没什么,我只是在看,你看他。”

谢惟静了两秒,说,“擦擦口水吧。”

钟翠翠立刻斯哈斯哈,吸了吸嘴巴里的口水。

-

切完蛋糕,顾淮俞自己没吃,给谢惟跟钟翠翠一人盛了一大块。

比起自己进食,他更喜欢看别人大快朵颐,对方吃的香才能勾起他的馋虫。

谢惟无论吃什么都没有太丰富的表情,但叉下去的每一口蛋糕都很大块,看起来很过瘾。

钟翠翠是甜食控,吃蛋糕的美味程度不遑多让。

她对甜品的最高评价就是,“甜而不腻,奶油的口感丝滑绵密,简直像是在我的舌尖跳舞,这是哪家的蛋糕?”

谢惟报了一个品牌名字,钟翠翠又咬了一口,然后拿餐布擦擦嘴,矜持得像个小公主。

“偶尔吃一吃还可以,经常吃肯定腻。”

不仅腻,钱包还会空。

看着他们吃,顾淮俞咬了一角蛋糕,肯定地点点头,“嗯嗯,肯定腻。”

他们正放松地聊着天,傅闻带着几个年龄差不多的世家好友走过来,给顾淮俞一一介绍。

有几个跟傅闻是同学,从小一块长大,关系很不错,对顾淮俞展现的态度也很友好。

傅闻希望顾淮俞能认识一些优质的朋友,然后逐渐摆脱原来的交友圈,建立新的、属于自己的圈子。

“这是杨昕简,上次你不是说想骑马吗?他家就有一个马场,改天带你过去玩几天。”

杨昕简笑笑,有种轻浮却不下流的气质,“可以啊,弟弟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随时欢迎。”

傅闻扫了杨昕简一眼,温和的声音暗含警告,“别占他便宜,你比他还小三个月。”

杨昕简耸耸肩,不再说话。

顾淮俞客客气气跟他说了一声谢谢,“有时间一定跟我哥去。”

见顾淮俞搭他的腔,杨昕简又活跃起来,“没必要等你哥有空,只要你有时间,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顾淮俞面上点头,实际心里没当回事。

这家伙满嘴跑火车,信他还不如信鬼神。

傅闻会跟杨昕简成为朋友,从侧面就能看出傅闻多少是有点子闷骚在身上的。

傅妈妈走过来笑着说,“你们年轻人要是觉得这里没意思,可以进屋打打台球什么的,休闲室里新买了台游戏机。”

杨昕简第一个响应,“还是阿姨好,从小我就喜欢来您家。”

这话是真的,来傅家可以喝可乐,吃雪糕,打游戏,傅家夫妇在这方面给孩子的自由度很足。

除了他们本身开明外,还在于傅闻自小就稳重,没其他孩子玩心那么重。

“喜欢来我们家就多来。”傅妈妈玩笑道:“不过不准欺负我们小俞,今天除了不准欺负小俞,还有他俩的朋友你也给我招待周到了。”

傅妈妈心细周到,拉起插不上话的钟翠翠。

“休闲室还有电视,你要不乐意跟他们玩,就看会儿电视。”她捏了捏钟翠翠的手腕,似乎有些心疼,“你看你瘦的,晚上多吃点。”

钟翠翠受宠若惊,忙不迭点头,“知道了阿姨。”

傅妈妈说,“去玩儿吧,我让人给你们送水果过去。”

钟翠翠一下子被人美心善的豪门妈妈戳中心巴,忍不住感叹,难怪小俞哥在社会混了这么久,还是那么善良。

这就是家族基因啊。

去休闲厅的路上,钟翠翠一脸羡慕地拉过顾淮俞,“你妈人真的超好。”

顾淮俞哪个世界的爸妈都不错,只是他们这些主角天生克父母,四个世界只有两个父母健在。

哎。

-

今天来的男宾比较多,几乎没有与钟翠翠年龄相仿的女孩。

怕钟翠翠一个人在男人推里太无聊,傅妈妈叫自己的亲侄女陪她。

小女孩目前正在上高中,跟钟翠翠一样追星,喜欢玩二次元的恋爱游戏,俩个人凑在一块聊明星,聊八卦,还聊班里长得帅的小男生。

两个人很快熟络起来,嘻嘻哈哈说个不停,说到高兴处忘我的大笑,声贝都会拔高。

杨昕简靠在台球桌上,拿着巧粉正在擦球杆,听见沙发那边忽然传来笑声。

他笑吟吟走过去,手臂搭在沙发背上,“谈什么呢,这么高兴?”

