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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than

点火樱桃 木三观 5963 2024-02-16 18:05:16

李鹊的颤抖,让他从平日的猫儿,变得像羔羊。

一切变化都那么奇妙而迷人。

施弥明笑道:“曾以为李公子是无所畏惧的大丈夫,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容易被吓到。”

——这话刚刚还是李鹊说施弥明的,现在倒被施弥明奉送回来了。

这句挑衅,让李鹊的颤抖暂时休止,脸上浮现愠色,又开始张牙舞爪,从羔羊变得像白猫。

李鹊正要推开施弥明,施弥明却自己先退开了。

施弥明掸了掸衣袖,说:“好晚了,记得休息。”

说完,施弥明拿起纸袋里的品牌香水,转身离开,脚步轻盈,如行云流水,不给李鹊任何反应时间。

等李鹊回过神来,施弥明的身影都消失了。

李鹊这才回过味来,气得咬牙切齿,抓起沙发上的软枕往门上扔去。

翌日,施弥明梳洗过后,便拿起了伊臣送来的品牌香水。

他仔细端详瓶身,只见瓶身线条简洁而精致,仿佛是用玻璃雕琢出一根纤细音符。透过透明的玻璃,可见瓶中液体宛如琥珀般温润。标志性的瓶盖设计优雅而独特,好似一把精致的小提琴弓,轻轻拧开,悠然释放出深邃的木质调香。

这香气初闻之时,给人橡木桶中贮存的陈年琼浆之感,随之而来的是烟草叶的馥郁,随着时间的推移,香氛逐渐展现出淡淡的香草和森林的痕迹,层层叠叠,引人陶醉。

施弥明突然想:挑剔的李鹊会喜欢这个气味吗?

洗漱停妥后,施弥明才迤迤然去李鹊的套房。

却见李鹊也准备得很充分,打扮倒很法式风情,橄榄绿丝质衬衫微露锁骨,脖子挂打结的天蓝丝巾,下半身是垂坠感十足的休闲裤,主打一个清爽舒适。

他见施弥明来了,眉毛轻挑,嘴唇微撇,似乎还憋着昨夜的气:“施先生来了,我还以为你昨夜不战而退,就不敢再来了!”

施弥明微微一笑,怡然应对:“哪有那样的道理,昨夜只因为时间太晚,不忍打扰到你的宝贵休息时间罢了。”

李鹊闻言,对施弥明的厚脸皮感到佩服,这嘴巴居然能编织出如此拙劣的谎言,然而他的脸上却保持着从容自若的表情,睥睨风云,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李鹊索性站起身,厚着脸皮展开双臂,笑嘻嘻地说:“那么,现在就来一个吻吧!”

施弥明虽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这突如其来的奔放让他也忍不住一楞。

施弥明一脸苦笑:“这是从何而来呢?”

“太晚又怕打扰休息,喝了酒又说不道德,”李鹊摆着手指算计,“那现在不晚了,够早了!我也没喝酒,不是醉鬼!你还有什么借口?”

“什么什么借口?”施弥明一脸以假乱真的疑惑,“李公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李鹊被施弥明这装傻充愣的样子给弄恼火了,两步上前抓住施弥明的衣领,正要说什么,却闻到施弥明身上弥漫的香水味,不禁有些意外。

李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丝一般扫过施弥明的脸庞,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哦,施先生,怎么突然间开始喷香水了呢?难道是为了勾引我?”

施弥明没好气地笑了笑:“李公子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我知道不是。”李鹊松开了刚才紧握的施弥明的衣领,“即便是,也没意思。”

“为什么没意思呢?”施弥明追问。

李鹊轻笑着说:“你明明在勾引我,却又不让我得偿所愿,这有什么意思?”他话音刚落,眼中闪烁着凶光,仿佛要将施弥明逼入困境,“姓施的,讲老实话,你是不是在对我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施弥明不禁轻轻一笑,“李公子,你能被擒吗?”

