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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拜师魔医

怀崽300年间我在魔界恃肚横行 李末子 5327 2023-12-13 17:50:51

岑远和山海剑派的掌门再次上门在众人的意料之中,毕竟这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局。

为了拖延时间,玉尽丹并没有答应立刻和这两人见面。

玉尽丹也并不想和这两人见面。

他们在燕归北的庄园等候消息,玉尽丹手执装着清茶的玉杯,眼角眉梢竟闪过一丝冷意。

“我那试药人从山海剑派跑出来时,身中合欢散,他说是一个与夫人长得极为相似的人给他下了药。”

玉尽丹碍于霁川,没有说明那个人的身份,言语之间却也忍不住冷嘲热讽,“从前大家都说他多么的高风亮节,说他是这世间最纯白的存在,说他是所有人心中的白月光,如今看来这人倒是会伪装得很,内心深处不过是一个极其肮脏的狗东西!”

狗东西这三个字玉尽丹说得咬牙切齿,却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都沥比玉尽丹更恨,“他一直以来就很恶毒,否则大师兄怎么可能……只是我现在修为低微,总有一天我会比他厉害,到时候我会为我娘和大师兄报仇!”

其实都沥的修为比之前已经长了太多,在整个修真界他的修为进度都算是快的,毕竟有霁川提供各种好东西喂养,他自己又很努力,只是还未渡劫进入金丹期。

不过如今看来差的也只是一个契机。

霁川已经猜想到,他和岑远的身份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张一捅就破的窗户纸。

他用余光看向仇煞。

仇煞的目光也落在霁川身上,略微思忖,“原本今日是我替你解除封印的日子。”

他不说,霁川自己倒是忘了。

霁川如今吃着侍魔给他炼的丹药,已经能够感觉到丹田深处隐隐有灵气流过。

同时他也能够感觉到灵气在丹田中流速凝滞,就好像整个丹田及经脉被锁住了。

仇煞所说的解除封印,并不是立刻就能打通他的丹田和经脉,且仇煞所用的是魔气,还需多次试探,才能最终判定是否能找到解除封印的方法。

都沥虽然很希望大师兄一直能陪着自己,他也知道大师兄的修为是否能恢复更是十分重要。

他声音还有难过后不可避免的哽咽,语气却已经变得格外坚定,“大师兄,你快去吧,让魔尊帮你试一试能不能解除身体的封印禁制。”

霁川冷笑道:“如此说还真是要感谢他们,当初没有直接毁了我的丹田,而是封住我的修为。”

仇煞声音比他更冷,显然对山海剑派的行为格外不满,“若是送来的人丹田被毁,他们如何与魔界交代?”

玉尽丹揉了揉额角,“想当初我也以为山海剑派为天下大义着想,委屈自己成全整个仙界,却不想所有的磨难是你一个人承担着。”

燕归北也点头,“要说仙界应当感谢的人是你,不应当是山海剑派。”

霁川却笑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虽然这一切对他来说也有磨难,甚至让原主失去了生命。

可他在魔界过得并不艰难,甚至拥有了自己的孩子。

于他来说,这一切并不算太差。

霁川冲众人点头,“燕当家,可否劳烦你找一间客房给我们,稍微隐蔽一些的,山海剑派那边我也只能先等着,倒不如趁着这个时间,让球球帮我试探一下我身体里的禁制,究竟要如何才能解开。”

燕归北这个庄园原本就是燕家家主最私密的地方,是成千上万年以来让许多修真界大能帮忙所建,其中有很多玄妙的设计。

霁川和仇煞所来的这个房间,一看便是修炼所用。

房间没有床榻,也没有桌椅,只在房屋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地毯,地毯上放着几个蒲团。

房间周围有两个小小的聚灵阵,能够让这个房间的灵气比外面更加充沛。

不过灵气对于仇煞来说并无作用。

霁川站在房屋中间四周看了一遍,随后指着中间的地毯问仇煞,“我坐下吗?”