女孩跟杨昕简认识,而且很熟,所以态度有些不客气,扭过头伸手推他的肩,“女孩话题,你别听。”

钟翠翠附和,“就是,你绅士一点,别在我们背后偷听。”

被两个女孩围攻了,杨昕简举手做投降状,“好好,我不听,你们继续、继续,我惹不起。”

他后退回台球桌,拿了一杯威士忌,对正在打桌球的傅闻说,“管一管你妹妹吧,小小年纪,脾气大得很呢,都开始上手打人了,幸亏我身强体壮。”

傅闻俯下身,肩背绷出好看的弧度,他利落地打出一杆,背对着杨昕简说,“只要你不惹她,她脾气好得很。”

杨昕简撇撇嘴,扭头跟顾淮俞告状,“你看你哥,护犊子护得很,说也不让说。”

顾淮俞也是一个护犊子的,虽然他跟那个小表妹还不太熟,但他了解杨昕简,从小说里知道他有多不靠谱。

于是温温吞吞地说,“那就别说她了。”

杨昕简震惊,没想到看着小白兔的顾淮俞会怼他,虽然怼得很温柔。

他伤心欲绝似的摇了摇头,“得,你们是一家人,我外人,我闭嘴行不行,我不说话了。”

这话玩笑居多,谁都没有当真。

“小俞。”傅闻招手叫顾淮俞过来,教他打球的规则。

顾淮俞八岁就踩着小板凳开始玩桌球了,一开始老顾是他的老师,后来十个老顾捆一块都打不过他。

但这个世界的小白花顾不会打桌球,顾淮俞只能装新手,老实地听傅老师给他上课,余光却频频往谢惟那边瞟。

傅妈妈怕钟翠翠孤单,特意给她找了一个伴儿,谢惟她就没有管,因为觉得男人们凑一块堆没一会儿就会聊到一起了。

就算聊不到一起,她也觉得傅闻能安排好一切,不会让客人觉得自己被冷落。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冷落客人的正是让她处处放心的大儿子。

在自己的主场孤立一个人很简单,压根不需要言语上的讥讽,也不需要行动上的针对。

只要谈论一些除他以外,大家都能搭得上话的事,轻轻松松就能把他排斥在外。

钟翠翠跟顾淮俞的小表妹在电视那边相谈正欢,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傅闻的一部分朋友坐在吧台谈事,另一部分在打室内高尔夫球。

顾淮俞则被傅闻摁在桌球上教学,杨昕简在旁时不时插科打诨一句,分散顾淮俞的注意力。

只有谢惟独自一人坐在桌球旁的组合沙发上,冷淡的面庞被头顶的灯照得有些失焦。

“专心点。”傅闻拍拍顾淮俞的脑袋,“膝盖锁住,右脚掌向前,左膝弯曲,手不要太僵,找准重心,瞄准球,出杆把球撞出去。”

顾淮俞像一个初学者,僵硬地摆动手,顶出一杆。

白球朝前旋动,但方向偏了,并没有碰到前面的红球。

的确是很初学者才会犯的错。

杨昕简闷笑一声,听着傅闻夸赞失利的顾淮俞。

“姿势很标准了,多练几次,熟练之后就好了。”

顾淮俞很紧张似的,擦了擦额角的汗,余光又朝谢惟瞥去,“哥,我想喝口水。”

傅闻从一旁拿了一瓶苏打水递给他。

顾淮俞不想练习桌球枯燥的基本动作,但傅闻不给他开溜的机会,他接过水,闷闷地喝了一口气。

小谢同学还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如果他要是一个人玩会儿手机,顾淮俞也就不管他了,专心走这段剧情,偏偏他就是枯坐在那里。

杨昕简想继续看菜鸟小俞磨炼傅总薛定谔的耐心,唯恐天不乱在旁边敲小边鼓。

“小俞,继续练吧,就像你哥说的,多练习几次,熟能生巧后就能一杆进洞了。”