李鹊闻言一怔,竟不知该答什么。

偏在此时,施弥明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微变:因为空了时间出来度蜜月,他早把主要工作分付众人,若非急事要事,不会打到他这个手机来。

他向李鹊示意稍等片刻,随即快步走到一旁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施弥明的眉头微皱,专注地听着对方的陈述。

电话结束后,施弥明快步回到李鹊身边,微微叹了口气:“李公子,出了些意外,有紧急工作需要我立刻处理。恐怕得暂时失陪了,真是抱歉。”

“那今天的行程怎么办?”李鹊深感意外。

施弥明轻吐一口气:“这个事情恐怕得处理大半天,只怕要李公子多担待。”

李鹊显然不喜欢这种计划落空的感觉,神色变得恹恹。

施弥明便劝哄着:“你一个人在酒店无聊,也可出门游玩,不必管我。”说着,施弥明还自动自觉把黑卡奉上。

李鹊目光在黑卡上一扫而过,嘴角微微抽动,表情变幻莫测。

李鹊心想:我是缺这一张黑卡的人吗?

在这一刻,李鹊发现,与其拿到一张黑卡,他更期望的是施弥明陪他一同在塞纳河上乘船。他甚至已经幻想过,在二人闲逛巴黎的时候,这位务实又不喜欢浪漫的施先生会如何批评浪漫之都的名不副实,如何品头论足地批评街头的脏乱,又会如何苛刻地评论埃菲尔铁塔并不壮观。

李鹊为自己的心事羞赧。

李鹊哼了一声,轻声道:“好的,你去忙吧,我可以一个人。”虽然嘴上说“我可以一个人”,但语气和眼神显然在表示:“你竟敢让我一个人”。

施弥明低头看李鹊,却见李鹊大约是有些生气还是别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那双独特而美丽的眼眸透露出一种柔和的光芒,仿佛是被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而绽放出的独特色彩。

施弥明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李鹊的头——这一下,施弥明和李鹊都吃惊了——因为他们从前从未有过这样亲昵的互动。

施弥明很快抽回了伸出的手,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说:“我去开会了,尽快回来。”

他随即离开,留下李鹊呆呆地站在原地。

李鹊只觉头顶残留微微的触感,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施弥明刚才摸过的地方。李鹊心头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他陷入了一片诡异的犹豫和甜蜜之中。

李鹊在屋里独坐无聊,记得最近朋友说巴黎开了一家香水工坊很不错,便决定前去探店。

离开酒店,李鹊乘坐一辆典雅的老式的士穿梭在巴黎的街道上。

看着车窗外的古老建筑和街头巷尾的繁华景象,李鹊靠在窗边,想象如果是施弥明的话,会在他身边说什么——对于老式的士,施弥明可能会评论:“这辆车是直接从博物馆里开出来的?”而对于街头繁华的景象,他或许会露出一丝微嘲:“现代化了点,但也只是表面。”他或许会顺带加上一句调侃:“不过,这老古董们倒是真的活得悠哉,毫无压力,我要是能有这样的生活态度就好了。”

这时候,李鹊就能对他嗤之以鼻:“穿起球毛衣的男人也有资格说别人的车子老?”

李鹊轻轻感叹:奇了怪了,才不见他半个钟,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以后还得了?

施弥明真是一个祸害。

最终,车子停在一条宽敞的街道旁,他下了车,来到一座典雅的香水工坊。

工坊门口是一扇厚重的木门,门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他一手轻轻推开门,门铃清脆响起,很快有人出门迎接。

李鹊是熟客介绍来的,因此今日虽然没有预约,亦自有专人接待。

导购员领着李鹊穿过工坊的各个角落进行介绍。

“李公子,这是我们最新调制的香氛,是薄荷和柠檬调的,清新而不失深邃。”导购员细致地向李鹊介绍着一瓶透明的香水。

李鹊仔细闻了闻,但他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喜悦的表情。

“这是什么柠檬的?”李鹊微微皱起眉头,“闻起来很单薄。”

导购员轻咳一声,试图解释:“李公子,这款香水采用了从地中海地区特产的柠檬皮提炼而成的。”