仇煞点头,先一步走到地毯中间坐下,随后让霁川侧身坐在自己对面,“与我相隔近一些,我需要将手放在你的丹田处。”

霁川是一个很喜欢肢体接触的人,也是一个擅长肢体接触的人。

他从第一次见到仇煞开始,就不吝啬自己的亲近。

虽然最开始他亲近仇煞,只是出于某些特殊的目的。

不过在那之后,倒是毫无障碍和仇煞走得很近。

然而这些近距离接触,霁川并不是问心无愧的。

至少和仇煞的近距离接触,与嘟嘟的近距离接触是不同的。

他和嘟嘟亲密挽手搂肩时,只觉得像是两个兄弟在交流感情。

他和仇煞亲密接触,却总是会暗地里心跳加速。

此时贴着仇煞的小腿,侧身坐在仇煞身前,两人之间距离极近,仇煞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若有似无的在他的鼻尖晃动。

他稍稍用力捏住膝盖上的自己的衣衫,深深呼出一口气,对仇煞说:“我准备好了。”

随后他便感觉到仇煞微凉宽大的手掌,贴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感觉自己腹部的肌肉瞬间收紧,脖子不受控制的转动,转头看向仇煞的双眸。

在没有点灯的房间内,窗外阳光透过门窗纸,将微弱且柔和的光线洒进屋里,好似也将仇煞的目光染上了一层温情。

霁川甚至下意识抬手覆盖在仇煞的手背上。

他张了张嘴,心中突然涌起莫名的冲动。

等到他离开的那一天,仇煞是否真的知道他是谁。

他是否真的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会以为自己是岑远吗?他会因此重新走向原初剧情,成为岑远的舔狗吗?

霁川的脸色瞬间黑了。

不可以,仇煞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成为岑远的舔狗。

霁川掌心滚烫的温度捂热了仇煞的手背,仇煞反手与他手掌相扣,霁川的脸色又好看了些。

如果他要杀我,我应该早就死了。

无论他现在是为了什么不杀我,他若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应当也不至于动怒弄死我,毕竟之前惹怒他那么多次,自己都没死。

那股冲劲在心头越冲越勇,最后霁川还是没有绷住,不过因为紧张声音有些发紧,“你知道我是谁吗?”

仇煞双眸的神色甚至没有丝毫震动,好像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说:“我知道。”

霁川与仇煞相握的手,微微出了一层薄汗。

他起身跪坐在仇煞面前,不再侧身对着仇煞,握着仇煞的手没有放开,另一只手撑在仇煞骨骼感另外明显的膝盖上,那骨头甚至硌得他掌心发疼。

他尾音微微发颤,说:“我是霁川,我不是岑远,山海剑派换人了,他们说我是他的替身。”

“你不是。”仇煞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就给出了回答。

霁川握着仇煞的手,微微发抖。

确实,他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原主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他又想到了护林族那个老人曾经说过的话,想到了岑远重生的身份。

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嫁入魔界的人都是原主。

霁川突然笑了,眼角眉梢的笑意里裹含着得意,“对,我不是谁的替身,有些东西原本就应该是属于我的,是他想要抢,没有抢走。”

霁川说着又生气了,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不对,说不定也抢走了。”

或许原本仇煞就是属于霁川的机缘,只是两人有缘无份,最后被岑远捡了便宜。

可真是越想越生气。

为什么给你十月怀胎生了孩子,孩子还给你做药引,这样命中注定的爱人你不好好珍惜,你要去给别人当舔狗!

霁川一想到此处,便用力要甩开仇煞的手。

仇煞却握得很紧,哪里是霁川撒娇时的力道可以甩开的。

霁川垂下眉眼,神情中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嗔怒,“还握着我的手做什么,最后和你携手到老的人又不是我。”

“那是谁?”仇煞问他。

霁川抬眸看向仇煞,眼中的醋意流进仇煞心里,“当然是岑远啊,我与他有七分相似,就注定我们之间的命运会有所交集,而你就是那个交集点。”

仇煞语气肯定不带情感,“我不是。”

霁川微眯起双眸,探究地看着仇煞,“你最好不是,我也不是在吃醋,就是岑远真不是个好人,你要真跟他在一起,会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最后还帮他数钱。”

仇煞嘴角挑起一抹极为清淡的笑意,可能笑却也没有温度,不达眼底,甚至带着些许落寞。

他这模样霁川很熟悉,是看不到未来的眼神。

霁川在仇煞的眼中看不到未来,看不到生机,看不到一个人应该有的最基本的情绪。

他抬起放在仇煞膝盖上的手,抚摸上仇煞的脸,将他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抚平,随后抬手遮住他的双眼。

仇煞纤长的睫毛在他掌心刮动,霁川心跳加速,不知为何,竟感觉心脏有一股凄凉流过。

霁川甚至忍不住倾身凑过去,想要吻上他柔软且冰凉的唇。

最终却在两人的双唇仅有两寸之处停下了动作。

因为这时仇煞开口了,“不解除封印吗?”