他们的这位傅总不是对谁都有耐心的,只可惜了解他本来面目的人很少,所有人都觉得他稳重内敛,温和知礼。

实际满肚子坏水,只是很会做表面功夫,所以骗过了很多人。

但骗不过杨昕简,他小时候就知道傅闻心肠不咋地,明明是他俩一块干的坏事,最后挨骂的总是他,傅闻则完美隐身,有时候还可能会被家长夸。

现在来了一个小俞弟弟,傅闻还必须要跟他搞好关系。

杨昕简很幸灾乐祸,等着看他的笑话。

傅闻没理杨昕简,进一步纠正顾淮俞打球的姿势。

小说里这段很暧昧,傅闻从身后贴着顾淮俞手把手教他。

温热的体温、拂耳的气息、低沉的声音,握在手腕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这一切的一切,搞得小白花顾面红耳赤,春心荡漾。

特别特别俗的一段剧情。

当初看这段剧情的时候,顾淮俞还暗戳戳地想——

他倒要看一看,走这段剧情点时,傅闻能不能让他春心萌动。

可这段剧情即将要发生,顾淮俞没了当年那个心气,只想快点走剧情。

在口头教学无法板正顾淮俞的姿势下,傅闻放下手里的球杆,起身走了过来。

傅闻站在顾淮俞身后,抬手摁住他的右肩,低沉的嗓音贴面在顾淮俞耳边响起,“肩膀还是要放轻松一点,身体压低。”

顾淮俞无聊到想打瞌睡,但还是按傅闻说的低压身体。

傅闻贴近了一些,刚要说什么,沙发上的谢惟站起来。

顾淮俞的眼睛朝他看去,不自觉站直身体,问谢惟,“怎么了?”

“有点无聊,想出去透透气。”谢惟望过来,瞳仁镀了一层金色的釉彩,让他的面色显得更加寡淡,“一起吗?”

听到谢惟约自己出去走走,顾淮俞没有迟疑,点点头,“好。”

说完,他转头小声询问傅闻,“可以吗,哥?我想陪朋友出去转转。”

傅闻盯着顾淮俞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几秒钟后逐渐放开他,“外面天冷,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带他在室内参观。”

杨昕简插话,“你家不是有室内游泳池吗?不如去游泳。”

傅闻扫了他一眼,对方立刻改了口,“太晚了,这个时候游泳不好,主要是游完还得吹头发。”

顾淮俞想了想,提议说,“那我带他去书房看看书吧,去一楼的书房。”

傅家有两个书房,一个是傅爸爸的私人书房,里面有很多他收藏的古董,有时候他也会在里面办公。

一楼是公共书房,里面放着很多书。

听着这个孩子气的提议,杨昕简笑了,“小俞果然爱学习,不知道你平时都看什么书?”

“什么书都爱看。”说这话时,顾淮俞看向谢惟。

谢惟也在看他,他们的视线相撞那刻,顾淮俞在台球桌上敲了三下,然后问,“小谢,你呢?”

谢惟说,“爱看养猪文。”

饶是一向喜欢开玩笑的杨昕简,听到这句回答都愣了愣。

顾淮俞抿唇,嘴角小幅度弯了弯,嘴上一本正经,“现在猪肉贵,养猪好。”

杨昕简:……

俩个神人。

傅闻打断他俩诡异的交谈,他今晚的目的就是要顾淮俞疏远谢惟,自然不可能让他俩单独去外面透气。

杨昕简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在他的撺掇下他们四个打起了麻将。

顾淮俞今晚手气爆棚,赢下了一摞筹码。

而杨昕简是那个倒霉蛋,他输得最多,其次就是傅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放水,多少输给了顾淮俞几个筹码。

谢惟则是既没输也没赢,但喂了顾淮俞很多牌。

杨昕简人菜瘾大,嚷嚷着要再来一局,还指责顾淮俞跟谢惟狼狈为奸。

不,是顾淮俞、谢惟、傅闻狼狈为奸,专门坑他这个小可怜。

傅闻推倒了面前的牌,“很晚了,下次再玩吧。”

顾淮俞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已经十点多了,外面的宾客早就散了,只有他们几个年轻的在这里聊天玩牌。