李鹊听后点了点头,却并未完全满意:“清新和单调的区别,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李鹊晃了晃试香条,竟然想把它收起来,回到酒店递给施弥明,问问他的想法。

李鹊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又摇头觉得好笑:施弥明对这些一窍不通,根本给不了什么意见,说不定还会讲:“这些柠檬闻起来不都一样吗?我觉得什么柠檬香水都没有茶餐厅新鲜冻冰冰柠檬茶好闻。”

导购听到李鹊的批评后,顿时挺直了身子,用法语冷峻地说:“我们的追求是清新感,这也许导致了香气没有那么浓烈。我们的品牌不同于那些商业大牌,我们不沉迷于刺激的香气。”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抹虽然礼貌但是不屑高贵优雅看不起人的态度,仿佛在讽刺李鹊对品味的理解还需提高。

李鹊何曾受过这种气,立即吹眉瞪眼,正要反唇相讥,没想到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旁边转出,微笑着说道:“这个柠檬香的确够清新,建议拿来做空气清新剂。”

导购听了这话,脸马上就绿了起来,显然对这种挑战感到不悦。他立即进行反驳,语气高傲:“这位先生,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的香水,我们注重的是艺术和品质,而不是追求浓烈刺激的味道。我们的香水是为有品位的人设计的。”

那人“嗤”一下笑了:“品位?那你告诉我,你这个所谓的产自地中海的柠檬是产自地中海的哪个区域?是产自西西里岛还是伊奥尼亚群岛?”

导购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尴尬,答不上来。

那人嘲讽之色更浓。

导购尴尬地嘴硬,试图找回面子:“我们品牌追求的是独特的香味,不拘泥于产地。”尽管说得理直气壮,但任谁却都看出导购被戳中了痛点。

李鹊转头看向那人,只见他身着一件缎面提花翻领塔士多夹克,手指上套着镶钻的扁平圆角指环,双脚穿的是黑色直筒裤和黑皮鞋,上半身那花里胡哨的华丽感与下半身的简约搭配形成了平衡。这一身打扮让他看起来兼具文艺青年的气质,同时又透露出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这位绅士掸了掸衣领:“柠檬的原料选择确实能为香水赋予更多层次和深度。我建议你们这支可以考虑一下阿马尔菲海岸的的柠檬,那里的气候和土壤环境能够使柠檬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气,层次感更丰富,能够为香水增添趣味性。”

导购听完这位绅士的建议,脸上的尴尬难以掩饰。他咽了咽口水,勉强回答道:“我们的香水制作团队一直在寻找最优质的原料,不过阿马尔菲海岸的柠檬也是一个不错的建议,我们会考虑的。”

那位绅士微微一笑,仿佛对导购的回答早有预料,轻描淡写地说:“算了,闻了一圈,都是次货,看你们老板也不像是舍得用料的样子,我建议了也是白费口舌。”

导购听得出对方是个行家,心中涌上一丝尴尬。他努力维持着笑容,试图挽回局面:“很抱歉,我们的香水在品质上一直追求卓越,如果您有其他需要,我们也可以提供更多选择。”

“别了,我可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在这种地方,而且,我的鼻子也受不了。”绅士摇了摇头,看向李鹊说,“李公子,我想你的品味也不该辜负于这些平庸之物,我们还是离开吧。”

听到这人叫自己“李公子”,李鹊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我们认识吗?”

那人听了也微微一愣:“李公子居然不认得我?”

“我应该认识你?”李鹊蹙眉。

那人笑了:“应该。”

“为什么?”李鹊挑眉。

那人笑问:“在异国他乡大半夜为你送上指缘油的热心人士,阁下难道不该认识吗?”

李鹊一怔:“是你?你就是施弥明说的那个老友?”