霁川直起腰,放下盖在仇煞眼睛上的手,重新侧身回到刚才的位置,将仇煞与自己仍旧相握着的那只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随即他感觉一阵冰凉的气息从小腹进入身体经脉,明明应当在经脉中穿行,却只能在丹田凝滞不前。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浑身的血液已经开始因为这一股凉气而变得冰冷。

他觉得自己还能忍受,为了恢复修为,忍一忍也没什么。

仇煞已经将他的手收回,也将那一股冰凉的魔气收回。

“我已大致知晓是哪一种禁制。”仇煞微微叹息,“其实不应当由我替你破除,魔气进入你的身体,对你身体仍旧是有害的。”

“那总不能让嘟嘟来吧。”霁川因为寒冷,声音还在发颤,“嘟嘟的修为也不够,我师尊的修为倒是够,可如今却救不出她。”

霁川转头看向仇煞,“除了球球,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他抬手握住仇煞的手,指尖冰凉,手的温度与仇煞无异。

霁川突然想到什么,“你平时会冷吗?”

“不会。”仇煞的回答很快。

“那你会痛吗?”霁川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仇煞被轮椅抬着,浑身无力靠在轮椅上的样子,看起来痛的要死。

“不会。”仇煞的回答依旧很快。

霁川想了想,“是魔医抑制了你身体受到了伤害,减轻了你的痛苦吗?”

仇煞微不可见点头。

霁川松了口气,身体也逐渐开始回暖,“那也不错,看来魔医还是挺有用的。”

只是原著中,仇煞跟着岑远,或许是因为岑远对他隐形的伤害,又或许是因为常年待在仙界,总之剧透里说:魔尊对岑远爱得深沉,就算痛死了,也不离开岑远身边,就算自己命都快没了,只吊了一口气,也要倾尽所有满足岑远。

霁川感觉自己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起身率先向门口走去。

在他身后的仇煞起身的动作缓慢而沉稳,但若是仔细看,却能够发现他的指尖偶尔会微微颤抖,抬步的动作有时也会略显僵硬。

霁川走到门口回头看向仇煞,仇煞快走两步,来到他身边,与他一同踏出房屋。

仙界的阳光对霁川来说格外舒适,他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甚至怀疑孩子不长,是否与他一直待在魔界有关。

但好在孩子依旧健康。

仇煞将魔气探入霁川身体好似只有一瞬,实则两人这次闭关用了两日时间。

他们回到正常没有看见人,一位在此等候的燕家心腹说,“家主和其他的客人都去了庄园门口,你们要救的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他们去庄园门口迎接了。”

霁川拉着仇煞的手,眼底满是光彩,“球球,我们赶紧过去,一定是伯母被救回来了!”

他甚至一路小跑,身后的仇煞快走跟上他的步伐,不多时,两人便在心腹的指引下,通过几个宗门内的小型传送阵,来到庄园门口。

果然,这几人都在庄园门口等候。

霁川走过去时,都沥回身满眼都是泪水,他被燕归北搀扶着,却依旧向着霁川伸出手,“大师兄,我好害怕。”

霁川放开仇煞的手来到仇煞身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这应该值得高兴呀。”

他们看向远方,直到看见一个小型飞船向他们飞来。

随着飞船越来越近,都沥的腿越来越软,甚至要靠在燕归北身上才能支撑起他站立的身体。

当飞船停在众人面前,两名将身体和脸面都裹得严严实实的黑侍,搀扶着一位看起来身受重伤的女子从飞船上走下来时,不仅是都沥,霁川眼中也呈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面前这人难道不是他们的师尊吗?

不,不是。

霁川穿过来之后,虽然与师尊只见过一次,可那一次记忆深刻,与面前这人全然不同,并不是长得不同,而是周身的气韵不同。

当这女子在众人面前站定,她站立的姿态倒是能看出几分师尊的影子。

霁川想起黑沉说过的话。

当年,都沥的母亲被当作替身被送给山海间派的掌门。

而原著中,季川的师尊因不愿意妥协,最终死状凄惨,她不愿妥协的人,正是山海剑派的掌门。

无法遏制的怒意在胸腔翻滚。

他从前对山海剑派,可真是太过仁慈了。

若不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需要他顾及,他哪里会留山海剑派到如今?