傅妈妈不想打扰他们的兴致,因此没有进来催,还让人送了宵夜过去。

杨昕简是自己开车来的,现在喝了酒不方便开车,打电话叫了一个人过来。

吃完夜宵,他打着呵欠就走了,临走时还约顾淮俞下次去他的马场玩。

顾淮俞拉着钟翠翠故意拖时间,拖到十一点,见天色这么晚了,傅妈妈开口留人在家里过夜,说明天早上让司机送他们上班。

钟翠翠哪里好意思,“不了,今天已经很麻烦了,而且我平时睡得也晚。”

顾淮俞开腔劝道:“你跟小谢都留下吧,家里房间多。”

钟翠翠想要拒绝,但看了一眼沉默的谢惟,心念一转,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如果小谢也在这里睡,那就……好吧。”

顾淮俞跟钟翠翠齐齐看向谢惟,等他的口风。

小谢仍旧波澜未惊,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点了一下头。

傅闻送客人回来时,谢惟跟钟翠翠留宿的事已经敲定,他眼睛波动了一下,但没有多说什么。

-

谢惟跟钟翠翠住在客房,他俩的房间离顾淮俞并不近,因为房间是傅闻安排的,他将俩人安排到了三楼。

顾淮俞并没有不开心,哼哼着歌去了洗手间。

不到十一点半,他就早早地躺到了床上,房间也熄了灯。

傅闻经过他屋子时,从房门缝隙看到屋内的灯灭了,脚步停顿几秒,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二十分钟后,床头的电子表显示11:57。

顾淮俞撩开被子,从枕头下拿了两样东西,然后穿着睡衣悄悄出了门。

他并没有去三楼找谢惟,而是走下楼,绕过客厅去了休闲室。

顾淮俞打开手电筒,走到跟傅闻打台球的那张桌子,看着手机的时间。

还有一分钟就要到凌晨十二点了。

54、55、56、57、58、59、60.

十二点整,顾淮俞盯着房门,足足过了五秒钟,门口还是没有动静。

就在顾淮俞以为谢惟没有接受到信号,失望地正准备离开时,屋内突然射出一道光,直直打在顾淮俞身上。

顾淮俞回头,这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只是因为光线太暗,他没注意到。

顾淮俞适应了一下光线,看清那人的长相,不高兴地说,“你早来了,怎么不跟我说?”

谢惟站起来,“口干不想说话。”

这一听就是借口,顾淮俞大步走到放在角落的立式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罐水扔给谢惟。

谢惟接过来,喝了一口。

顾淮俞看着他,“现在还干吗?”

谢惟:“你说。”

顾淮俞不想说了,塞给他一本书以及一个手电筒,然后坐到电视区的沙发旁,打着灯看手里的暗黑漫画。

他先前在车库跟谢惟说了西游记,后来又在这里敲了三下桌子,对应的是菩提老祖点拨孙悟空。

其实就是约谢惟晚上十二点,来这里见面。

谢惟get到了,还先顾淮俞一步到了这里,但藏着没有说话。

见顾淮俞气鼓鼓地不搭理他,谢惟走过去坐到他旁边。

顾淮俞挪了挪屁股,不想挨他太近,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谢惟提起手里的水,放到顾淮俞额头上,“降降温吧。”

水瓶带着凉意以及水汽,贴在顾淮俞的额头冰了他一下。

听着这句不像道歉的道歉,顾淮俞在心里切了一声,刚要开口说话,外面传来傅闻打电话的声音。

顾淮俞连忙关了手电筒,拉过谢惟窝在沙发下面。

休闲室的门被推开,随着吧嗒一声,光随之倾泻。

傅闻打开了灯,朝里面走过去,手里拿着手机,“你的手表到底丢哪里了,确定是我们家?”

给他打电话的人是傅闻一个朋友,来这里打高尔夫球的时候,嫌手表碍事,摘下来放到了一边,结果走的时候忘了拿走。

傅闻按他说的,去室内的高尔夫台上帮他找手表。

顾淮俞紧紧拽着谢惟,努力压低身子,生怕傅闻在高尔夫台那里发现他们。

他心口砰砰直跳,那不是紧张,而是有点想笑。

这场景怎么感觉像背着傅闻偷情?

顾淮俞转过头,就见谢惟那双沉静的眼睛望着自己,被他说很软的唇微微抿着。

顾淮俞看了几秒,然后凑过去,做了上次没有做的事。

他咬住了谢惟的唇。

作者有话说:

刺激吗?

哈哈哈哈,我可以心安理得要白白的液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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