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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这份喜欢对我来说过盛

师兄今天喜欢我了吗? 三秋泓 1887 2024-02-14 17:03:48

凤邱躺在床上听音乐,耳机里放着重金属乐队,听得他头昏脑涨,却有种肆意发泄的快意。

他现在恨不得把王薄州当架子鼓敲。

凤邱独自生着闷气,凤仙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由着他去。

凤邱正闭着眼睛,突然想起来要注意看吊瓶,一睁开眼睛就发现王薄州站在床边,吊瓶在他的身侧。

他今天依然不怕热地穿着白色衬衫和灰色西裤,肩膀和胸廓顶起漂亮结实的肌肉线条,头发梳成了凤邱从没见过的四六分微微背头的样子,错落的一丝刘海垂下,微微遮住他深灰色的晶石一样的眼睛,简直是冷傲俊美出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凤邱一时呆住了。

王薄州伸手摘下了他的耳机,耳廓一阵酥酥麻麻的痒,重金属音乐的声音从耳机里透出来,嘶哑得叫人害怕。

凤邱捂在枕头里的耳根红了。

“这么响的音乐,耳朵不难受?”

凤邱像是做梦似的愣愣看着他,红菱角似的嘴唇润润地张开。

“哎,这孩子。”凤仙儿在一旁说。

凤邱这才大梦初醒似的,对凤仙儿说:“妈,我想吃城西鹿鸣轩的烧鹅。”轻轻松松就把她支开了。

王薄州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病房内没有开大灯,一盏壁灯光线莹莹,近乎温柔地分割了王薄州脸部的轮廓,投下了恰到好处的阴影。

凤邱的喉咙有点紧:“我以为你不来。”

语气颇为哀怨。

王薄州只说:“我开完会就立刻过来。我怎么会不来?”

凤邱被这近乎甜言蜜语弄到糖分过高,眸光闪闪,下一秒就听到王薄州说:“毕竟是我给你注射的抑制剂,这错在我。”

凤邱就蔫儿了,霜打的茄子似的:“哦,因为这个。”

王薄州看他一眼:“好些了吗?”

凤邱气闷:“不好,好不了。”

王薄州顺他的毛:“快好起来。参加课题结业式和庆功宴。”

这对凤邱没什么吸引力,“那我再多躺两天,还能少上两天课。”

王薄州眯了眯眼睛,这小孩儿,怎么跟初中生似的幼稚。

“你再躺两天,差不多能赶上我毕业。”

凤邱一下子从被窝里翻坐起来,险些扯掉针头,被王薄州一把按在床上,猫崽似的哼哼。

“你毕业啦?!”

凤邱好像才意识到这件事情。

王薄州要毕业了。

他要离开清江大学了,那追来的自己算什么呢?

一个笑话吗?

凤邱揪住王薄州的袖口:“师兄,您,您别毕业。”

王薄州的手按在他伶仃的肩头,宽大的T恤滑落,手心的皮肤直接贴在温热圆润的肩头。

像是手心里钻进了一只小小的动物,软绵绵地颤。

凤邱一无所知,只是苦苦哀求:“您,您怎么就这么毕业啦?”

他像是吓傻了,连“您”字都说出来了。

王薄州觉得凤邱的惊讶情绪有点太强,强到毫无道理:“我博士念完了,当然要毕业了。”

凤邱憋不住,眼泪啪啦啦地落在被褥上,哭得稀里哗啦。

凤邱一边哭一边说:“你不要我啦?”

王薄州手足无措,觉得这话好没有道理,他什么时候成他的人了?

凤邱抽抽搭搭地哭,软绵绵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王薄州浑身都僵住了,本能地排斥Omega的靠近,可是凤邱还在打针,那根针头插在薄薄的皮肤和细细的血管里,危险地凸起一小块。

王薄州只能任由他挽着。

凤邱把脸埋在他精壮胸口,眼泪直接擦在他的白色衬衫上,只一个颈儿地哭求:“别丢下我……别不理我……别不要我……”

王薄州扶着他的腰,害怕他坐不牢,可是虎口轻轻掐在凤邱的腰上,细细的一把腰上竟然有着一圈薄薄软软的肉,糯似米糕,滑若无骨。

王薄州想要松开,可是凤邱抱得更紧。

凤邱听到王薄州的声音哑了:“小邱,别这样。”

凤邱昏了头,只剩下一个念头:“你要我吧--我喜欢你很久了--我、我很乖,又漂亮,只是有一点小脾气--还,还有一点点话唠--可是我真的很乖,我在床上也会很乖--哥哥,你标记我吧--”

“凤邱!”

王薄州疾言厉色地打断他,凤邱整个人愣住,伏在他怀里。

好半天,王薄州听到凤邱说:“哥哥,我真的喜欢你。”

声已沙哑,好似哭诉。

王薄州叹口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凤邱的眼泪浸透了他的衬衫,热热地贴在他的心口,像是灼烧起来。

王薄州小心翼翼地圈起他,像哄小孩儿似的拍拍他的背,凤邱渐渐安静下来。

“小邱,你这是想逼我就范?”

凤邱摇头:“我没有。”

王薄州深灰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凤邱从这种介于纯粹黑白之间的颜色中看到了自己。

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狼狈不堪的自己。

凤邱立刻挪开眼睛。

王薄州又掰着他的下巴,迫使凤邱直视自己。这时的王薄州又近乎冷酷无情,不容拒绝。“凤邱,你聪明,可爱,没人不喜欢你。我也一样,我也喜欢你。”

凤邱被捏住下颔,发出呜呜的声音模糊地辩解:“不一样。”

王薄州抿了一下嘴唇,眼神复杂,语气罕见的孤勇:“我的这份喜欢对我来说已经有点情感过盛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凤邱眨眨眼睛,未干的泪挂在纤长的睫毛上。

王薄州叹口气,“还是个小孩子,闹得我头疼。”说着,用手给他擦干净眼泪。

凤邱抓住他的手,揉他的手指,眼巴巴地看着他。

王薄州随他抓着,用床头湿巾仔仔细细擦干净他的脸,又重新检查了输液针,确认完好。

凤邱还在想王薄州那句话什么意思。

他刚刚哭得太狠了,哭得头疼,现在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王薄州轻声哄他:“小邱,睡下好不好?”

凤邱又乖乖任由王薄州扶着他的肩放他躺下了。

王薄州看看腕表,又看看凤邱:“晚上实验室我得值班。小邱,快点好起来。”

凤邱点点头,又抓着王薄州的手,细嫩雪白的手指蜷成一团塞进他宽大温厚的掌心里,好像这样才安心一点。

“哥哥,我喜欢你。”

王薄州“嗯”了一声。

好像接收到了凤邱的心意,好好珍藏起来了。

凤邱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哥哥,我那天没有耍心机,我之前没有经历过额外发情期,我真的忘记带抑制剂了。”

王薄州轻声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王薄州的嗓音低起来,此时有种难以言明的温柔,山风吹伏野草,冻雨扶起枯枝。

凤邱甜甜地说:“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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