“是的,我就是,”伊臣朝李鹊伸出手掌,“你可以叫我Ethan。”

李鹊伸手握住伊臣的手。

两手相触,李鹊能感受到伊臣手掌中蕴含的力量,与力量并存的是伊臣手指上那枚镶钻扁平圆角指环,使得握手间的触感带有一丝冰凉和僵硬。

李鹊很快把手收回来,笑着说:“我以为施先生的朋友都是一些务实的人,没想到也有对定制香水感兴趣的。”

“只是来看看。”伊臣顿了顿,说,“不过我觉得定制香真没意思,比不得商业香。”

李鹊听他说定制香比不得商业香,便十分不喜,就跟可口可乐爱好者听说别人讲百事可乐好喝一样。

李鹊道:“商业香水都是大同小异,追求大众口味,实在没有什么特色可言。”

伊臣显然不同意:“特色?什么特色?特色骗局吗?”

李鹊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尖锐地批评自己的喜好,十分不喜,冷冷道:“品牌价值不就是讲故事吗?再动听的故事都掩盖不了商业香量产大路货的实质。”

“大路货好过西贝货。”伊臣淡淡一笑,“其实很多定制香氛都是些骗人的玩意儿,标榜个性化,最后却是换汤不换药,几个配方做底加加减减,哄人罢了,用的原料更是参差不齐。而大品牌的商业香水,虽然大众,但至少是经得住时间考验的。商业香起码有历史、有研发、有资本、有口碑、有品牌,定制香呢?说是量身定制的香水,其实是量身定制的骗局。”

伊臣又随手拿起一瓶工坊放着的香精,递到李鹊面前,道:“你可以闻一下,这橙花应该和刚刚的柠檬一样,是来自比较普通的产区。即便是李公子不太看得上的比如Chanel或Dior这等商业品牌,都用品牌特供的高品质橙花。”

李鹊不习惯被强硬反驳,眉头微蹙,言辞也变得尖锐:“那你说的,定制都是骗人的?”

伊臣笑容依旧,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别的店我不好评论,但至少在这家,李公子这位行家应该也能闻出气味相对单薄,是吧?”他的语气既挑衅又不在乎,完全不顾旁边那位导购员脸色已经发青的窘迫。

李鹊一时间有些怔住,无法否认,这里的香水的确乏善可陈。然而,他却并不甘心认输,冷哼一声:“这家的确不怎么样,但我常去的那一家就不一样了,质量可是一流的。”

“那当然,李公子看起来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人。”伊臣见李鹊怒气冲冲的,倒也不愿与他为敌,便放缓语气道,“你也别觉得我在故意驳你。在我看来,商业香和定制香并不存在优劣之分。香水说起来就是消费品,只看个人需求和爱好。商业香价格合适,出品稳定,普通白领也能支付得起,感受百年前只有贵族才可使用的香气。定制香适合有钱有闲有品位有知识的高端玩家。”

李鹊挑眉说:“我看你也不像是普通白领,反而更像是高端玩家。”

“我不是。”伊臣说,“我是做投资的,对我来说,定制香没法做成一个大市场,所以对我来说,商业香更香。”

李鹊原本听伊臣那么有见地,还以为是惺惺相惜的同好,现在听了这话,顿觉索然无味:“所以你这么了解香水原料,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要研究投资是吗?你捍卫商业香,也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商业香挣钱?”

“我的最大爱好是挣钱。”伊臣摊手,“你可是施弥明的老婆,不会对这种性格的人很陌生才是吧?”

李鹊没好气瞥了伊臣一眼:“刚刚我还说施弥明怎么会有你这样风雅的朋友?现在看来,你们也算卧龙凤雏。”

伊臣听了这话,不以为忤,还笑道:“正是因为我们这样贪财的俗人太多,才显得李公子这样视钱财如粪土的人弥足珍贵。”

“我可担不起这句视钱财如粪土。我也很喜欢钱,”李鹊倒不清高,“但比起挣钱,我好像更擅长花钱。”

听见这话,伊臣却好奇,只说:“不应该,我好像听说你颇有慧眼。说是凭着自己的触觉买一些服饰和美妆品牌的股票,都是有赚的,可见你对市场很有敏锐度。”

李鹊也没办法跟伊臣讲自己其实是靠开天眼,便咳了咳,说:“那些什么新能源新科技我是不懂,但潮流的东西我还能不明白吗?我可是走在时尚尖端的男人。”

“那不巧了吗?”伊臣兴高采烈,“我也是啊!”

