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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 婻书 2686 2023-12-11 09:55:12

拔牙的时间安排在一个周末,时间是早上第一波,因为江故血小板比较低,出血后会有一定的凝血功能障碍,所以必须早上拔牙,这样观察的时间能久一点,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得到治疗。

虽然拔牙很可怕,但江故也没那么害怕,毕竟智齿已经快要压迫到神经了,那必须得拔了,所以害怕也没用,于是强装淡定,好像努力装一装,就真能淡定下来了。

在外面等着里面医生做术前准备的时候,司珩握住了他的手:“别怕,我在外面等你,待会儿会先给你打麻药,打麻药的时候会有点疼,但很快就不疼了,太害怕你就闭上眼睛,之前拍片看过,你就这一颗智齿,拔了就没事了。”

江故点了点头,这时一道哭声传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被他爸直接扛着过来,他妈跟在后面哄着。

估计是被哭烦了,男人一巴掌打在自己儿子的屁股上:“哭什么哭,谁让你天天吃糖不刷牙,牙齿都烂光了,不拔以后你满口牙齿都要烂掉的我跟你说,以后你满口烂牙,都没有女孩子愿意亲你的!”

小男孩还是哇哇大哭:“我不要女孩亲,我不拔牙呜呜呜妈妈我不拔牙!”

男人朝他屁股上又是一巴掌。

江故没忍住笑了一声,又怕被人听见不礼貌,于是扭头把脸藏在司珩的怀里。

司珩很自然地抬手抚了抚江故的后背,感受着江故在他怀里还在笑,第一次觉得平日最烦的小孩的哭闹声,这会儿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至少江故的注意力被转移,明显轻松了几分。

虽然江故没表现出来,但司珩能感受到他在强撑的紧绷,除了不断安抚,也只能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下个星期就要下雪了,唐鸣说想去韶青山玩,正好唐兆能调休,算上周末有三天的时间,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江故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从司珩怀里退了出来:“韶青山?去爬山?”

让他去爬山,还是下雪天,这不是要他命吗。

司珩:“怎么会爬山,韶青山有个养生馆,里面有温泉,我们可以去玩一下,我问过医生了,只要注意时间,适当泡一下温泉也是可以的,正好这边初雪,应该会很美。”

像江故现在状态不错,心脏情况也良好,去玩一玩是可以的,只要不久泡,哪怕只是坐那儿泡泡脚赏赏雪,也能放松放松,让心情开阔些。

江故有点心动,他几乎没有出去玩过,更别说泡温泉这种一听就消费不低的项目了。

现在他倒是不需要愁钱不够用,就是要是车程太久,他怕自己晕车给人添麻烦。

司珩道:“那边有私汤馆,可以先预定好,泡完温泉能直接去养生馆玩,养生馆是那种大型的室内温泉馆,里面有很多项目,可以看电影,可以玩桌游,还有汗蒸房,书屋,大家穿着汗蒸服打牌聊天,晚上可以回房间,也可以直接在养生馆过夜,开车过去差不多只要一个半小时,很快就到了,我们去玩三天两夜,好不好?”

江故有点意动,司珩说的养生馆应该就是极乐汤那种,感觉会很舒服的样子。

看他没有直接拒绝,司珩继续道:“那边虽然提供汗蒸服,但是别人穿过的,不太好,我们可以自带,最近有没有新出什么游戏,你们把游戏机和游戏卡带上,去那儿可以玩,如果要写稿,把笔记本也带着,不会耽误事。”

江故:“那咕哩怎么办?”

司珩:“猫咪不太喜欢变换环境,留在家里它会更有安全感,我让夏阿姨晚两天,让她星期六过来,我们星期五出发,星期天就回来了,咕哩在家没问题。”

看着司珩略带期待的眼神,江故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司珩开车很平稳,他也有点习惯司珩车里的味道了,就算晕车的话,应该不会晕的太严重吧。

这时护士从一旁手术室推门出来喊名字,第一个就是江故。

那是一间大手术室,一共有六个诊疗椅,那个嗷嗷大哭的小男孩也被喊了进去,临到头还在抵死抗争,被他爸硬拖拽着拎到了椅子上。

司珩也跟着起身把江故送进去:“别怕,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在嚎啕大哭的背景音中,其他原本忐忑害怕的人纷纷神色淡定起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总不能跟人十岁小孩一样怕到哭吧。