避雷草是吧,呵。

那女子看到都沥的一瞬间,眼泪仿若决堤,顺着脸颊落下。

她容貌精致清美,可是每一个表情都显得格外僵硬,因为哭泣微微抽动身体,好似也能给她带来极大的痛楚。

仇煞此时已经来到霁川身边,“我已经让魔医赶来,她的身体恐怕受到了不少残害。”

霁川也对都沥说:“嘟嘟,快扶着你母亲回房间休息,待会儿魔医来了替她看病。”

都沥也已经哭的不能自已,他还是上前搀扶着他娘,小心的、一步一步的向庄园内走去。

魔医来的很快。

到了燕归北的庄园,他脸色格外难看,满眼都是讽刺,“我已经入魔,那些仙界的修者得知我来了仙界,竟也还好意思请我去给他们看病,这仙界的医修们就如此上不了台面吗?”

出来迎接他的是燕归北和玉尽丹。

燕归北虽然是凡人,却不是普通凡人,“这天下还有谁的医术比得了魔医你?就连一直以医仙著称的修真世家谢家如今医术最好的传承人,也不及魔医医术一半。”

解语花眼底的讽刺意味更是浓烈,“谢家这辈子也别想出什么医学大家。”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房间内,围在床边的众人让开,解语花两步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只稍稍一把脉,眉头便紧皱。

“她的病治不了。”

都沥身形微晃,“为何会治不了!你不是这天下最厉害的医者吗?”

解语花说:“所以我说治不了就是真的治不了。”

“她原本早就该死,不过一直是用药吊着命,那药能让她活得更久,甚至永葆青春,却也能让她整日都承受断筋蚀骨的痛。”

“她的脸被人动过,她从前应当不是长这样,只是与现在有几分相似,有人强行动了她的骨骼和皮肉,让她变成了如今的样子,所以她的神情看起来才会如此僵硬,甚至她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让她痛不欲生。”

“你们倒可以问问她如今这般生不如死,要不要一死了之。”

女人睁开眼,眸光清澈温暖,如同春日暖阳,她温柔看向都沥,极为痛苦的抬起手。

都沥立刻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痛哭不止。

他舍不得自己的母亲离开,可只要一想到母亲每活一秒,就痛苦一分,他又万分不忍。

女人眼神温柔,语气更是慈爱,“嘟嘟,你是娘的嘟嘟。”

“你都长这么大了,感觉就只是过了一晃眼的时间,你怎么就长这么大了?”

都沥哭得话都说不出来。

“嘟嘟一定想娘了对吧,娘回来了,想哭就哭,把心里的难过和委屈都哭出来。”

话落她又看向解语花,“谢谢这位医者,但无论多痛,我却是想要活下去的,只是不知这位医者能否弄到能让我继续存活的药剂,若是弄不到,将我送回山海剑派也可。”

解语花齿笑道:“那药方都是我做出来的,也就他们拿来当宝贝。”

“只是你可要想清楚,你活得越久身体越痛,这样活着当真有意思吗?”

“活着又怎么可能没意思呢?”女人轻声说:“这世间多的是人,愿意用这方法长命百岁。”

“只要能多陪我们嘟嘟一天,我心中便是满足的。”

都沥转身跪在解语花面前,抬眸看着解语花,“魔医大人,你可以收我为徒吗,我不想修剑道了,我想修医,我想要治好我的母亲。”

解语花摇头,“她原本就是违背天命,哪里能医。”

都沥疯狂磕头,“求求你了魔医大人,求求你收下我,求求你教我如何为医。”

解语花又是一声冷笑,“我可是魔医,虽然医术高超却心思歹毒,我教你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都沥眼底满是坚韧,“有些人,就是应当用最恶毒的心思对待他们!他们哪里配好好的活在这人世间!”

“我现在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恨不得让他们比我娘亲更痛苦。”

或许是都沥眼中的恨意打动了解语花,解语花倒真是答应了收都沥为徒。

霁川也动了心思,上前一步,“魔医你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把我一起收下吧。”

然而魔医看向霁川的眼神却不再友善,“你学医又是为了什么?”

霁川:“这边不方便告诉魔医。”

他知道魔医对他有许多误会,从前他不屑于解释,如今却还是要对魔医说上一句,“但我绝对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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