看到伊臣这么兴致勃勃,李鹊好奇问道:“所以?”

“要不要一起玩投资?”伊臣眉飞色舞。

李鹊没想到伊臣突然提出这个,倒有些意外。

伊臣却靠近李鹊,微笑着说:“这家工坊也是无趣,待在这里没意思。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咖啡馆,氛围很好,要不要一起去,顺便谈谈投资的事情?”

李鹊确实也对这家工坊的出品提不起劲来,也对投资有些想法,便点头表示同意:“好的,你带路吧。”

伊臣携李鹊踏入一家独具匠心的小店,藏身于宁静的巷弄中,迥异于繁华喧嚣的商业区。门前悬挂着一方古老的木制招牌,透露出岁月的寂静沉淀。

推开门,一阵扑面而来的是咖啡浓香。

店内摆设着各类古董家具,墙上挂满了手绘的画作和摄影佳作。橱窗里摆满了精致的工艺品,是一个充满文艺气息的小天地。

伊臣指向一张宽敞的靠窗座椅,笑道:“这是我惯常坐的地方,视野开阔,环境宜人。”

李鹊舒适地坐在那宽大的座椅上,倚着窗边,双眸专注地凝视着伊臣,眼中闪烁着一抹好奇。伊臣,这个人似乎和李鹊先前所交往的人们截然不同。

伊臣与施弥明皆是那种眼里只看得到钞票的现实之人,为了金钱不辞劳苦,而施弥明则毫不掩饰地将这一点呈现出来,甚至还肯穿起球羊绒衫见人。伊臣却不一样,伊臣一身金装闪耀登场,从头到脚写满精致有米。

乍见之下,伊臣能让李鹊误以为是与自己一样的人,但一开口,却又是算盘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时候,咖啡师端上了咖啡,李鹊接过杯子,端详了一番,然后抿了一口。

伊臣问:“我喝惯的豆子,李公子觉得怎么样?”

李鹊细品之下,问:“这个咖啡的味道有点像……巴西的豆子,对吗?”

伊臣欣然点头:“真是敏感味觉,没错,这是这间店的特供咖啡,来自巴西伊泰普兰图产区,是一种黄蜜处理豆。”

李鹊却没有伊臣预想中那种赞赏的反应,反而略带无趣地说:“嗯,黄蜜处理的确能为咖啡带来一些独特的风味,但我觉得这支豆子在味道上稍显过于复杂了。有点像是想要通过过多的处理来突显特色,反而让整体味觉失去了一些平衡。”

伊臣从李鹊身上察觉到一种养尊处优的傲慢。

李鹊的态度虽然表面上淡然,但那微不可见的优越感像是一层淡淡的薄雾,悄悄地笼罩在他的举止言谈之间。

伊臣既觉得:这人好装啊,怎么有比施弥明还装的人……

另一边,他又想:可是又装得很有美学风格,也是挺牛的。

“李公子果然很有敏锐的触觉,这天赋我觉得不可以浪费。”伊臣很快把话题转向自己想去的方向,只道,“港岛那一块你有人脉有资源还有时尚影响力,我觉得如果你做这方面投资,一定很有发展。”

李鹊因着自家长兄投资失利把差点把家里搞破产的事情对投资这玩意儿还是心有余悸的,淡淡说:“投资这些玩意儿啊,很危险的,我又不懂。”

“你为什么不懂?”伊臣一脸奇怪,“我看你还挺懂的。”

“就算我懂,”李鹊顿了顿,“也没那么多钱啊。”

“不是有老施吗?”伊臣有点儿图穷匕见的意思了,到底是眼馋施弥明这大财主的资金,“我一直约他一起做时尚方面的投资,他说他不了解,总是不肯入局。如今有你,不正好吗?”

李鹊一下听明白了:“喔,原来你是冲着他的钱来的!”

“很奇怪吗?”伊臣摊手,“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冲着他的钱的人还多!”

说着,伊臣掩嘴低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可别告诉老施是我跟你说的……”

“什么秘密?”李鹊听到有八卦,就下意识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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