江故朝司珩挥了挥手,把手机递给了他,就按照护士的指引坐到了牙椅上。

给他拔牙的是个中年医生,戴着口罩,但也能看出一股沉稳淡定的气场,一旁的护士还给他上了个血氧夹,道:“过程中有任何不舒服,头晕或者心脏难受,一定要示意我们。”

江故点点头,在头顶大灯打开时,就闭上了眼睛。

有的人只是来补牙,有的做根管,有的智齿很好拔,之前进去的人陆陆续续脸上敷着冰袋的出来了,就连那个从头哭到尾的男孩都抽抽噎噎的出来了,却一直没见到江故出来。

司珩早已坐不住的守在门口,只要有人出来,他就趁机往里面看,只见江故好好躺在那儿,医生正在认真给他处理着牙齿。

差不多等了快两小时,护士拿着一个小瓶出来,喊道:“江故的家属。”

本就站在门口的司珩忙道:“我是,他怎么样?智齿拔了吗?”

护士将那个装着小牙齿的瓶子递给他看:“智齿取了,正在缝合,这个你们是要留着还是直接处理掉。”

司珩赶忙伸手接过:“要留着!”

护士直接将小瓶子递给了他。

瓶子里装了水,一颗很完整的小牙齿泡在里面,司珩摇晃了一下,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害江故疼了好几天,受了这番罪。

又过了一会儿,江故也拿着一块冰袋敷着脸走了出来,护士将他送了出来,叮嘱道:“嘴里的棉球多咬一会儿,一小时后就可以先吃一片止疼药,今天只能吃流食,不能吃太热的东西,水也尽量别喝热的,尤其是汤,这两天可别喝汤,缝了针会有点异物感,别舔也别拉嘴里的线,七到十天可以拆线,具体要看愈合情况,下周过来复查看能不能拆线。”

司珩点着头:“好,我们会注意的。”

护士看了眼江故那张好看的脸,忍不住道:“这两天会有点肿,是正常现象,只要不出血就问题不大。”

司珩扶着江故去了观察室,棉球吐掉之前还不能离开,得观察出血情况,有什么状况在这里能得到及时的处理。

将随身带着的小毛巾拿了出来,隔在了冰袋外面,避免了皮肤直接接触冰袋,又让江故把手放下来,司珩给他拿着冰袋敷着,怕他手冷,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替他暖着。

不知道是不是麻醉还没过,江故只觉得整个脑袋木木的,慢半拍地任由司珩摆弄,司珩把他脑袋轻轻压在自己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麻药过去会有点疼的。”

江故靠在司珩的身上,但并没有多少困意,嘴里的棉球咬着并不舒服,甚至满嘴的铁锈味,有点渴想喝水,但现在又不能喝,只能忍耐着。

牙齿好好的时候不觉得有多重要,这拔一次才知道不好的时候有多受罪,等麻药过去还不知道会有多疼。

观察室里有不少人,男男女女,有家属陪同的,有恋人相伴的,但更多的是孤身一人的。

以前江故觉得这样挺好的,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会因为给人增添了麻烦而产生一些心理负担。

但现在他觉得能有个人陪也不错。

江故想了想,这个人可能得特定,哪怕换成唐兆,他都会觉得耽误了他上班而感到抱歉,所以这个特定的人好像只有司珩。

就跟上次在唐家意识到司珩的特别对待后,他单单是预想到有可能但并没有发生的落差都会心里不舒服的一样,也是对司珩特定。

所以为什么特定这个可以麻烦的对象是司珩呢。

江故想,大概是因为知道对方的喜欢吧。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恃宠而骄,就算司珩从未说过,但生活中的点滴,每次与他刻意接触后的反应,甚至不经意间撞见的眼神,都让江故清楚自己是被偏爱的。

他可真坏啊,仗着对方的喜欢所以有恃无恐。

忍不住抬手在司珩的手臂上戳了戳,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表白呢,你不表白,我怎么答应呢。

司珩不知道江故心里所想,以为是麻药过了开始疼了,忙将靠着他肩膀的人扶了起来,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是不是肿起来了:“疼起来了?护士说要等一个小时后才能吃止疼药,再忍忍好不好?”

江故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轻轻哼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股委屈的撒娇,把司珩半边身子都要哼麻了。

手里拿着垫着毛巾的冰袋,各种小心翼翼地给他敷着脸,捧在掌心里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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